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检验实验，第三部分：答案——卢修斯·马尔福

　　在哈利与赫敏都无法找出质疑西弗勒斯在复活卢修斯这件事上撒谎的好理由之后，他们的话题转移到了一个更加复杂的问题：卢修斯·马尔福阁下。
　　哈利回忆起了他与卢修斯的对话：“我与卢修斯的所有谈话都是用蛇语进行的，因此他无法说出任何直接的谎言。奇怪的事是这样的：卢修斯基本上是直接地告诉了我，记忆咒可以骗过蛇语。同时，他又告诉我由记忆咒形成的记忆可能在其他魔法的效果上与真实发生的事情不同。卢修斯告诉我，他记忆中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他的私人教师修改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一名被俘虏的麻瓜杀死了他的母亲，以便卢修斯对那名麻瓜的仇恨能达到让他施出死咒的程度。卢修斯声称，他不确定这整件事发生过。而在卢修斯参与的第一次食死徒袭击中，他被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指着的时候，他仍然觉得施出死咒非常非常困难。”
　　——我真是说不准卢修斯到底是在尽可能地合作，还是他玩的游戏在我的上一层次。
　　“当卢修斯刚刚告诉过我记忆咒能够骗过蛇语之后，他依然用蛇语为自己辩护，说他没有杀过那么多人。”哈利叹了一口气。
　　赫敏问：“他是在构建合理推诿的理由吗？”
　　“或者卢修斯在尽他可能地提供信息。我承认我很困惑。我们恐怕得坐下来画一张贝叶斯概率图了。”哈利将手伸进了莫克袋，“铅笔和纸。首先，让我们设定变量，然后再分配概率。我假设卢修斯不希望世界毁灭，让我们假设这概率是99.9%。卢修斯爱德拉科的可能性，唔，95%？要不然，他就是一名超凡脱俗的演员，这大概有5%的概率。卢修斯希望德拉科能够坐稳他在权力结构中的位置，或者更进一步，唔，这两种可能性总计90%？另外10%大概是他希望自己获得权力。如果卢修斯想要德拉科更进一步的情况下，他想要离间我们的可能性——”
　　——啊，如果卢修斯从西弗勒斯那里知道了伏地魔曾经为赫敏造了一个魂器，那么他可能是那个告诉西弗勒斯说魂器可能会给后裔带来厄运的人，或者，他对西弗勒斯施了记忆咒，让西弗勒斯以为自己是很多年前从别的什么地方得知这条谣言的。他大概会指望着西弗勒斯告诉我这点，这样一来，我会小心地避免与赫敏生孩子的可能性的。他可能认为，这能离间我和赫敏。嗯，我应该独立地验证一下这谣言到底存在不存在，以及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哈利头脑内的批评者插嘴道：“你确定你不是又陷入自我欺骗模式了吗？你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只要你不为自己杀死有自我意识的生命，拥有魂器就是可以接受的。另外，西弗勒斯告诉卢修斯关于那晚的一切细节的可能性不太高——卢修斯不得不猜测复活仪式的细节，至少他声称如此。而且，别忘了没人知道独角兽血对后裔的可能影响。”
　　赫敏也从她的莫克袋里取出了一只铅笔，在哈利回忆他与卢修斯的对话的时候，开始帮哈利补充贝叶斯图。
　　当哈利开始解释他与卢修斯关于监禁期限的讨论的时候，赫敏放下了铅笔，盯住了哈利的双眼：“哈利，我有一个问题。我理解卢修斯和你必须得编好一个故事，如此等等，而且我很高兴他将以他原本的身份受到审判。但是，卢修斯·马尔福为什么要与你讨论他的罪行和坐牢时间？他难道不应该与博恩斯女士或是法律执行司的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吗？哈利，认罪协议应该由罪犯和检方谈判得出。决定一名食死徒应该在监狱里边呆多少年不是战争中必须由首领下的决定，因此这件事应该走法律程序。”
　　“啊呃……”哈利张大了嘴。
　　哈利根本就没想到这点。很明显，卢修斯、西弗勒斯或是德拉科也都没想到。也许这是巫师界通常处理这类问题的方式：拥有真正的权力和力量的人在紧闭的门后边达成协议。卢修斯成功地猜出来了——或者德拉科告诉了他——哈利是博恩斯女士背后的那个人。对于像卢修斯那样的政客来说，猜出这一点并不困难。因此，卢修斯想要直接与哈利达成协议。
　　“哈利，这种情况有的时候让我十分害怕。”赫敏说。
　　“但是——好吧，你是对的。”哈利不情愿地说，“但是我不认为我应该让卢修斯告诉博恩斯女士他请求较短的监.禁时间的真正原因。卢修斯是那个牢不可破誓言的见证人，我不能让博恩斯女士知道那个牢不可破誓言，或是我可能会毁灭世界的预言。即使那些被牢不可破誓言所救的人中间有0.01%能够被归功在卢修斯身上，那么他大概也救了二百四十万人。”
