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45、第 45 章

　　“起床了。”冷若冰坐在她的床上，他可不希望每次她都像鸵鸟一样，躲在床上。
　　“……”她现在醒过来，才更丢脸，让他知道自己在装睡，那才没有面子呢。
　　“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吻你了，可能不会停止哦。”他就不相信她还敢睡，果然他的话刚说完，她就睁开眼睛了。
　　“我醒了。”昨晚的事她可不想再来一遍，要不然直接杀了她算了。
　　“昨晚的事是很正常的，你不要觉得难为情，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那样的行为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可是我还是一个学生，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关系。”
　　“法律规定年满20周岁的女人就可以结婚了，你现在已经20岁了。为什么不可以发生这种关系呢？”
　　“我今年才19周岁。”要发生这种关系又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问题。
　　“好，好，好，你19周岁。我又没有逼你，再说我们也没有发生这种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害羞呢？”虽然她接受的是21世纪的教育，可是她在这方面的思想还停留在古代，不过这正是她最可爱的地方。
　　“我是女生，又不是你，脸皮这么厚。”吃亏的是她，他当然说什么都可以了。
　　“好了，我不会嘲笑你的。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忘记了。”在那种情况下，会记得他说些什么才怪呢。
　　“我对你说的时候是在晚上，那些话当然是在晚上有用。”
　　“什么话？”
　　“晚上的时候不要这么热情，但我没说要你白天的时候也不要。”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我做了早饭，快点起床，现在我要上班去了，晚上见。”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说完了话就走了。
　　“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也不管人家心里有没有准备好。”
　　在大厦的一楼，水冰月坐在大堂里，快要下班了，他该下来了。为了不要让人认出来，她戴了墨镜，穿着跟平时的一样，那这里的人就不会认出她来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下班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难道他真的在没日没夜地工作吗？就在她想着他为什么还没有下来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他了，让她窒息的不仅是他憔悴和冷漠的神情，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女孩子她以前还在公司里见过，就是在电梯里认识的‘晓玉’。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管他跟谁在一起呢，这样也好，那我就不用再担心他了。
　　为了不让他们看见她，她从他们旁边进了洗手间，只好等他们离开了。水冰月摘下墨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胸口闷闷的，她该忘了他，难道是心里还有不甘吗？他曾经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却是别人的，所以现在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一定是这样，只要不要再见到他，再过得久一点，一定可以忘了他。我该回家了，若冰看我没有在家，一定会很担心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已经看他离开了，再说他也不可能看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等自己。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快出门口的时候，他在玻璃中看见了一个很像她的背影。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幻觉，可是他还是不自觉地往这边走。现在终于肯定是她，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我……我约了上官俊。”他的出现扰乱了她原本已经平静的心。
　　“他不在公司。”
　　“我知道，我该走了，再见。”
　　“他没告诉你他今天一下午都没有回公司吗？”
　　“我刚才才开机，所以现在才知道。很晚了，我该走了。”她想逃离尽快这里，可是他的身体挡住了出口。她想试着移动他的身体，可是却被他压在了墙壁上。
　　“我现在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上官俊还在办公室里，你让我打电话把他叫下来吗？”他好不容易看到她，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不用了，我不是来找上官俊的，但也不是来找你的，所以请你放开我。”她想挣开他，可是却被他压得更紧。
　　“以前你都不会对我说谎，为什么现在一见到我就要说谎呢？你是来看我的，为什么不上去？”林心沂看着她越挣扎，就越不让她摆脱自己。
　　“副总裁，或许要见你的女人有很多，但我不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不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那就是你太看不起我了。”
