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九话：一个月之后 ...
-
一个月的时间流逝得飞快，掺杂着驱魔师训练的高中校园生活紧张而又充实。这段时间里，混血恶魔奥村燐在弟弟奥村雪男的帮助下进一步了解到了驱魔师的真正任务，甚至在恶魔手中救下了一名非常可爱的少女。那位叫做杜山诗惠美的传统女孩之后便也参加了驱魔师训练，每天穿着和服与他们同进同出。淡金色的荷叶头，玫瑰红的脸颊，碧绿的大眼睛，杜山真的是个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和风美女，王梓每次见到她都会觉得自己的狼爪蠢蠢欲动。可惜她太单纯腼腆了，一向洒脱不喜拘束的王梓并不想去“染指”那样的女孩。
对于柳墨来说，这一个月战果辉煌。他成功地从班长做到了学生会内联部副部长，要不是高一生不能再担任更高的职务，他早就成为会长级的人物了——事实上，他联合着其他几位高一生，已隐隐将他们的学生会会长架空。同样在这一个月里，全高中部几乎所有的老师都知道了有柳墨这么一位优秀的高一生，也都对他十分喜爱。教师休息室、办公室更是成为了柳墨出现频率最高的地点之一。通过这一番努力，柳墨获得了不少特权与信息——这一切柳墨都没有想要隐瞒，他相信高傲的梅菲斯特•菲雷斯不会在意他在普通高中部做的这些小动作。
“当一个人拥有了远超于普通人的权力与实力，他几乎不会再着眼于普通人的世界了。”柳墨这样跟王梓解释道。他的确说对了。理事长大人对他的这些活动视若无睹，毫无过问的意图。
而对于王梓来说，这一个月过得非常充实。驱魔师的课程训练走上正轨，他们在课堂上了解了各种各样的恶魔——有些非常恶心，有些却可爱得紧，有些恶魔甚至能够唱出最最打动人心的歌曲（然后将被迷惑的人们吃掉），让跑调王王梓羡慕不已。这些恶魔知识倒是稍微化解了女孩对它们的恐惧。
他们还学了些剑术，对有轻微尖端恐惧症的王梓来说这实在是门艰难的课程。燐在这门课上倒是大放异彩，他的力量与速度都获得了老师的大力赞扬，他本人也收获了某些同学给他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称号。
当然也有让王梓讨厌的课程，比如咏唱课。如果只是阅读圣书倒也没什么——那些故事还算有趣，但是背诵？天知道她有多少年没背过哪怕一篇作文了！每次她被老师点起来，磕磕巴巴语无伦次的时候，神木出云和胜吕龙士都会在旁边向她投来讥诮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还有奥村小老师给他们上的恶魔药学课程，让女孩郁闷得想要撞墙。这门既需要强大的记忆能力，又需要严谨的逻辑思维能力的课程简直让她伤透了脑筋。因此，当王梓双手颤抖地上台接过奥村小老师发给她的恶魔药学小测验试卷，看到上面那个非常抱歉的成绩（43分）时，她其实真的没有感到意外。
“王梓同学还要再努力啊，虽然你上课很认真听讲，但是有些内容还是需要在课后巩固学习的。”奥村小老师板着脸，语重心长地教育这个看似规矩本分实则完全不服管教的学生。
“是……”女孩苦着脸点点头一副十分惭愧的样子，然而转身的瞬间就把这丢脸的成绩与雪男的话都抛到脑后去了——开玩笑，他们只在这个世界生活三个月不到，干嘛还要把宝贵的时间荒废在学业上啊，况且以后这些东西他们又用不到！嗯，今天放学之后就去学园城市中心的那家多乐滋甜品店转转好了，小野玲奈昨天还给了她那里的一张白金打折卡呢。嘿嘿，多亏了受欢迎的柳墨同学，王梓同学从仰慕他的那些女孩子们手里拿了不少好处。
看到走回座位的王梓脚步轻盈，雪男轻叹一口气，扶了扶眼镜便继续发放成绩，“杜山桑……”
“是——是！”洋娃娃女孩慌慌张张地跑到台前。
“虽然给植物起原创名字也不错，但是测试的时候记得要写上正确的名字啊。”
“……”杜山诗惠美捏着只有41分的试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旁边的奥村燐毫无风度地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过下一个丢脸的就是小恶魔他自己了——2分。
“你真是让我胃痛。”奥村雪男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噗哈哈哈……”眼力极佳的王梓毫无形象地笑喷在座位上，“燐！你也太厉害了吧，2分？我在课堂上看到是奥村燐你的木偶替身吗？”事实上她除了课堂上会听讲外，课后连书包都不打开，教科书更是几乎保持全新。然而就是这种学习态度她也能答到40分，出身中国应试教育的王梓完全无法理解奥村燐这样的存在。
接下来发布成绩的是胜吕龙士，他爆了个大大冷门——98分！
“怎、怎么可能！”奥村哥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种外表的家伙怎么看都拿不到98分啊，用常识想都不可能！连柳墨都只得了85分！”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可是为了得到驱魔师的资格才来塾里认真学习的！”胜吕同学被燐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激怒了，他朝着小恶魔大吼，“塾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给当真要当驱魔师的人来的。像你们这些没有目标，每天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家伙，很碍眼啊！快给我滚出去！”
