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只出卖色相的包子

2、第二章

　　哎，完全不想做题啊！卓佳妮在试卷上打了无数个XXOO，脑海里时不时浮现某人似笑非笑的脸。还有半个小时考试就结束了，不会要挂吧......挂科，这个词好陌生可是又好亲切啊。
　　卓佳妮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自家老爸当年考成人英语时，可谓是百爪挠心上蹿下跳啊。直到骚包的BP机震啊震，那颗心才算是平静下来。于是一通狂抄。抄完发现，坏了。抄窜了......此时监考老师已踱至卓父身边。卓父看着监考老师，说出了足以震惊学生界的一句话，“老师，这答案抄着抄着咋多出来两个捏？你看我打小没学过几天英语，24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您能不能帮我对一下？”当时的监考老师据卓父描述是个年轻姑娘，不知是对卓父英俊无双的面貌心动，还是被卓父的天真无知震撼，竟做出了令天下所有老师所不齿的事情，帮考生对答案。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学生和老师最和谐的一幕了。卓佳妮抬头看了眼那个正抠鼻子抠的不亦乐乎的监考老师，心下叹息，算了......
　　就在这时，李致走进考场，按例查看每个人的身份证。走到卓佳妮身边时，某姑娘很不争气的脸红了。李致没有看卓佳妮的身份证，而是拿起她带的字典，直接翻到最后几页，摊开放在卓佳妮的面前。卓佳妮一脸莫名其妙。挑眉。李致亦挑眉。
　　卓佳妮低头看字典。这是被作弊好吗？字典最后几页规规矩矩贴着缩印的各类英语题，此页做的十分精妙高端，大小颜色和字典的纸张一模一样。卓佳妮哭了，这是她从同事那借的字典，这大概，是去年的小抄。她是无辜的好吗！
　　神啊！这该是什么样的缘分啊，三年的职称英语，三年都被他逮，这样的缘分，不在一起会遭天谴的吧......
　　只见李致用手指了指，卓佳妮顺着望去......巡考大人......这是在帮自己作弊吗？原题啊！出题的那帮人真是越来越懒了。
　　卓佳妮不可思议的望向李致，挑眉。李致复挑眉。那还犹豫什么啊，卓佳妮拿起笔画了起来。
　　终于挨到考试结束，卓佳妮收了书包就奔了出去。可站在人群里，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往哪里走。
　　“卓佳妮。”
　　低沉的嗓音在卓佳妮身后响起，卓佳妮猛地回头，李致就站在离她两米处的台阶上。衬衣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的小臂结实性感。有考生时不时在两人之间穿过，这画面让卓佳妮觉得不真实，那词怎么形容来的，宛若天神。我呸！卓佳妮双手狠狠拍上自己的脸。真没出息。
　　“今天，好吧，多谢了。”虽然很不光彩，卓佳妮不自在地说。
　　李致只看着卓佳妮浅笑，并不说话。
　　卓佳妮被他看发毛。“你看我干什么？”
　　李致伸出拇指擦了擦卓佳妮的脸蛋，“你的脸经常被自己的笔画的乱七八糟吗？”那声音在卓佳妮耳边说不出的悦耳撩人。
　　“哪有......”卓佳妮小声辩驳，声音低如蚊蚋。微微躲闪着李致有些冰凉的指腹。
　　此时，胖子监考从楼上下来，看到这有爱的一幕。大老远吆喝道，“行啊，李致。”
　　卓佳妮和李致同时抬头。一人眼神愤怒，一人眼神危险。胖子脚下一滑，绝配！得！惹不起，溜烟跑下去了。
　　此时的李致牵起卓佳妮的手，施施然走了下去。卓佳妮一副小媳妇样，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呲牙咧嘴。
　　很久以后的无数个日子里，卓佳妮都会叫嚣着骑在李致的身上，“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在调戏朕！朕脸上明明干净得很！你明明就是看上朕了！”
　　而李致同学则一句话不说，直接暴力解决。结果就是，某妮委委屈屈缩成一团，气若游丝，“你不是人......”然后被某致无耻接话，温柔缱绻，“乖，是超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的李致和卓佳妮那可都还处于纯情发展阶段。