　　赫敏反驳道：“但你说过，是伏地魔强迫卢修斯当见证人的，他可没自愿站出来。而且，卢修斯·马尔福想要把我扔进阿兹卡班。哈利，有摄魂怪的阿兹卡班！”
　　“确实如此，但是——”现在哈利感到十分矛盾，他对赫敏的关心和对德拉科的关心发生了矛盾。他叹了一口气，“就像我告诉过你的那样，黑魔王认为我与德拉科的游戏可能会导致卢修斯对我不利，故而他想要将卢修斯从棋盘上踢走，同时离间德拉科与卢修斯之间的关系。黑魔王栽赃你试图谋杀德拉科，操纵各种媒体呼吁要将你扔进阿兹卡班，然后计划着在你入狱一周之后出示铁一般的证据，说是卢修斯策划了一切，以便流放或是监.禁卢修斯。而卢修斯，好吧，我猜他的邪恶达到了让他掉进黑魔王挖的坑的程度；但是很多没有卢修斯那么邪恶的父亲，在找不到真凶的情况下，也可能会迁怒于被用来谋杀他们的儿子的工具的，他们也可能会掉进同样的坑里。而在黑魔王谋杀了你之后，我玩了一些花招，卢修斯和我达成了协议，成为了我的同盟。那之后，据我所知，他对他的那部分协议执行得还挺好的。我猜，这是黑魔王选择他作为誓言见证人的部分原因。因此，我对卢修斯成为见证人多少也是有责任的，而且在他死前，卢修斯确实曾经试图做过些好事。”
　　“你仍然知道卢修斯是邪恶的，而且你尊敬法律和正义，对吧？”赫敏问。
　　“确实，但是——”哈利结巴起来了。
　　——我不想再伤害德拉科了。因为我与德拉科的小游戏，伏地魔试图栽赃卢修斯试图谋杀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差点儿就失去了他的父亲；然后，德拉科确实失去了他的父亲，因为我杀了卢修斯；现在，第三次……
　　“赫敏，我——”哈利哽咽道，“你知道，德拉科。你知道过去的一年对他来说有多难。我觉得——我不想让德拉科再次失去他的父亲，但我也希望卢修斯的受害人们能得到应有的正义。”
　　赫敏看着哈利的双眼，有理有据地说：“这就是你不该在这个问题上兼任法官和陪审团的原因，哈利。我理解你想要用对待朋友的父亲的态度对待卢修斯的想法，你可以帮他找到好的律师，在博恩斯女士或是威森加摩面前帮他作证，说他用蛇语作证他没杀过那么多人，如此等等。你应该把法律的执行交给专业人士，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放心地作为德拉科的朋友，帮德拉科让他的父亲得到一场公平的审判。别把你的 ‘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梅林的传承的权力用在强制帮卢修斯减刑上就行。”
　　——啊……
　　哈利根本就没想到这点。突然之间，大难不死的男孩的脸亮了起来，他的声音也轻快了许多：“赫敏，你说得对。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是的，在公正的审判之后，我可以让博恩斯女士考虑一些能帮卢修斯减刑的原因，比如说，他的逃脱和他失去的魔法部分地阻止了黑魔王的残留部分世界毁灭什么的。”
　　在哈利心中的某个角落，赫奇帕奇小声地说：“我们应该为我们现在的轻松感而羞愧。难道你们都忘记了英雄的责任吗？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怎样，一切都是我们的责任。就算我们把法律程序都交给了博恩斯女士、威森加摩或是什么别的东西，一切也仍然是我们的责任。”
　　但哈利的其他部分都忽略了赫奇帕奇的抗议，他们都在忙着注意眼前的女孩那不赞同的眼神呢。与德拉科相比，这女孩恰巧就在哈利的眼前，与哈利的关系更加亲密，也善良美好得多。
　　“或者，我会说她不该知道这件事，但卢修斯被迫牺牲了他大部分的魔力，救了很多人。这也是真话。”哈利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赫敏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说：“顺便，也许我们让博恩斯女士不要参与这个案子，因为她有利益冲突，她的弟弟的全家都是卢修斯杀的，不是吗？话说回来，法律执行司有几个人与卢修斯没有利益冲突的？考虑到卢修斯的犯罪史，找出这样的人来说太困难了。”
　　哈利此时感到他肩上的负担少了不少，他终于能够自由地为卢修斯辩护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部分呢。卢修斯说领导那场杀了博恩斯女士的弟弟全家的袭击的是卡卡洛夫；而门罗家的灭门案是贝拉特里克斯领导的。他声称，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这两场灭门案。他也否认全部的性.犯罪。”
