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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伍、仓惶凄凉赠玉箫 ...

  •   那日试炼回到蜀山,将轴承交予冬凌石荷,冬凌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凌波并不为此感到意外,想来罡斩的气息多多少少还是留在了其中某些轴承上的。本来都准备好受罚了,不过看冬凌石荷的样子,这次试炼应该其实也只是让她们试试手,走个过场罢了。

      之后的时日冬凌石荷便开始着手教导凌波与凌音了。

      凌音那边是如何光景凌波并不知晓。不过自己这边,凌波对于现状自身还是很满意的。

      冬凌首先将蜀山基本剑术与心法授予凌波,令她将剑术至少练至熟练,出手成章,(也就是说至少要“条件反射”),领会剑意,而心法至少至第三重境,才能继续向下学习。冬凌平日是位温柔巧笑的道长,如今教起凌波,却是十分严厉。对于凌波本就资质不差,平日更是潜心修炼的情况甚为满意。

      此外,在潜心修炼的同时,凌波还常常去往丹药房向草谷师叔请教岐黄之术。草谷师叔医术为蜀山一绝,凌波向她请教受意良多,心中自是十分敬重于草谷师叔的。而草谷对于这个热心于医的师侄亦是十分喜爱。冬凌实也常到丹药房,看到这个情况,戏言说,看看,我这弟子反倒更像是草谷师姐的弟子才是。

      说来自那日以后,倒是罡斩时不时来“骚扰”一下,弄得凌波不胜其烦。

      在剩余的闲时,凌波却是坐于房中,欲意将那日在仙竹林意外得到的翠玉雕刻成箫。

      凌波向冬凌打听了凌音的情况。石荷擅长着三,其一音攻,其二短兵,其末方为剑术。铁笔所学即为短兵中的笔法,虽说他的笔偏大了些。凌音自然就是学音攻之箫了。本身凌音就偏术法,更别说她喜爱音律。

      凌波听闻,当即决定将那块玉雕成玉箫送给送给凌音。前世的父亲是个完完全全的理科生,对于艺术之类几乎一窍不通。但很神奇地,她的父亲善箫,尤其是制箫。受其父影响的凌波更是爱音律,尤其将制箫学了个十成十。

      倒是巧了,凌波又可多为凌音做一些事。

      现今的凌波已达到了冬凌前段时间的要求,冬凌便吩咐她蜀山心法不可落下,剑术倒可停一停,开始教导凌波御剑术。

      一开始是御的剑,到后来却是变成了凌云拨月。

      凌波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径自往深处习练。

      近日凌波已经制箫完成。她想了想又编了一根穗坠了玲珑玉挂上,便叫了凌音出来。

      已是晚间,却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才有时间出来。观星台恰巧无人,两人便往观星台上去。

      夜风习习,月朗星稀。

      “姐姐,有什么事吗?”经由石荷的教导,如今的凌音较初来蜀山时的跳脱已是稳重好些了。

      凌波心下有些感慨,面上不显,只取出玉箫,轻轻吹奏起来。那是前世自母亲走后,父亲所作的两首曲子,意外地有意境。虽说……

      “姐姐吹得当真好听。”凌音眼中一亮,“不过是什么曲子呢?前面好悲伤的样子,后面也是好凄凉,虽然多了些洒脱……”

      “音儿说得不错,这实为两首曲子,为……前人所作,名曰仓惶调,凄凉叹。”凌波微一点头,取出手帕拭干净玉箫。

      “姐姐什么时候学会的吹箫?凌音都不知道。”凌音看着凌波手中玉箫道。

      ……上辈子。“闲暇之时所练,只会吹些徒增感伤的曲子,自不会出来献丑。”

      “姐姐哪里是在献丑?比凌音吹得还好呐。”凌音笑着瞪了凌波一眼。

      “再过些时日,凌音就不知比我好到哪去了……这玉,凌音不觉得眼熟?”凌波轻轻笑了,“便是那日我于仙竹林所得之玉了。……听闻你在学箫,便将这玉雕成了箫。凌音应是还未有佩箫,用姐姐雕的可好?手拙……但好歹能用上些时日。喜欢吗?”

      “嗯,喜欢!”凌音惊喜地点头,“姐姐总是自谦……明明雕得这样精致好看,音色也很好啊。而且只要是姐姐送的,凌音就会珍藏一辈子!”

