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Feel the earth move(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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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Q用勺子捞了捞汤菜，“刚才你们俩下火车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明明说的话题是我回到MI6，结果他，”Q无奈地皱着眉头指了指旁边还在狼吞虎咽的R，红唇唇角抽了一下，一脸嫌弃，“突然揽我到这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Silva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有人在跟踪我们。”说着他的眼睛往后方瞟了瞟。
“...Ki...什么的..那人是吗”“King.”Silva平淡的纠正他，动作行云流水单手提起雕花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果茶，“好像不是他。”接着又有点疑惑地低声说，“感觉他跟踪别人时动作很拖沓，不像非常专业的那种...”
“所以King是绝对不会用那样的人的。”R抢白，他觉得头皮又有点痒，想伸手挠挠却又怕头皮屑掉到食物里，纠结的表情也浮现在他的脸上。
“……”Q低了低头。
当然，因为他们几个在地道里这么长时间，消息的传播通道也是被封锁了这么长时间，到底也猜想不出什么。
伦敦，MI6总部大门口。
不管Q怎么说，Silva和R还是负责地将他送到了MI6的大门口，万一他在路上遇到K的人也被拐走了，那责任让怕麻烦的这两人可不想负。
“……”Q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手中举着伞站定在雨中，微微抬了下颔，“不进来，喝杯茶？”“不用。”Silva摆了摆手，和R快步消失在茫茫雨幕中。Q举着伞一直没动，做出目送的姿态。
“嘿嘿嘿！”R急慌慌地抓住Silva有些脏的西装袖子，Silva被他一拽只好停下了急促的脚步。“你得救他，哥们。现在我们不说这事，我知道你，一会儿你就跑得没影让我找都找不着了。”R皱着眉，张口对着Silva就是一句。
“为什么要我去？”Silva说。“那为什么你不救？”R被他噎得气急败坏，“他他妈的是你男朋友，哥们。”Silva张口想说什么R却没理他而是自顾自说下去，“你别否认他是你爱人。或许吧...嗯我说，你们可能不是爱人的关系。但是这不简单啊老兄，为什么我要去就他？那是因为他是因为我的缘故...唉我的意思是——有一部分因为我的缘故他被King抓走了。但是你想没想过，现在这个地步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什么？”
“呵儿……”Silva发出轻微的笑声，“你想说，是因为我？”“对，就是因为你！”R冷哼一声，看Silva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把头别到一边去，冷笑着，“你可不知道他对你多信任。他他妈的以为那个人是你，他激动成哪样你看见了吗？哦对你看不到，你永远看不到，或许我们也看不到，因为他真正激动的样子在他心里，可是你，你他妈的干什么，他没准躺在哪儿等着我们救，结果要是他知道他的希望不想救他，还有百般理由推辞，你他妈的知道他多难受吗？”他越说越激动，连爆了好几次粗口，一把抓住了Silva的领子，小雨伞随即掉到了地上，“瞧你那样我他妈的就不爽！”
Silva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他盯着脸前愈发激动的R，看着他额前的刘海被打湿，那张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脸和记忆中第一次见他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这小一年的变化让人吃惊，是性格方面。谁都记得之前他对Q的施暴行为，但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Q反而对他倒是没有以前那样戒备，非常非常奇怪。
他反而有成为众人中心的趋势。
Silva松开了手中的雨伞，让它掉在地上。然后那只松开雨伞的手，重重地抓住他眼前人的头发然后提了起来。
