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慕辰卫堂（下） ...
-
逸头带墨言进了屋，墨言主动去给逸头奉了茶。逸头让墨言给自己也倒好一杯茶，逸头坐在沙发上，墨言侍坐在椅子上，开始说话。
“墨言，还记得逸头和你说起过逆风吗？”
“墨言记得。”
“逸头当年也多次被父亲送进逆风受训啊。”逸头的声音中带着回忆。
“墨言，小天说你有整顿逆风的想法，和逸头说说。”
“回逸头，是墨言的痴想，说出来，请逸头教训。墨言以为，慕辰不能再以现在的方式对待逆风，整顿逆风，最关键的，要从尊重逆风四卫的人格尊严开始。逆风人可以为慕辰、为教父流血牺牲，慕辰和教父，在逆风人生前和死后，应该给予逆风人基本的尊重。要当他们是小弟，不要再当他们是奴隶。”
“有没有具体的想法，怎么样做逆风人才能得到尊重？”
“墨言想，可不可以把逆风一分为二，作为基本训练的部分还可以叫逆风，以培训实习卫和一至三星卫为主，还可以兼设特训营。把逆风各卫阁从逆风中分出来，隶属于慕辰的一个主堂，让四星以上的卫员成为主堂的小弟。这个主堂，仍然直接隶属教父，成为慕辰教父手中的铁卫，尊教父指令行动。慕辰各家族有需要铁卫的地方，一律向教父请命，铁卫受教父指派，协助各家族追查情报、保护交易、除掉对手，护卫首脑。”
“慕辰教父铁卫到各家族出任务，不受各家族辖制，只承担教父指令的任务，各家族要改变命令，需要重新请命教父。各家族对教父铁卫待以普通客礼，教父铁卫还以相应礼数。”
“受教父指派保护首脑的夜卫，对首脑执下属礼，自称名字即可。保留认主仪式，只敬茶，不叩首。勋章上，首脑、夜卫各自用鲜血书写名字，结成血契，情同骨肉。”
“主堂的设置呢？”
“主堂可以设堂主一人，执事四人。把逆风四卫尊改称四执事。各卫阁设置不变。各卫仿夜卫增设一个主事，称卫主。堂主指令四执事，四执事指令四卫主，四卫主指令各卫阁主。四执事分工合作，协助堂主理事。四卫主领命出任务，收队练卫员。”
“主堂叫什么名字呢？”
“设主堂，主要是为了改变慕辰与逆风关系，提升卫员地位，墨言想，主堂能不能称为慕辰卫堂。”
“还有其他的设想吗？”
“墨言觉得，在训练部还可以增设一个荣养院，恩养因出任务伤残的卫员和因年老退养的卫员。逆风人很少能活过40岁。”
逸头静静地听着墨言的讲述。这个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真的是让人欣赏，令人敬佩。
“墨言觉得，谁能胜任卫堂堂主？”
“回逸头，墨言没有想过这个。墨言的这些设想，本来是准备在墨言离开少主时，提交给少主的。可以算是墨言的遗愿。恩出自上，堂主的人选，不是墨言该考虑的事情。”
“逆风的事，先说到这里。逸头想问墨言另外一件事。”
“请逸头赐问。”
“墨言，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傅天的哥哥？”
“对不起，逸头。墨言在岛上无意中知道了您的身世。墨言至今对谁都没有泄露。”墨言惶恐地起身欲跪，逸头止住墨言。
“墨言，你别紧张，逸头知道你没有泄露过。”
“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傅天的亲子？”
“是，墨言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意外知道的。”
“你想不想和生父相认？”逸头看着墨言的眼睛。
“回逸头，妈妈希望墨言姓高。墨言永远是高家的孩子。”墨言坦然地看着逸头，目光没有躲避。
“你母亲是慕容家主，你的外祖父曾经有遗训，你母亲的孩子只要愿意改姓慕容，就可以成为慕容家主。墨言，你想不想成为慕容家主？”
“回逸头，妈妈临终也有遗训，墨言和妹妹不得改姓慕容，不得做慕容家主。”
逸头不再继续这个问题。转回头又说起逆风。
“傅天请墨言暂时代管逆风，对吗？”
“是，教父昨天是这样吩咐的。”
“如果傅天同意设慕辰卫堂，墨言肯不肯任卫堂堂主呢？”
“回逸头，墨言设想的慕辰卫堂是主堂，位高权重。墨言的父亲是刑堂堂主，墨言不能再任卫堂堂主。慕辰各家族会不接受的。”
“而且，墨言的身体，也无法胜任卫堂堂主之职。”
逸头伸手把住墨言的脉，号了一会儿。自信地对墨言说：
“身体的事，墨言不用担心，包在逸头身上。”
逸头站起身，用双手扶住墨言的双肩，眼睛深情地看着墨言的眼睛：
“墨言，逸头现在想听墨言喊一声大伯，墨言愿不愿意？”
逸头的突然一问，让墨言有些不知所措。不多的几次接触，逸头让墨言感觉就象一个亲切的长辈。墨言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固执，让逸头失望。可是，墨言真的可以称呼逸头大伯吗 ？
