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柒]鲜血的蔷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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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斯特伦家的人都是这副样子，知道吗，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我回家枪杀了维多利亚的宠物狐狸，”黑影下的人微笑着踱步出现在阳光下，黑发中已泛着些许银光，“我对它说‘妈的，要怪就去怪记者先生科德里克卡尔斯特伦吧，只能因为他太他娘的混蛋了’”。
德克斯特微笑着，没有说话。
“不过很显然我告诉这不是什么正确的事儿，因为女人们都爱混蛋？不是吗，维多利亚？”他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得到回答，反而把视线移向了坐在镜前的女人。
维多利亚浑身一震，僵硬地扭过头来。阳光照亮她红肿的脸，那张美艳的脸蛋上此刻布满了泪痕，碧色瞳孔猛然收缩，痛苦地扑倒在地上，像是一条残疾的狗，飞快地爬过去抱住了那人的腿，“不，查理，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看在爱德华的份上——我可是他的姐姐——”
“噢，看看这张哭着的小脸儿，维多利亚，现在你可不漂亮了。”黑发的男人似乎懊恼地皱了皱眉，撅起嘴对她温和地说，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泪痕斑斑的脸蛋，“唔，至少没有当初把爱德华带到我面前认亲时漂亮，知道吗，当时我可在你和我流落在乡下的儿子之间纠结了好一阵——虽然最后两样都要了。”
“查理，不，别这样——”她哀求着，绝望地哭泣着。
“我讨厌你这样，一点都不美，我要惩罚你，你这坏女孩。”他笑起来，袖口露出一道寒光，慢慢地舔着那张精致的脸蛋。
维多利亚定了定神看清了那寒刃锐利逼人的尖端，难以置信地跌倒在地上，随即尖叫着朝门口爬去，“救命，魔鬼，爱德华，恺撒，救救我，德克斯——”
砰砰！
迅速而准确的两枪，分别命中了她的脚踝，维多利亚痛得险些昏厥了过去，她大声地呻||吟扭过头，绝望地看见那个即使正在夺人性命也微笑如绅士的俊美男子。
“为什么，德克斯，你这魔鬼！你这魔鬼！！”她嘶吼着，“卡尔斯特伦家会找到你，他们会杀了你！爱德华会恨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德克斯特对此淡然地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回头看向查理，手中翻转把玩着那把雕工精美的左轮手枪，“现在呢？查理？”
“听听你的意见咯。”查理一样微笑着看着他。
“虽然我很相信隔音墙和这门，不过把她关在这里可不是个好主意，你看，土耳其地毯都被弄脏了……”他扶着下巴思考着，“这样的话万一爱德华或者喜宝来做客，可不是个好主意啊……”
“唔，说得不错，好吧，把你的枪给我，我的没有消音管。”查理没有犹豫地微笑着接过德克斯特手中的手枪，偏了偏头，看向维多利亚，“你都听见了？甜心，要怪就怪你的情夫吧。”
维多利亚尖叫起来，大声哀求着向门口蠕动。同时德克斯特看了她一眼，带着嫌恶的眼神微笑着补充，“情夫之一，查理，我可不是最坏的一个。”
“妈的。”这句话似乎戳中了查理的痛处，几乎话音未落的一刻，他皱了皱眉爆了句粗口，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德克斯特闭了闭眼，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使苍白的皮肤上绽开一朵热烫的蔷薇。
“好了，解决了。”查理吹了吹枪口，故作夸张地学着西部牛仔的样子，“睁开眼吧科德里克，可别告诉我卡尔斯特伦家信基督。”
“当然，”德克斯特微笑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我可是个虔诚的信徒。”
“噢，倒胃口。”查理皱了皱眉，缓缓地抬起手腕，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德克斯特的头，“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不愉？”
“也许是因为你尚且有求于我。”德克斯特毫不紧张地维持着笑容，举起双手耸了耸肩，提醒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杀了你？我可是连亲生的私生子都能利用的男人。多的是记者给我利用，虽然不可能有比你更阴险的了，但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得也不错……好吧，查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现在你可以开枪了，只是愿上帝保佑戴维老当家会放过你这个破坏了戴维家信誉、企图利用他孙女、为了财产逼走了莉娜的人，并且按照你的计划把遗产交给你。”德克斯特测了测头，朝他眨了眨眼。
“如你所愿。”查理终于气得收起了笑容，咬牙启齿地开口，猛然扣动扳机。
短暂的一响。
德克斯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叫出声，只是原本雪白的肤色更加苍白了，唇角却依旧牵起了弧度，单膝跪倒在地上。
“这是对你背叛我的惩罚，科德里克，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爸爸而不是我。”查理狠狠地把枪砸到地上，“没有下一次，即使你能熬过警察的搜查解释清楚维多利亚的死，也别再试图来挑战我的耐心。你知道，现在不去把喜宝 奥纳多给我杀了，就是把你的头送到我的枪口下。”
说完他冷笑着踹开维多利亚的尸体，朝门口走去，继而又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开口。
“同样的，如果你能通过这一关，德克斯特，我会收起我的试探。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看到那群杀手了——这就是你来威胁我的理由，不是吗？妈的，得了，我不会再让卡尔斯特伦家的杀手接近你了，我遵守约定，你呢？继续合作？”
他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于是这才回头朝身后看去，“没听见我——”
查理戴维没能说完这句话，这成为他未能完结的遗言。
“对不起，查理，可我从来不相信背叛过我的人了，你也该这样，毕竟你可背叛了你那蛇类爸爸十多年，还企图在逼走他女儿之后毒死他、独自享受遗产。”德克斯特叹息着，他费力地单脚撑起身子，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脚踝，躺倒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摸到一边的急救箱。
熟练地紧急处理，此刻的德克斯特就像是一个战地医生般，叼着雪茄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同时将一枚椭圆形的小耳塞似的玩意儿放进了耳朵里。
“现在，是时候让我们听听戴维家唯一的羔羊——爱德华戴维要怎么完成‘善良的爷爷’的心愿了。但愿他别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柒]鲜血的蔷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