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17、裘德考

　　美利坚长沙商会，陈皮带着黑蛋站在院子里打量四周，他来这里是要和田中良子谈灵药的事。虽然昨天跪完祠堂后师父专门说了若九的身份以及她为师娘诊治的过程，但陈皮心里并不完全相信。他承认若九确实有本事，但她是天师不是医生，天师的专长是捉鬼不是治病，所以谁能保证若九的话就一定是真的。至于蛊虫什么的，说不定是若九耍了什么偏门手段。虽然目前看来师娘的气色还好，但陈皮还是觉得如果日本人手里真的有灵药，不妨拿来一试，毕竟当前日本的实力比较强。如果若九知道陈皮的想法，一定会感叹剧情的强悍回复力，她努力过了，但多疑和偏执的性格还是让陈皮走上了和日本人合作这条路，二月红的心血终究是要白费了。
　　初次来到美利坚长沙商会，陈皮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田中良子，犹豫了一会儿后，陈皮让黑蛋去挨个房间找。黑蛋有点害怕，被陈皮训了几句，只得依命行事。没等黑蛋靠近最近的房间，田中良子带着护卫出现了。她有点意外，本以为至少要过三到四天陈皮才会来找自己，没想到才过了一天陈皮就来了。看来陈皮真的很在意他的师娘，也说明二月红夫人的病很重，这样的话裘德考先生的计划实施起来把握更大。田中良子这样想着，缓步走向陈皮，笑着说：“陈先生，你好呀，别来无恙”。
　　“别那么多废话。”
　　“陈先生这次来，是带来了好消息吗？”
　　陈皮冷冷一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师父是不可能来找你们的，不过你们要做什么，我也可以”。
　　“你？”田中良子打量了一下陈皮，摇头，“不行”。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行？把话说清楚。”
　　“陈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们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当然了，更不会用没有把握的人。”
　　“那你多虑了。无论做什么事，我都很有把握。”
　　看到陈皮一脸自信，田中良子微微一笑道：“陈先生，你弄错了一点，是我们对你没把握”。
　　闻言陈皮眯了眯眼睛，“你是在质疑我？”
　　“陈先生别生气，我并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你们中国人有句话说的好，名师出高徒。你是二月红先生的徒弟，自然得到他的真传，可二月红先生毕竟是梨园弟子，这梨园中人有句古训，叫‘凡事都要留一手’。这师父教徒弟嘛，也总有那么几出戏是不教的，哪怕最后带进棺材里。这样做怕的就是遇到像陈先生你这样的徒弟，教会了就饿死师父。我们早有耳闻，二月红先生本领高超，陈先生你可曾听说或者见过你师父拼尽全力与人交手？”
　　听了田中良子一大篇话，陈皮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师父武功高深莫测，平常的事儿哪用得着他老人家尽全力”。
　　“哈哈哈﹏﹏”田中良子仰头笑了几声，接着对陈皮说：“是啊，那陈先生你学了那么多，有用吗？”
　　“当然有用，不然我陈皮的身家从哪儿来？”
　　“看来二月红先生教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行止粗鲁的莽夫。”田中良子说完摇了摇头。
　　“你……”陈皮暗自捏紧了拳头，瞪着田中良子说：“我告诉你，别太过分”。
　　“啧啧啧，你看，我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陈先生你就被激怒成这样。如此浮躁的性子，怎能为我们办事？看来这师父就是师父，徒弟就是徒弟，至少二月红先生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动怒，陈先生你是比不过的。”
　　“你…找死”陈皮怒极出拳，他是真的想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日本女人。
