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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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正整理着桌子上一批又一批的文件，Lucy扣了扣门进来了。
“莫经理，俞总请你过去一趟。”Lucy职业性的夹了一个文件夹，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一身黑色西装，一双黑色小高跟儿。在莫染的印象里，Lucy似乎一直是这样，以前看觉得亲切，现在又感觉陌生。不，不，不，她讨厌的只是俞溯而已，Lucy是无辜的。
“好，麻烦你了，我随后就到。”莫冉把一摞文件放好后，理了理衣服像总裁办公室走去。
刚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莫冉举在半空中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去，现在见他该有多尴尬，她似乎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俞溯现在找她，肯定是给她小鞋穿。站在门口踌躇不定的时候，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于是莫冉一步三顿地走了进去。
“你想在门口站多久？”俞溯只是低头喝茶，并不看她。
“总裁叫我来，什么事？”莫冉也低着头。
“方案我都看过了，我想看看你的意见。”俞溯放下茶杯，眼睛仍盯着显示屏。
莫冉拿起桌子上的两份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放到桌子上。
“我觉得我的方案比较妥当。”莫冉很平静。
“理由。”俞溯更平静。
“因为我的方案比林倩的更周全。”
“我倒是觉得林倩的更周全。”俞溯抬头，不羁地看着莫冉。
“那么请俞总给我不周全的理由。”莫冉直逼俞溯的视线。
“你的策划没有林倩的精美，点子没有林倩的新颖，过程没有林倩的详细，够不够？”俞溯站起来，双手撑着办公桌的桌面，玩味地看着她。
“是吗？请俞总不要把私人恩怨扯到公司的利益上。”莫冉在强忍着。
“莫经理，你可真是抬举自己，明明是你的方案做的没有别人的好。再说，公司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我怎么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好，刚刚是我自恋。还说你不是在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俞总，请问整个策划部就只有我和林倩两份方案吗？”莫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在强忍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
俞溯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询问我意见是假，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气我。”
“荒谬。”
“心知肚明，何必逞强？”
“莫经理，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荒谬。”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莫冉说完飞速转身离开了。一出门便听见里面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夏晴做了莫冉最爱吃的水晶虾仁，莫冉做了常见的沙拉。要是平时，她们做一顿饭会把厨房当战场。可现在，沉默，又是沉默，周围寂静得像鬼屋，鬼屋也有孤魂野鬼出来凄厉地叫几声，她们这算什么？
“小冉，你和俞溯到底怎么了？”几个字从夏晴嘴里出来却像隔了几个世纪。
“没怎么。”莫冉放下叉子上的水晶虾仁，从沙拉里挑了一片生菜叶送进嘴里心不在焉地咀嚼着。
“鬼才信。”夏晴嘟着嘴。
“随你。”莫冉放下叉子。
“怎么？气得水晶虾仁也不吃了？”夏晴蹙眉。
“要你管。”
“我就管了，怎么滴了？别人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来吗？现在人事部，策划部都在议论你们俩的事。其他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要你给我的答案。”
“他们想看笑话就看吧，反正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他是老总，我是员工，仅此而已。”莫冉冷静得仿佛她不是当事人似的。
“听说你跑出来后，俞溯把杯子砸碎了，手被划伤了。”
“他活该。”
“为什么？”
“他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还故意把林倩和我的方案放一起。”
“林倩的方案我看过，确实没有你的好，也许他是试探你的呢？”
“哼，试探？要是有刀，我早捅了。”
天呐，太恐怖了。你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夏晴话刚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纠结了半天，最后说了句“明天公司有聚会，记得参加。”
“知道了。”
酒吧里幽雅舒缓的小提琴曲让人很舒服。
“每次公司聚会总挑这里，不过我很喜欢。”某成熟女道。
“我也是，特别喜欢这里的氛围，是个缓解压力的好地方。”某文艺青年道。
“莫经理大概是第一次来吧，一会儿会有节目哦。”某天真女看着舞池，又神秘地瞟了夏晴一眼。
“节目？什么节目？”莫冉一头雾水的看着夏晴。
夏晴头别向一边不说话。
莫冉摇了摇她的手，试图把她的头扮正。
仍是沉默。
“小晴，小晴”莫冉仍然在摇她的手臂。
还是不说话。
莫冉正准备发作，忽然音乐变成了节奏强烈的摇滚乐。
“看，快看，节目开始了。”某女捂着脸大喊，接着是一群花痴女的尖叫。
舞池周围五颜六色探头似的灯全部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滑着太空步出场了，全场又是一阵呐喊声。舞池里的男子似乎习惯的全部忽视，他把全身肌肉的力量集中到身体中的某一个部位，然后急剧地扭动摇摆起来。像有一股电流通过他们的身体，由一只手的起伏变及全身。接着，随着音乐的节奏他做出各式高难度的动作。下面的掌声已经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最后他直接肩背着地翻滚，同时将腿举得高高的，在空中作出旋转和剪式动作。舞池周围的人疯了似的呐喊，他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天真女跑过来拉夏晴，并且一个劲儿地往前推。
