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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相遇 ...
这几天,叶母正张罗着替自己找个好女婿,不停地给叶阿玫挑选相亲对象。林采薇对这些表示忧虑,问阿玫。阿玫说:“无所谓,年纪大了,也是该为自己找个伴儿了。”林采薇对于叶阿玫随遇而安的性格表示膛目结舌。
“来来,阿玫呀,看这个于世源怎么样!?妈已经给你考察过了,家里不缺吃不缺穿,为人洁身自好,又不缺温柔细心……”叶母拿着手中的那张资料,大声的念着。
“妈,行了,你觉得好就行,我无所谓。”叶阿玫放下了手中的书,无奈的说。
叶母嗔怒道:“这怎么行!?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该操心谁该操心!?”
叶阿玫难得孩子气的那书本遮着脸,表示羞愧。
叶母无奈,只好宠溺的一笑,转身为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忙碌。叶阿玫有些苦涩的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自己真是累赘啊……
第二天一早,叶阿玫被叶母拉着上妆,穿戴鲜亮端庄,以求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描眉、梳头、上影,这么忙活了快一个小时后,叶阿玫才被放了出来。此刻她正‘羞羞涩涩’(?)的去瞅瞅男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是差不错的也就将就了吧。
于世渊真是个不错的婚嫁人选,父亲是个不算小的官员,家里也挺有钱。自己又长的英俊端庄,使人一看就心生好感。虽然是个官二代,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嚣张,如细雨润春风般的体贴另叶阿玫挺舒服的。
叶阿玫与于世渊聊得挺愉快的,他俩都是眼界相同之人,自然不存在什么代沟。
叶阿玫想,他应该最好做朋友的吧,现在成了自己的丈夫也不会觉得太反感。
叶阿玫问于世渊的意见,于世渊歉意的表示,他有了自己的命定人,也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只是还没给父母表白。虽然这样,希望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果然,叶阿玫一扭头就看见远处有一位女子不停的往这边偷看,时不时恨恨的跺跺脚。阿玫对她笑了一下,那个女子有些呆了。叶阿玫扭过头愉快的点头答应。
其间于世渊又邀请叶阿玫与自己一起去看场纯友谊的电影,那女子也跟来了。开始还有些敌意,最后不停的亲热的称呼叶阿玫‘姐姐、姐姐’,于世渊看见了,虽然还是温和的微笑,但眼里透出的宠溺显示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叶阿玫有些暗羡,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人来陪伴自己呢?……
再次孤单一人出来时,夕阳已经偏西,显得有些萧凉了。叶阿玫提了提从家里带出来的包包,里面装着补妆、卸妆用的换装品,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
走着走着,叶阿玫已经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偏了路。她有来到了这条已经缺少人烟的古巷了,古巷那么悠然的矗立在这里,犹如一个沧桑的老人,淡然的观察着一切。
夕阳彻底的偏下去了,日暮黄昏了。叶阿玫觉得有点冷,她复杂的看了那条幽深的巷子,有些犹豫的走了过去。
她一路慢慢地走着,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注意过这里。青石板铺成的路现在冒着寒意,道路两边伫立着一排房子,有的房门前蹲着两座石狮子,甚是威武。房门大多使用红木做的,也有的是染上去的,现在大多有些褪漆或黯淡了,显得那么不起眼。
一转弯,巷子的尽头就到了,还是那棵高大的梧桐树,现在已经参天蔽日,隔着老远就能看的见的古木参天。它依然静静的守护着,也不知道守护的什么,究竟是房子还是岁月,也许可能是人。
围墙矮矮的,院子里的那可不大的榆钱树也能望得见,却没有顽皮的小孩子在墙上乱涂乱画。
叶阿玫推门而入,门‘吱嘎’一响,有摇摇欲坠之感。阿玫看见大为心酸,落满灰尘的把柄上,显示出这里的荒芜,以及被抛弃般弃妇的幽怨。
里屋没有再传出依依呀呀戏曲的声音,榆钱树井边的净水没有人来打,打水桶被堆放在一边蒙上一层暗淡的蜘蛛网。阿玫多么希望,自己还能听见阿婶往院子里泼水的声音,还能听见里屋桌上的收音机还能传出熟悉的戏曲《苏三起解》,多么希望围墙里能传出两个女孩‘咯咯’ 银铃般欢乐的笑声。
她内心里存着美好的期待,强烈的愿望使她并不愿意推开被虚掩着大堂的门。可她终究还是进去了,带着内心的挣扎犹豫的痛苦进去了。
