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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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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世界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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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落在素白的嫁衣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水痕。
…… ……
现在是五月天,阳光明媚中带着一丝燥热。未到盛夏,已过阳春,木棉也快败了。偶见风起,孤立在高高树枝上的红云纷纷落下,须臾之间便安静地躺在尘土之中。
唉——芳华易逝,美景难留,该走的始终得走。轻轻叹上一声,正准备离开的我却一在转身时差点被身后的不明物体绊上一跟头。
定定神,我这才发现那个菊黄色的不明物体原来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圆嘟嘟的脸上五官还没长开,但不难看出十多年后将会如何的落落动人。倒是她抬起头时,深蓝色的短发下那双乳白色的眸子让我微微一愣,随即想起这是村中日向家的标志性血统——白眼。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那个古老到透着腐味的“名门”,那个家族的气就像他们的标志血统一样,白的透彻,白的凄冷。相较之下,同为村中名门的宇智波家更得我心,子夜般的黑下掩藏着的红色,就像,就像这木棉树上盛放的木棉,如火般热烈。只可惜,快败了~~
面前这位小人儿应该就是日向宗家的嫡长女,那个“古老”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吧,叫做日向~~日向……日向什么来着?
就在我努力回想这个曾听过很多次的名字时,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一直是盯着我的。不可能吧!! 我试探性地往右移了几步,小女孩的视线也微微移了移。再移,再移……结果那双乳白色的眸子始终看着我,随后还用嫩到极点的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
大姐姐……
真的看得见呀!这可有趣了,让我想想~~自从宇智波家那个叫鼬的小子进入忍者学校之后,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被人关注了?
对面前这孩子的兴趣战胜了我对日向一族的厌恶,微微一笑我蹲下身让视线和她平齐。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有很重要的仪式么?”
小女孩害羞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害怕……”
害怕??!!!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几乎爆笑出声,日向家的继承人竟然会害怕??小姑娘,不错,与众不同,我喜欢。
“今天应该是和分家的人见面的日子,你是宗家的人,怕分家的干什么。”
“大,大姐姐,你,你和父上大人说的话一样呢。”
一样?和那个露出光光脑门的日向日足,我呸!我想了想,然后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说道:“今天你会遇到一个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哟。”
“很重要的么?”
“对,很重要。他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用害怕。”
虽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小女孩的紧张似乎缓解了一些,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很重要……会保护我……”
最后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对我粲然一笑,“谢谢你,大姐姐!!”
纯净的仿佛不沾人间烟火的笑容让我想起了村外小溪边那片雏菊花田。日向雏田,是了,这就是她的名字。
雏菊,淡黄的花朵,野外随处可见的它们总是给人平凡无奇的印象,但实际上却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花。那么,日向雏田,你呢?
…… ……
就如许许多多描写青梅竹马的小说故事一样,腼腆的小女孩邂逅了亲切的小男孩,纯净的笑容缩短了双方的距离。缘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让两只稚嫩的小手握在了一起。
“我会保护你的。”
儿时的承诺总是那么简单轻易地许下,却能柔软到心中最深的角落。绝对的真心,寥寥数语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可,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么?
…… ……
六月的某一个晴天,深蓝色短发的小女孩拉着和她拥有同样颜色眼睛的小男孩来到了我和她初见面的木棉树下。
“大姐姐!”雏田抬头呼唤坐在高高木棉树之上的我。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此刻她的表情已经开朗了许多。
她的笑容也感染了我,但我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从树上下去的打算。六月一到,我就变得越来越懒得动弹,再说她身边的那个以她的保护者姿态自居的小男孩又看不见我……
“雏田大小姐,那个人是谁呀?”
小男孩的问话让我一凛,唇角的笑容不由加深:真是太有意思了!那·个·家·族·这一代是怎么了?竟然能养出看得见我的孩子,一次还俩!!
稍一纵身,我从树枝上轻轻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顺带还表演了一下我得意的飞花技。
忍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杀人的技巧,既然是用来做这种事当然首先讲究实用。越是平淡无奇的招式隐藏的实力往往越是惊人,但三、四岁的小孩子哪懂得什么绣花枕头、金玉其外的千古名理。在看到漫天飞舞的花雨时,两双牛奶般的睁得大大地,要不是还有眼眶撑着只怕会掉出来吧。
“大姐姐,你好厉害哟!”
满意的收下孩子敬佩的目光后我才注意到小男孩的额头缠着厚厚的绷带。目光一黯,“那个,那个~~谁。”
“宁次,日向宁次。”被我指着的小男孩“好心”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有些灰的脸色引得雏田掩嘴偷笑。
“对,宁次。还痛么?”
