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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别后初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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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奔波我们终于到达瀛国,有人前来接应我们,再赶了几日的路终于抵达国都丠匁。
我们被安排的地方叫做到肃衞宫,瀛国皇帝紧随而来,芍羽师兄将我拉了进去,说女子不得见圣。
到了晚上,师父他们都被瀛国皇帝请去用膳晚膳,我一个人留在屋内等他们回来,结果等到半夜人还未归,我困得实在不行,就先睡去了。
接下的几日里,我都未见到师父,只有师母还能偶尔见下。芍羽师兄不肯我出门,自己却又忙着和师父一起帮那瀛国皇帝治病,我被闷的憋不住,趁师兄不在偷跑了出去。
宫里亭台楼阁曲折连环的,我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到天黑,方向完全迷失,不知回去的路是在哪里。但是,也不知这个地方是否我刚走过,只觉得熟悉,甚至连名字都知晓。
因天已黑,辨不得周围环境,但地方熟悉,我心想这可能就是肃衞宫,若不然怎么会有印象。
我估摸着向前,看到前方的屋子有灯亮着,推开屋门,满屋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隔着薄纱捂着鼻子向内走去,只见有一男子躺在地上,身边大大小小的酒罐。我抬步向前,男子突然翻了个身,我一看好生熟悉。
男子看起来像是那日在謬国见到的白衣男子,也就是瀛国的二皇子,想到之前听说,他杀人如麻,我心里一个激灵,走为上策。
小退几步男子并未有反应,我正暗自庆幸那白衣男子未发现时,身子突然被人给抱住,我受到惊吓想挣脱他,脚一崴人却不小心人倒下,男子就直接压倒我身上,死死地睡去,我动弹不得,只有睁着眼等他醒来。
男子睡的及呈,浅浅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有一种安心充斥着,仿佛萦绕着几千年,挥之不去。
“你是谁?”不知何时那男子醒了,撑着身子打量着我,我与他四目相对,赶紧避开他的眼睛
。
“你是谁?”他再次问道,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师兄不让我在宫里说话,我答应过他,所以不管怎样都得遵守。
“回答我,”他一再追问,而我以这奇怪的姿势被他压着,很不舒服,他又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干脆自己动了起来,而他脸色更加不悦,不过还好起来了。
我起身抓住他的手,在他手上写着,“我才来宫里的,不能告诉你我是谁。”
“手这么凉?”他我抓着他的手突然问道。我吓的将手给收回去,可不知为何,看男子的眼,总觉得他很是可怜。
“我之前生过病,所以现在身子凉。”
“将面纱摘掉,”他对我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师兄不允。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迷路了,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这里是东厢,”他看着我笑,不知名的悲伤由他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我不知道这里,你是二皇子吗?”
“嗯,我是冬……梓晏,”他看着我道。
“我见过你。”
“我知道,我也见过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虽我两次见面我都蒙着面纱,但看不到脸,衣裳也换了,他怎么知道我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很久之前,最近的一次是謬国,我的马儿差点撞到你。”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那他当真是认出我了,“多喝酒不好。”
“嗯,以后不会了。”
“地凉,你也不要睡在地上,万一着凉怎么办。”
“好,”他继续看着我笑,拳头紧握着,好似在隐忍着。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他表情,紧咬牙关,是嫌我烦了吗?
“我很好,你的病好了吗?”
“好了,就是冬天会难受一些,”师姐曾与我说过,说书的喜欢夸大其词,今日看这二皇子,倒也不像是坏人。
“怎么?”
“冬天会很冷。”
他看着我不说话。
“是不是之前我骗过你,所以现在轮到我了。可是……可是你可不可以骗我,只是……骗我。”
他说的一番话让我很是费解,似对我说又似不是,“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这么晚不回去,你师兄应该在四处找你吧,”我一听心里暗喊糟糕,芍羽师兄估计要急疯了。
“我送你,“他走到门外,做出请的姿势,我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他看着我笑,示意我抓着他的手,我一窘,连将他手放开。
“你在前面走吧,我在后面看着你,到拐弯时会告诉你的。”
我走在前面,好几次都想回头看他,可又觉得不妥,这念头数次响起却又打消,一路下来甚是漫长。
路的前方有个人站着,看着很是眼熟,定眼一看竟是芍羽师兄,我小跑过去,怕他担心。
“你去哪里了?不是说让你别乱走,出了事怎么办?“芍羽师兄看到我就是先一顿责骂。
我抓着他衣袖,示意身后有人跟着,想告诉芍羽师兄是有人将我送回来的,可一转身,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你身后有人?”我看着芍羽师兄摇了摇头,他都已经走了,若多说定要被念叨了,“和我回去,师父和师娘在等你。”
“谨年,以后这么晚别出去乱跑,”师父看见我安然回来,语重心长道。
我点头道:“师父,瀛国皇帝现在如何?”