　　见陈皮动手，田中良子后仰避开，旋即后退，周围的护卫也都举刀扑上前。得二月红悉心教导多年，陈皮的功夫很不错，加上黑蛋的配合，商会里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一柱香时间就全被放倒了。陈皮直接攻向田中良子，后者也是训练过的，招架之余还有心情说话，“陈先生，功夫不错嘛”。
　　“那你试试看哪。”
　　“陈先生，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以原谅你今天不请自来的无礼，现在停手，这样我们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虽然陈皮很想教训田中良子，但一想到柔弱的师娘，还是慢慢松开手。田中良子见状得意地笑了，“陈先生，帮我们劝说你师父，我就给你救你师娘的药，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闻言陈皮深吸一口气来压住怒气，什么也没说，带着黑蛋大步走出美利坚长沙商会。
　　田中良子目送陈皮的身影消失，转身去见裘德考，把之前的一切如实告之，裘德考想了想，让田中良子第二天去码头找陈皮，告诉他可以先给药，但要陈皮做一件事。
　　第二天上午，田中良子独自来到泰通码头，彼时陈皮正百无聊赖地听黑蛋和另一个手下吹牛。听守门的小弟报说田中良子来了，黑蛋当即跳起来，“舵主，我去把她赶走，这娘们太烦人”。
　　陈皮有些疑惑，昨天才动过手，今天就主动上门，想干什么？想了想吩咐，“让她进来，看她说什么。”
　　“是，舵主。”
　　不多会儿，田中良子上楼来到陈皮面前，笑着说：“陈先生，我这次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老板又考虑了一下，可以把药给你”。
　　闻言陈皮心头一动，淡漠地问：“哦？什么条件？”
　　“请陈先生打听一下张启山的身体状况，是否受伤？如果受伤，伤势如何以及受伤的过程。”
　　“怎么？你们什么时候也对张大佛爷感兴趣了？”
　　闻言田中良子冷了脸，“这与陈先生无关，看来你是不想拿药了？”说完转身就要下楼。
　　“等等”
　　田中良子转过身，平静地说：“陈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只要诚心跟我们合作，你师娘的病就有救”。
　　陈皮盯着田中良子，后者同样回视，几秒钟后陈皮收回目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张启山很好，没有受伤”。
　　“陈先生，你确定？”
　　“当然。那天你们来过之后我回府给师娘请安，当时张启山也在红府，他行动自如，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见陈皮说的很肯定，田中良子沉吟了一小会儿，点头道：“既然陈先生如此肯定，那我相信陈先生。药的事你放心，我们日本人说话算数。我就不打扰陈先生的雅兴了，先告辞了”。
　　田中良子转身正要下楼，陈皮的声音响起，“拦下”。田中良子转过身瞪着陈皮，“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不是做买卖的样子。既然要做买卖，总要让我见到买主才对。”
　　“我可以全权代表。”
　　“是吗？你算老几？”
　　“看来陈先生很有自信。”
　　“当然，不过如果你不信就算了。”陈皮说完挥挥手，示意手下给田中良子让路。
　　田中良子站在原地，脸色不断变化，过一会儿仿佛下了决心般开口道：“既然如此，请陈先生跟我走”。
　　“那就走吧。”
　　田中良子带着陈皮来到美利坚商会的正堂，“请陈先生稍等，我这就去请我们老板”。
　　陈皮没理会田中良子，直接走到右边台阶上的垫子旁坐下。田中良子见状也不生气，径直走了。陈皮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不耐烦了，起身打算去找。忽然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脚步声，陈皮立即戒备起来，很快四个日本武士持刀冲进来。陈皮毫不慌张，身形晃动，连闪带避之后拳打脚踢，四个武士全被打倒。再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田中良子，顿时大怒，挑起掉在地上的武士刀掷向门口。田中良子见状凌空跃起并翻身避开，却因用力过猛摔倒在地。陈皮正要冲上去，一阵掌声响起，陈皮停下来回头，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边鼓掌边走出来，走到正对着陈皮的位置才停下来，彬彬有礼地说：“陈先生，果然少年英雄，身手如此了得”。
