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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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lson到前台解释这边的打斗，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理由，这里倒是可以听见旅馆的人员扯着嗓门大骂「这真是太夸张了！」
我裹着浴巾乖乖地待在梳妆台前面擦头发，小毛巾一碰到头发就吸下来一摊咖啡色的水，我才补上去的染料被游泳池消毒水一泡褪了一大半。现在从镜子里面看，整头都是斑斑驳驳的土黄色，看起来怪恶心的。
冬日先生和队长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Coulson的手下们占据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但是每个人都在偷偷的我们朝这边瞄，那个叫做Skye的女孩子还有叫做Triplett的特工看的是队长，Fitz还有Simmons这对科学家看的是冬日先生，或者该说冬日先生的左手。
踢了我一脚的女人──Agent May，她站在破碎的落地门前，不时拨开窗帘看一下Coulson的情况。
「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保证他们只是喝多了，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Coulson的声音由远而近，我可以想象那个看起来温的就像保险推销员的特工是怎么样向暴怒的旅馆主人道歉赔礼的。面对那张老好人一样的脸孔实在很难对他维持怒火。
掀起窗帘，Coulson小心翼翼地跨过尖锐的玻璃碎片进到室内，在看到Steve的时候眼里亮起了得意的光芒，下巴也稍微抬高了几度，向所有人宣布：
「搞定了，他们不会来追究玻璃的事情。」
「就这样？我以为他们会来把我们赶出去。」Skye有些吃惊地看着那满地的玻璃碎片。换成任何一个老板应该都会发疯的。
Coulson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变薄了不少的钱夹：「老板觉得Mr. Pablo Jimenez的道歉诚意非常足够。顺便，Skye，下次作假身分的时候可以选个比较好记的名字吗？我刚刚签和解书的时候差点忘记该怎么拼写。」
好吧，美刀是大家最忠实的好伙伴。
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解决了房间的问题，Coulson搓了搓手，转过来面对Steve，我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大到把眼角的鱼尾纹一条不漏的全挤了出来。
「Hi，Cap！呃，好久不见了。」
「是啊，是很久不见，自从你『阵亡』之后。」
Coulson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解释：「这个嘛，是个很长又很复杂的故事，我自己也刚刚弄清楚。你知道，Fury的风格。」
「哈，秘密。分割管理。」Steve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Coulson看起来简直尴尬地想要挖个洞钻进去，我觉得自己还满能理解他的心态，要不是我现在被这两位夹在中间，我也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所以……这真的是……美国队长？然后你是……Barnes？」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Coulson的一个手下，那个拔枪想要给我身上开洞的黑人特工Triplett，他看着Steve和冬日先生，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双手握拳紧紧贴在身侧，像是在努力按耐情绪。
「是啊，但我还是比较喜欢被叫做Steve，然后这是Bucky Barnes。你是……？」
「我是Antoine Triplett，能够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队长，还有Sergeant Barnes。」Triplett看起来异常的感动，但是不太像见到了心仪的偶像，反而更像是……完成了某个心愿或者目标。果然，Triplett自己解释了这种奇妙的情绪反应：「我外公要是能够在这里，他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的。我妈妈从小就是听他说咆哮突击队的故事长大的。」
Steve和冬日先生的表情像是被点亮了记忆的某一处，他们两个紧盯着Triplett，接着又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在对彼此确认什么。
「你外公……Jones？」Steve试探的提问，而Triplett几乎是泪光闪闪的点头。
冬日先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我相信他肯定又想起了什么，毕竟咆哮突击队是他过去正常的人生中精采绝伦一页。
趁着他们在回忆当年的时候，我小心地抓着浴巾挪到Coulson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泪光闪闪了，而我也是，大概是因为头发的水刺激到眼睛的关系。
「真希望我也有个咆哮突击队的爷爷。」Coulson看着那边相谈甚欢的三人（严格来说只有Steve和Triplett，冬日先生只是很专心的在听）磨着牙自言自语。
「只有这时候才觉得有个九头蛇的爷爷挺好的。」我得意的瞥了Coulson一眼，觉得全身充满了胜利者的能量，「至少说起来还有互相干过架的关系。」
「这真是……」Coulson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扑上来咬我一口似的，「太令人羡慕了。」
但是Coulson下一秒就整了整自己的西装，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和美国队长在同一个团队负责处理外星恐怖分子的。」
居然想拿工作经历来压我一头！
「的确是很宝贵的经验，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帮冬日战士回忆过去的。」
抱歉，我的工作经历也是很多采多姿的。
「不是随便哪个人的死都可以刺激复仇者，让他们成为一个团队的。」
现在是要比觉悟？
「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觉悟自己上洗脑台让冬日战士重获自由的。」
我的觉悟从来都是保持极限高度的！
……等等，为什么回忆过去的谈话声没有了？