　　“小李子，朕今天要去吃火锅！”
　　李致瞟了一眼旁边的小傻子，没吱声。
　　“喂，我要吃火锅！”卓佳妮抗议道，看见的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
　　“亲爱的，人家想去吃火锅。”
　　咔嚓，李致脸上终于出现裂痕。不过看着他们家小傻子如此娇憨，心下还是十分受用的。
　　卓佳妮用胳膊吊着李致的脖子，晃啊晃。
　　“你该减肥了。”
　　卓佳妮哭着跑开，“你们人类太坏了。”
　　不过还是如愿以偿。卓佳妮一口一个大白菜，啃的不亦乐乎。
　　李致无语的看着卓佳妮，“你就是来吃白菜的吗？”
　　“李致！”
　　李致看到江一帆脸色明显有些不郁。卓佳妮兴奋地用胳臂肘撞了撞李致的腰。“艾玛，你朋友长得也忒妖娆了！”
　　“我女朋友卓佳妮，这是江一帆，我朋友。”
　　“美人，你好！”卓佳妮伸出自己油乎乎的爪子，热情无比。
　　江一帆并不介意，友好地握了上去。
　　卓佳妮似乎兴致很高，对着江一帆问来问去。江一帆一双桃花眼，看起来难免有些阴柔，此时他一只胳膊搭在李致肩上，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卓佳妮心下暗想，这简直典型的受啊！
　　江一帆坐了没一会，便起身告辞了。卓佳妮一口吞进一个丸子，“亲爱的，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只千年小受啊，哈哈，你别生气，我不那个意思，就长相论长相。”
　　李致没说话，只是拿纸巾替卓佳妮擦掉嘴角的芝麻酱。
　　“说真的，你哥们这长得真忒销魂，你说，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李致手上一顿。站起身结账去了。
　　卓佳妮又夹起一块鱼豆腐，潇洒利落地塞进嘴里。

　　走到路上卓佳妮便大吐特吐起来，“我这辈子再不吃火锅了，呜呜呜。”
　　李致一手矿泉水，一手轻抚着卓佳妮的背，“要漱口吗？”早知道这姑娘胃这么弱，就不带她来了。
　　”李致，我不行了，太难受了。”
　　李致看着卓佳妮痛苦的表情，心下也是难受万分。他太知道吐什么滋味了，每次喝多自己都得休养生息，三天才能恢复。
　　“不坐车了，我们走回去吧。”
　　“行。”李致将车开到停车位上，回来牵起卓佳妮的手。“晚上去我那吧，你一个人在宿舍我不放心。”
　　若是搁平时，卓佳妮定会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眼神凄厉，“你想做什么？”可这会跟绵羊似的，你拉她上哪就上哪，乖顺无比。
　　这也是卓佳妮第一次在李致家里过夜。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田园风格，很有一些情调。卓佳妮一进门便如泥一样软在沙发上。
　　“喝点水。”
　　“不要，喝了会吐的。”
　　“吐了就不难受了。”
　　“吐了更难受。”
　　李致将卓佳妮抱进卧室。替她脱去外衣外裤，又掖了掖被角。手指摸上卓佳妮有些湿润的睫毛。
　　李致一直坐在床头，目光落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干坐了一个小时，再看卓佳妮，皱着眉头闭着眼。卓佳妮眼睛大，睡觉通常合不上眼，若是眼睛牢牢的闭着，那便是没睡着。
　　“好受点了么？”
　　卓佳妮点了点头，“你去睡吧。”
　　“我等会再睡。”
　　卓佳妮突然眼泪就忍不住了。李致是她的初恋，她25年了，没谈过恋爱。她不太相信爱情，也觉得自己大概也遇不太到那么一个人。可是李致的出现让她手忙脚乱，让她惊喜万分，让她无数个生病的日子，不用再一个人扛着。难受的时候有个人摸摸自己的头，问自己好点没。她觉得，很开心。
　　“李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初恋。”
　　“看出来了。”
　　“怎么看出来的。”
　　“连接吻都不会的傻姑。”
　　卓佳妮顿时满脸黑线。“我正抒情呢。”
　　“好，你继续。”
　　“遇见你，我觉得我很幸运。”
　　李致的唇在卓佳妮额头轻轻碰了碰，“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