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双子神座》虚恒

29、消逝的风

　　“是你杀死裘德的吗？”压抑着愤怒，星矢捂着身体流血不止的伤口走了过来。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如果要为裘德报仇，这条命你拿去。不过……”抱着冰冷的裘德撒加内心如同破了个洞，他两眼无神的看着星矢，“作为圣斗士，你不惜堵上性命来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解救危在旦夕的雅典娜吗？”
　　“没……没错！教皇，快告诉我，解救纱织小姐的办法……”星矢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想的，不过解救纱织的确是最重要的，不过裘德却也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啊……
　　“在房间左面有一扇门，你推开门向上面走就能到达女神的神殿。神殿后方屹立着女神的雕像，她左手拿着的盾牌可以释放消灭一切邪恶的光辉，当然也包括女神胸口的黄金箭。”
　　“可是……你……裘德……”
　　面对犹豫不决的星矢，撒加出手一拳将他打飞出去。“在这种时候你还犹豫什么？你想死吗？”
　　“我……我知道的！”星矢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虽然不知道裘德和教皇发生什么事，以至于教皇竟然会松口让他拯救女神，不过已经没时间了！星矢走上女神雕像所在的高台，他看着女神手中巨大的石盾，心想这就是教皇说的能救女神的盾牌吧。他迈开腿压低重心，用双手搬下将近他多半个身体的盾牌高举起来。
　　“如果你真是女神的盾牌，就请救救纱织小姐吧——！！”
　　盾牌应声出现了裂纹，很快金色的光芒自裂缝处照射出来。
　　“这是……”
　　如同风干的泥块一点点脱落露出内部真实的姿态，女神的护盾退去污垢焕然一新变作了黄金的盾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光芒自十二宫的顶端直接照射到十二宫最下面，女神倒下的山丘上。
　　“真是耀眼的光辉，美丽而强大。这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可是我却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是……”撒加看着漫过天空的金色光芒，空洞的心有了一丝绞痛。他不禁想，如果最初就注意到是不是就不会……可是，他很清楚，如果那时候放弃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邂逅与羁绊。
　　时间一点点过去，自十二宫下面靠近的小宇宙是活着的战士的。当醒来的女神以及剩下的几位黄金圣斗士走进来时，他们看见的是脸色惨白一直抱着裘德撒加如同石像般跪在那里。最先耐不住走上前去的米罗冷着脸一拳将撒加击飞出去，在看见撒加毫无反抗后他怒斥对方，“撒加！你欺瞒我们乔装成教皇，还妄想杀死女神！事到如今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放过，你罪无可恕！！”
　　“等等！米罗！”纱织见米罗燃烧小宇宙要再度攻击撒加，她急忙阻止他。
　　“可是，女神……”米罗还想说什么却看见纱织连连摇头，不得已他停了手。
　　擦擦嘴角的血，撒加起身走过来，在众人戒备的目光下跪在纱织的面前。
　　“撒加……”几个黄金看着撒加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以为撒加早就失踪了，却没想到他还活着君临整个圣域成了教皇。
　　“女神，我会为以死赎罪，在那之后我恳请您能把我和裘德葬在一起。”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撒加闭上眼睛，暗中握紧拳头。
　　似乎察觉到撒加要做的事，纱织说道，“撒加，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看着撒加的眼睛，女神问道，“对你来说，裘德是什么？”
　　纱织的问题让其他人感到困惑，虽然裘德和女神有些渊源，但是羁绊应该没有那么深刻才对。
　　“对我来说……”得意弟子？还是想要逃开的对象？到底为什么他要对裘德这样执着，他自己也陷入困惑之中。
　　“如果为了他，你愿意舍弃圣斗士的身份吗？”
　　“我……”
　　“那么……”

　　“阿斯普洛斯大哥……阿斯普洛斯……”
　　当裘德醒过来时，看着身边小麦色皮肤的少年，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新身份。
　　“德弗特洛斯？”对了，他和弟弟刚出生就被带入圣域，以候补生的身份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训练。
　　“大哥，外面下着雨，你又在发烧。我们恐怕躲不掉了……”德弗特洛斯搂着他望着棚子外的山坡，“我听见了脚步声。”
　　“我没事。”身体的沉重感让裘德连起身都苦难，他勉强着坐起来对身边的弟弟说道，“如果我逃不掉，你就一个人逃吧！德弗特洛斯……”
　　“我绝对不会抛下哥哥一个人！！”
　　一瞬间，德弗特洛斯的身影和里昂重叠在一起。他在前世失去弟弟，现在又有了新的血缘羁绊。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失去……想到这，裘德勉强自己站起来。
　　“我没事！趁他们还没来，我们快点离开。”
　　为什么他会选择再次离开圣域？原因要在一个月前说起……
　　“双子之一是凶星，如果成了圣斗士会给圣域带来灾难。”
　　毫无根据的预言，让他们兄弟硬生生被分开。作为长子的他被当做圣斗士得到了很好的培养，而他不知道弟弟受到了怎样的待遇。
　　当他知道的时候，被分开已经将近一个月。看着弟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脸上那个特殊的口罩让他难以接受。
　　“我没事。”看着他的德弗特洛斯眼睛没有倒映出任何人的身影，他知道现在的德弗特洛斯因为这样的待遇而失去了原本的活力。
　　为了弟弟，裘德在弟弟身上和脸上都涂了面粉，自己身上则涂上煤灰，希望自己代替弟弟受苦。
　　“大哥，我不要你为了我受苦。”德弗特洛斯不愿意，却拗不过裘德的执着。最终，他们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互掉了身份。可是没多久，身份就暴露了。做哥哥的他被关小黑屋，弟弟带回那个偏僻的山崖下受尽了鞭刑。
　　结果，自己做的事情只会让弟弟受到更多非人的折磨吗？如果自己死了，弟弟是不是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有了轻生想法的他在看见两个至交好友后，放弃了。一个人死去，总会有人为他难过。如果就这么逃避了，德弗特洛斯就能过上一般人生活吗？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撒加老师曾经对他这么说过……可惜，他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在夜明星稀晚上，一个爱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隔着栏杆递给他两块馒头。“哥哥，这是馒头，你快吃吧……”以前，弟弟身上有伤，脸上还是干净的。现如今，他脏兮兮的小脸满是青紫的鞭痕，怎不让人心疼？
　　“这两个馒头是你一天的饭吧？”弟弟的肚子不停地叫着，做哥哥的看在眼里怎能无动于衷？
　　“我有吃过！”弟弟真的不擅长说谎，他一说谎眼睛就会游移不定。
　　裘德叹口气，将一个馒头放到德弗特洛斯脏兮兮的手中，“我们一人一个。”
　　“但是，哥哥一天没吃东西吧？”德弗特洛斯不肯接馒头。
　　“所以，我们一人一个，因为我们不是兄弟吗？”看着弟弟吃脏馒头如同吃山珍海味，裘德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这时，紧凑的脚步声出现。是负责看守德弗特洛斯的几名士兵！！
　　“我说哪里都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那个身穿战甲的男人将鞭子甩得啪啪直响，“这次，我决不轻饶你这个灾星！！”
　　男人将鞭子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