逸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墨言，也不催促。墨言嘴唇动了动，终于低低地喊了一声“大伯。”
“哎。”逸头高兴地大声应着。“墨言，咱们就这样说好了，只有咱俩的时候，你要叫逸头大伯。”墨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咱们出去吧，你的父亲们一定等急了。不知道你的灼师傅，是如何难为你两个父亲的。”
墨言打开门，闪身让逸头先走。
“头，小灼要带墨言走，请头恩准。”银灼一看到逸头，单膝一曲，开口就求。
傅天、高傲也冲上楼，双膝跪地；
“哥哥，求您别让灼师兄带走言儿。”
“俊哥，求您别让灼哥带言儿走。”
墨言、残阳一见也矮了身子。只有诗语楞在当地。
逸头一笑，“你们都起来。”
“小灼，你带墨言、残阳还有这个丫头出去转转。吃晚饭前回来。”逸头先对银灼说。
“是。”银灼不敢再求，招呼三个小的，下楼了。
“你们两个进来吧。”逸头对傅天、高傲吩咐了一声，回身进屋。
“你们坐吧。”逸头坐在沙发上，傅天、高傲对看了一眼，一左一右侧坐在了逸头对面的椅子上。
“墨言这个孩子，很好！我非常喜欢！”逸头的声音中充满了“我家有子已长成，老怀大慰”的骄傲与欣慰。
“墨言整顿逆风的设想，有和你们不谋而合的地方，却比你们想的更全面，更细致。完全可以实施。”
逸头把墨言的设想，转告傅天、高傲。傅天、高傲听了也频频点头认可。
“不过，墨言不愿意做卫堂堂主。”
“墨言第一个担心是，慕辰刑堂、卫堂两个主堂的堂主，由高家父子担任，慕辰各家族会有异议；墨言第二个担心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了堂主之职。”
“墨言的身体怎么了？”傅天、高傲紧张地问逸头。
“我给墨言号了脉，身体状况确实糟糕，比我当年还要差一些。”
傅天一听就急了，跪在逸头面前，双手合十向逸头拜道：
“求哥哥救救言儿，求哥哥一定要救救言儿。”
高傲也随着傅天跪倒，一同求着逸头。
“你们都起来坐好。有我在，墨言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给墨言打了包票，他的身体我来调治。”
傅天、高傲给逸头磕头谢过，重新坐在椅子上。
“小天，墨言的第一个担心，你是怎么想的？”
傅天考虑了一下，回逸头：
“回哥哥话，言儿只考虑了慕辰是否接受，没有考虑逆风是否接受。又不确定我对傲和言儿是否还会产生猜忌与不信任，所以有此担心。这次重整，关系慕辰、逆风两方。就逆风而言，言儿是卫堂堂主的不二人选。就慕辰看，也没有比言儿更合适的人选。这次重整的整个设想来自言儿，由他主持实施，才能确保实施到位，保证慕辰与逆风都能浴火重生。”
“哥哥，慕辰和逆风都经不起再一次动荡了。小天以为，言儿是目前无人可以替代的卫堂堂主人选。”
“为安抚慕辰各家族，小天可以下一个令，各家族与卫堂发生矛盾，由教父亲裁，刑堂执行，不直接交刑堂判定。”
“小傲，你怎么说？”
“回俊哥，小傲同意天的意见。”
“小天，小傲，等墨言回来，你们一起和他谈谈，看能不能说服他出任堂主吧。”
“哥哥，如果言儿能答应出任卫堂堂主，小天还想给言儿一个身份。我想请言儿做我的特命全权指挥使，位比少主，在主堂堂主之上。让言儿以这个身份兼任卫堂堂主，慕辰各家族请用卫堂各卫，请求令均报特命全权指挥使，由言儿和我商量后，下教父令。”
“小天不能让慕辰的人，给言儿一丝委屈。”
“哥哥，您看可以吗？”
“小天，你是教父，这个问题不该问我。”逸头没有回答傅天的问题。
“小天知错。”
逸头转向高傲。
“小傲，好久不见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俊哥，小傲因私心弃子为奴，因私心折辱虐打言儿，求俊哥重重责罚教训。”高傲跪在逸头面前。
“你自己觉得，该受什么处罚？”
“小傲情愿把言儿受过的，都在自己身上招呼一遍。”
“这个罚的也对。”逸头神色严肃地说。
“小天、小傲，你们俩，一个做教主，一个掌刑堂，你们告诉我，自己挨过几种刑具？”
“小天挨过藤条、皮鞭、红木杖。”
“小傲挨过藤条、皮鞭、红木杖。”
“你们都用什么罚过墨言？”
“针刑、红木杖、鱼鳞鞭、水刑、血罚、鞭刑、跪瓷片、掌嘴。。。”傅天、高傲越说声音越小。
“真是两个好父亲。”逸头的怒气被勾起来了。
“小傲，你也不用多罚，鱼鳞鞭200，你和小天一样。每日20鞭，10日罚完。针刑，入针20枚，带10天。这个，只罚你，小天另有处罚。”
“这只是为让你们俩懂得，上位者手中的权利，不得擅用。”
“晚饭后，你和小天来书房领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慕辰卫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