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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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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人,吃过饭后,跟我来一趟书房。山本,准备一下晚饭,就准备法式炸物吧。”父亲平静的吩咐,无视我因吃惊而睁大的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明白了,请稍等。”管家大叔山本笑着回答,在下去准备时,冲仍吃惊不已的我眨眨眼睛。
法式炸物是岳人喜欢的食物,但,在岳人的记忆中,父亲并不喜欢吃油炸食物,偏向于吃一些传统食物,可如今却因为岳人而做出这种吩咐,不得不说令人吃惊,也让我十分感动,呐,岳人,看到了吗,你有一个很好的父亲啊!我在心中暗暗感慨道。
“嗯,亲爱的,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一类食物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女人也显得十分吃惊。
听见这句话,我还有父亲同时暗了暗眼眸,我在一旁低下了头,防止他人发现我因嘲讽而显得有些怪异的稚嫩脸庞。看见了么,岳人,这就是你喜爱的“母亲”,真是可悲,作为一个母亲,还真是不合格啊,居然连儿子喜爱的食物都不了解。
“……”听见妻子的问话,父亲沉默了一下,“岳人,这几天在家还好吧?”
我匆忙抬起头,“哎,还,还好。”这是第一次吧,在岳人的记忆中,父亲从未这样将关爱明显的表现出来。
父亲又沉默了,我,敏锐的发现,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红,虽然短暂,但还是看清楚了。话说回来,岳人的眼神还真是好,在这几天里,我发现可以通过岳人的眼睛发现很多以前发现不了的动作细节。
“哎,话说回来,岳人前些日子生病了呀,下回不要再贪玩了,生病可很不好呀。”女人在一旁插话。
又来了,在岳人的记忆里,女人时常按自己对岳人的认识来说教,这一次估计是,她认为是岳人贪玩而引起的发烧吧。哼,估计是认为岳人还小,所以连最起码的了解都没有调查好,她的演技还不赖,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经是一个孤儿,对他人的情感十分敏感的话,估计我也会被她的表演给骗了。从很久以前,我就明白,对你笑的一脸温柔的,很有可能是在骗你。我从不认为,我会高人一等,我也从不认为,我会聪明到可以避过他人的算计。我只不过凭借被别人称之为是野兽般的直觉,来感受他人的善意和恶意。
因为女人的说教,我兀自陷入沉思,父亲看着我出神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也未曾答理女人。沉默在客厅蔓延。
尴尬……
女人眼中闪过恼怒和不甘,却也只是一闪而过,负面情绪被她很好地收了起来,女人摆出一张笑脸,张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却被打断.
“老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一同过去用餐吧.”管家大叔山本恰巧出来回话,既打破了一室的尴尬,也打断了女人尚未说出的话。
晚饭后,书房。
“岳人,你觉察到了什么?”父亲严肃的看着我。(话说回来,父亲好像一直是严肃的面对他人。)
不愧是著名大型电器公司的掌权人,锐利的目光看得我冷汗直冒,甚至有一瞬间,我都以为我暴漏了;庞大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就算我已经活了十多年,但我也从未接触过上位者,毕竟,我既不是天才,也不是什么继承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如今面对着如此强势的人,我唯一能做到的事便是强撑下去,即使我很清楚,我甚至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但我仍坚持着,不让自己太难看,虽然我知道,我已经很难看了。
父亲看着眼前即便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也在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的幼小稚童,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错,能在我气势全开的情况下,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毕竟只有三岁。不愧是向日家族的继承人,这么一来,向日家族必定不会在我的手上毁掉,假以时日,我相信,岳人会将家族带向一个新的高峰。父亲心中暗想到。)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更长一点,我已无暇去考虑太多,我只知道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我大口吸气,虽然我清楚,我不缺氧气,但我依旧大量吸入空气,借此来平息我飞快跳动的心。
“岳人,你觉察到了什么?”父亲等我心情平静下来后,再次询问。
“爸爸,岳人不明白您在问什么。”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我不自觉地对父亲用上了敬辞。但,面对父亲的问题,我的回答钻了空子,毕竟,“岳人”的确不知道。
“你清楚我在问什么。”父亲平静的陈述。
“母亲,不喜欢岳人,不,她在厌恶岳人。”我不再投机取巧。垂下眼睑,我老实地说出我的感受。
“虽说有一些幼稚,但以你这个年龄来说,还可以。”父亲作出评价。
“岳人,下一周,你将会去美国学习,做好准备。”父亲转过身,不去看我。
“为什么?可以不去吗?”我带点期待的问。
“我只是转告你这个事实。”父亲冷淡地说,“岳人,你要记得,你是向日家族的继承人,家族给了你一般人所没有的物质条件,所以你也应回报家族。你不该任性,明白吗?”
“付出得到回报,等价交换吗?”我低低的发问。
“你明白就好,下去吧。”父亲说,“山本会陪你一起去。”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父亲,父亲只是盯着窗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
“是,我下去了。”我转身离开,轻轻地带上了门。
良久,书房里传来一声叹息。
“岳人,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