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传同人—双魂融纳》记忆之眸

21、第二十幕

　　【喂，睁开眼睛……】
　　嗯……谁？
　　模糊地睁开双眼，从目前为止的记忆来看，我应该在尚英醒来之后的几秒内成功将精灵百句歌咏唱完毕，消耗过多的力量而昏了过去……
　　咦！？忍不住伸出手捏捏眼前的小脸蛋，确认那娇嫩的触感不是幻觉，我实在有些惊讶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与我和尚英的前世——褚冥漾小时候模样的男孩，问：“你……是谁？”
　　【果然睡糊涂了。幸好我的性格比较倾向另一个你。】
　　我比尚英糊涂真是对不起，不过这里究竟是哪？怎么……感觉畏惧的同时有着淡淡的温柔？好像看出我的疑惑，终于从我的手中逃脱，孩子揉揉自己那有些发红的脸才开口：
　　【不要怀疑，这里就是我们的诞生之地。如果你想以前一直睡下去的话，后果就只有魂飞魄散。这样对我和另一个你都太危险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出现在你面前……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一直都在你们之间哦！】
　　“抱歉……你说得太多，我来不及反应过来。”提起精神，我慎重地问道，“那么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算对我们有利吧，娜丽找个容器暂时将你们分开了。现在，在他们选择之前……想跟你聊聊而已。】
　　“好啊，你想聊什么？”或许是这孩子传来的亲切感让我选择了相信他所说的话，蹲下身揉乱孩子的头发，满意感受到那柔顺的触感。啊……如果我和尚英能有一个孩子该多好啊~~
　　【你后不后悔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问题……意外地尖锐啊，但对我来说却是个不错的直球带：“不后悔，如果娜丽姐姐没有在‘那里’找到我们的话，或许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话了吧……即使是没有血缘的一家人，现在的我也能这么说——‘我和尚英现在都很幸福。’所以……”
　　【嗯？】
　　“我会为了自己和尚英活下去，就算其中一方面临死亡，另一方也只会同归于‘无’。”见孩子惊愣睁大眼睛，我苦笑将他揽进怀里，“这样说或许很夸张，但我和尚英真的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已。”
　　更直接点就是，如果事情再我们百般阻拦下仍向那个命运发展的话。他和尚英顶多也只能多活十几年……
　　【不对！你们应该是活下去才对！人家…人家才不是因为这种理由而向那位祈愿的！】
　　想不到这个孩子听到我说的话会这么激动，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开始被泪花朦胧起来，看起来没有紧握过什么东西的小手用着非比寻常的力度拉着我的衣角，那种浓烈的不甘心原原本本流露了出来。不过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呜呜……果然尚英不在我的理解力就下降了……
　　但，他也只是个还没有懂得受人关爱的孩子罢了。
　　“虽然对你所说的我不清楚，但是…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再次以某种方式联系在一起吧。到那时，我和尚英一定会教懂你如何去克服的。所以……现在就托付给未知的未来好了。”
　　【……真的吗？只要这样做，你们……就会幸福了吗？】
　　“是的。”
　　见我没有犹豫地点头，孩子迟疑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抹掉泪水后努力展开笑容：【嗯！约定了哦！】
　　刹那间，我醒了。在一个陌生却极其熟悉的怀抱中，察觉到我的醒来，他温柔用新得到的容器的手抚摸我的脸颊，轻柔的道：“睡得舒服吗？河倾。”
　　抬起头，我带着微笑对自身的另一半道：“嗯，很舒服。尚英。”
　　第三人称角度——
　　“咳咳，我们重新开始吧……”
　　努力让含情脉脉的两人回过神来，随手把一个危险度达到天际的罪犯扔到一个角落边去的娜丽结果郑珊亲手泡的香茶，向那些往后到来的客人们简短说明之前的情况之后，朝九澜问了一句：“你在我离开的时候对他们说了多少？”
　　“只说了河倾和尚英的特殊之处和他们在医疗班的地位而已。”将“特殊”和“地位”这两个词加重音，暗意警告无殿和妖师一族两边的九澜反问道，“那么，你跟凡斯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契约？”
　　“啊，那个啊……”娜丽从容地指指妖师一族那边，“那时我与妖师的先祖所协定的契约就是——将妖师一族最根源的力量：先天继承能力再次分割。他，白陵然，妖师记忆继承者、她，褚冥玥，妖师后天继承者、最后那个还陷在墙上的玛丽苏，名字我就不知道，总之她只是纯粹一个容器而已。更直白一点就是：从那时起，这个世界就没有妖师先天继承者了。你们苦苦寻找到的是一个永远空有力量却无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引出的伪物而已。”
　　“怎么可能！！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妖师先天继承者！！！你这个女人在瞎说什么！！”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褚冥馨……或许用玛丽苏这个称号更为恰当，仍感觉到痛楚的她以为自己醒过来后是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有众多爱着她的人所关爱着。但在听到娜丽那残忍又冰冷的话语时，她几乎不敢置信朝这个根本不知羞耻的女人大吼。