由于我没有特意指明,所以两个心智还不是很成熟的小朋友费了一段时间才明白我话中所指:额头上的印记。
雏田的眼眶变得红红的,泪水渐渐在内聚集。头慢慢低下去,抓着宁次衣角的小手越握越紧……终于泪珠落了下来,“都,都是因为我,宁,宁次哥哥,才会受这种痛的。”
“不是这样的,雏田。”见到女孩的哭泣而急急辩解的男孩生气地瞪了我一眼,接着手忙脚乱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珠,“额头早就不痛了。一点也不痛的!”
男孩急于肯定的话稍稍缓住了女孩的泪水,她抬起头问道:“真的么?”
“真的,现在真的不痛的。”这次回答她的是惹她落泪的罪魁祸首,我举起右手作出对天发誓的样子,“我对天起誓,宁次现在真的不痛,……”
“是呀。”小男孩连忙附和道。
也不知究竟是谁的保证起了作用,雏田的泪水总算止住了,绽开了她美丽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被感染的我没有说出话的后半句:现在的确是不痛了,但是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来自□□的疼痛可以过去,但是精神上的呢?我的视线微微一转便看见不远处匆匆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宽大的圆领上衣,红白分明的团扇标记紧贴在他的后背。
是宇智波鼬,他已经是下忍了吧。看他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应该是才执行任务。这次的任务会是什么呢?拔草,圈羊,还是拾垃圾?一想到他顶着酷到不行的表情去干那些事我就想笑……
“大姐姐,你在笑什么?”雏田拉拉我的衣袖唤回了我的注意力。我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秘密。”
再抬头的时候,鼬已经走的连背影也见不到了。那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已经看不到我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目光一转,雏田和宁次的身影再次印入我的双眼。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笑容,我不禁担心这样的笑容还能持续多久,会不会我一觉醒来他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 ……
该说我未卜先知呢,还是该说我乌鸦嘴。当来年第一朵木棉花开的时候,我没有等到那两个小小的人儿。从我身边漠然走过的路人悄声地谈论着一件去年冬天发生的事:日向分家的家长日向日差死了。
日向日差?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属于宁次的父亲。死了?正值盛年的他竟然死了??背后的真相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该说我未卜先知呢,还是该说我乌鸦嘴。来年第一朵木棉花开的时候,我没有等到那两个小小的人儿。从我身边漠然走过的路人悄声地谈论着一件去年冬天发生的事:日向分家的家长日向日差死了。
日向日差?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属于宁次的父亲。死了?正值盛年的他竟然死了??背后的真相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个家族,经历了世代的纷争,沉淀了太多的仇恨。也许,再多上一的眼泪的重量,就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
…… ……
从这之后,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到和雏田相遇之前:日复一日的坐在高高的木棉树上,俯瞰着日渐兴旺的木叶,看着渐渐长高的树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木棉花渐渐盛开又朵朵凋零。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不同在我开始了有目的看。看着那些我熟悉的人们,看着深蓝色短发的小女孩变得爱把自己藏在别人身后,看着额头缠着绷带的小男孩的眼睛染上仇恨,看着没有表情的团扇男孩渐渐成长,开眼,晋升中忍,进入暗部……
村子一片平和之像,但只要闭上眼我就能听到表向下缓缓流动的水声:平静不会太长久了。
…… ……
宇智波被灭族的那晚,我被风中的不祥惊醒了浅眠。夜的黑幕没能阻止我的视线。远远地,我目送那个已经成长为少年的他离开了村子,带着一身的血腥。
越过村子门口的刹那,黑发的少年停了下来最后回首看了一眼生长的故乡。黑暗中血红色的眼睛是宇智波家世代传承的血统象征:写轮眼。瞳孔内的花纹已然连在一起,我曾经听人说过那是万华写轮眼。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仅仅一眼,少年便再次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
突然而至的灭门惨案在村子掀起了轩然大波,幸得三代火影和众人的努力,引起的不安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很快,平静又一次降临在这个村子里……
时间是一盅名为“遗忘”的药,渐渐的人们习惯了宇智波一族不在的生活,除了一个人——宇智波佐助,鼬的弟弟。
这个孩子从来没见过我,但是每当他独自坐在水塘边,抬眼望向木棉树的时候,我会有一种他能看得见我的错觉。
但这只是错觉而已,因为他看的不是我,这我明白。透过高耸的木棉树,黑色的眼睛追寻的是那个早已离去的身影。
…… ……
有时我会突然想起那双在黑夜中的血色眸子,在宁静的晨曦,在炎热的午后,在寂寥的午夜……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不由地猜想:他最后的回首究竟想看些什么,映入那双决绝的眼睛里的又究竟是什么?
会是我么……
这个猜测让我自己都感到可笑。
当然不会是你了,他怎么会看你呢?
他已经看不见你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