　　“你知道我讨厌你这样叫我，为什么一定要惹我生气呢，难道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既然我的话让你听了很不舒服，那你就让我走。”
　　“难道我们就非要这样带着刺说话吗？原谅我，不要离开我。”林心沂不想让自己再失去她了，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好象没有真正活过一样。
　　“你放开我。”水冰月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了。如果他像以前一样说话，或许她可以狠下心来。但是他这样像是在乞求，让她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听了上官俊的话后，她真的不可以无动于衷，所以才会来这里见他。
　　“不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去过育幼院好几次，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你关心那些小孩子，所以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在那里遇见你，可是好象上天在开玩笑，我一次也没有见到你。”
　　“我知道，我前几天去的时候，小朋友说你经常去看他们，还给他们带了很多吃的东西。”
　　“你知道吗，那个小胖还是很会吃，好几次，都吃得不能运动了。”
　　“我知道，我上次去的时候，他都不能吃我带给他们的食物了，因为他已经吃饱了你带给他们的食物。”只要想到小胖当时的样子，她就想笑。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的聊天了？”林心沂停止了笑，这样的笑容他很怀念，甚至以为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够见到。
　　“难道你会不知道吗？”他们不应该这样的，她该回家了，而不是在这里跟他说话。
　　“我不要你再筑起阻隔我进入你心里的那面墙，上次在警局的时候，我知道你还关心我，今天你来看我，也是因为你在担心我。为什么你要在关心我的同时，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关心你，只是因为我可以把你当作我的朋友，希望你不要想到其他地方去。”
　　“你以为只是朋友，那朋友会像我们这样暧昧的姿势说话吗？”他讨厌‘朋友’这个字眼，为什么她可以说得那么若无其事。
　　“那是因为你不肯放开我。”他以为她想这样吗，还不是因为他的霸道。
　　“那你为什么想办法挣开我，或许你可以叫别人来帮你。”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而且他们两个人在这么偏僻的洗手间，即使叫人也不会有人听见。
　　“你以为我不敢吗……救命……”虽然她知道可能不会有人听见，但是她不让他误会。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为了不让她引来保安，他用简单的方法，也是他最乐意的方法，用最快的速度，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你……不要……这样……”因为他，她根本就不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赖皮，居然趁自己呼叫的时候，占自己的便宜。她不能让事情再发展下去，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好。只好对不起他了。
　　“你……“林心沂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居然为了推开自己，这样对他。
　　“对……对不起，都是你逼我的。”水冰月看着他流血的嘴唇，自己也很害怕，她也不愿意这样对他。
　　“你相信吗，我情愿被你咬断舌头？”林心沂用手擦干了嘴角的血，目光很受伤地看着她。
　　“你不要这样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种事？”
　　“什么女朋友？”难道她把刚才跟我一起离开的女的认为是我的女朋友，可笑，虽然她是父亲硬塞给他的，可是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我已经看见了，你不用再骗我了。”水冰月看着他逼近的样子，怕他再做什么事，趁他出神的时候，推开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他的视线。
　　回到公寓的水冰月心里还有余悸，在进门前，她深呼吸了一下，因为她不能让若冰看出她有任何异样。
　　“若冰，我回来了。”
　　“我快饿死了。”冷若冰从浴室里走出来，从身后抱住水冰月。
　　“对不起，我忘了你只会烤面包，我马上去做。”水冰月想要挣开若冰的手臂，却被他抓得更紧。
　　“我好象闻到一股血腥味，你有没有闻到？”冷若冰用鼻子使劲闻了一下，好象又没有了。
　　“怎么可能会有血腥味呢？”难道是他的血还残留在我的嘴里吗？
　　“可能是我闻错了。你如果再不回来，我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马上去做，可是首先你得放开我。”
　　“阿月，你知道吗？我真想永远都这样抱着你。”
　　“我知道，可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没有被饿死，或者你没有得感冒。”刚洗完澡的冷若冰，只围了一条浴巾，她还可以感觉到他身上还有水。
　　“我去换衣服，你去洗澡，然后我们再一起出去吃，好吗？”
　　“依你，我会尽快的。”
