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小战士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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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正在蝙蝠电脑前站着，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闪电和绿灯都失踪了。原本就因为犯罪率的增加而倍感疲惫的他，又因为担忧为数不多的友人而更烦躁了。
然而，还没有找到友人失踪的原因，蝙蝠洞便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让他站立不稳地单膝跪在地上。
废墟之后，是一个胸前有着“S”标志的人。他的眼中满是戾气，怨恨，憎恶都让人触目惊心。那是布鲁斯曾经的友人，克拉克。而现在……那个人只是一个逃犯，一个名为卡尔·艾尔的外星人。他抛却了人性，抛却了一切曾经让布鲁斯钦佩的特质，徒留下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终于，布鲁斯，终于只剩下我们了。”
卡尔那阴冷的声音让布鲁斯有些晃神……
曾几何时，他们那样亲密……不仅仅是战友，还是生死之交，是值得将性命，乃至自己所在乎的一切都可以交托给对方的知己。可是……他背叛了他们的友谊。
布鲁斯不止一次地想，是不是那个人的怨恨是有道理的？如果他亲手解决了小丑，是不是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样想。
因为卡尔·艾尔的堕落，源于他性格本身，而不是布鲁斯……
如果布鲁斯真下手了，那么，布鲁斯将不再是布鲁斯，更不要说是蝙蝠侠了。
然而他曾经以为最理解自己之一的人，却因为不能理解他最深的信仰而怨恨他……
直到今日，布鲁斯都无法责怪卡尔的选择，甚至他觉得这一切，至少有一部分是他的责任……
曾经的克拉克明明还有救，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能够被救回来。如果他再努力一点……如果他能坚持得再久一点，或许他曾经的友人就能回来了……
不过……他的友人，已经随着大都会那几百万人逝去了……
布鲁斯略微沉痛地看着那个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的人，手静悄悄地挪到腰带的某个包里。那里装着这个人唯二的弱点，氪石。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下一瞬，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人捏住，呼吸有些困难。他身上的盔甲仿佛纸片一样，被卡尔撕碎。而在面具被摘下的那一瞬间，他湛蓝的双眸已是了然。
对于这一刻的来临，他并不吃惊。反而还有些暗喜……又带了点儿遗憾。
他终于不需要再去思考如何将这个世界恢复到曾经的那样，生机勃勃……
遗憾的是，他终究还是没能够拯救克拉克……
而在他死后，除了克拉克自己，或者某些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将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克拉克了。
额头的炽热让他感到不适，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再也没有感知的能力了。在失去一切知觉之前，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放了下来，脸颊似乎有那么一滴滚烫的水珠。
从那水珠开始，火焰，由内向外地燃烧起来，直到黑暗全都变为红色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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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变黄的汪洋令人畏惧，这一刻，连布鲁斯都无法否认，他的内心的确在颤抖着。
稻草人阴森的声音，传入布鲁斯有些眩晕的大脑：“【你知道现在将会发生什么吗？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解放你。让你能亲眼见识到你誓死保护的城市自掘坟墓，见识到每个你所爱的人被追杀。每声尖叫，每个死亡，都是在向蝙蝠侠复仇。】”
布鲁斯暂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很好。】”
稻草人惊讶的表现让布鲁斯想要冲破那阻止着自己的屏障，可他没办法……不是现在……
就在他被再一次下毒的时候，布鲁斯终于寻找到了自己将亨利·亚当关起来的原因，小丑血液的解药。
当他恢复对身体控制后，就听见稻草人幽然地说：“【哥谭的人们，你们可明白了？你们没有什么救世主。再没有了希望……再没有蝙蝠侠了！】”
刺痛的感觉让布鲁斯微微晃神，不过没有了小丑在体内，他的意志异常坚定。
“【我并无恐惧，克莱恩。】”
“【不可能！没有了恐惧，生命毫无意义！】”稻草人的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手枪，抵在布鲁斯的额前。然而一束红光出现，打落了稻草人的枪，也让布鲁斯的左手没了束缚。
是杰森！
布鲁斯把稻草人钳制住，并且让他尝了尝自己的恐惧毒素：“【怎么了？害怕了吗？】”
稻草人惊叫的声音十分刺耳，却并没有影响到布鲁斯和戈登。他扶起了提姆，将提姆交给戈登：“【照顾好他，吉姆。照顾好他们所有人……你是一个好友，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蝙蝠侠诞生时，你在，现在，你就能看到它会怎样结束了。】”
