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漠风

6、出轨

　　木叶五年一次的庆典。

　　三代目在会上讲了一些缅怀先人勉励后人的话，然后宣布庆典开始。

　　我，并不属于这份热闹，尽管我也是木叶忍者村的一员。

　　凌正准备离开，小樱拉着凌的手，“凌姐姐，和我们一起玩，好吗？”

　　凌低头看樱热切的目光，再看看佐助和卡卡西，他们虽然没说话，但眼神是期盼的。

　　“凌姐，就和我们一块玩嘛！”鸣人眯着一张狸猫脸，“我们大伙都是一家人，要开心就一起开心。”

　　“家人？”凌被触动了一下，“好。”

　　凌的留下，或许，是对的，或许，是错的。

　　大家都很尽兴，但是，从来滴酒不沾的佐助却喝了个酩酊大醉。卡卡西也一言不发的拿着酒，却不喝，神情怪异。

　　凌扶起喝醉了的佐助。只听见迷糊的佐助在喊，“姐，我好想你，你不要助儿了吗？你回来，助儿一定乖乖听话，不再惹你生气……”

　　凌极力忍住那酸酸的液体，对小樱和鸣人说，“他醉了，我送他回去。”

　　“那卡卡西老师呢？我们可不敢管他。”鸣人双手一摊，无奈。

　　凌瞥了一眼仍旧在发呆的卡卡西，转向鸣人和小樱，“让他在这，先送佐助回去再来看他。”

　　“凌姐姐，要不我和鸣人送他回去就好了，你留下来照顾卡卡西老师？”

　　“他还需要人照顾？”

　　“卡卡西老师从不喝酒，而且这样的神情也是头一回看到，真的很担心。”

　　“他还算正常，先解决佐助。”

　　凌扶起佐助，头也不会地走了。

　　“这还叫正常？那我实在不知道什么叫不正常了。”鸣人嘟囔。

　　“闭嘴啦！”小樱狠狠地给了鸣人一拳，“凌姐姐都走远了。”

　　“姐，助儿无能，让你惨死……姐，为什么他下得了手把你逼落山崖？……姐，你现在在那里快乐吗？……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佐助的话语无伦次，断断续续，但凌却明白他在说什么，明白他的心情。

　　“助儿，那件事与他无关，不要再盲目恨下去。”凌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凌把佐助放在床上，给他喂了醒酒汤。离开时看了一眼那张寂寞孤苦的脸，话却是对小樱和鸣人说的——“看好他，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

　　“是。”对于凌的话，小樱和鸣人是从未反抗过。

　　凌走到卡卡西的旁边坐下，夺过他的酒杯，自斟自饮。

　　这苦酒，本不该由他来喝。

　　“一醉孰能解千愁。”卡卡西看了凌半天，倒是先笑开了。

　　凌认真地看着他蒙着的脸，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拿下了他的面罩。那是一张凌熟悉的帅气的脸，但是，很悲伤。

　　“还是躲不过。”他呵呵地笑。

　　“为什么？”问他也在问自己。

　　“凌，你很像一个人，但有很不像。”

　　凌看着他，无言。怕他说出那个字，怕自己再也隐藏不了。凌，她实在不想欺骗他们，但又不能说。

　　“感觉很像。但外表和性格差太多了。一个是阳光下圣洁的天使，另一个却是……”

　　“黑暗里骇人的恶魔。”凌接了上去。

　　“不，你不是恶魔。只是你总把自己隐藏起来，怕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你醉了。”

　　“我没醉。凌，你也认识她，对不？不然，你不会在她落崖的地方流泪。”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提。卡卡西，陪我喝，行不？”

　　“好，不醉不归。”

　　举杯，一饮而尽。就让她逃避吧。逃得多远是多远。

　　不知过了多久，卡卡西彻底地醉了。凌把他送回家。

　　“你醉了。”凌放下他准备离开，“好好休息。”

　　“不，我没醉。”他抓紧凌的手。

　　“放开我。”

　　“我不放。”卡卡西极其认真地看着凌，“夜，你终于回来了。”

　　“放开我。”

　　“我再也不会放手。”他紧紧抱住凌，“夜，别再离开我。”

　　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吗？为何自己没有力气和信念推开他？可自己不得不承认，在他的怀里很安稳。算了，就让自己放纵一次。毕竟，他是卡卡西……

　　凌整理好零乱的衣服，无奈的看了一眼熟睡的人的脸，转身走出棋木家。

　　卡卡西，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或许大家都不用那么痛苦。但，一切不可能重来。我现在是凌，有着强烈复仇欲望的暗黑使者——凌。没有人可以阻止。宇智波家的人不能，棋木家的人也不能！一切须由我亲手解决！

　　“夜！”卡卡西扑上去抓住夜的手，但是，夜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滑。

　　“放手，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不，我不放手！”

　　可是夜猛地挣开卡卡西的手，“卡卡西，要幸福哦。”

　　夜微笑着掉落山崖，那微笑，唯美却忧伤。

　　卡卡西从恶梦中醒来，用手撑着昏沉沉的脑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清醒之后发现床上多了一只耳坠，浅绿色的，正是凌的东西。

　　卡卡西看到那抹怵目惊心的红色，吓出了一身冷汗。

　　昨晚……

　　“凌姐，你的另一只耳坠呢？”刚进门不久，眼尖的小樱就问。

　　正想着，一只手伸到凌的面前，正是她遗失的耳坠。略偏头一看，卡卡西一改往日的松散，略微有些紧张，“掉在我那了。”

　　“谢谢。”凌轻轻地说。

　　“凌，昨晚……”

　　“没事。”凌打断他的话。

　　“凌姐姐，你和卡卡西老师在玩什么哑谜？”鸣人一头雾水。

　　“凌，手怎么了？”佐助看到重点。

　　“昨晚送他回去弄伤的。”凌轻描淡写。

　　三个孩子瞪着卡卡西，卡卡西冒出一身冷汗。

　　那是她手上的血吗？卡卡西的思绪被凌接下来的话打断。

　　“佐助、鸣人、樱，我要去雷之国一趟，中忍考试要加油。”

　　“好！”

　　“凌……”卡卡西还是缠着凌不放。

　　“怎？不祝福我？”

　　“……好。祝你一路顺风。”

　　凌转身离去，似乎有一滴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