燐被吼得也激起了怒气，“你……凭什么那么说！”
“从来没有看过你认真上过课！”胜吕指着燐的鼻子一副马上就要去拼命的样子大喊，“一直在那里睡觉！”
“我、我是实战派的！”燐语气微微有些心虚，但是还是很大声地反驳着。眼看冲突就要升级，子猫丸和志摩都冲上去抱住自家少爷，而奥村小老师也很劳心劳力地抱住了自家哥哥。
哎哎，打不起来了呢。坐在后排的王梓和柳墨闲闲地靠在椅背上，一人手中抱着一罐热乎乎的南非咖啡淡定地看戏。这饮料是王梓昨天逛京城特产&外贸小食品店时淘到的，此时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王梓觉得她的念能力真是非常好用，不论是加热饮料还是冷冻雪糕都易如反掌。
不知是因为闻到了咖啡的香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坐在两人身后的兜帽神秘人忽然微微抬头，将视线从手中的psp机上移开直直地投在前面两人身上。感官十分敏感的柳墨和王梓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身后的目光，都浑身一僵。当然从身后人的角度看去，两人没有任何异样变化。
这种仿佛被狩猎者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王梓抿紧了嘴唇，许久没有这种来自直觉的危机感了，女孩心里有些不安。上一次她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天空竞技场拜西索所赐。如果她现在转过头看看柳墨的脸，她一定会感到惊悚，因为男孩此刻的表情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阴沉。他紧紧皱着眉头，有些事情他很早之前就发现有异，只是没有任何头绪，现在这种强烈的危机感似乎正在向他表明事情正朝着他最不喜欢的方向前进。
普通学部与塾之间虽然看似完全分离毫无瓜葛，实则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比如说教师们的工资都是同一由一个财会室处理，还有参与驱魔师训练的学生的学籍也都在普通学部中有所记录。柳墨就利用教师系统取读过整个塾里全部学生的学籍档案——驱魔师人数稀少，学生也不多。这个过程中，男孩发现奥村燐和宝的资料显示绝密（当然他自己和王梓的资料也同样如此），而身后那位神秘人则根本没有任何档案！
档案被定为绝密的可能性有很多，但是没有任何档案则非常值得推敲。没有档案，说明这个人并不属于这个系统，不属于正十字学园——至少他不是以学生身份坐在这个教室里。不是学生，却跟着他们一起上课——哦不，应该说只是陪着他们上课，至少柳墨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任何参与课堂教学的行动，可见这个人的目的并不在于课业内容。那么教室中可能被视为目标的也就只有学生和老师了。
学生还是老师，这个神秘人的目标到底是哪个？
当然，不论目标是老师还是学生，柳墨都不认为这个人会做什么实质性的破坏。毕竟整个正十字学园都完全处在梅菲斯特那个老家伙的控制中，这个人的存在也肯定是他首肯的。神秘人的任务只可能是评估或者监视。
然而这种危机感，让他不自信了。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塾的一切都是梅菲斯特安排的，但如果这个人是他派来的，完全没有必要向他们投来如此刺探的目光。
难道是……正十字骑士团的人？柳墨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吐了一口气，男孩举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属于咖啡特有的醇香便充斥了他的唇舌。算了，现在线索太少，想太多也没有意义……柳墨眼神微黯，决定立即停止他脑中漫无边际的推测。
见男孩喝起了咖啡，王梓紧绷的神经几乎瞬间便得到了舒缓。她在椅子上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同时也喝了一大口那传说中的南非咖啡。自从和柳墨一起旅行以来，她对男孩越来越信赖，甚至有种盲目的信任。犯懒的王梓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自己只跟在他身后坐享其成。安全啊退路啊什么的都交给柳墨，自己只需要享受冒险的刺激，这是多么合理的分配啊！女孩非常满意这种相处模式。会不会有些太依赖柳墨呢？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得到的结论是，就算自己不想依赖这个家伙，最后也肯定必须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还是非常完备的计划，自己又何必钻牛角尖呢？
察觉到自家同伴，爱闯祸的王梓同学对他表现出来的信任，柳墨心里一暖，抿紧的唇角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放心吧，王梓，我会让你我都安全地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的。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九话：一个月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