　　“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还有一星期的时间，我的暑假就要结束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对我影响对大的两件事就是我和心沂的关系结束了，还有就是小茜走了。可是我并不孤单，因为我还有若冰。我觉得是上天太眷顾我了，把这么好的若冰和心沂都带到我身边，可是这也让我犹豫不定。或许在知道我和心沂的误会之时，我该选择心沂，可是也是在这个时候，让我下这样的决定，我不该再伤害另一个人，或许在这个星期三，这一切该结束了。
　　“若冰，你收到请柬了吗？”水冰月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上官俊送来的请柬。那是他父亲上官枫五十大寿宴会的请柬。他是上流社会的名流，他的生日宴会，应该会邀请商界的成功人士。
　　“收到了，怎么了？”冷若冰放下手里的报纸，坐到她的旁边。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阿月，那天他也会去。”他不是刻意要说起他，但是他不会因为他不说起，就不存在了。冷若冰知道那个人始终没有放弃阿月，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问题。而阿月态度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月，我希望你说到他的时候，不要这么刻意装得那么无所谓，那样会让我以为你还很重视他。”
　　“若冰，我不想让你产生任何误会，对他，我不能肯定地说已经没有感情了，他毕竟曾是我最爱的人。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有任何烦恼，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没有你。”
　　“阿月，那我能把你的意思说成是你爱我吗？”冷若冰紧张地问她，怕她会说出否定的答案。
　　“我想可以。”
　　“你……我真不知道该你说你什么。”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虽然时间不是很短，但是他终于等到了。
　　“你可以说我是一个爱折磨人的小女巫。”
　　“不，你是一个调皮的爱丽斯，但是我爱你。”冷若冰用吻向她表达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他抱紧了她，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你为什么不躲了？”他不是没有看出来她经常对他退避三舍。
　　“因为我想明白了，不管我怎么躲，你总能抓着机会。现在你还希望我躲你吗？”因为若冰以前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吻她，害她老是发呆。所以水冰月曾经尝试着躲开他，有时候在他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站得离他远远的，或者晚上睡觉前，在客厅里就对他说晚安，但是还是让他得逞了。
　　“所以即使你想躲，我也让你无法逃避我。因为你是我的。”
　　在月城大酒店里，所有与上官枫有关系的人都来参加了他的宴会。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上次他的酒会上，已经有很多人认识我了，所以我知道当我和若冰在一起出现的时候肯定会引起议论，但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要坚持下去。
　　跟我先前想的一样，当我和若冰进入宴会时，有一些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我装做若无其事地走在若冰身边，看着那些对我们投向复杂目光的人。
　　“别怕，我在你身边。”冷若冰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困境，如果可以，他想把所有的困难都由自己来解决，可是有些问题只能由她自己来面对，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她。
　　“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不管有多少闲言闲语，她都会承受下来，他已经帮自己很多了。
　　“你不怕，我怕，我怕今晚我不仅要全神贯注地保护你，而且还要帮你赶苍蝇。”
　　“你就是最大的苍蝇。”
　　“我帮你，你还敢取笑我。”
　　“我哪敢取笑您，冷总裁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老板，怎么会跟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呢？”
　　“可是你这个小女子可不是好惹的，我还怕以后没人给我做饭呢。”
　　“知道就好。”在他们开玩笑的时候，今晚的主角已经看见了他们。
　　“冷总裁，欢迎你来参加我这个小小的生日宴会。”上官枫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林心沂，不知道今晚会发生怎么样的意外呢。他在报纸上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事，看见他和水世杰的女儿一起来，不知道心沂会怎么想呢。恐怕今晚不只他一个人有这个想法吧。
　　“上官老板真是说笑了，今晚在这里的不是老板就是商业的后起之秀，如果您的这个宴会算是小的话，那就没有人敢说大了。”冷若冰没有特别注意上官枫的眼神，让他感兴趣的是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在他的公寓里出现过。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赏脸。”
　　“上官伯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