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he Next Thing On My Li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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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teve Rogers知道，人人都爱圣诞节，除了Tony Stark。
2.
复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都聚在Tony豪华的海边别墅里，Steve、Clint、Natasha、Bruce，甚至连Thor和Loki都在，当然，还有一个喋喋不休不停抱怨这种圣诞聚会傻得可笑圣诞节的所有意义应该是把圣诞老人暴打一顿然后踢出烟囱的Tony。
虽然Steve自己也承认这种活动听上去有点傻，但他坚持要办。他的这个念头源于一个月前和Bruce的一次观影活动，那天Natasha和Clint上街做圣诞采购，Tony不知道在哪里和金发美女厮混，整个大楼里空空荡荡。百无聊赖的Steve和Bruce只能选择坐在影碟机前用最传统的娱乐方式打法时间。片子是Bruce选的，Steve以为他会倾向于《BBC：地平线，超大质量黑洞》之类的片子，但出乎意料他选择了《The Bucket List》——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个好电影，但看到两个身患绝症的老男人从飞机上跳下来玩高空跳伞的时候，Steve还是忍不住揣测Bruce是不是在暗示他，他们应该带着Hulk跑到大街上和在圣诞疯狂采购的人群一起狂欢。
渐渐的，Steve的脑海里忽然迸发出另一个疯狂的念头——甚至比和Hulk一起逛街更疯狂。这个念头像着了魔一样盘踞在他的脑子里，直到他下定决心。在圣诞前一个星期的神盾例行会议上，他若无其事的建议，为了促进复仇者联盟每个成员的友谊，他们可以在圣诞节搞一个有趣的聚会。每个人可以写一张心愿清单，并且指定一个有可能帮他实现愿望的人，清单上的所有内容都不可以超过法律和道德范畴。唯一的游戏规则就是，对于在被要求方能力之内的要求，这些心愿必须被予以满足。
当时，Tony翻了个白眼：“Cap，如果我要求你裹上红丝带在我的房间跳钢管舞也可以吗？”
Steve面红耳赤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别开脸小声得说：“如果那真的是你的愿望的话。”
这就是他们现在傻兮兮得围坐在沙发上的原因——在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一家披萨店里和Loki互扔番茄酱，而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却坐在一起，和平共处的喝着Jarvis弄来了热可可，连Loki都被Thor用“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这种鬼扯的理由骗了过来。Tony满脸不自在，在他对Jervis大声抱怨了热可可之后，他得到了额外三颗草莓味棉花糖——唯一能让他稍微高兴一点的，同样表示了不屑的Loki得到了四颗。至于其他人，他们无视了Tony的所有不满，热切得看着茶几中央放着的用红色丝带系着的几个信封。
“Tony，放轻松。”Steve给了Tony一个安抚的眼神：“在你小的时候，也一定很期待圣诞节。”
“也许。但在近二十年，我唯一可以接受的圣诞娱乐只有酒精或者性。”
“Tony，这会很有趣的。虽然我也很久没过过圣诞节了。”Bruce朝他微笑：“Steve，你介意由我先开始吗？”
Steve露出有点困惑的表情：“当然可以，但据我所知，这些清单里并没有你的。”
“是的。”Bruce用力的搓了搓手：“我没有写任何心愿清单，因为你们已经帮我完成了它们。”他露出小小的羞涩的笑容：“而我现在想要做的，只是想表达我的感谢。我清单上的内容并不多，我想要不畏惧我的朋友，我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诸如此类。而在一年前，我甚至不敢设想有一天我能得到这些。”
他顿了一顿，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的表情：“你们给了我朋友，Tony给了我一间我梦寐以求的研究室，甚至还帮我建议了一个慈善基金帮助贫民窟里的孩子。”
“Bruce，你的夸奖真叫我受宠若惊。我只是个臭名昭著的资本家，我唯一做的只是把随手为你申请专利得来的钱建立了一个基金，然后拿到属于我的5%的提成。”很难得，Tony没有顺着别人的夸奖炫耀他的丰功伟绩，这让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Tony，你给予我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Bruce看着他身边的这些人：“另外，我也想要替Hulk表达他的谢意。”他微笑着看着同伴们吃惊的表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表达出这种感受，你们让Hulk，还有我，有了归宿。”
Natasha打断了他：“Bruce，告诉Hulk，那叫做*家*。”
Clint搂过她的肩膀：“Bruce，我们只是想找点乐子，而很明显你的温情毁了这一切。”
所有人都被逗乐了，Bruce摊摊手：“好吧，这个话题的确有点太过感伤。Steve，我能临时向Tony提一个圣诞愿望吗？我不知道这是否符合游戏规则。”
在Steve有所表示前，Tony已经点了头：“Bruce，如果明年的提成可以到10%的话，你当然可以提你的心愿。”他想了想，飞快的补充：“只要别让我绑上蝴蝶结去你房间跳钢管舞，我怕Hulk会把持不住。”
坐在他旁边的Steve给了他一肘子：“当然可以，Bruce。”
Bruce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Tony，我发誓对你感兴趣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想要一条有弹性的纳米裤。我可不想再听Hulk在我脑袋里嘟囔他有多想要一套制服。”
Clint哈哈大笑：“Tony，你一定要帮他搞一条，上次他被请进警局，Fury的表情可真精彩。”
3.