眼前呈现出来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挂满蜘蛛网的尘封,家具们虽不算光鲜,却也是干净端庄。厨房的洗碗池里堆积一大叠落满灰尘的碗、盘子、筷子,好像不久前才翻出来,还没来得及洗。
叶阿玫不由得惊呆住,她有些疑问的想,究竟是谁来过这里住?……虽然已经有个答案隐隐浮出脑海,却始终都不敢相信,她生怕自己又要接受从期待到破灭的痛苦过程。
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叶阿玫摸着自己以前铺床用的被褥,默默的想。
走了半天的路,经不住困乏,叶阿玫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一睡睡到大半夜,梦里没有令人感到疲惫不堪的琐碎画面,而一直悠扬着清醒、舒缓的小夜曲。
醒来时,一则圆月正挂在正中央,地面上铺洒着一层银白色的轻柔的薄纱。月光透过窗子斜斜地倾泻进屋子来,还照不到床铺上。叶阿玫望着明亮的月光发着呆,在大城市的她已经好久没享受到满月的寂静,总是匆匆忙忙的来了又走。就算想留恋美好也总是有心无力。
要是也有萤火虫在月光下飞舞就好了,叶阿玫遗憾的想,那已经会‘月黑失其皎’了。
叶阿玫诗兴大发,索性披了衣衫出了门。外面月光明亮的好似白天一样,只不过月光的清辉多了一股别样的温柔,不像太阳那般直接耀眼让人不敢直视。
如果梦里的那棵婆娑树也在这里,不知会产生怎样温柔梦幻的场景?
叶阿玫慢慢往前面无目的的漫游,虽然这个院子看起来很小,叶阿玫却从没有走到过尽头,她只是在熟悉的地方来回画着圈圈。
她突兀的转身,快速朝那株榆钱树下走去。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心里有股压抑的激动的情绪,心好像微微一按就能跳动出来,那么鲜明的‘怦-怦-’的跳动。
在朝着月光的背面,有一个人扶着榆钱树的树干立着,只留了一个背影。及腰长的青丝在风中微微荡漾着,在清辉的照耀下泛着银白的光质,显得如白莲花一般圣洁,使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情,生怕打搅了这美好的一幕。
窈窕的背影,现在看起来有些纤细,依然是纤长如玉的手指。眼神不知望到什么方向,在叶阿玫这个角度看起来,却是有些虚无。
叶阿玫尽量让自己自然些,压抑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嗨,暖弦,是你吗?”
那个人僵硬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来。她果然是暖弦,老远就能闻到从她身上发出的薄荷清凉的香味。
暖弦看起来就跟小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眼神依旧像有笑意在明灭,如桃花般似醉非醉,带着朦胧的梦幻。小时候并没有觉得,现在却看到了面若桃花的面颊上,隐隐闪现两个若有若无的梨涡。嘴唇依然美好的微抿着,看起来像笑,却又带着淡淡的忧愁,显得非常端庄。
叶阿玫忽然感到了想哭的情绪,她还是没有变,自己却已经在一天天老去了,最终将如一块不可雕的朽木,渐渐地无可救药的腐朽了……
“你好,正式介绍下,我是暖弦,全名付律,曾经是一个人的好朋友。”
叶阿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用力的回道:“我是阿玫,全名叶阿玫,曾经也是一个人最要好的女朋友!”
两个人相视一下,所有的辛酸、悲凉、无奈和痛苦分别在这一笑中洗刷了去,变成冷色调的回忆。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为了这一天,为了我们的重新相逢。
这几天里,叶阿玫欢乐地同暖弦住在一起,她们俩几乎也算得上同居了。(婆娑之舞:关于那啥啥的,咳咳,为了避免教坏小孩子,还是不说了。(← ←,其实乃是不会写吧……)
其间叶阿玫为了不让叶母担心,每次都是象征性的回去。这一直都很让叶母莫名其妙,不过叶母很欣慰的看到女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就不再阻止了。
林采薇自是注意到了什么,她紧张兮兮的小声问:“是不是……额。”林采薇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哥哥,接着说:“那个谁,她回来了?!”
比起搞得贼兮兮恨不得天下皆知这里有鬼的林采薇,叶阿玫这个当事人倒是淡定得很,只听她不紧不慢的回答:“就这样,你以为是怎样就怎样。”
林采薇听了这似悬非悬的回答,恨不得吐血三升,以示自己愤恨的心情。同时她偷偷瞄了一下好友红润的脸色,自己偷偷回答,应该就是那样没有错了,好期待啊!
有点越拖越长的趋势了哈……
表示明天还得上学,还有后天……TA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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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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