　　“什么？为什么？你确定他没对自己施过记忆咒之类的吗？”赫敏问。
　　“我不确定，”哈利回答道，“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解释确实颇有道理。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黑魔王故意培养他的对手，以便他们能够让黑魔王的战斗更加有趣吗？我猜，博恩斯家被灭门，却只留下了最强大的博恩斯女士和最小的苏珊，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黑魔王希望一名像博恩斯女士这么强大而又机智的女巫能够憎恨他；而最小的苏珊，则可能会成为文学故事中俗套的孤儿英雄。当卢修斯被命令做这件事的时候，卢修斯拒绝为自己树立一名强大的死敌，于是他想办法逃脱了。好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没几个卢修斯的受害人还有活着的强大亲友帮他们追求正义的。”
　　赫敏停了下来，然后皱起了眉头：“这解释确实颇有道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人们传说中他的冷血随机杀人更让我恐惧。”
　　——实际上，不是的。一名像卢修斯那样理智而又机智的敌人会试图控制损害范围的；而且，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出击的。虽然疯狂或是愚蠢的敌人可能比较容易打败，但你完全不知道他们可能做些什么。那些如伏地魔或是卢修斯那样邪恶而又理智的黑巫师会试图阻止世界末日的来临；但愚蠢或是疏忽大意的恶棍，或是“英雄”，则可能无法阻止他们过于旺盛的好奇心，从而按下了那个标有“别按，否则世界会毁灭”的按钮。
　　哈利叹了一口气：“赫敏，也许我的标准太高了。有的时候，我希望我们所有的敌人，或者说所有的人，都能有黑魔王一半理智，或是有卢修斯一半机智。想想看，如果复活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了，而且它就像斯内普教授认为的那么简单，会发生什么？我打赌，很多白痴一定会尝试那些他们平时不会试验的危险的事情的，他们可能会他们自己和整个世界造成很大损害的。”
　　哈利继续说：“记得当我们让任何人都能用魔法石治疗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原本订立了一个排队系统，以便那些非紧急但又想要变年轻或是改变外貌的人报名排队，而等轮到他们的时候，我们的医院会根据他们的意愿对他们的外貌做出改变，然后在魔法石没有被用来救治紧急病人的情况下固定他们的新外形。但是，不到一个月之后，我们就见证了大批对自己用了自由变形术或是做了其他蠢事的傻瓜如潮水一般的出现。他们对自己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只是为了给自己造成真正的危险，以便他们能够尽快得到他们想要的鼻子或是牙齿形状。有那么一群人，因为想要尝试不同的外表，竟然重复了好几遍。我记得，大概有四五个人在他们对自己施了蠢行之后，还来不及赶到医院，就已经死了。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地排队，然后让专业人士帮他们调整外表的话，他们是不会死的。而当全世界各国的政要准备立法惩治这种滥用行径的消息传开之后，这样做的人竟然增多了——因为他们想要在立法还没有通过的时候抓紧时间多尝试几次。某些人觉得自己有了某种安全网之后，就算他们还是可能真的死去，仍然是这样的愚蠢和不负责任。想象一下，如果他们得知只要一根头发就能复活之后，他们会做什么。”
　　赫敏打了个冷颤。
　　哈利叹了一口气：“这世界可能不会毁灭在聪明理智的恶棍手上，而是毁在不负责任的蠢货手上，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它会毁在像我这样自负的‘英雄’手上。我们必须得先想出如何让每个人都变得更加理智的方法，然后才能开始大规模地复活逝者。当然，我们也必须小心不要在教人们变得更加理智的过程中毁了这个世界。”
　　赫敏点头同意。
