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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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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纪南秋的学校和廖东陵的学校相去并不很远,平时往来也挺方便;廖勤和林宜都以为纪南秋还会继续跟廖东陵一起住在外面,结果却让他们大跌眼镜——廖东陵居然默许纪南秋住校,还什么都没说?!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
为此廖东陵向自家老爹严正抗议:“你儿子我是那么霸道不讲理的人吗?”廖勤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他一番,得出结论:“是。”
“……”当儿子的捂着碎成渣渣的小心肝絮絮叨叨,一面表示世上只有南秋好狠心的老爹都是草,一面飘去找他们家南秋去了——关于住校那回事情?啊,廖东陵童鞋表示,我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大度的人嘛。小纪性子害羞,跟人往来也少,让他住在宿舍、学学怎么跟室友相处,对他来说不是坏事——看,廖东陵小攻其实是一只多么体贴多么温柔多么有爱的小攻啊。
廖东陵自己也搬回了学校宿舍,为什么呢,因为两所学校间的距离比从家到南秋学校的距离近得多。默许南秋和室友好好相处可不代表把南秋所有的时间都让出去,他还指望着跟南秋出去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呢——最后风趣幽默又慷慨大方的廖东陵童鞋和纪南秋的三位室友一致达成了非同一般的革命友谊,几个人时不时就一起出去High一圈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某次在KTV里,纪南秋的室友之一多灌了两杯酒,指着他俩嘻嘻哈哈,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俩这么铁的兄弟,简直就不是兄弟是小夫妻啊。一阵哄堂大笑里,廖东陵揉着怀里纪南秋红扑扑的脸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是啊是啊,纪大官人可千万不要抛弃了奴家。
纪南秋看起来文弱,没想到却是个比谁都能喝的。大概是天生对酒精的反应不敏感,三个室友全都趴下了,他还只是有些困意上泛罢了,边打呵欠边无辜地睁着眼睛看廖东陵,有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跑到了对方怀里,不过好像也挺不错,隔着薄薄两层衣物,温热的肌肤感觉居然意外的好——他忽然皱起了眉,扯住廖东陵有些皱的衬衣领子:扣子怎么掉了一个?
我又不会缝,凑合穿呗。廖东陵耸肩,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表情。纪南秋迷迷瞪瞪看着他,许久忽然说:自己不会缝,你不会拿过来让我缝呀?忽然又吃吃笑了,硬是把廖东陵没有掉的衣扣一枚一枚解开,把整件衣服扒下来再一指头一指头戳着对方温热赤裸的胸膛:多好的衣服,也就你能把它穿得跟咸菜叶子一样皱皱巴巴……我拿回去,给你……最后一个“缝”字还没说完,人已经舒舒服服地窝在廖东陵肩窝里,酣然睡去。
“……”廖东陵顿时哭笑不得,给你拿回去缝可以,可这春寒料峭的夜里,你总不能让我什么也不穿、就这么扛着你出门吧?真是……小傻瓜!
带笑地轻轻一戳,最后只是温柔地点在了对方眉心,抚了抚修长秀致的眉,继而轻叹一声,调整了下姿势让对方睡得更舒服些,这才带着满腔温柔爱怜轻轻吻了上去。双唇在眉心落下的轻吻,据说是最怜惜也最温柔的吻——专注于唇上温热触感的廖东陵没有发现,那一瞬间,纪南秋纤密的眼睫忽然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