27、27 第十七章 拨云见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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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拨云见明月
看着那个自说自话思维和我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老头走远，我便转身进了平日里难得一用的会客厅，果然东方不败正慵懒地坐在上面。他总是没骨头似的倚着什么，却从来不会给人以坐没坐相的粗俗感，反而因着这份随意而显得怡然自得。
平日里还未靠近东方教主就只觉一股那脂粉浓香扑鼻，衣服又以小姑娘都嫌艳的颜色为主，像一团看不清楚的红粉色云雾在移动。脸上的色彩重似花旦，却是毫无章法的乱画一气。来黑木崖也有几个月了这才终于得见真容，怎么说呢，看着眼前的黑衣红衫男子，最先注意的绝对不会是他的容貌。那通身的气质即使是歪歪斜斜的坐在软榻上也遮不住的，这是一种上位人才会养成的傲气，让人禁不住心生畏惧。有意无意，我想象过那张花脸背后的容貌，今日得见也算得上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恩，怎么说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前世的影视作品中，他或是妖异怪诞或是风华绝代，怎么都不是一副普通凡尘之人的样子，可面前这人，大概是长期使用含铅的粉扑面的缘故，皮肤细腻却暗黄，甚至开始生长色斑。只有那双斜飞入鬓的眸子最显眼，黑亮，陈静，像是个漩涡会吸人眼球，却不敢多看唯恐被看破心思。见多了各色眼睛，大概只有顾盼神飞才能形容其神采之一二。嘴唇略显苍白，樱粉色的唇瓣因为干燥而沟壑分明。
另外，就是瘦了，实在是太瘦了，搭配那张蜡黄色的脸，实在是太过病态。这让我都有一种挫败感，说要喂胖这个太过清瘦的房东，可是，他还是瘦，被杨莲亭分走注意力的我，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蠢，反正日后我与他再无交集，那一时的意气之争有什么用？看着他生气，我大概意识到我现在的表情有多不礼貌，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人家，皱着眉头，确实太失礼了。
我因为尴尬轻咳一声，说出我的想法：“东方教主，你实在是太瘦了。要多吃些东西才不会辜负美食啊。”
“辜负，美食？”他轻轻挑起被修剪的过于纤细的眉毛。
“我们那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又有常言道‘民以食为天’。你这么瘦可不就是对美食天大的辜负？”
“歪理。对了，刚听你与平一指的对话，你是知道他是谁了，就不用我再浪费口舌了。你若是想学医，就好好看看他留下的医书。待来年春天自己去洛阳找他，说不定还能当他的正式弟子。”听着这话，我有些淡淡的不舍，虽然早已计划好来年春天就离开，可是真的要走却又会踟蹰，毕竟这是我到这异世以来唯一的居所。
“好，不过拜师这事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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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篇：
看着手边的松鼠开始摆奇奇怪怪的造型，就知道秦浅回来了，他虽然不会武功，却可以融入环境，悄无声息，连我都只能在一丈之内感觉到他的到来。“书放好就可以下去了”看着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眉顺眼不敢抬头却早已大汗淋漓的平一指，我轻轻地说，不过以他的功力必是可以听见的。
“属下告退”
“这位老先生安好。”还未等平一指退出小院，秦浅就进来了。一如往常一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每日他打猎回来都会喊一句“东方教主，我回来了”，走时，也会大声告知。这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也如此熟悉了。像是去田里干活的父亲在走时和回来时都会大声告知母亲他的行踪。不自觉让人感到温馨。
“你就是教主所说的劳什子秦浅？这天下知道我乃当世第一大名医，可我一个弟子也没收，你可知为何？”
“先生‘一指’之名是江湖人认为先生‘医人杀人凭一指足矣’，又听说先生医所中挂着一幅大中堂，写明:‘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这么看来，先生是极重规矩的，怕老天爷怪您杀伤人命，阎罗王也怨您抢了阴世地府的生意。换一个角度理解，这是医先生术精湛，自认没有医不好的病。那么，只要有您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死去，人口只增不减，怕会乱了因果，惹上天大的麻烦。可事实上，您这‘杀人名医’的名头就已打破成规，您只是自负这天下无病不医，率性而为罢了。而您不收徒弟，表面上看一是怕这徒弟成了先生口中的杀人的庸医，二是成了名医又和阎王抢生意做。实际上是还未找到一个小子合先生口味。不知先生，小子说可对？”倒是说的婉转，能在神教任职的也没几个不离经叛道的，这平一指，确实是个被捧得过高的狂徒。不入他眼的怕不只是天下医生。
“尚可。没有拾人牙慧，却拐着弯说我这老头任性妄为。那若是入我门，你当如何？”
“先生的规矩，小子认为存在的合理。”
“你要遵守？”
“但我也有自己的理念。‘存在即合理’，先生的理念合乎平衡之道，可医者的存在也是天道的一环。先生的想法是世间的一啄一饮皆天定，先生干的是与天争命的行当。可先生又怎知您不是这定数中的一环？我没有那么多想要消灭的仇敌，也不认为自己跳出芸芸众生，更不认为前路已定，没有变数。我就是这天地间的变数。”变数？没错，他就是变数，不过怕也是一直与我隐居山中与这俗世格格不入才会这么想吧？
“小子够狂妄！”
待平一指走远，他就径直入了会客厅。真是大胆，看来是把他宠坏了，竟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回看过去，看着他莫名认真的神色不知为何，我竟有些紧张，心跳如鼓，该死，竟开始蹙眉。本座就这般不堪入目？
“东方教主，你实在是太瘦了。要多吃些东西才不会辜负美食啊。” 什么东西？
“辜负，美食？”
“我们那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又有常言道‘民以食为天’。你这么瘦可不就是对美食天大的辜负？”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怪不得那么多话本子里妖精不是爱上书生就是捉人来吃，妖物竟是以以情和口腹之欲为主。
“歪理。对了，刚听你与平一指的对话，你是知道他是谁了，就不用我再浪费口舌了。你若是想学医，就好好看看他留下的医书。待来年春天自己去洛阳找他，说不定还能当他的正式弟子。”
“好，不过拜师这事随缘吧。”听着他语气中的黯然和不舍，我不知为何竟平白生出一股喜意。
——————————————（第十七章拨云见明月）完—————————————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第十七章 拨云见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