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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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的冷气开得很大，尽管如此张凌此刻还是觉得全身都在冒汗，衣领处早已被浸湿，冷气吹过时他打了一个寒战。
“我知道要你对我负责是不可能的。”
桌上已经上了两道菜，眼前的菜色是张凌最喜欢的佳肴，但他现在却看也没去看，实在是没有食欲，李皓涵的话多多少少让他觉得有点羞愧，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会对这个孩子负责，我会抚养他，给他最好的教育。”
坐在一旁的小梓轩对大人之间关于他的谈话明星没有兴趣，他正扒拉着眼前的饭菜，想着多吃点别待会被人抢了。
张枫贤听到张凌所说出的话后并没有觉得难受，对他来说只要哥哥不结婚就好了，一个小屁孩没有什么。
李皓涵这时却拍桌站起：“凭什么，小轩是我的儿子，我不要和他分开！”
吼叫声吸引了餐厅里人们的注意，李皓涵脸色涨红，渐而发青起来，由于激动而颤抖的身体以及粗矿的呼吸使她看起来像一匹发怒的牛。
在一旁的小梓轩被吓哭起来，但却没有得到母亲的安抚，张凌看不下去了，把小梓轩抱起来哄着，小孩子和张凌并不熟，他只知道这个人叫“爸爸”，他要讨好他，因为妈妈说过要这样做她才会给自己棒棒糖吃，因此此刻张凌越哄他哭得越厉害。
“别吓坏小孩子，你要是不想和他分开，那我出抚养费好了，这样可以吗？”
李皓涵渐渐冷静下来了，她坐回位置上，别过头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不出声的张枫贤，嘲讽的问：
“才一年你就做出这种事，张凌啊张凌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变态。”
这下换张凌憋火了，他清楚李皓涵嘴里的“变态”指的是什么。
“我和枫贤......”
转过头，发现他正怔怔的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变换着，像是期待，像是激动，但更多的是恐惧。
“是什么？”
很期待张凌的回答，李皓涵抢先问出来。
“是兄弟。”
他注意到了，那人脸上失落的表情以及瞬间泄气靠在椅子上的样子像一只瘪气的气球，可能他没有发觉，那时自己心头上闪过的恍惚是因为某人，只是这种感觉被他忽略了，张凌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后背的汗水被风干，他发觉自己手脚冰冷，寒得刺骨。
穿梭在街道上喧闹的人流里，每一个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陌生人没有一个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满脸哀伤的男人。
张枫贤没有同张凌一同回家，他甚至把车让给张凌，自己一人孤身走在大街上任凭台风呼啸而过。
谈判的结果让他惊异，最后是以那个女人一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的说辞缓和了气氛，他在那一家三口接下来的谈笑中被忽略个彻底，于是一句道别的话语也没有留下就自行离开了。
“哟，这不是张二少吗？”
身后响起的喊叫声音，不用听也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谁，他转过身。
“查理先生，我现在没空陪您开玩笑。”
只见一个英国男子站在酒吧门口，一手搂着一个正在挣扎的男孩，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张枫贤原本想着离开，他可没空陪这个有点SB的男人耗时间，但查理手上搂着的男孩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周由金！
“嘿，张二少，我们明天就要进行一场很漂亮的比赛，您难道不想和我谈谈吗？”
这么一提醒张枫贤才想起明天是土地竞标的日子，又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张枫贤心中燃起了怒火，为什么自己连独自一人的时候都会碰到和那个男有关的事情促使自己再次想起他。
“好，我们谈谈，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请教一下查理先生。”
查理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来交谈，那就是：公园。
“哈哈，张二少对我选的这个地方满意吧，这里很适合谈重要机密。”
“嗯，您的想法我不敢苟同。”
不远处的草丛里传出的“窸窣”声让人有点胆颤，也许是某个流浪汉在此安居，也许是某些别的东西，人工湖对岸的小塔亭装设的灯光倒映在湖面上，显得寂静。
张枫贤坐在长椅上，公园里的湖是他的一个禁忌，那是因为小时候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查理没看出张枫贤的心思，他伸了个懒腰，说道：
“哎呀张二少，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的为人我明白。”
“什么意思？”
他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你很正直，却要干出这种背叛的事情，喂，你那个哥哥真有那么好？”
“查理先生，我们是来谈明天的竞标的吧？”张枫贤避开这个问题。
“是啊，竞标的事你放心好了，你们准输。”
这句话说的人别扭，听的人也别扭，张枫贤索性把话题转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那个男人是你新的马子？”
“是啊，你可别去招惹他。”
查理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皮相，严肃的说。
“招惹？”
“对，我查过了，那件事情和他没多大关系。”
张枫贤很想就这样给他一拳头，他对那些毁了他母亲的人恨之入骨，所有有关的人他都要揪出来，一个也不放过！
“什么叫没多大关系？”
那年，周由金被列为主犯，是直接导致他的母亲疯掉的主要缘由，当他赶去医院看见病床上的母亲时，才14岁的他被满身是伤的母亲吓到了。他怎么也不会放过那些人。
周由金是换个身份从新生活了，原本长着一张娃娃脸也没人去怀疑他的年龄，算起来的话他应该也有28、9岁了吧，也难怪自己一直没办法找到。
“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的身份证是假的。”
“我知道，但我查过了，那天他并没有在案发现场，甚至你母亲被抓走后的那段时间他都在外省打工，怎么可能去犯罪呢？”
张枫贤生疑了。
“喂，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找他去替罪啊？”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在一切真相还未查明时张枫贤还是把矛头对准周由金。他站起身，说道：
“我自有分寸，明天的竞标我希望能成功，事后我会把钱打进你账户的。”
说完便要离开，查理突然觉得好笑，自己标下那块地也没有用处，那家伙反而拿钱来雇他，这是什么？NC吗？还是吃定自己这个哥们将来时会把钱还回去的呢？
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对着还未走远的张枫贤喊道：
“喂，你的世界并不是只有张凌一个人，没有必要只围着他转！”
那人停了停脚步，回过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沿着湖边行走，想起了那次可怖的经历，那件事对于他来说可是永生难忘。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张家，几乎所有人都高兴不已，爷爷奶奶抱着都怕摔着自己，父亲站在一旁笑的很是开心，可就是在那角落里，有一大一小那么两个人，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和母亲，似是要把他们吞噬。没过多久，趁着大人们不注意，他被提起来，接着便被扔到后花园的人工泳池里，才5岁的他哪会游泳，水面上那摇曳的身影就那样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一个才只有7岁的孩子，后来他被救起来，然后昏迷了整整两天，还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
张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就在他转过头时，发现那原本应该坐着人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心里就懊恼着，于是付完帐就往家里赶，张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着急，结果坐在沙发上一等就是两小时。
“妈的，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愤愤骂着，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的母亲。
“阿凌。”
“妈？”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呛鼻，他不得不往旁边挪一挪。
“你最近和那个贱人的儿子走得很近，这是怎么回事？”
询问的语气里带着愤怒。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谈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