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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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守候在库玛的身边，奇犽只离开过病房两次，一次是接电话，还有一次是实在压制不了怒气便去找了库玛要执行任务的对象了。对库玛来说难得要跪的任务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比尔和希拉也是猎人，但就算同样是猎人，相互之间也是有差距存在的。
奇犽单方面碾压了那帮人，捏爆了头目的心脏，整个过程快的丧心病狂，他连手都没弄脏。
后半夜回到了病房，他便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她的床前。也许是这一次了断了心中的一件大事，就算是受重伤昏厥，她的神色也是恬静的，不像有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睡午觉都是皱着眉头的。这样安静地等待着，外面的天色从浓郁的暗色开始转淡，到天边破晓的时候病房里又来了一个人。
一个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的人。
比尔是从玛莎那里恳求来的消息，在楼里与库玛分开后他就找到了希拉，两个人安全撤退后他有想过去救回库玛，就在往回折返时他看到了抱着库玛从窗口中跳出来的少年。用凝看到了缠绕在少年周身充沛的气，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地方还有这样的高手存在，还救了库玛。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比如库玛和这个陌生少年的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救人？但这一切还是被担忧库玛的心给压倒了，安置好了希拉后他就立即联系玛莎想知道库玛的消息，他知道玛莎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比尔走进病房的时候奇犽并没有阻拦，他确实有探望的权利。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问话，没有打招呼，就像当做对方不存在那般。
幽幽的暖橘色壁灯映照着病房，比尔垂首注视着病床上的人，三人中唯独她的伤最重。比尔不禁想起在不久前的逃跑中她和自己的对话，反复咀嚼，他现在才有了些了解，那个时候她颤抖的声调和绝决都是一种变相的了断。
心底泛起一圈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宛如涟漪晕开一样拨乱了他的整颗心。
“库玛。”
如果是在发生这件事之前听到这句呼唤的库玛，一定会高兴地晚上睡不着觉，因为他的声音低沉又好听，还带着浓浓的感情。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她，而比尔也确实是这样做了，只是在手要触碰到她苍白的脸颊时便被截住了。
奇犽面色冷淡地挥开了比尔的手腕，他挑着银色的眉梢，用带着慵懒低哑的音调开了口，“只要用看的就好了，手还是老实点吧。”
“你是谁。”一眼便看出了对方对自己的不欢迎，比尔心里有着不快，因为从刚才奇犽的话语里他察觉出了几丝言外之意，那就是不准许他触碰库玛。他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少年又算什么呢？
“她朋友啊，我没兴趣和你互相通报姓名，你看了人就离开吧。”
“朋友？什么朋友有资格替她做决定？我知道是你救库玛出来的，我替她感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啊，等她醒了自然会谢我的。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看样子也是很累呢。”
比尔发现少年对自己略带挑衅的话语无动于衷，几句对话里就一直在暗示他快离开，根本就是完全不想和他沟通的模样。这样一想比尔又更不爽了，库玛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了？他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他一方面觉得库玛对自己有所隐瞒而感到不痛快，一方面又警惕着眼前散漫的少年。在他眼里这个少年仿佛妖魔鬼怪的化身，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有预感，这个人很危险，他觉得库玛不适合和这样看不出深浅的人厮混在一起，就算她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也不该和这样的未知少年在一块。
“我会再来的。”
丢下这样一句话，比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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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玛莎来了，奇犽一直守在这里她一点都不奇怪，检查了一下库玛的状况后她便让奇犽出去谈话。
玛莎拢了拢扎起的卷发：“就没什么事想问我吗？”
“我该问什么？”
“狡猾的小鬼，我以为你会生气我把她的状况告诉比尔。看来我是想多了咯，未成年很懂事嘛。”
“所以说了不要把我当小鬼看。”
奇犽有那么一丁点的烦躁也是因为库玛总是把他当做未成年来看，明明她有的时候幼稚至极，却总对他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这算什么。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后在看到比尔来时两人都停住了话题。