　　“赫敏，关于卢修斯，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的意见。”哈利开始向赫敏解释卢修斯在国际政治上可能有多么有用，以及卢修斯的头脑是多么适合用来预测黑巫师们的想法和行动。“国际政治那一套，我大概能够在几年之内搞明白，但真正困难的是，我们该如何预测那些黑巫师们的想法。邓布利多说过，他很难理解的伏地魔的行为；穆迪承认过，他很难预判卢修斯的想法和做法；在卢修斯指出之前，斯内普说他根本就没想到魔法石和复活仪式可能带来的危险；而我，需要进入我的黑暗模式才能预测伏地魔的行动。好吧，说实话，我大概只能预测那些理智或是基本理智的黑巫师可能做些什么。两年之前，当我第一次见到德拉科的时候，讨好白痴就已经是他的本能了；当时，我无法降低我自己的标准去讨好和理解白痴，恐怕我今天仍然如此。我猜测，卢修斯对黑巫师的想法和那些平凡的蠢货的想法都有很好的理解。我想知道，我们该不该在这件事上利用卢修斯的头脑。”
　　赫敏安静下来了。
　　哈利知道，赫敏与他陷入了同样的两难境地。卢修斯·马尔福本人是一名机智的黑巫师和冷血的谋杀犯，而代代相传的实践和经验，也让他成为了利用平常人的愚蠢、疏忽、恐惧、贪婪和其他人性弱点的专家。在当下这个时候，卢修斯的这些特长可能十分有用。但是，这些品质都是哈利和赫敏所厌恶的，而且他们也都打算根除人性中的这些弱点。同时，他们仍然不能确定他们可以在这些事情上信任卢修斯。
　　片刻之后，赫敏皱眉说道：“我们先画完贝叶斯概率图，然后我们就会有些能够用来估计卢修斯的可信性的标准了。然后，我们可以就此做些试探，看看结果如何。——好吧，我能想到一个重大问题：卢修斯有没有就他杀了多少人这样的问题修改自己的记忆？斯内普教授也是一名食死徒，他也许知道卢修斯的一些罪行——当然，他的记忆也可能被修改了……”
　　——卡卡洛夫和西弗勒斯恐怕都不是什么可靠的证人，而纽蒙迦德的大部分食死徒连他们的孩子的生日都记不得。让西弗勒斯复活奇洛也许是个办法，但他的复活可能造成的困境可比解决的问题大得多。至于说贝拉特里克斯，现在还没什么捉住她的好办法。
　　忽然，一个恐怖的想法击中了哈利。
　　——伏地魔/哈利因为被藏在很难找到的地方的魂器困了十年之后会做什么？一名像伏地魔那样机智的黑巫师是不会指望着一条计策就能通行天下的。将他的V2.0版本与复活石相连是他复活之后才从我这里得到提示做的，而在奇洛找到他的魂器之前的十年，他都会想到些什么呢？把魂器放在更加显眼的地方自然是一条办法，他还会做什么呢？将他的魂器之一交给贝拉特里克斯。虽然因为伏地魔还没有死，他的改进版V2.0魂器没有被激活，但他的V1.0魂器可是照样可以被用来复活一名聪明理智的伏地魔了。
　　——是的，伏地魔认为他会与他自己之间合作。V2.0的伏地魔相信，V1.0的魂器伏地魔在得到那些被梅林禁令禁止写下的魔法秘密之后，会复活V2.0的伏地魔。
　　——天啊，伏地魔/哈利会给贝拉特里克斯什么样的指示呢？
　　——保存好我给你的东西，藏好。如果某物被激活了，用手摸过去，对它付出你的心灵和灵魂。否则，等待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示的话，就摸另外一些东西。而且，亲爱的的小贝拉，我有一些需要你暂时记住的知识，但除了把这些知识告诉我之外，你不许用这些知识，也不许想它。或者，你要好好地保护我的宠物蛇。
　　“哈利，你觉得应该怎么测试卢修斯的可靠程度？你太安静了。”赫敏一边在“斯内普修改了卢修斯的记忆”和“斯内普关于复活仪式撒谎”之间画线，一边问。
　　哈利的声音微微颤抖：“一个滴答作响的倒计时炸弹：伏地魔可能会回来。一旦我开始重新思考我之前的某些结论，我都用不着完全进入我的黑暗面，就能想到这一点。伏地魔可能会把他的魂器之一交给贝拉特里克斯，然后命令她如果在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他的进一步命令的话，就激活它。在我看来，一年是一段比较合理的时间。我们最好马上找到贝拉特里克斯。”
　　赫敏颤抖着手放下了铅笔，问道：“哈利，你有99%的把握，说卢修斯或是斯内普教授都不希望神秘人回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至少在这件事上必须得让他们努力思考一切可能性。”
　　哈利悲伤地看着赫敏：“是的。我也会告诉穆迪和博恩斯女士我的猜测。我现在会进入我的黑暗面。如果我十五分钟之后没能醒过来的话，或是我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叫醒我。”
　　然后，在他最为信任的女性同伴的密切注视之下，大难不死的男孩完全沉浸入了他的黑暗面，开始思考伏地魔会给他最信任的女性追随者下达什么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