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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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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一大早,市立医院的挂号口已经排着长长的龙队了,人群熙熙攘攘吵杂不已。
秋意浓带着口罩,披散长发快步走了进去。
带着事先查好的地址,直奔电梯。
到了一处高级病房监护室,人渐渐的稀少起来。
林平智最近刚住进了这里。
秋意浓躲在一旁,林平智的病房门口有两个黑色西装男人站着,一边百无聊赖的说着闲话。
秋意浓耐心等待着。
突然一个男人对另一个说,“我这烟瘾犯了,你在这啊,我去抽根烟,也醒醒神。”
另一个带墨镜的闻言一龇牙,“你这一提我也有点想抽,一时半会也没事,走吧一起。”
秋意浓看着走远的两个背影,握着袖子里的匕首的手紧了紧,轻轻地走进了病房。
秋意浓动作很轻,尽量没发出半点声响。
对面的铺着白色床单被褥的病床上侧躺着一个头发稀落花白的老人。
老人枯瘦的背对着她,似乎睡得很沉,口鼻上带着氧气罩,呼吸的时候抽的空气一下一下发出拖长的声音。
秋意浓一步一步走近,就是他么,就是他害得我一无所有?
“林平智。”
老人眉头皱了皱,似乎还沉在睡梦中醒不过来。
“林平智。”秋意浓提高了声量。
老人一惊,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目光搜寻,慢慢锁定了站在他床前的瘦弱女孩。
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添了些沧桑,威严中却带一丝嘶哑虚弱的声音响起,“是你。”
秋意浓讥诮一笑,“你果然认识我,林平智,你欠我的,打算怎么还。”
林平智和蔼笑笑,似乎他只是个路边喝喝茶下象棋超然世外的普通老人。
“孩子,我这条命的时日也所剩不多,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
秋意浓看着他虽然才花甲之年,却似早已耗尽灯油的面容,慢慢坐在了床边,似乎她只是个普通来探望的客人。
“林梵,是怎么回事。”
“不关梵儿的事,一直以来是我叫他多照顾你,自我发现梵儿与你接触,便萌生由他代我补偿一些的想法。”老人费力地抬了抬头,秋意浓甚至伸手帮他移了移枕垫。“当年是我一人的错,我也想过在我百年之后,梵儿将你娶进门好好照顾。谁知道,还是让你得知了这些事情。唉··”
林平智的一双眼睛疲惫地看着天花板。
“当年,我爹是你逼死,我妈因此而疯,没错怪你吧。”秋意浓语气冷硬未变。
老人缓缓闭上了眼,“我林平智一生,心狠手辣,所做违心违法之事无数,这件事,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本以为,能有所补及····”
“孩子,你想做什么,便做吧,只是,不要因为仇恨蒙蔽自己·····”
“噗!”刀刺入心口的闷响。
老人话还没有说完,氧气罩上剧烈吐出的气体白蒙蒙一层,睁大的眼珠有些惊愕旋即又有些释然地看着秋意浓。
“我知道这样便宜你了,但是,你必须死在我手上。”
手心艳红的血顺指尖流淌,毫不在意地把手塞进大口袋。
秋意浓转身,“必须。”
老人目送秋意浓瘦弱的背影,目光复杂。
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握住了匕首的手柄,费力露出释然的笑容,才缓缓闭目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