我转头向冬日先生看过去，他和队长还有Coulson的其他手下们都双手抱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特别是Coulson手下那个叫做May的凶悍女特工，她脸上一片空白，搬来了一张小白板重重放在Coulson面前。
「我们还要不要制订作战计划了？」她用的虽然是问句，但是我偏偏就从她身上感觉到「你敢说一个不字看看」的凶恶气息。
不是说东方女人都是温温柔柔像水一样的吗？有个词不是叫大和抚子来的？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比我还像战斗民族啊！
＊＊＊
小白板上被Coulson画满了圈圈，每个圈圈都写上关键词：千里眼、九头蛇、死亡战士、Garrett与Ward、GH-325……
最终所有的关键词都连到一家公司──Cybertek
大概是因为有三个新加入的成员，Coulson把他复活并且接手这支小队以来所经历和九头蛇有关的任务都简略的说明了一次，我注意到他每解释一个名词都会偷瞄一下Steve，只要Steve稍微皱一下眉头，Coulson就会说：「到这边有没有人有问题啊？」
而他手下的小朋友们就会很适时的举手：「是的，长官，我好像记得当时……是不是这样呢？」
如果这时候，Steve的眉头松开了，Coulson就会继续往下整理，如果没有，那就会有下一个小朋友出来自问自答，直到Steve点头或者露出任何「明白」的表情为止。
这么贴心的解说，我也很想要帮冬日先生发问，但是……冬日先生的眉头从来就没有松开过这一点让我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每次我觉得九头蛇已经干出全世界最丧心病狂的事情时，」Steve拍了拍Bucky的大腿，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他们永远可以干出更超乎预料的事情。」
对此我深感同意。
把一个活人的眼珠子挖掉，放入一个连着致死开关的义眼，再用那只义眼遥控对方，只要违抗命令或者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控制台按一个钮，保证死的透透的。
「Bucky，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把这种东西装在你身上……」Steve心有余悸地看着冬日先生，好像要确定冬日先生的眼睛里没有被装上一颗随时可以致人于死地的眼球。
而冬日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勾着Steve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胸前用力拍拍他。
Steve嗷嗷的喊出声来，「Bucky，轻点，你现在的手劲可真大。」
那么大那么壮的一个人被人勾着脖子压在怀里看起来有点勉强，甚至应该很不舒服，但是Steve却没有挣脱。
我猜那是Bucky和Steve两个人都还没有参军之前，他们惯常表示亲昵的动作。
冬日先生看起来比之前有人气多了，他正慢慢变回一个人类，而不是只有代号没有人格的武器。
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失落。我努力经营了两年的成果，比不上一个Steve陪着冬日先生两个月。尽管我知道他们是这个时代里唯一共享了过去那段旧时光的挚友，那种「我输了」的感觉还是不太好。
让Coulson回答一些问题分散我的注意力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追查Garrett？身为神盾局的高级特工，他一定很清楚神盾局用来搜寻定位的那套系统，这表示他肯定有方法反制，所以他才敢大方地开着你们的飞机在天上跑。」
「正是如此。」Coulson看起来胸有成竹，「所以我们不用官方的作法。」
小队里的黑客Skye解释，她写了一个木马程序在Garrett抢走的硬盘里，Garrett已经破解了硬盘，那么只要激活了病毒，她就可以透过后门得知Garrett接下来的行动。
因此这只小队将目标放在和Garrett同流合污多年的Cybertek这家公司上。
「没问题，我们可以帮忙突击那间公司……」
「不不不！队长，不用这么麻烦。」Coulson抢在Steve把话说完之前就制止了他，掏出手机用指尖轻敲了两下，「我有个计划。至于装备，Triplett说他有办法。」
被点名的Triplett立刻站出来拍着胸膛保证他一定可以弄到好东西助大家一臂之力。
「Stark有给我们准备东西。」冬日先生突然开口，「他说都放在车上。」
「喔，对。」Steve附和，「他硬是给我们准备了一辆拖车，我还没去看他把车厢装了些什么，你们要一起过来瞧一瞧吗？」
没有人不同意的。
Fitz和Simmons甚至兴奋的窃窃私语，猜测拖车上会有什么Stark工业出品的超级武器，虽然Tony那个家伙的嘴很坏，我也得承认他是个天才，从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又把冬日先生的左手升级了一次就看的出来。
我本来打算趁着他们去看拖车，找空档溜走，找几个超能罪犯制造些骚动掩护这里的行动，但是在我转身打算溜出房间的时候，又一次被冬日先生和Steve一左一右紧紧的扣住，除了一起跟去拖车以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Tony提供的任何东西都很骚包，包括那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打了高级美容蜡的拖车。
「我还没看过Tony准备了什么呢，本来我和Bucky说只要带两个旅行袋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夸张，但是他直接把车钥匙塞给我……」
Steve走向拖车的车厢，掏出钥匙开锁。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等着迎接来自Stark高科技的惊喜。
车厢门缓缓地拉开……
「Triplett，要麻烦你跑一趟了。」Coulson拍拍Triplett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那整台拖车是一个会让所有厨师都尖叫的，智能型高科技全功能料理室，简称厨房。
炉灶上还放了一张超大的卡片，写着：「For Barnes：谢谢你的早餐。P.S.下次我想吃沙威玛，食谱我已经下载好了。Yours Tony」
我真想看看有钱人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冬日先生现在出门是很危险的吗？九头蛇可还在虎视眈眈呢！不送枪不送大炮不送刀居然送厨房？
──干得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和他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