      “说什么呢,以后还少了机会给你雕箫么?”凌波好笑地道。

      “唔……姐姐,这上边刻的什么?”凌音端详着玉箫,眨眼道。以前家贫,凌音自是无法学习的,除了凌波偶尔教她被两首诗外,她几乎是不识字的。

      “南岳灵境隐仙踪,弱水无澜露影重。较适合你的诗。”这是凌音的主题诗,凌波前世偶然记下,不想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石荷师叔,没有教你识文断字么?”

      “没有……”凌音摇头,“师父说,在空闲之时,自主学习。”

      “无人教导,你又如何学得?”不明白石荷想做什么,凌波眉头轻皱,“罢了,闲时若是无事,便由我来教你吧。”

      “好啊,姐姐。”凌音抱着凌波的手臂摇晃,“说起这个,姐姐不如把刚才吹的曲子教给我吧?”

      “好。”本是顺口吹的曲子,既然凌音想学,那便教吧。

      凌音在音律方面的天赋好过凌波,学习曲子学得十分快。姐妹俩在观星台又待上了一会儿,奏箫观星,但也没有太晚回去。毕竟次日还有早课,晨卯时起身,换做现代就是凌晨五点,睡晚了可使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新的教学与罡斩时不时的“骚扰”,几乎可以说是系统式的生活。凌波生活的主线如今便是练武,努力使自己强大些,对上今后的情况,多少也能……多挽回一些。此外,就是偶尔与凌音一同游逛蜀山,或是独自去仙竹林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染上的习惯,心情不畅时便会独自去仙竹林静坐片刻。仙竹林青泠翠意,其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凌波觉得,如果她现在身处游戏之中,相关NPC的对话说不定是“你找凌波师姐吗?凌波师姐现今不在派内,想必是去仙竹林了吧。”……

      这日凌波辟谷初就,凌音便是神神秘秘地找到凌波,脸上十分明显的小雀跃。凌波看着凌音的神情,脑中回忆着凌音近日有没有什么“秘密举动”,这个时候小丫头的心思还是十分好猜的。

      凌音拉着凌波风风火火地跑往御风台,速度之快,差不多恨不得御剑过去。

      “……凌音,传送阵……凌波无奈地出声提醒,使个巧劲让凌音停下,牵着她缓步折向传送阵,“何时还需如此之急?观你神色也不急在一时……走吧。”

      “唔。”凌音不好意思地点头,不多时神情又换回了兴奋,“姐姐,我都与众位师兄姐、师弟妹商量了,今晚御风台没有人哟。”

      “可是有了什么成就?看你这兴奋劲。”凌波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道。

      “对呀。”凌音迫不及待地踏上御风台 ,“姐姐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教我的曲子?”说着顺手抛下什么东西,御风台四周光华一闪,竟是结了一层结界。

      凌波心下微讶。考虑到日后龙溟的情况,她闲时也是研究过空间结界这一类法术的。这结界至少能屏蔽此间一切,凌音扔下之物不知谓何,却不是凡物。

      “自是记得……。”凌波收回目光,轻轻道。她隐约猜到了一些。

      “啊,姐姐莫担心,因为接下来可能会影响到大家,凌音才会布结界的。师父的东西很好用呢。”凌音清清嗓子笑道,“那天之后我把曲子吹给师父听了,没想到后来师父竟将它们改成了法术技能,我给姐姐看看。”说着便取出凌波所赠的玉箫,激发灵力开始吹奏。

      凌音的灵力很是纯净,实为好事……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技能,凌波却是轻皱了下眉。石荷师叔何以如此之早便教授凌音这些?

      说来,似乎师父对她的教导,虽是循序渐进,却也速度不慢……倒像是……知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为以防万一,尽快将一身技艺倾囊相授……一般。

      怎么可能,定是我多心……凌波垂眸压下心中的不安,看到凌音希冀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很不错的技能。”

      “嗯嗯,还有一个,是我发现的哟!”凌音神情有些小得意,“姐姐你看,如果将仓惶调与凄凉赋相结合的话……”凌音再次激发灵力,将两首曲子串插着吹奏,原本悲伤绝望的曲调竟是被凌音吹出了希望。

      地面上隐隐显现光华流转的阵法,倏尔又消失,空气中流窜着千万丝线,虽只是初具雏形,却已隐有破阵之势。

      一曲奏毕,凌音抬首问道:“姐姐你说,这个技法叫什么名字好呢?我还没想好。”

      凌波本有些愣神,闻言,脱口而出:“不如”……便叫'穹光破阵曲'吧。”说完,她就抽了抽眼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伍、仓惶凄凉赠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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