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牛刀

46、Chapter 47

　　分给秀女们住的宫殿虽然不算很华丽，可是毕竟是宫廷，到处都充斥着皇家的贵族气息。神马叫雕梁画栋，神马叫移步换景，神马叫天人合一（……）。
　　一群女孩儿叽叽喳喳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我现在懂为什么小说里面喜欢说年轻的女孩儿像小鸟了，尤其是一群年轻的美人，一个个声音清脆动听，真有几分早晨鸟叫的感觉，婉转轻啼，悦耳非常。至于我……作为女猪脚……我当然……必须……是要深入群众的。
　　于是我拿出当年在大学到处搭讪的能力，马上钻到一群看起来很天真可爱的MM里，指着其中一个的衣服说：“呀！你这件儿衣裳是XXX家做的吧？！我上次去他家正好看见了，喜欢得不行！偏偏老板说这是人家要了得，怎么都不卖！我还惦记了好一阵子！”
　　那被夸奖的女生立刻开心地说：“我也特别喜欢，这料子听说……blah blah blah……”
　　另外一个也起劲地说：“他们家听说再过会儿会从风国进来最新的风锦，听说穿在身上轻飘飘的，都感觉不到穿了衣服！”
　　几个女孩儿嘻嘻笑起来，说那女孩儿不害臊。
　　和女生做朋友不难，可是一位高龄剩女在一群萝莉里面装萝莉就很有难度鸟……没过一会儿我就顶不住了，任她们左一个庄姐姐再聊聊吧，又一个庄姐姐你真像我亲姐姐，也死活从丫头片子堆里退了出来。忽然就觉得，如果那些电视剧里拍的是真的，现在眼前的这群女孩儿，以后都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今天是第一天进宫，也没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退出人群，朝门口走了出去。走到门口遇上个太监，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见了我伶俐地屈膝行了个礼，道了声“小主安。”
　　我顿时有种暴发户的喜悦之情。
　　“咳，”我装模作样咳嗽一声，说，“请问御花园往哪里走？”
　　开玩笑，御花园，穿越必游景点，虽然危险度也极高，但是我坚信，只要我不乱唱歌，不乱弹琴，不乱挥胳膊伸腿儿，不乱吟诗，不多管闲事，基本，是没神马问题的！
　　小太监恭敬地说：“回小主，小主是刚进宫的秀女，姑姑还未向小主教授礼仪，等小主习过礼仪之后，才可进御花园。”
　　我明白了，现在我还是实习期，等培训之后才能深入集团内部。我一笑，说：“恩，我知道了。谢谢啊。不耽搁你了，你继续忙吧。”
　　他一愣，我忽然想起什么，继续问：“那周围有什么我能去的，风景好的地方吗？”
　　他回答：“往南直走有座听风楼，是放书籍杂物的地方。不过主子们嫌那里面破旧，从不进入，只是在外面逛逛风景。小主可去那里走走。”
　　“书籍杂物？！”我眼睛一亮，高兴非常，握了他的手狂摇到：“谢谢谢谢！太谢谢了！兄弟怎么称呼啊！贵姓啊！以后常联系啊！”
　　太监完全蒙了，说：“奴……奴才叫长生。”
　　“哇，长生啊？你的名字好有气质啊！”
　　小太监抬起头，我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唇红齿白，清秀非常。不禁觉得可惜，这么好的相貌，又是如此年华，真是可惜可悲。于是更加对他热情，说：“长生，我初来乍到，好多东西都不懂，以后有什么还请你多多指教。”
　　他的手被我握着，脸上通红，急急说：“小主客气了，长生不过是一个奴才……”
　　“啧！谁把你当奴才了！你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儿跟我不一样了，得了，不跟你扯了，我去看看那什么听风楼，你继续忙你的。有空我请你吃饭啊！”
　　南走一会儿，到了一片枫树林。现在正是秋季，枫叶似火，满地金色红色相杂，一座楼阁就在枫树丛里隐隐绰绰。我一步步踩着柔软的树叶，走近看了，看到听风楼三个字。其实这座楼阁并不算破旧，只不过比起皇宫其他的建筑来说，确实显得几分残破了。推开门，就看到楼梯蜿蜒而上。我扶着扶手，踩着木质的楼梯，偶尔有一梯吱呀一声，吓得我不敢动。小心翼翼地上了楼，发现二楼有很多书架，一层又一层，颇有几分图书馆的样子。虽然有点灰，不过并不严重，应该偶尔还是有人来打扫的。房间有点暗，只是从最里层的书架的方向透出阳光的颜色。
　　再深走几步，一个朝阳的窗户赫然出现在屋子的角落。秋天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金黄的颜色在地面投出一个温暖的方形。再看看书架上的书，很杂，有人物传记，有历史，有诗词，有戏曲，有军事，各种各样，杂乱无章，也没有分类放好。屋子里除了书架和书，连张桌子也没有，椅子便更不用说了。
　　我喜不自禁。这种地方，不是宅女的天堂是神马？！

　　第二天就开始就职培训了。就职培训之前有个让我欲死不能的环节，那就是考察秀女的身体。包括看你是不是雏（……这句话太像老鸨说的了= =），有没有口气和体味，甚至要看你胳膊和腿的毛多不多，怕玷污了皇帝的龙眼。当姑姑把脸凑到我腋下轻嗅的时候，我羞愤得恨不能用胳膊把她夹死当场！谁想出这么变态的检查的啊！！！！！
　　最后合格的童鞋们被聚集到一起，正式分组排队，开始就职培训。其实并不难，也就是当初我教墨雪的那套，走路要小步走，要莲步姗姗，笑不露齿，食不出声，行李的时候上身挺直，脖子要弯得像天鹅一样……
　　那么多漂亮MM虽然都是年少，可是到了训练的时候居然都一个个安静非常，整个教学就像唯美的无声电影，只剩华美和悠扬。只有一点，给秀女准备的吃食真是……少得令人发指！在我以为那只是餐前开胃小菜的时候，我旁边的某MM含着一片和我衣服的绸缎一样，薄得几乎透明青菜，嚼了两口咽下，然后用小手抚抚胸口，声音像小猫一样甜腻乖巧，对她身后的丫头说：“吃多了点，撑得我喘不过来，给我倒杯茶。”
　　我……
　　隔壁桌的MM说：“姐姐，你给母亲秀的那幅被面真是太精细了，手艺比绣阁的绣娘还精致，姐姐可不可以教妹妹描几个秀样？”
　　一个温柔地声音答：“那是当然的。家中有个嬷嬷从前是江南第一绣娘，我学了这许多年了，还不及她五分呢。”
　　我……
　　对面桌的MM说：“别这么说，跳翩跹曲在于脚尖使力，这样人看起来就自然有乘风的仙女样子了。”
　　不知哪桌的MM说：“正如女戒第X节X章所说……”
　　……
　　李瑜我想你，大哥二哥我想你，吴浩林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