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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朝阳初起,守望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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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飞看着我,一声叹息,然后离开了树林。
我没有去看他离去的背影,把目光落在了树林的尽头,女生宿舍楼,月曦会不会是回寝室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月曦在教室中,手中握着一封情书,信签纸是带有金色粉末的那种,上面还有一座木屋,看上去清新淡雅,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么美丽。月曦害羞的把情书递给了一个身影,一旁的我木然的看着,而当我冲上去要看那是谁的身影,月曦与那身影却突然消失,而自己却发现是站在一片树林里,我仰头望天,肆意咆哮。
醒来,却一抹脸颊,尽是泪痕。
月曦今早将离开这里!
我又安慰自己,青春年少,当为明天拼搏,青春亦无悔,心中的那不舍只是友情。也许在某个时间点,自己的转身,月曦会在自己的身后。
坐在教室,老师激情四射的站在讲台之上,我却望着黑板发呆,月曦已经离开学校了?我好想知道。
我把目光投落到身前的空位,转而移动到了何君的背影之上,心中有一种冲动,可老师讲台上激情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收回失落的目光。
也许我一早就该问何君的,心中有一种悔恨,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察得如此之晚,空留悲伤。
让自己想起了张芯瑜的《雨季开始了》。
不知不觉爱上了,
可是能跟谁说呢,
早晨醒来突然发现雨季开始了,
不管值得不值得,
学会爱的第一课,
原来流到心里的泪苦苦的……
好不容易下课来临,让冰冷的心看到一丝阳光,何君却冲忙的走出了教室,消失在教室门口,以至于自己完全没来得急留下她,更别说问她月曦离开了吗?
在内心盼望着,想见月曦最后一面,即使是在风中遥望。苦苦一笑才知,原来是遥不可及的事。
“风阳……”是小飞叹息的声音。
我趴在书桌上,一股怒火莫名而起,站起来,抓起书桌上的书,就砸一阵乱砸,书散了一地。
年少若不疯狂,青春何在!
为什么自己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难道书生的意气风发全葬进了书中,留在现实的只剩下怯弱?
学业的征途,注定他日回首一片悔恨?
根本没心情去在意同学们的看神经质的目光,心中早已被悔恨填满,那一句话真的那么的难吗?
对自己那么难吗?
月曦可是要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呀!而这一消失,也许就是一生。
书桌被敲得叮叮着响,悲伤全化为了愤怒,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此刻还来打扰自己,难道一点都不懂得估计别人的感受吗?
我凶神恶煞的抬起头,“尼……”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何君,而她的一句话,更是让自己彻底明白了否极泰来的意思。
“月曦在下面等你。”
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停留,来思考何君的话的真实性,更没有时间对她说一声谢谢,把散落一地的书,踩在脚下,快速的冲出了教室。
在楼道上,真的恨不得自己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这样不知道可以节约多少时间,只因为心里全被月曦的身影填满。
当自己站在花园的一角,上课铃已经响起,望着空旷的四周,无半个身影,心好凉好凉,何君在欺骗自己!
转瞬间,竟然在心里把何君骂了一千八百遍。
我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风阳。”一个久违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刚迈开几步的脚停了下来。
是月曦!我转过身体,白色和蓝色相间的校服,一条浅绿色的休闲裤,右手手提着一个粉红色的水瓶,长长的发丝在微风中扬起。月曦带着微笑的朝自己走来,让她本就清纯脱俗的外表,更显迷人。
“月曦……”
看着月曦,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激动,还是因为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为好,化为了简单的两字。
“风阳。”月曦笑着回应道。
好一会儿缓过神的我,问了月曦很多很多。
月曦你真的不读了吗?
月曦你真的是要去成都吗?
月曦你去成都做什么?
月曦,你还会不会回来?
……
月曦笑着,“风阳,还记得你和我的入校成绩一模一样,想不到两年过去了,如今你站在了前几名,而我却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我想学业不是我的出路。”
我诧异的看着月曦,两年了,竟然不知道班上有个女孩的入校成绩和自己一模一样,而且这个女孩就是月曦。
我看见了月曦的笑容里,竟然有一丝苦涩,难道做出如此选择,是月曦的无奈,是为了明天的路的绚烂。
月曦说,她去开水房打瓶水,洗澡后,就直接离开学校,去成都的车票已经买好了。
我拉着月曦的手,这是我第一次和她如此近的接触。
“月曦,我……”
真的好想好想留下月曦,哪怕是就如同以前一样,在书桌上坐着,静静的看下去,看下去。
“风阳,不要说了,你现在成绩如此之好,好好地学习下去。”
“风阳,我相信你。”
月曦推开了我的手,我们又说了几句。偌大的校园,剩下了我一人,看着月曦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我一口气的跑到了学校最高的建筑的楼顶,自己曾去过一次,在那里恰好能看见偌大的车站,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在时光的流逝里穿梭。
楼顶狂风肆意的吹着,凉飕飕的,我低头一看手臂,全是鸡皮疙瘩。是天凉,还是空气凉,或是心凉!
一个美丽的身影,在朝阳初起,阳光斜洒的天空下,孤单的行走在人群来往的街道上,风撩起了她的长长的发丝。我才想起,我问她还会回来吗?她含笑着却并没有给自己答案。
一辆白色的汽车驶出了车站,在楼顶风中的我,被初起的太阳的光芒,照射到脸颊上、眼睛里,让自己看不清前方。
苦涩的微笑。
朝阳初起,守望风中!
你是否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