“不妙,中毒不是一两日了,如果不赶快将毒逼出,只怕熬不过多久。”
“那就是还有救咯?”我问道。
师父叹了叹口气道:“是有救,只不过他不肯救。”
“为何?”历代求长生的皇帝数不胜数,可这瀛国皇帝却是例外,明知自己中毒了还不肯救,不是明摆着找死。
“你可知这下毒之人是谁?”
我摇头,若我能猜出来,都能当国师了。
“皇后。”
“他们不是夫妻?皇后为何要害他?”
“这其中纠葛只有他们知了,现在宫里的太医皆半都是皇后的人。就算皇上让我们救也没那么简单,也许好好的一株解药就变成了一碗毒药,再者,皇上要保护二皇子,现在只有他先吃着药,那些人才不会对二皇子怎样。”
“这样恒帝不就必死无疑吗?”
“嗯,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进宫不用白长公这个名字吗?”
“师父怕皇后知道,担心她会对二皇子下手?”
“不是我怕,是恒帝怕,这次来主要是看二皇子是否有被下毒。”
“慢着,我怕有人知道爹你,”芍羽师兄突然打断师父的话道。
“怎么?”
“一年前,孩儿去溯阳替娘求药,其间见过宫里的两位皇子,那大皇子是皇后的亲生子,我只怕他会告诉皇后,到时……”
“这倒无妨,大皇子现今整日寻欢作乐,不会有闲心去管我们的,”芍羽师兄听师父这么一说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明明恒帝性命堪忧,可心里却又担心着另外一人,“二皇子他没事吧?”
“他没事,若恒帝一死,到时只怕无二皇子的葬身之地。”
听师父一说,我的心突然变得很不舒服,整个人从未有过的烦躁,我担心他,不知名的担心。甚至,我想告诉他现在的处境,迫不及待地想,但我又不知他住在哪里,便是方才与他遇到的东厢,也只是误打误撞。
这种异样的情愫让我坐立不安,甚至对芍羽师兄产生了愧疚之情。
“爹,先让谨年休息吧,皇家的事与她无关,不管怎样都不能将她牵扯进来。”
师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芍羽师兄,不知是否看出我的异样。
第二日刚用完早膳,昨日的那人竟然过来找我了。
“你来了?”我喜不自禁,跑过去抓着他写着。
“你想我?”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又摇头否认。
“我找你有事。”
“什么?”
“宫里有人想害你。”
他看着我笑道:“没事,你以后别管宫里的事,知道吗?”
我连连摇头,抓着他的手想继续写,他却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我不会有事,你若不想我死,我肯定会好好活着,因为……,”他停下接着要说的话对我笑着。
我看他明明有在笑,可眉头却又紧皱着,异样的感情萌芽,心里好想将他抹平。
我伸出手轻轻扬起,他却突然放开紧握我的手,转身看向门外。
芍羽师兄不知何时站在了那,“我是该叫你二皇子还是陆雪离?还是......苏公子?”
“一个称谓罢了,随意,”二皇子看着芍羽师兄,面露不悦。
“也是,一个称谓而已,所以还请二皇子别太过纠缠。”
“这不本就是我的东西吗?反倒是你,现在霸着是何意?”
“原来在二皇子眼中她也不过是一个物罢了,只可惜她现在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所以还请二皇子放过她,她不会永远这么侥幸,会有人一而再三的救她。”
我站在一旁不知他们二个在说些什么,可苦于不好开口。似乎师兄说了什么话让二皇子不高兴了,他冷着张脸挥着袖而去,我不放心想追过去,却被师兄拦住。
“以后别出去了,再过两日我们就回去,立刻成亲。”
刚才的对话明明是师兄将人家气跑,现在的师兄反倒更生气,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他,未敢说什么话。
自芍羽师兄和二皇子那次见面后,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也在未见过二皇子,师父那边的事情似乎也解决了,就等明日回去。
今早,师父他们去和恒帝道别去了,我心里想着是否要与二皇子说一声,因为那日是他送我回来,我还没有谢他,若是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师父上次说的危险我也想再提醒他一声,不管怎样在我心里他不是坏人。而且,我这么做只是朋友间的提醒……不说我会不安心的......
“你去哪里?”还未踏出门,就被芍羽师兄撞个正着。
“我……我去和二皇子道别,”我支支吾吾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别出门吗?”
“可是……他上次帮我,我还没有谢他呢,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芍羽师兄拦住我道。
“东厢。”
“你知道怎么走吗?”我摇头。
“别去了,他现在不在宫里。”
“他去哪里了?”
“謬国,打了胜战他必然要去,你在意他,他可不在意你,他走时有和你说声吗?”
我沮丧地摇了摇头,师兄说的字句在理,是我唐突了。
“回去吧,我们走了。”
“嗯。”
本想和二皇子道别,现在没了机会,或许师兄说的对,他未将我放心上,要不怎么不说一声,亏我这几天还一直担心他,看来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