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
因为莽古尔泰的这句话，我突然感觉很好笑。到现在，就算再愚蠢我也明白自己就这样踏入了阴谋的陷阱。女真第一美女吗？那个史书上的叶赫老女，不知被努尔哈赤利用了多少的政治筹码。到现在努尔哈赤几乎统一了女真，又开始肖像那个被其拖累一世的红颜了吗？
男人就是这样可笑，可以为了天下抛弃美人。可得了天下，却又妄想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我冷笑的望向莽古尔泰：“三贝勒言重了，哈日珠拉自不敢与四贝勒额娘相比。这一曲太平鼓舞只是我为庆贺大金与科尔沁永结同好。”
我尽量忽略叶赫老女只提孟古，也是希望努尔哈赤看在逝去妻子的份上能脑子清醒点。
“看这邻牙利齿的样子，还真是和当年的东哥有的一拼。”二贝勒阿敏在一旁火上浇油，一副看戏的样子。
此话一出又将我刚才想转移注意力的想法给打碎。
而努尔哈赤始终不置一词。
“哈日珠拉是吗？”大妃阿巴亥满面笑容的看向我，那样的笑意带着讽刺、厌恶。她的目光转向下方的镶红旗营，意味深长的说：“我听说你和萨哈廉自驰援科尔沁时便相投甚好，这几天还一直往府上跑呢？女儿家的心思我知道，你若真喜欢我也乐得做一桩婚事。”
我气的发怒，之前皇太极跟我警告不要忽视旁人的流言时，我没怎么在意。现在好，他们果然拿此做文章。我就算再解释又如何，有眼睛的看到的确实是我这三天往萨哈廉府上跑。
没人为我解释，哲哲不会。济海尔更不会贸然出头。
我怒极反笑：“我怎能学大妃呢，我就算上萨哈廉府会的也是济海尔福晋。哈日珠拉手拙，自是学不了大妃送食给他人的。”
阿巴亥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年阿巴亥就是因为送食于大贝勒代善引来的一片流言蜚语。努尔哈赤还因此大怒，下令休掉阿巴亥。即使阿巴亥再次复位，这件事始终是风光几十年来的污点。
不过话从口出后，我也觉得莽撞。努尔哈赤既然可以原谅阿巴亥重新宠幸。那对当年的“绿帽子”事情同样也是忌讳的。
乌云珊丹此时却出列为我解围辩解：“哈日珠拉是请济海尔帮忙找人为其改编配乐而已。”
阿敏一听大笑，调侃道：“十四阿哥好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十四福晋如此出力是为你寻觅妻室呢。想来十四福晋和格格是亲姐妹，共事一夫可谓佳话。”
多尔衮面色不豫，沉默不语。
我冷笑：“二贝勒真是好兴致，竟如妇人般热衷于拉郎配。”
这时努尔哈赤开口了，他的那张面阔口方的面容又恢复了上位者的威严：“你倒是心直口快。”转身他向身旁的奥巴笑道：“你们科尔沁的女儿个个都不逊色男人。”
“大汗客气，娜仁托娅一直是我的骄傲。我亦十分疼爱她，就如大汗疼爱十五阿哥。我愿意将娜仁托娅嫁于十五阿哥以表心意。永固大金与科尔沁同盟。至于哈日珠拉，能得大汗夸奖亦是她的荣幸。”
好一个奥巴，打的真是好算盘。努尔哈赤已年迈，储君地位却始终不明朗。不过按努尔哈赤对小儿子多铎的厚爱，给予其全旗的荣幸。想然汗位也极有可能传于多铎。当年成吉思汗也欲将汗位传于小儿子托雷。
何况多铎今年才十二岁，尚未娶亲开府。娜仁托娅若嫁给多铎以其身份必然是嫡福晋。
这时皇太极嗤笑一声道：“土谢图汗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去年祭天结盟时，父汗将肫哲许给你，你亦立下誓言欲把亲女嫁给父汗。怎么如今却变卦成嫁给多铎了？如此背信誓言，莫不是对父汗的不尊？”
我抬头望向皇太极，见他风轻云淡的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轻描淡写间就将奥巴堵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我心情复杂的看向皇太极。从出事起，我便不敢看他。我在害怕，害怕被他如弃子般撒手不管。现在的我有何份量能令其保下呢？他可以连几十年的夫妻情分都不顾，何况我这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哈日珠拉？
因此我恐惧着，怯懦着，逃避着。害怕奢望他的保护时，他却转身离开，置身度外。
皇太极的这个帽子压的奥巴一时难退。
而萨哈廉亦出席附言道：“当日土谢图汗的誓言，萨哈廉犹记在心。娜仁托娅格格是为土谢图汗亲女，当嫁于大汗以通双方友好。”
皇太极轻笑看向奥巴，眼中是不容抵抗的威严，他悠悠说道：“土谢图汗为何如此犹豫？莫不成是不愿履行诺言吗？还是你不满肫哲格格，不愿将亲女嫁给大汗？”
奥巴一震，面色难看，冷汗泠泠。他慌忙离座俯身想努尔哈赤行礼，恭敬说道：“尊敬的金国大汗，是我的疏忽。我奥巴愿意将女娜仁托娅献给大汗，以表科尔沁对大汗的尊敬。”
努尔哈赤亦举起酒杯喊道：“好，奥巴我们可是结成亲家了！”
“奥巴不胜荣幸。”
就这样一个女孩的命运，就瞬间成为了一个迟暮老头的妻妾。我瞬间感到寒心，如果没有皇太极的那番话，娜仁托娅的结局会不会亦是我的结局。
皇太极起身，举杯向努尔哈赤献酒道：“儿子恭喜父汗迎的娇妻。”
众人亦举杯向努尔哈赤献酒祝福。
当皇太极再次落座后，他面色平静的扫向我说道：“父汗，让吴克善领他妹妹回去吧。想然哈日珠拉的婚事自有寨桑贝勒操心。”
吴克善立即出席恭敬向努尔哈赤行礼道：“让大汗见笑了，我自当回去管束这丫头。”
皇太极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向吴克善：“这丫头确实缺少管教，想必是她姑姑太宠溺她的缘故。”
阿敏讥笑道：“怎么我见八哥如此关心哈日珠拉格格？”
皇太极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哈日珠拉是我大福晋的内侄女，怎么不由我关心难道还有五哥和你的闲事吗？”
阿敏被噎了一口，莽古尔泰也中枪。而皇太极依旧淡然自若的坐于主位上，仿佛所有的危机都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