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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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点，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就点了点头。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香芷旋一头雾水，“所以……肯用？”
“嗯。”
她面容立刻鲜活生动起来，“那你可要说话算数，记得每日上药。”又俏皮地笑起来，“你用着见效的话，我就多备下几瓶，日后留疤也不用怕。”
日后谁留疤也不怕了？袭朗直笑，“我只管收下，不管上药。”
香芷旋用眼神鄙视了他一下，“我管。”
“受累了。”
“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怎么会。”
香芷旋瞥一眼一旁的棋局，问道：“我不在家里，没人烦你了，是不是过得特别自在？”
他实话实说：“没。闷得慌。”
“真的？也不枉我和婶婶念叨了你这么久。”
“念叨我做什么？”袭朗低头，鼻尖摩挲着她的小鼻子，“想我？”
香芷旋笑盈盈别开脸，“我才不承认。”
此地无银三百两，竟也可以妙趣横生。袭朗笑着板过她的脸，“那你对得起我么？”
“怎么对不住你了？跟我说说，你想我没有？”
袭朗却拍拍她的肩，“去换衣服。”
“又煞风景。”香芷旋睇着他。
袭朗忍俊不禁。
香芷旋扯着他的衣领，“说一句让我听听，好不好？说了有礼物。”心里真含着几分期许。让他这样的人说这类话，该是很难且难得的事。
袭朗笑微微地坐到炕桌一侧，“你心里清楚不就得了？”
香芷旋连鼻子都皱起来了，“不说我就不清楚。”
“去换衣服，听话。”
“哪有这样敷衍人的？你都不问礼物是什么。”
“又不是我想要的。”袭朗怎么会看不出她是临时编排出的利诱条件，实在是没有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的习惯。即便这陷阱有趣得紧。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想，只要我能办到，肯定会送给你。”香芷旋说到这儿，收了声——只是想听他说一句话而已，代价是不是太高了些？言语是该由心而生，利诱得到的能作数么？
明显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她站到他面前，双手在他脸颊近前打了个转儿，落到了他双肩，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不想说就算了，不勉强你。”
袭朗眼中有着浓浓的笑意，“那我可要谢谢你。”
“谁要你感谢。”香芷旋到底是没管住自己，双手揉了揉他的脸颊。
袭朗握住了她绵软的双手，“手怎么这么凉？”
“一定是你气的我。”她一本正经的。
袭朗哈哈地笑起来，现出一口白牙。
香芷旋有些没好气。
袭朗将她揽到怀里，一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看你这点儿出息。”
“我可不就这点儿出息。”香芷旋咕哝着。
“别生气，回头我送你礼物，这总成了吧？”袭朗将她容颜勾近一些，唇落在她唇角。
香芷旋展臂勾住他肩颈，姿态看似更亲昵了，却别转了脸，下巴抵着他肩头。
“怎么这么孩子气？”袭朗语声中有着浓浓的笑意，在她耳边道，“想你了，满意没有？”
“……”香芷旋心说你把后面四个字去掉不行么？“不算。”是很不满的，但他气息萦绕在耳边，她心里颤颤的，说话就没了底气。
“想你了。”袭朗知道她在计较什么，便又柔声重复一遍。心里却在想着，这还用说么？可她难得别扭一回，不想让她失望。
香芷旋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笑看着他，因为心愿得偿，眸子愈发亮晶晶的。随即她想到了先前的话，汗颜不已，“礼物……只是随口说的，没准备。”
“现在煞风景的是谁？”
香芷旋看得出，他虽是指责，心情却分外愉悦，容颜焕发着无形的光彩。她甜甜地笑了起来。
“礼物就免了，你投桃报李即可。”袭朗抚着她的脸，“说一句我想听的。”
“不。”她调皮地笑着，转身就要走，“我要去换衣服。”
“你怎么好意思的？”袭朗再度笑开来，自是不肯放开她，“现在让我如愿还不晚，”他勾过她，双唇摩挲着她的唇，“晚了我可就予取予求了。”
“你猜我会不会被吓到？”香芷旋四两拨千斤，“我们四爷才不会跟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
“怎么这么会说话？”
“哪儿是会说话啊，我说的是心里话。”香芷旋一手抚着他下颚，抬脸凝视着他。他是她可以随心所欲亲近的人。
“那有没有我想听的心里话要说？”袭朗循循善诱，极是享受此刻这氛围。她营造出的，暖中带甜的氛围。
香芷旋眨了眨眼睛，作思索状，“嗯……好多话，我得想想该说哪一句。”
“淘气。”袭朗笑着抵住她额头，“说你想不想我。”
想么？很记挂他就是了。婶婶一再问起他，一再说着街头巷尾流传的关于他的沙场佳话，得知他待她温和周全，便发自心底地开始担心他的伤势。好半晌，她所思所想都是关于他，甚而担心三爷、五爷过来是给他添堵。也是因此，没来由地觉着与他又亲近了一点，不然也做不到与他毫不掩饰真实心绪。
心念转了转，她不自觉地跑题了：“等你痊愈之后，跟我去看看叔父、婶婶好不好？”
“好。”袭朗凝视着她的眼睛，“我问的是这件事？”
香芷旋微笑，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时候，袭朗听到老夫人、二夫人在院中的呼喝声，微微挑眉。
香芷旋也隐隐听到了，“怎么回事？”
袭朗也没瞒她，提了提袭朋的事情。
那么，老夫人、二夫人肯定是来找他要人。香芷旋听着都替他心烦，又问：“等会儿她们要是问起，怎么说？不知道？”到了清风阁，她总不能避而不见。
“嗯。”袭朗闲闲起身，轻飘飘看她一眼，“晚上再跟你算账。”
“……”
他笑着扬了扬眉，“走。”
香芷旋定了定神，随他到厅堂。
老夫人因着心头肉下落不明，已没了平日的沉稳，脸色极是难看。
二夫人坐在老夫人下手，倒还算平静。她出自护国公蒋府，而蒋府世代为官，是与袭家齐名的世家名门。也是因此，她这出身高门又嫁于高门的女子，一身的华贵、高贵，骨子里的矜持骄傲难以隐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容色极为寻常，甚至可以说，长的有点儿难看。
老夫人见袭朗、香芷旋相形走出来，立刻询问袭朗：“说说吧，你到底把你六弟弄到哪里去了？”
“老六不见了，怎么能找我？”袭朗似笑非笑的落座，语气散漫。
“是谁说过大逆不道的话？”老夫人视线阴冷地凝着他，“我已退让至此，你为何还不放过手足？”
袭朗平静接住老夫人的视线，“听这话的意思，已认准我扣押了老六？”
“是我在问你，你别一味说那些没用的！”老夫人心里的火苗在踏入清风阁的时候，已然化作燎原大火。若是可以，她只想将这个不孝的东西杀了。
袭朗却只是道：“您就说是不是吧。”
二夫人插话问了一句：“不是怎样，是又怎样？”
“若不是，我当即送客，不耽误你们找人。若已认定——”袭朗轻轻拍了拍座椅扶手，“我也就不需放过所谓手足。”
语气仍是那样的散漫，偏偏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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