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CHAPTER 84 必杀技的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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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了一个晚上后我让西索用飞艇把我们载到优路比安大陆西部的大荒漠里。我想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想法——利用引力和斥力制造出强大的必杀技。
至于它最终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打算让他知道。我仍然记得我们的关系中仍有“对手”这一层，他抽他的鬼牌，我也得给自己留个老底。
我站在舱门口，高空的强风把我的头发掀起来往脸上拍打，我回过头在纷乱飞舞的头发隙间看西索，他穿一身灰色调的小丑服，胸前的扑克红心图案非常显眼，头发又变回了酒红色，这时候他不再是乡村晚会上那个休闲打扮的“流行歌手”，而是战斗成瘾暴力血腥的魔术师。
我有种不想离开的冲动，想要跟随和陪伴。尽管我深知变化系都是喜新厌旧的物种，我也不例外，如果和他一直待在一起，我不会进步，而失去了新鲜感后会怎样？我很容易猜想到。我和他最理想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短暂相聚再分开，有句诗说得好，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这么深情地盯着我，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呢～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想说的情话全咽进了肚子。不能让这个家伙太好过啊！给他点甜头他就上天了！
“你的发际线是不是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往后推了？”
“嗯？”他摸了下放荡不羁的火炬头，笑容有渐渐消失的趋势。
“别老是染头，也别老用发胶梳大背头。”我好心好意地劝他，“我说的是真的，我见过不少中年秃顶的大叔。”
他露出一副“拿上你的东西，快走快走”的郁卒表情。我哈哈大笑，纵身往下一跃，没想到他用伸缩自如的爱把我钓上来，按着我的头跟我接吻！他是咬着我的嘴唇厮磨的那种吻法，我不知道怎么回应，正在懵圈中，他把手一放，我仰面朝天地开始做自由落体！
“西索——”我冲他恶龙咆哮，他低头看着我，坏笑里带着一种摆了我一道的得意。我发动斥力攻击，伸长的斥力就像迅猛挥出的拳头一样把他轰进飞行舱。我的意思很明白——要想摆我，就得先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要是知道了下次见面我处于多么失望的境地，要是知道了他到底隐瞒我什么，我一定会抓紧时间朝他脸上再揍两拳。
我尽量轻而无声地着地，但落地时还是扬起了一阵沙尘。盛夏的沙漠着实不是个好去处，放眼望去尽是起伏不平的黄沙和砾石，连一株植物、一只动物的影子都见不着。我找了个阴凉处休息到黄昏，这时蛰伏的生物纷纷出动，我看到地上有沙鼠蹿动，紧接着闪着幽绿眼睛的沙漠狐、沙漠猫也开始捕猎。看似平静的沙漠露出凶恶的一面，背上长着汁水饱满的仙人掌布氏沙鳄一口咬住采食仙人掌的蓝鳞草蜥，随即被草蜥的神经毒毒得动弹不得。
我闭上眼睛，开始拓展我的圆。我的圆大约能拓展到一百米，而引力和斥力的攻击范围大概是五十米，不过，我的能力不像西索那样随距离伸长而降低强度，换言之，只要进了我的攻击范围，无论远近都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我开始用引力攫取五十米外的一把沙，练习时，我回忆起戒备尔岛上我练习吸取奇犽大哥的号码牌的经历。只不过那时我的能力范围只有十二米，吸取号码牌这样的轻小物品，而现在我需要在五十米内把能力伤害效果作得越大越好。
成功取来一把沙后我再把这把沙用斥力推到五十米外，接着扩大沙的体积，然后，从一个方向变为放射性全方位，百分百斥力平推！
嘭！
在短暂得来不及眨眼的瞬间，我的念力不受控制地疯狂抽出身体、席卷八方，好像一个大型炸弹凭空爆炸，以我为圆心，五十米为半径轰出了一个深坑，沙尘像下雨一样撒得我满头满脸，大型的石头化为齑粉，深坑的底部似乎还因为气体的急剧压缩而迸发出高温的火焰，把沙烧熔成了黄绿的玻璃状物质。
我瘫坐下来，因为念的大量消耗而几乎脱力，我没想到把斥力迅速往四周平推竟然是这样的效果。如果在城市里施展，用上全部的念，我相信五十米内的建筑会被夷为平地。