蝙蝠灯前，布鲁斯彻底褪去了自己的面罩。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能够真正用布鲁斯·韦恩的脸呼吸了。在面罩之下，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着伤痛，而褪去了面罩时，却又代表着另外一个面具被带上。
他不完全是蝙蝠侠，却又不完全是个韦恩，很多时候，他都会在这两个身份之间摇摆不定。
如今，他谁都不是。他只是布鲁斯……那个因为父母双亡而期望没有别人会经历他所经历的痛苦的孩子而已……
可过了今夜，他连布鲁斯这个身份都将要抛弃了……
他必须亲手埋葬最真实的自己……
站在灯塔之上，布鲁斯俯视着这个让他将一切都奉献出去的城市……他的同伴，他的孩子们，他的财富，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想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可是……人总是有那么一个极限。
布鲁斯·韦恩已经走到了极限。他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目标”，连带着的，他身边的人也成为了目标。
他们会像稻草人说的那样，被追杀，甚至更可怕……
所以，布鲁斯·韦恩必须死。
从今往后，再没有布鲁斯了……
他闭上双眼，最后一次，站在高空之中，用布鲁斯的脸，享受着哥谭那糟糕的天气。雨滴在他的脸颊上，一点一点，淹没了他的希望，那个微弱的，彻底脱掉面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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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布鲁斯的脸庞，让他微微眯了眯眼。站在游泳池的跳高台上，他眼前的水似乎慢慢变成了血红色，仿佛在向他招手。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倒下的瞬间，他被对死亡的恐惧支配了所有。
所有人都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甚至不该经历这些可怕的经历。
但他并没有备说服……
如果……如果他能够做些什么呢？如果他没有被恐惧支配，而跑去向其他人求救呢？如果他可以在那之前，少玩耍一些，多学一些防身术呢？
太多的如果，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其实布鲁斯也知道，阿弗说的是对的，就算他现在后悔了，也于事无补。与其一直去想自己不能做的，不如去想自己能做的事情。比如……复仇。
他一定要追查到是谁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就算是余生都用在追寻上，也在所不惜。而这一次，在抓到那个对他父母下手的人以后，他决不再允许自己无能为力！
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杂念清了个干净后，布鲁斯才纵身跳了下去。
被水包围的感觉，出乎意料的舒服。
他肆意地让泪水融入水池之中，歇斯底里无法改变过去，哭泣也无法改变过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原本他的前路虽然多样，却都十分清晰，可现在……一切都仿佛被迷雾笼罩，让他分外迷茫。
他到底该不该这么做？他选择的道路，是否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未来？
布鲁斯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要脱离开自己的身体一样，他似乎看到了父母向他伸出了双手，让他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不过，就在他已经伸出手的时候，他一个踉跄，被水底莫名的吸力拽到了更深处。他父母的身影也渐渐淡去。
一低头，他便看到了应当是白色瓷砖的水池底变得深不可测，黝黑之中像是闪着光芒。
他放任自己被拽得更深，那个火光变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标志：蝙蝠。
是了……
蝙蝠侠……
蝙蝠侠！
她并非布鲁斯！
随着吸力，蝙蝠状的火焰燃烧地越发艳丽，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她的心。在蝙蝠标志的中间，她看到了布鲁斯对她伸出手。布鲁斯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不过还是清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克里斯，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迷失。”
没错……
她不会迷失。
因为她的弟弟是个超级英雄，是个永不会放弃的传奇。她记起了关于布鲁斯的那些故事，却仍然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而现如今的情况，也没有给她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又或许，是什么规则，使得她没办法搞清楚这些问题。
无论如何，她摆脱了那股奇怪的愤怒，绝望和迷茫。
睁开双眼时，克里斯特尔怎么也没想到，她前面，竟然站着伤痕累累的莱戈拉斯，一个白发的老巫师，一个人族的战士，一只艾斯，和一群小矮人们。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小战士5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