　　“嗯，不过更正确的应该是半个继承者才对。而且还是被动的那种……”但被吼的人却丝毫没有生气，而是把有着妖师先祖部分记忆的水晶球拿起来朝众人摇了摇，“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这个里面应该当时的记录哦。毕竟……那时我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啊。那么，祝你们有个愉快的记忆之旅。”
　　轻轻一抛，水晶球顺溜地停在半空当中，然后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直接笼罩住半边大厅把大部分相关人员都带进那场也那已经泛黄的纸张也没有记录的——妖师首领的一生。而没有被带进的人却是非常休闲继续难得一次的下午茶聊天，当然前提是将玛丽苏的嘴和耳朵封闭好。
　　首先是奏多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问道：“娜丽小姐，夕月和大家希望你一家人能在新年期间赏脸参加我们的新年派对。”
　　“嗯，可以啊。反正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九十九和夕月这两个可爱的小男孩了呢~”感叹一下，娜丽指指自己身边的一班同道姐妹们，“那么多带几个人也没关系吧，优姬你不是说一直都很想见见拥有某位正统神明恩赐的戒之手和恶魔一族的吗？”
　　“不，我已经跟玖兰哥哥说定新年要参加吸血鬼的密会了。”叹了口气，优姬可惜地看着恶魔一族的优良血统道，“就算是拥有不会被识破的伪装，我终究是一只吸血鬼。而且也是黑主学院未来的董事长之一，所以要该负责的还是早点熟悉比较好。啊，不过如果河倾他们遇上某些麻烦的话，不管是黑主学院还是戒之手都会在能协助的范围内帮忙的。大家，你们说是不是？”
　　见所有人都纷纷点头，河倾和尚英彼此笑了笑，站起身真诚向他们道谢。如果接下来守世界无法接受他们的存在的话，那么已经有众多神灵离去的原世界才是他们能逃亡的地方。而且他们也无法永远受到娜丽这位姐姐的庇护，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另一半，变强和人际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
　　看出双胞胎想说什么，娜丽摆摆手，笑道：“我不是说过的吗？由你们自己来选择怎么活下去……不管是哪一种，姐姐我都会帮助你们的。而且现在这副容器非常适合尚英哦，不用还给妖师他们也没有关系。重柳族的，如果与你们所追杀的无关。那么我可爱的弟弟们应该不在你们的狩猎范围吧。”
　　被天使羊羊球松绑的两个斗篷人沉默了会，男的那位道：“如果不干涉重柳一族的行动，我们不会上报上去。”
　　娜丽点点头，问：“可以，要协定契约吗？”
　　缓缓地摇头，两位重柳族向没有显出真身的神明慎重地行个礼后便无声无踪地离去。过了许久，被记忆球带回来的人们在第一时间都看向悠哉喝茶的娜丽，眼中无不带着畏惧和慎重。
　　最后还是终于被娜丽解咒而能开口说话的玛丽苏自傲地说了一句：“哼！看来你是胡说八道，魔女。准备好……”
　　“闭嘴！你这个废物！！”这次让玛丽苏收声的不是娜丽，而是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现任妖师首领，“事实正如娜丽小姐属实，吾等先祖确实与您签订这份契约。但吾想问一下：您为何如此熟悉妖师一族的一切？分割出来的那份‘钥匙’去哪？”
　　“第一个问题呢~如果你愿意用你祖先的尸体来交换的话，我就告诉你。第二个呢~人家有一次去冥界的时候，随手扔到轮回当中去了。不过我做了下措施：这份能涉足妖师一族的关键永远不会被妖师找到，就这样。你满意了吗？”
　　看看完全没有看向这边的尚英，褚冥玥深吸口气替绷紧全身的白陵然同意魔女的交换条件：“我们也不想惹恼像你这种危险的人物，所以我们同意你的交换。所以请说吧。”
　　“从记忆球里面，你们都应该从过去的我知道一旦先天继承不在同一个世界。那么记忆继承和后天继承都会逐渐消失那个世界上，从而导致妖师一族的灭亡这点吧。而不巧我之所以诞生，是因为那两个平行世界的悲剧造成了两个世界的先天继承都进入了‘无’之中。两个世界的记忆继承和后天继承随之离开那个世界并在无意之间至高神界某位女神汇聚成一个意识，进而被法则所允许存在……好吧，说这么多就是那个意识就是我。所以我对妖师一族甚至世界的黑暗面这么熟悉也是情理之中吧……这样可以了吧。”
　　被这一番话炸得大脑一片空白，妖师一族两位领袖已经失去与这位魔女的战斗能力。匆匆向一帮人告别被把用法术囚禁的玛丽苏拖去开族里大会，恐怕我们日后也不会再看到这个嚣张女人在骚扰某位暴力精灵的大脑了。
　　倒是安地尔这个仍然非常闲逸的罪犯丝毫不在意把自己绑得紧紧的炼金绳索，道：“我倒挺好奇你口中‘两个平行世界的悲剧’是怎么一个故事？恐怕……跟小姐你的弟弟们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吧。”
　　“这个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所以无可奉告！”已有所指瞄了一下脸色不佳的冰炎一眼，娜丽淡然地给了一个提示，“如果真的想知道，就想法子从这两位口中掏出来吧。他们更比我有资格，更客观说出那些老掉牙的往事。河倾、尚英，我们该回家了。”
　　“嗯，九澜、辅长，再见。”
　　“明天见，河倾。” “记得准备好东西哦。”
　　被娜丽指出来的辅长和九澜友好的与容家道别后，医疗班的两栋海底神针才面向紧盯着他们的冰炎他们。两人相互眼神交流一阵子，还是与他们有些熟识的辅长咬紧牙关：“抱歉，没有得到河倾和尚英他们的同意。我们一直保持沉默……”
　　九澜平淡的添上一句：“如果真的要说，在那个世界，除西瑞、小鱼还有郑珊外，你们和我们都是加害者，那两个孩子是被害者。”
　　所以，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不然他们不知道究竟要恨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