那么如果我的念力再增长百倍，攻击范围再增长百倍，斥力的攻击效果究竟会是怎样的？
我曾经听说一种叫做“穷者的蔷薇”的武器，书上描述它的爆炸场面“漫天奇光异彩有如圣灵逞威，只有一千个太阳，才能与其争辉”。它的爆炸可以导致数十万人的伤亡，散发的毒更是令爆炸之处无人生还。
我盯着自己握紧的拳头，如果是几十万念力一次性放出，我能做到那种程度，成为一个行走的核弹吗？
我承认自己的贪婪，我想要一个超大范围超强威力、能令我绝处逢生的必杀技。真正使用它时，我不会只是推沙碎石，我要面对的可能是成百上千钢铁铸就的堡垒，成千上万的敌人，眼下这种效果……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试着设想，什么情况下我会用到这种消耗大量念力的AOE伤害的必杀技？我不是那种上来就放大招的人，使用必杀技意味着我已没有其他选择，我可能已经到了死的边缘。在念力体力耗尽时使用必杀技？这听起来近乎荒谬。
但有一种法则能帮我实现这个想法——制约与誓约。制约越严格，念的作用也越强。我设定了一个疯狂的制约——无论我是否有意识、是否被操控、是否被绝念，只要我的状态进入“濒死”，我就能获得成倍的念力来发动这个杀招，离死越近，威力越强，范围越大，技能冷却时间也越久。至于念量强制增长的代价，这可能会令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念力枯竭。
我管这个能力叫“飓风”，而濒死状态下的“飓风”，叫做“亡命之徒”。这多少受了西索那话的影响。毁灭性的飓风席卷过的地方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只有风眼是无风的。
我很想试试自己濒死状态下“亡命之徒”能有多大的威力，可我的身体机能好像比我想象的强，在沙漠里躺了一天一夜，接受烈日的炙烤，忍受水分的流失，我仍然精力充沛。以前在奇美拉时我无食少水耐受的最长时间是两周，现在身为念能力者，我可能要花上一个月才能到达濒死状态。
我搓搓鼻子，叹了口气。最有效率的办法无疑是叫人把我打到濒死状态，要叫西索过来么？我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万一他杀欲上头，那我可能来不及使用能力就直接嗝屁。
我只好把实验暂时搁置一边，开始向离荒漠最近的城市进发，虽说最近，但实际上隔了四百公里，我长途奔跑也需要三天时间。看了太久耀眼的阳光和光秃秃的沙漠，我很渴望看一看活人。跑到第三天，我惊异地发现一座半埋在沙里的堡垒！
但它显然已经废弃很久，我打破窗户钻进去，里面的空气非常滞涩污浊。这是一个非法捕猎的沙漠魔兽的转运站，到处可见废弃的铁笼和板条箱，捕兽网和捕兽笼，嘴套和铁链散落在笼边。一只沙鼠孤零零死在角落的笼子里，已经变成了白骨，大概是因为价值低没有被带走。
这里的人撤退得很匆忙，几个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瓶和针筒没来得及收拾。我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看，这一看非同小可，我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那是抑制剂！主要成分和凯瑟琳给我的抑制剂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我原地转了一圈，冷静，要冷静。既然瓶子留在这儿，那么它的外包装可能也在。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我要的东西——抑制剂的外包装。
那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纸盒子，印着中规中矩的“镇定剂”字样，但是盒子内的说明书写着“适用于危险魔兽，用于保持原型，抑制兽性”，和外包装明显不符。我看了看制药公司——达什克维尔公司。这是家有名的大型药企，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端错误啊？难道，是它故意为之，贩卖非法药剂给非法组织？
我觉得背后渐渐冒出一层冷汗，这个达什克维尔公司，肯定有什么蹊跷。
我加快脚步抵达沙漠最近的小城斯尔达。这是个以电玩为主要产业的城市——大概是比邻沙漠没什么资源，也因如此，这里的电玩城网吧遍地开花，甚至不需要看你的身份证。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家电玩城网吧一体的营业场所，它的一楼主要是电玩城，靠门口摆着几台电脑给不想上楼的客人，二楼则是大型网吧。
“我要一个小时。”我对老板说。
“一百戒尼，你打不打游戏？”