莫冉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笑了“小晴，你男朋友？”
“不是。”夏晴的脸仍然别向一边。
莫冉把她的头扳正“正在进行时？”
“不是。”夏晴的头又别了过去。
“那就是还没行动喽，你还等什么？帅哥这年头可不好找，小心后悔。”莫冉没见夏晴这么别扭过，为她去咂沈秦办公室门的夏晴呢？原来爱情这么容易改变一个人，于是自告奋勇地拉着她去找人。夏晴却一个劲地闪躲，不过夏晴越躲她越兴奋，一下子拖到吧台坐下。
莫冉走到“一身白”先森的面前“帅哥，可是单身？”
男子看了她一眼“我对你没兴趣。”
“谁说是我了，我朋友喜欢你。”莫冉瞟了一下夏晴。
“你朋友？”他顺着莫冉的目光看去“是她？”
“恩。”莫冉用力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挺喜欢你的，当我弟弟吧。”
“当你弟弟可以，不过当她男朋友办不到。”
“为什么？你男未娶，她女未嫁的。”
“她知道。”说完，“一身白”先森离开了。
“什么坏习惯，别人话还没说完他就先走了。”莫冉嘟囔着走回夏晴身边，不过她又高兴的是“一身白”先森的坏习惯和她的一模一样，不知为什么感觉像自己的亲弟弟。
“我就知道会这样。”夏晴沮丧道。
“不怕，咱要有小强精神，不就是失个恋嘛。”莫冉鼓励道。既然他说夏晴知道，那么夏晴和他应该认识。至少莫冉这么认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夏晴的眼里溢满了泪水。
“为什么？”莫冉突然有些惊慌，她从未见过夏晴这样。一直都是夏晴把自己的一切看得那么透彻，而她对夏晴又有过什么关心？她开始自责了。
“因为他是ＧＡＹ。”夏晴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
“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知道，他幸福就好。如果是被女的强走，我一定抢回来，但是男的我双手奉上。”夏晴说着，嘴角上扬，露出了个微笑，似乎忘记了她还挂在眼角的泪水。
越是看到夏晴坚强的笑，莫冉就越难过。她欠夏晴的真的很多，一直都是她在为她付出，她却接受得心安理得，还会发脾气，她习惯了她为她付出，所以从未想出要付出什么。夏晴，欠你的我怕这辈子都还不了，那么来世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
“小晴，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莫冉揉着夏晴光滑顺长的发，一丝丝落寞涌上心头。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夏晴低着头，“其实我们都一样，不过你比我勇敢。我好羡慕你，小冉。俞总他真的喜欢你。”
“我讨厌他。”
“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吧，看得出来。当局者迷，旁观者者清。”
“没有的事。”莫冉急促的否定了，顺带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刚和夏晴回到她们原本的位置，就有人传话说：“林倩请她去一下包间。”莫冉摇了摇头，无奈地向包间走了过去。刚关上门，莫冉愣住了。林倩居然在和俞溯接吻，还持续了那么长时间，仿佛吻得早已失去了自我，连她都忽略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由然而升，莫冉轻微咳嗽了两声。“俞总也在？”
“我不该在吗？”俞溯的话冷得不含任何语气，刚刚还那么热情，这会儿就冷成这样。受不鸟，受不鸟暂时也只能忍了。林倩双臂环抱着俞溯的胳膊，头倚在他肩上，像要埋下去似的。俞溯在一旁品酒，灯光昏暗到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倒不是。”莫冉环顾四周“只是这样的环境真让人产生遐想。”
“莫经理误会了，这次公司的方安拟订了，是以莫经理的方案修改的。。。”林倩解释着，不过有点娇羞，话说的很婉转。看着她说话都都这么含蓄，莫冉都开始怀疑方案是不是别人给她设计的了。
“这次选的是林小姐的方案，不足之处以莫经理的修改，莫经理应该不会介意吧？”俞溯打断了林倩的话。
“当然不会。自然是公司的利益为重。”
“莫经理真是大人有大量。”林倩赞誉道。
一时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尴尬到极点。看着林倩和俞溯的姿势，莫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也看不见他们俩。眼不见为净。
“倘若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两位的好事了。”莫冉走到门边。
“站住。”俞溯蓦地站了起来，“你就没有其他话要说吗？”
“没有。”莫冉的回答依然决绝。
“小冉，我喜欢你。”俞溯柔声道。有点哽塞，像犯了错误不敢承认的孩子，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面容。
“然后呢？”莫冉看着不知所搓的林倩，心在抽搐，嘴角却在上扬。
“你呢？”俞溯慢慢抬起头，眸子像破碎的繁星，失落，绝望，虚无缥缈。
“我讨厌你。”莫冉冷冷地说，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讨厌你。”看着林倩的近似绝望的表情，莫冉竟有一丝丝兴奋。
“为什么？”俞溯凝视着莫冉，心早已千疮百孔，痛到窒息。
“搂着别的女人跟我说：你喜欢我。”莫冉苦笑着“我就算没人要都不会要你。”
下一刻，惊慌失措的就是莫冉了。俞溯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上刚刚的落魄，绝望消失的烟消云散，手上的力道却在一点一点往上加。
“是。”俞溯笑了，笑得邪魅，阴险。“莫冉，我想通了。你是欲擒故纵吧？对你太好就是错，我不介意你恨我。”
“你疯了。”莫冉用力抽回手腕，却无济于事。抬腿提膝，直冲俞溯腹部。俞溯往后一退，手往腹前一横，拦住了。
“我可没沈秦那么懦弱。”俞溯的目光直逼莫冉，仿佛要在她脸上灼出个洞。
“闭嘴。”莫冉皱眉。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俞溯吗？魔鬼并不可怕，像个天使潜伏在你身边的魔鬼才可怕。
“不然他为什么不敢娶你？”俞溯的笑不仅邪气，更似有些狂妄。
“闭嘴。”莫冉有些不敢面对，把头埋得更低了。
一股力道，顶着她的下颚，硬是把她的头抬起来。接着两片柔软的唇瓣覆在了她的唇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