　　陈皮皱了皱眉，举刀冲那外国人说：“你是谁？”
　　“在下裘德考，刚才是一场误会。”
　　虽然有些惊讶对方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陈皮依旧不客气地问：“这么说你就是这里的老大喽？”
　　裘德考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肯定，“出可以这么说”。
　　陈皮哼了一声，将刚拿在手里的武士刀掷进裘德考脚下的木质台阶里，四个之前被打倒的武士全都站起来并摆出进攻的姿势，裘德考见状摆摆手说：“不必紧张，陈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不许无礼”。
　　四个武士这才束手站好，陈皮看着裘德考说：“你们什么意思？”
　　“陈先生，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陈皮没好气地回答，“算你有点眼力”。
　　闻言裘德考看一眼一旁皱眉扶腰的田中良子，意有所指地对陈皮说：“陈先生，看来你对女人也挺有本事的”。
　　陈皮同样看一眼田中良子，不以为意地回应裘德考，“那是她自讨苦吃”。
　　裘德考走到陈皮面前看着他，“陈先生，借一步说话”。说完率先向外走，陈皮转身跟上去，田中良子咬了咬嘴*唇，先挥手示意四个武士下去，才扶着腰慢慢向外走。
　　三人来到一间相对较小但陈设雅致的房间里，在矮桌旁坐下，裘德考先开口，“我精于医学药理，你师娘的病包在我身上”。
　　陈皮怀疑地看着裘德考，“没错，我是要治好我师娘，不过你真的行吗？”
　　“病症的关键在于对症下药，我曾治好比你师娘的病更古怪的病人。另外，我认识许多外国杰出的医生，他们同样可以协助我为你师娘治病。”裘德考一脸真诚地说道。
　　闻言陈皮只是笑了笑，“裘德考先生，你现在说的比唱和还好听，别到时候也像那些所谓的‘神医’一样，败下阵来”。
　　“陈先生，我保证，只要你与我合作，我将倾尽全力直到治好你师娘的病。而且我有特效药，这种药是经过国际医学认证的，一定能药到病除。”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能治病才是真本事。”
　　见陈皮不相信自己，裘德考眼珠一转，指着田中良子对陈皮说：“那这样吧，陈先生，刚才她被你伤得不轻，我就给她治疗，你看一下效果，怎么样？”
　　“好啊，那你就试试吧。”
　　裘德考起身出去，不多会儿端了个白色搪瓷盘子回来，盘子里放了一支针筒和一根橡皮管。裘德考很熟练地拿起橡皮管扎在田中良子的手臂上，接着给她注射针剂，边注射边对陈皮说：“陈先生，这个药剂的效果十分神奇，注射之后很快就可以看出效果。”说话间药水注射完了，裘德考把针筒放回盘中并解开橡皮管，对田中良子说：“小姐，请站起来，看走路还疼不疼了？”
　　田中良子依言站起身走了几步，笑着对裘德考说：“真的不疼了”。
　　有了田中良子证明，裘德考有些得意地看着陈皮，摊手示意自己没有说谎。
　　陈皮仔细看了看田中良子，确认后者真的行动无碍，才对裘德说：“看起来好像是有点效果”。
　　“那是当然了。陈先生，不妨让你师娘试一试，这可是最新的特效药，在我们国家可是比黄金还要贵重。”
　　“只要能给我师娘治病，就算花去万两黄金也值得。不过你们这些人心思太重，也有人借着给我师娘看病的名义，想让我师父给他们做事。谁知道你给我师娘看病的时候用不用这种比黄金还贵重的药呢？毕竟人心隔肚皮。”
　　见陈皮依旧心存疑虑，裘德考也不生气，笑了笑说：“陈先生，什么时候给你师娘看病呢？我给你师娘看病的时候，你不是在我身边吗？要是有任何闪失，你完全可以当场杀了我，我绝没有一句怨言”。
　　见裘德考以性命作保证，陈皮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相信你一次。我先安排一下，安排好了通知你。”
　　“好，陈先生，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