“不打游戏，只是找点资料，写毕业论文而已。”
“那你就在一楼上吧，楼上都是一连几天打游戏的，抽烟喝酒吃泡面什么都有，空气不好。再说这里离门口近，万一有什么事跑路方便。”
我心里一惊，“这里经常出什么事吗？”
“哎哟，多着呢，有时候流氓混混一言不合就在这里打起来，他们可不管你是敌人还是客人，总之一起揍。”
我头上掉下三条冷汗，敌人客人一起揍，揍敌客这姓氏不会就是这样来的吧？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问题的时候。我努力把思维拉回正轨，老板指了指角落那两个把电玩机敲得震天响的家伙，低声说:“看到那两个家伙了？估计是□□上混的，你最好在他们之前离开这里。”
我向他道谢，付了钱，我打开电脑飞快地查“达什克维尔公司”，令我大失所望的是，所有明面上的资料都非常正常，它只是一家大型的药品企业而已。
但是……我猛地把眼睛凑近那张可疑说明书的“主要成分”一栏，流液草提取物，这不是一种有名的生物碱，因为极强的戒断反应被列入禁用药物么！
我立刻查了达什克维尔公司的所有分公司和工厂地点，把它们在地图上一一标注出来，蹊跷就在这里——所有的这些地点，都处在流液草禁用国家和地区内，那么这个公司到底是怎么得到流液草提取物的！走私么？问题是这么大的一家药企为什么要为了一点非法药剂铤而走险？
难道它还有着暗处的工厂在做些非法的药剂牟利？
我继续查，可是公共网络怎么能查到那些黑暗利益的事情，我只能通过猎人网站，或者传说中的暗网才行。我不想在这种公共场所露出猎人证，于是随手一搜“暗网”，网页竟然跳出了“友客鑫拍卖会”的结果。那上面的拍卖品中，暗网权限卡赫然在列！
我的眼睛盯着网页上的图片好长一段时间没能挪动，心脏跳得很快，好像得到它、查明真相的光明大道就在眼前。再往下一看，起价立刻把我打入谷底——一百二十亿戒尼！我所有的钱还不够付个零头。
我看了看时间，九月一日，还有一周的时间，也许我还能筹到点钱，试一试总比完全放弃要好。我又浏览了其他的拍品，这友客鑫拍卖会真是牛鬼蛇神无所不有，□□大佬十老头都将参与，拍品更是五花八门，什么古代哲人的一块真皮、金字塔盗出的木乃伊、幻兽的蛋壳、召来厄运的蓝宝石项链、会勒死人的袍子、咬小偷手的蓝鳞蜥皮钱包，有的甚至毫无道德可言，譬如，窟卢塔族的火红眼，离体，罐装。
看到的一瞬间我就关了网页，心理冲击太大，我的眼睛盯着电脑桌面，手僵在鼠标上很久不能动弹。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那里面是不是有酷拉皮卡爸爸妈妈的眼睛。暂住他们家时，他们待我像对待亲生孩子。
心绪不宁，我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人已经下了机走到门口。他们都是强大的念能力者，一个高个头、黄头发、没眉毛、穿一身运动装，像个粗犷的体育老师，另一个矮个头藏蓝头发，穿一身从脸遮到脚的黑衣，手里提着把跟当地干热天气格格不入的红雨伞，从没被遮住的上半张脸看眼睛很阴鸷。
这一对组合怎么说呢，没头脑与不高兴指的大概就是他们。他们并没正眼看我，径直往门外走。
老板战战兢兢地挪出柜台:“两位先生共超时十个小时，请付一千戒尼……”
“付钱的事情，我们强盗从来不做㖏。”不高兴说，他的声音轻柔低缓，乍一听有点像女声，但话语里透露的阴冷像把刀缓缓抹过听者的脖子，我的寒毛一下子根根倒竖！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我分明看到他的雨伞伞尖向倒霉老板脖子刺去，我的身体比头脑动得更快，斥力在一瞬间弹出，把他的雨伞往旁边一偏，接着引力把老板扯到我身边。
我看到这两人的目光移向我，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凶残，尤其是“不高兴”，我发现他的瞳色是冰冷的金色，像香槟酒中的碎冰块。我意识到自己惹了两个凶残的敌人，但是难道我就能在这里看着两个强盗滥杀无辜。
“喂，芬，这个给我。”
“行吧，没救的萝莉控，别玩得太难看了。”
他们无比自然地进行着残酷的对话，好像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不高兴”提起雨伞，他的速度快得可怕，一瞬间就闪现到我面前，我清晰地记得他浅金色眼睛之中发出的是怎样残酷的光，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恶意，这一瞬间我脑袋里闪出很多我小时候劳伦特对我惨无人道的折磨，尼特罗会长说得对——
——人类的恶意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CHAPTER 84 必杀技的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