“Clint，那接下来就看你的心愿清单怎么样？”Bruce有点坏心眼的提议：“我看到你偷偷摸摸的放进去了。”
Clint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紧张得瞄了Natasha一眼：“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Steve伸手从那些信封里拿出一个，他好笑得看着Clint：“伙计，我想你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他把信封递给Natasha：“我想这是给你的。”
Natasha深深的看了Clint一眼，她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卡片。下一刻，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哦，Clint……”
“Natasha，快告诉我们，Clint写了什么？”Bruce催促道。
Clint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他紧紧得抓着Natasha的另一只手：“我考虑了很久，虽然你不一定会接受，但我得让你知道，我爱你。”
Natasha把卡片递给Steve，Steve从来没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过：“Steve，也许你能帮我读一下它，然后告诉我我要不要答应某个又没有准备戒指又没有准备花还提出那么无理取闹要求的笨蛋。”
“当然可以，女士。”Steve清了清喉咙：“给Natasha，请你嫁给我。等等……还有一条是，我们都喜欢孩子，我想五是个不错的数字。”
一直默默的坐在一边的Thor显然被感动了，Steve发誓他看到Loki瞪了Thor一眼，然后悄悄的狠踢了他一脚。
所有人都盯着Clint，笑着看他手忙脚乱的在兜里翻戒指。他跪在沙发边，用一种小狗般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Natasha：“亲爱的，快点告诉我你愿意。否则这些家伙会在整个下半辈子轮流嘲笑我。”
Natasha努力抑制着她的笑容，她给了Clint一个吻：“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之前，我想你会想看一下我的心愿清单。”
Clint傻乎乎的接过Steve递过来的另一张卡片，他甚至已经激动得看不清楚那行字了：“给Clint，笨蛋，告诉我你上次邀请我出去吃饭但直到最后也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Natasha，你知道，我也许不是最出色的，我不如Tony那个死土豪有钱，我没有美国队长的腹肌。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Clint脸上洋溢着幸福：“你愿意成为Clint Barton的妻子，死后和他一起下地狱吗？”
Natasha伸出自己的手指：“Clint，这是我听过的最糟糕的求婚词了。但是我得说——我愿意。”
“哦，我终于成功了！”Clint激动得手足无措，他转过身紧紧抱住Bruce：“嘿，伙计，我就要结婚了，我就要有五个孩子了。”
Natasha好笑的看着他：“Clint，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丈夫，你居然在求婚成功后的第一分钟就去抱另一个男人。”
连Loki都忍不住露出小小的扭曲的笑容。
“这真是太感人了。恭喜你，Clint。”Thor站起来，激动得握住Clint的手：“看到你们，我真忍不住想要快点公开我的心愿清单。”
“我亲爱的哥哥，别告诉我你也参加了这么愚蠢的游戏。”Loki咬牙切齿得看着Thor。Thor飞快得挑出自己的信封，塞在Loki手里：“Loki，这是圣诞节。”
Loki的脸色变幻莫测，最后他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丝毫没有打开信封的意思。
Thor脸上的期盼一点一点黯淡了下来。Steve想要说些什么，但Tony给了他一个“闭嘴”的手势——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纠葛，毫无理由，毫无逻辑，不容外人掺和。
“Loki，我从来没有真的责怪过你。”Thor也坐了下来，紧紧靠在Loki身边：“我知道你有多么憎恨我们的父亲，我知道你对你所处的位置感到困惑。但我只想问你，你现在追求的东西真的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Loki冷笑了一下：“Thor，你永远都是这样的天真和愚蠢。即使你再努力，也不会改变我永远不属于你的家族的事实。而我想要的东西，那早已超过你有资格管辖的范围。我不是你养的狗，永远在你屁股后头打转。”
Clint欲言又止，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其他人的脸上都挂着“Loki你在开玩笑吗在屁股后头打转的那个人明明是Thor”。
“Loki。”Tony懒洋洋得搭在沙发上：“你当然可以教训Thor，但别毁了圣诞节。”他耸耸肩：“这可是一年一度唯一可以痛揍圣诞老人然后把他踢出烟囱的日子。你完全可以在剩下的364天尽情的和Thor过不去。”
Clint翻了个白眼，然后他发现Loki居然默许了Tony的建议，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再翻一个。
大家都坐了下来，安静得看Loki用缓慢而优雅的姿势拆开Thor的信封。信封里没有纸，只有一片小小的雪花。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得看着那片雪花在Loki的手心融化。但第一次，Loki望向Thor的眼神里出现的是了然而不是谴责。
“我想你一定记得。”Thor结结巴巴的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窗外的雪和那段时光。”他最后的语气近乎于哀求：“Loki，答应我，回家吧。”
那滴水珠划过Loki的掌心，迅速消失在厚实的地毯里。Thor有些失望得别开脸，不去看Loki没有表情的脸。
“这就是你的愿望？”Loki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Thor小心翼翼得点了点头。Loki有些恼怒的幻化出法杖，然后随意在空中一挥。然后，所有人都看到，窗外深邃的海面上飘起了雪，海风夹杂着白色的雪粒轻轻敲打着窗户。