“Fuck you！”对方吃痛地叫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挠向Silva的脸。他脸上立即出现了一道红痕，不一会Silva觉得脸上有些沙痛，摸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指上有细丝样的血不禁脸色一变，也松开了抓着R头发的手。抓他脸的人也连忙跑到一边揉自己发痛的头皮。
“Lady？”Silva有些羞辱意味地直起身子看着揉头发的R，冷哼道，“你平常都用街头泼妇的方式跟别人打架？”“老子乐意。”R对他的不屑不以为然，然后他又挺了挺胸，“刚才跟你说的话题就这么被你岔过去了。现在我开始怀疑，你到底对Bond有没有真感情。”他故意嬉笑着，一改刚才的激动。
Silva又是脸色一变，再次沉了下来：“我告诉过你无数遍吧，即使我不再喜欢他，也不允许你对他有任何心思。只要他活着，他就是我的，永远。甚至是他死后。所以如果你敢对他动任何心思，那么就在我砍了你之前，先卷铺盖滚回你老家逃命吧。”他尽量迫使自己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一段话，但还是下意识加重了不少字音。
“哟哟哟，”R起哄似的拍了拍手，眼睛却都没往Silva身上落，“反正不管我是男人还是泼妇，我就是喜欢他，你也不能怎么着我了吧。”说着他又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笑起来，不在意地说，“听说King超爱SM，我看你家Bond算得上可人，那家伙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他便说便往Silva身上瞟，“可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唉，我也倒想看看007臣服在某人身下的样子呢。”说着还一脸向往的神情，脸上带着完美的龌龊猥琐的笑容。
Silva的脸色都不晓得这是又沉下去第几次了，总之他的心情被拉到了谷底。他紧紧攥着拳头，很长时间没剪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肉里。他咬着牙并且手上的力气大到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扣个血洞。或许他知道那有可能是R的计谋所以...所以先冷静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然后展开一个笑容：“说完你那肮脏下流的想象画面了吗？那我先走了。”他浑身被雨淋透，但这雨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滴打在他的金发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有的大雨滴还会让他感受到轻微的痛感。但无所谓，即使街上已经没有几辆计程车了可能哪都去不了只能徒步行走，那也无所谓，全都无所谓。只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逃离他心中的那片阴霾。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了。”R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他这个身份很少用的坚定语气，这种坚定是普通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人所无法具备的，“你害怕面对，你在逃避。你为什么害怕面对？那是因为你早就觉得，King已经将Bond折磨得惨无人样了。你不想去救他不想去看，你怕看了就会想起是你没有早一点来找我们所以Bond变成那样，你觉得他是你罪的成果，你觉得是你害了他。你潜意识觉得只要不去看他不去找他就没事，你觉得把Q送到MI6，那儿的Boss一定会把他救出来，你觉得到时候就不用面对他了，也不用面对Bond失望的眼神，你会心痛的。”
“但是Silva。”R似乎叹了口气，“逃不掉的。其实你还是想去救他的，但是你还是害怕。原谅我说了这么多或许并不是对的话，但是我想跟你说，Bond一定非常希望能看见你，我觉得，他不会怪你的。别这么软弱的逃避，他在等着你，你去救他，他会开心的。”
R无可奈何地用那种劝诫失恋女手下的语气：“我现在可算明白了，爱情使人变笨，毕竟如果是几个月前我坚信你做出的选择和现在一定一点都不一样。”