玛莎对着来人笑的眉眼弯弯，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的和煦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希拉呢，她受伤的时候那个傻瓜可是一直在照顾她呢。”
比尔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他并没有告诉希拉他来这里的事情，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避重就轻地回答：“她还在休息，我是来看望她的。”
“看她？没带亲手做的饭菜吗？好吧，好像要求太高了，水果篮没有就算啦，鲜花也总得有一束吧。”
“……”
奇犽看到玛莎刁难对方的样子心里暗自松口气，他还没被这家伙刁难过，看来女人的嘲讽攻击真的不能小看啊。
“我想和她单独见面。”比尔早就察觉出了玛莎的刻意为难，他只能避开。
“她还没醒哦。”奇犽适时地接话。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小鬼，我们进去。当然，如果她醒了说不想见你的话，那你就可以走了知道吗。”这么果断地说了一句，玛莎不等奇犽回答就将人拽进了病房，只留下比尔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他们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小，所以病房里醒来的库玛听得清清楚楚，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奇犽进来的时候与她转过来的红色眼睛对上。被注视的这一瞬奇犽竟是有些心虚，心想着她会不会误会自己在欺负比尔？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她沙哑的声音就轻飘飘地传过来。
“让他进来。”
心口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抽紧，奇犽压下心里的情绪点头说好。比尔进来病房时，他和玛莎便退出去了，房门关上他就靠在窗户那看外面的景色，心里乱七八糟的理不清头绪。玛莎看着少年这幅积雨云的模样，便递出去一支白色细长的女士烟。
“心烦来一支？”玛莎诱哄道。
“你当时就是这么劝库玛抽的么，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怎么就上瘾了。”瞄了眼那烟，奇犽显得有些鄙视，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着，像是想把烦恼都喝走那样。
玛莎不禁失笑，自己点了烟抽上，对着虚空缓慢地吐出甜甜圈似的乳白色烟圈，半阖眼帘，她说道：“你只说对一半哟，我当时是自己吸了一口，然后吻住了库玛，将那些烟一点点地渡到了她的嘴里。”
“噗——咳咳！咳咳！”奇犽呛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气息不顺红的，还是因为她那句话。“你真的那么做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了！
“骗你干嘛，虽然我不好那口，但库玛的嘴巴很软哦。想亲吗？”
“……”奇犽不想和她聊了，真的。而不可救药的是他居然有点嫉妒！还会在脑子里描摹着库玛的嘴唇，她的唇并非是像他这样浅薄的唇瓣，而是粉嫩的带着厚度，她不怎么涂抹口红，如果抹上了，一定会更突显嘴唇的红润明艳吧。
真要疯了！
对比起病房外的热闹，病房里就安静的得多，库玛安然地听着，他说有想过回去救她，他说有自己的烦恼，但他只字不提希拉的事情。库玛想着，是不是在希拉的面前，他也会这样。被他轻扶着靠坐在病床上，被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喝水，换做昨天之前，她该多感激？
那样卑微的自己现在想想都是苦涩与心酸。
比尔最后问起了奇犽，问他是谁，他为什么看起来和她关系亲密？这个少年的彻夜守候让他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不愿相信，他以为她的身边不该再有别人存在的。
“他是我朋友。”
“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吧，他很危险，我和你都没有完成的任务，他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听到这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话时库玛有些莫名，她望着脸有愠色的比尔感到些许吃惊，她并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奇犽代替她完成了任务。想了想，她笑了出来，奇犽并不是在帮她完成任务，只是单纯地给她出气吧。很明显，她和比尔想的不一样，但无所谓了，她已经不在乎这个青年的想法了。
“你笑什么？你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
“这次任务我会向组织解释，你放心吧。”
“我并不是说任务，而是那个人很危险，你应该远离。”
“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话的。”
“……”
“比尔，以后我要好好生活。你和希拉也好好的，我会和什么人交朋友也不需要和你报备，他是个优秀的男孩，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太极端了库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武断？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对你……”
“你已经不在我心里了，有些话就不用再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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