他闷闷不乐得收起法杖：“你满意了吗？哥哥。”
Loki没有想到Thor会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他背对着所有人，给了Loki一个飞快的吻。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快乐又耀眼的笑容：“Loki，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圣诞快乐。”
听了Thor的话，Loki唯一的反应就是嘭的一声从房间里消失。Thor冲其他人尴尬得笑了笑：“我想他大概是害羞了。”下一刻，他们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沙发。
“真不敢相信。”Clint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我真不知道那对兄弟里谁更笨一点。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真的是神吗？”
“你知道。我是无神论者。”Tony无辜的摊手：“而据我所知，Cap至今仍然是坚定的基督教徒。”
Steve瞪了他一眼：“可可太腻了。我想来点咖啡，你们呢？”
Natasha站起来：“我和Clint去弄，你们还要其他东西吗？”
Bruce喝下最后一口可可：“我也来帮忙。”他阻止了想要站起来的Steve：“Steve，你和Tony留在这儿，别让他去厨房，他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4.
忽然间，房间里就剩下Tony和Steve。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Tony耸耸肩：“Steve，我的存在就那么让你手足无措吗？”
Steve笑了。Tony往嘴里丢了一块他厌恶的棉花糖：“好吧，Steve，我发现你并没有写心愿清单。基于你是这个活动的发起人，我很好奇你没有写它的原因。”
“哦，Tony。”Steve的表情看起来比刚刚更紧张了。Tony拍了拍他：“Steve，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误会我的身后站了一排穿着圣诞老人服装挥舞着大钳子的怪兽。这个笑话不好笑？好吧，上次我骗Bruce说他变身成Hulk的时候居然和Loki打得火热，两个人纠缠不清，难舍难分，而我把全程都拍了下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付表情。”
无论是不是这个糟糕的笑话，Steve觉得自己总算放松了一点，自打他从冰块里出来，他还没机会经历这个。该死的，即使是在他被冻住之前，也没有多少这样的经验。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太少，而这样的活动也许能让大家都开心一点。”Tony凝视着Steve的眼睛，那是一片海一样温柔的蓝，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快了两拍：“你是说，每天都呆在同一间工作室，周末一起吃晚饭，偶尔一起看电影算‘相处太少’？”
Steve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把脸埋在胳膊里，嘟囔着：“我又把事情搞糟了。”他抬起头：“天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Tony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得看着他。Steve深吸了一口气：“Tony，我坚持这样一个活动只是出于我的私心。是的，虽然我们现在一起工作，吃晚饭或者干些其他什么事情，但你不能否认在最初的时候，我们相处的有多糟糕。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找了一个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混球。”
“谢谢你的赞赏。”Tony干巴巴的回答。
“请你听我说完。”Steve打断他：“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一直想着你。想象在面临这样那样状况的时候，你会说什么，你会做什么。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而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存在了。Tony，我知道这很难理解。我唯一可以告诉你我的感觉是……”他看着对方的眼睛：“我永远忘不掉，你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一幕。你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而我什么都做不到。”
Tony的嘴角边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在等待，等待他想要的答案。
“在Bruce和我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我不能一直这样。我不能等我快要死的时候才告诉你，介于我们的职业听上去就和短命是划等号的。”
Steve没有注意到Tony嘴角边的弧度越来越大。
“所以，我想用这个来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承认这实在太蠢了。”Steve抱住自己的头：“Tony，不用理会我。我只想让你知道，在你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他别过脸，不想看Tony的表情，他记得Tony Stark那一串头衔和他不计其数的花边新闻。他等着Tony狠狠的嘲讽他一顿，把他的心碾成碎渣，然后他就可以滚回房间放纵自己喝个伶仃大醉。
Tony只是递给他桌上的最后一个信封，眼睛里闪烁着洋洋得意。
“Steve。你觉得Bruce为什么会找你看那样一部电影呢？”
5.
Tony’s List:
To Steve,
Steve Rogers
From Tony Stark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The Next Thing On My Li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