Silva并没有说话，他似乎把那些话完全当成了R的胡言乱语。他径直一个人向前快步走去，差点就把晃神的R甩掉。
“诶？诶！”R连忙追了过去，却看见Silva进了这条街的一家小小的咖啡馆。R浑身湿漉漉地推门进去，狼狈不堪得让他自己都尴尬。就在这时他听见窗边传来熟悉的伦敦腔：“就是那个人。麻烦你们帮他去拿条热毛巾擦擦头，我要和他在这儿说些事情。”R往那儿看去，正好和憋不住笑意的Silva对上眼神。
伦敦，街边咖啡馆。
“唉唉唉，我就说嘛，你跟Bond那么好，怎么会不去救他呢？”R笑嘻嘻地给自己打圆场，顺便卖给了Silva几分面子。虽然Silva不一定需要他卖这份面子。不过对他来说无所谓啦，只要是他认定的事都是无法在他心中轻易更改了。
看着R用力地拿热毛巾擦自己的头发，Silva从自己坐的沙发座位的另一侧拿出一个大纸提袋递给R：“一会你去厕所换一下。”R有些诧异的“啧”了一声，新奇地接过纸提袋看看里面：“西装？我说哥们，你怎么弄来的？不会是刚才……让这家店员去对面帮你买的吧。”他有些吃惊的看向窗外，这家咖啡馆正对着的就是一家服装商店。
“嗯。就是刚才你去和前台那个姑娘搭讪的时候我让刚才给我们端咖啡的店员帮忙买的，我顺便也去厕所换上了。只能说你和她说话的时间太长了。”他眼睛都没往别处看，只是随意地用搅拌勺搅拌着杯中的咖啡。R往他身后一看，发现那个二十出头的店员姑娘正脸红扑扑地盯着Silva，发现R看她，急忙低下头羞涩地把头转向一边。
“Oh my gee dude!（我的天啊老兄）”他忍住笑举着咖啡杯盯着窗外，“你走桃花运了啊？”Silva瞥了他一眼：“虽然知道跟你解释也没用，但还是要告诉你，她不是我的菜。”
接着又话锋一转，“对了你知道，我们在这儿可不是为了闲聊的。我们要做的是探讨一下怎样就他，如何救他。”
R似乎对这个代词“他”感到很不满，他故意说：“‘他’是谁啊？那是什么意思？”“是Bond。”Silva只好开口，虽然无可奈何但却有几分心甘情愿。
“好吧你说，那我们先怎么做？”他啜了一口咖啡，不禁皱了皱眉：太苦。“你有钱吗？”Silva反问道。R点点头：“我在这有一套房子让我一个朋友看管。他那里有钥匙。我在房子里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有几十万现金和几张卡。”Silva皱着眉，但却是笑着的：“你想的真够周全。是不是在好多城市都有你的房子...？”听到他的话R觉得颇为得意，就说：“幸亏曾经想过自己没准会有这么一天，但还真的中了。一会先打车去我那套房子，然后我们先住上一段时间查查情况？”他低声补充了句，“保险箱里还有个U盘，那里有我这两年在King手下收集的各种资料，我有无数个这些资料的备份，因为有母体。但是我在子体上设置了隐藏软件，子体不支持任何形式的复制行为。”
Silva默应了他的做法，然后说：“走之前把剩下的现金存在卡里，出去的时候尽量能写尽量写支票。”
“那么就先这样？”R试探地问，接着又像自言自语似的，“其实我觉得咱们的速度应该快点，时间不等人。赶快救出Bond的话，让他回MI6和他上司说把King那个老狐狸抓起来，咱俩的合同也算没白签，算个双赢。”说着说着，他又回想到Silva和Bond到了他那里时，笑了起来：“说起来当时，我是故意逗Bond的，看你恨恨的样子，我想笑的其实不得了，你还别以为我是一眼都没看那合同就签字的。不过当时还以为你就是玩玩，现在看来，你们两个还真不错。”
说着他又喝了口咖啡，莫名口渴起来：“你对Q也是，这么大人你嫉妒他做什么？还给他喝药，嗓子眼里堵得都是颗粒，搞得Bond以为是我弄的，差点在地道里勒死我。”
Silva做出了个打断的手势：“你就跟写回忆录似的。”接着用手一指里面的卫生间，“快去换衣服，不然你发烧了我可不想做保姆。”
R这才像想起来有事要做，急忙灌下剩下的咖啡，冲Silva做了个Ok的手势，连咖啡都没来得及咽下就抱着袋子冲进了卫生间。Silva暗自笑了笑他，起身去前台结账。
结完账回到座位上等待R那个自恋狂换完衣服出来时，那个服务员小姐却一脸红彤彤地过来，口齿还不太伶俐：“先……先生，店里……店里今天有活动，这个……是您的礼品。”说着递上了一纸袋的曲奇饼干。
Silva有礼貌地接过，笑笑：“谢谢你。你很漂亮。”小姑娘的脸一下就红到耳朵根，急急忙忙跑走了，前台小姐还笑她。
“哟哟哟，不是你的菜还这么逗人家？真没品。”R幸灾乐祸地从厕所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Feel the earth mov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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