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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她的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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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进来吧!”
门里传来凤齐清淡的声音。
明知深深吸气后,推门而入。
“坐吧,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明知听他语气熟捻,看他面容温和,有些恍惚。好像二人不曾隔了两年再相见,分别只是昨天。
他笑了,全无芥蒂的样子。
“呵呵,怎么这个表情?眉毛都挤到一块儿去了。”
她反倒有些羞涩,“嗯,呵,对不起,当初没来得及和你告别。对了,小暖还好吗?”
“你竟然还记得,小暖很好。就是太胖了,抱起来很沉,所以没有带着她。”
“那就好,嗯,公子听到我们吵架了?”
“听到一些。”
“公子,知道莹莹喜欢你吧,从她十岁开始就喜欢你了。我曾问你记不记得紫薇花林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莹莹。她一直记得你,痴情到不可思议......”
他冷冷的打断她,“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希望我去喜欢她吗,把我推到另一个人身边,不顾及我的感受去成全你的重情重义吗?”
“不不不,我没这样想过。我只是想问问公子将来是否会有可能喜欢莹莹,如果不会,希望公子和她说清楚。别让她继续等待下去了,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值得别人的倾心相待。而不是错付真心,浪费大好年华。”
他的语气戏虐,“可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我又不能预知未来,怎样才会知道将来会喜欢谁,与谁共度余生呢。所以我无法确定我将来会不会喜欢周小姐,就像当初我无法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一样。现在的事都没有办法判断,更何况将来呢?”
他停顿一下,眼神毫无温度,“再说我与周小姐交情不深,也不知她的想法,贸然相劝怕会弄巧成拙吧。而且,即使她真的错付真心与我,一来我不曾有意让她对我动情,二来这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明知猛然抬头望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凤齐叹息,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乖,别这样看着我……你的世界太简单了。黑即是黑,白是白,是非分明,心软易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你也不应该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般看待事物……哎,好了,我刚才开玩笑的,我没办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放心,我会和她说清楚。”
他悄然的向她倾身靠近,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我有听到你说你喜欢过我,是真心的吗?如果是,又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呢?”
他的唇轻轻的碰到了她的耳廓,她的脸逐渐的红了。不知是羞愧,还是想起来曾经的耳鬓厮磨。
她的眼睛在他的手掌下无助的抖动,不得不承认,即使在两年后,她面对他的诱惑,依然不能无动于衷。
他的唇慢慢的移动,在她的唇上方停住,两唇相距不过毫厘。感觉她的睫毛都抖动着擦着他的手掌,仿佛手下是要振翅高飞的蝴蝶。这只蝴蝶不会让人轻易掌控,一不留神就会飞的无影无踪。
他的手心痒痒的,这种痒很奇特,好像可以痒到心里。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将近而立之年,让他尝过这种痒的人却只有手下的这个女子。
她声音颤抖地开口,“公子……对不起,我在两年前不辞而别……”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拿开他的手,“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我只想问你,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害怕和你无法道别……”
他轻笑出声,“难道我还能拽着不让你走吗?我在你心里够不堪的。”
她急忙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我只是害怕自己以后不可以放开你,缠着你,向所有喜爱你的女人那样让你厌烦,让你觉得无趣……”
他的脸上没有了一切表情,“所以你义无反顾的要离开我放弃我,就是因为对我没有信心是吗?”
她第一次向他坦露自己的心迹,说出她那些自己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承认的念头,她曾经逼着自己相信,离开他只是因为不够喜欢。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相信你,你太完美,太耀眼,在你身边,我甚至无法思考这些问题。不只是莹莹,还有妙真姐,花姐姐,明月,还有其他的女子。光我和你在去杭州的路上,就有你的不少旧识,红颜,她们喜欢你,我不是瞎子,可以看到她们眼中的情意。即使你不动声色,也让我疑窦重重……这太累了,我不喜欢那样猜疑的自己,我只想要简单又轻松的生活,而不是活在你的阴影里,去猜测哪个女子喜欢你,你又将会喜欢哪个女子!这太可怕了,我不会允许你把我变成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他在两年后,终于得知了自己被一个女孩放弃的原因。
他看着她悲伤的双眼,其他的感觉都已消失,只剩心疼。
她说的对,他的确被她的明亮的笑容所吸引,他希望他能让她更快乐,并且对此充满信心。
可他带给她的却是猜忌与心伤,让她的快乐不再纯粹,让她的世界不再简单。
他苦笑,“两年前就应该告诉我,我太过于自我了,忽视了你的想法。”
她摇头,“不,你已经做得足够好,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乱想。”
他轻轻的抱住她,“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怎样才能不让你胡思乱想。”
她安静地在倚他的怀里,乖巧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为我做……我真的很想你……”
她以为只要时间久了,就会逐渐忘记那种心动的感觉,可是现实证明并非如此。
她不愿意再想更多,只想随遇而安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