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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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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坐在马车里撩起一旁小窗的帘子,静静的看着外面。这马车虽然比不上皇家那样的金贵奢华,却也是上等锦缎铺至在内,里面的座位宽的可以躺下,上面还放了貂皮做成的坐垫,这样的垫子,只一块便可以让寻常家生活一年半载了,在这里却只是用来垫着座位的。
自从走之前他们的那段对话过后,她便不知要用什么怎么面对他,或者应该说,她一直知道她要清除的是什么,可是从没有想过她的丈夫也会使她要清除的对象,这样她或多或少有些惶恐不安,所以从昨天收拾完行李后,直到今天出发,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自如的面对眼前这个人。
忽然坐在她旁边的南宫煜一把伸出手轻轻拉过她带到怀里,随着她手的脱离,帘子自己落了下来,耳边传来南宫煜轻轻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呼出轻抚她的耳垂,“快要入冬了,你这样会着凉。”
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僵住,但也只是一会儿,反正已经成亲了,有什么不可的,她一向不会虐待自己的身体,夜歌放松身体干脆就这样躺靠在他的怀里,有些懒洋洋的抬头看着在上面俯视看她的南宫煜,进入眼中的便是他那一抹始终不变的温和笑容,她有些懵然的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你的笑会惑人吗?”
南宫煜一愣,而后笑的声音轻微扩大,胸膛微微震动,清朗的笑声传进夜歌的耳朵里,她有些好像小孩子做错事被抓住的窘,佯装生气地转过头不看他,“嘲笑人。”
听到她有些恼怒的声音,他轻抬手,把她的手转回到自己眼前,狭长的凤眼笑意盈然的看着她,“你要说的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夜歌先是微愣,在明白过他话中的意思后脸色微微酡红。他轻轻抱着她,“我以为你还要继续不理我呢。”
这话中的意思让夜歌有丝敏感,过了半晌,她轻叹一口气,将头更靠近他的胸膛,“我只是有些无法面对。”
他轻轻将她因马车的轻微震动而挡住眼前一缕发掖到耳后,“你在害怕我选择那条路吗?”
夜歌听到这句话,好像他还没有决定一样,眼睛立刻闪出光彩,若是能打消他的念头,岂不更好,“你不要那么做,好不好。”她抬起头直接出声说道。
南宫煜静默的看着她,不发一语,夜歌觉得这样的等待让她有些摒住呼吸的难熬,可是没有多久,一个声音解救了她这样的等待,不是来自他,而是马车紧急停住的声音,一个颠簸夜歌紧抓住南宫煜胸前的衣襟。
他搂抱她的手臂更紧了些,防止她从他的身上滑落。马车停住后,他抬眼盯着马车的帘子,嘴角边泛起一抹笑意,夜歌刚抬起头就看他的这个笑容,笑容没有进入眼底,甚至可以看到眼中冷洌的光芒,面部不再柔和,可是这样的脸却在笑。
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在马车的帘子外响起,“公子,遇袭。”简单扼要的四个字。
南宫煜点点头,只说出一句,“凌峰,留活口,可能的话。”
夜歌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眼前的这个人,好像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一样,那句“可能的话”,好像他知道那外面偷袭他们的人没有可能会活下来,他脸上的表情在吩咐完那句话后便立刻柔和下来,甚至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外面厮杀的声,刀剑互击的声音全都没有进入他的耳朵里一样,他只是温和的笑看着她,然后用另一只手摘下他自己身上的披风拉过来盖在她身上,“躺着的话还是盖些东西比较好。”
夜歌怔怔的看着他,“你知道谁来偷袭?”
南宫煜给她掖紧披风,“除了我手里的宝贝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能力吸引这等不寻常的人物啊。”
“宝贝”?夜歌的被这毫不遮掩的话窘的脸愈发变红,微瞪了他一眼,“刚见你的时候你就这样说话不着分寸。”
南宫煜听到这句话,皱着眉想了想,而后又低声轻笑,“呵呵……”
夜歌的耳朵听着从他胸膛处传来的震动笑声,不自觉地自己也微微笑开。这时马车微一震动,好像被人撞了一下,她有些担心,“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南宫煜看着她先是一愣,而后越笑越大声,笑得夜歌有些不明所以,“我的歌儿想要出去看看?听到了吗,歌儿要去退敌呢……”
夜歌尴尬的僵住,是啊,有夜寂在,还有南宫家那些护卫,就刚刚那个凌峰,她曾经在南宫家看过几次,好像是南宫煜的随身护卫,可是看去却不只是一个护卫那样简单,有这样的人在,她却说要出去,可是见到南宫于笑得有些狂放,她也不甘的回嘴,“我的剑术也是很好的。”
南宫煜听到一声类似努力证明的话语,直到自己有些笑得过头,立刻忍住笑意,看着怀中人,“我知道你会武功,可是你这样出去会让我的护卫觉得他们办事不利,竟然连公主都要跟他们一起去杀敌。”
夜歌听到这里才明白,确实有些不妥,待她冷静下来这才想起刚刚他好像说了什么,“你刚刚叫我歌儿?”这个称呼只有父皇这样叫过。
南宫煜点点头,“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你也直呼我的名可好?”
夜歌轻轻点头,这样的状况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静下来,听到外面好像没有了厮杀声,一会儿,凌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子,人全死了。”
南宫煜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样,没有一丝诧异,只吩咐道,“继续赶路。”
“是。”
“全死了?你不是说要他们留活口吗?”夜歌疑惑的看着他,转念一想,“他们自杀?”
南宫煜嘴角含笑,“可能是服毒自尽吧,被抓住又不泄漏主子的情报,就这样自尽了。”
夜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既然是要来杀她的,可是上次她刚到南峪的时候那些人并没有这样做啊,这么说……她猛地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南宫煜,“和第一次袭击我的不是一伙人。”
南宫煜眼睛闪着笑意,赞赏的看着她,“想得很快,上次袭击你的人即使被抓也没有自尽,还知道逃回去给你传话,这次的人却截然不同,他们的主子确实不是一个人,不过刚刚那些人,恐怕更危险,宁死也不泄漏主人的讯息,只能说明那个人比起别人更不能显露,一旦被发现麻烦就会很大。”
夜歌点点头,想了想她的话,突然问道,“我上次遇袭?你怎么知道我上次让那些人传话给他们的主子来的,还是说……你那时就在那里?”
“怎么可能,只是有人传给我你要来这里的消息,可能是传来的晚了,我派凌峰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收拾了那些人,”他想起凌峰给他回话的样子就有些好笑,“凌峰说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子拿剑杀成那个样子。”
夜歌听后有些尴尬,“不杀难道要等着被杀吗?”
南宫煜听到她这句话深深看了她一眼,“没错。”
“有人传给你消息?难道皇城你有人吗?”夜歌问道。
南宫煜微笑着点头,“其实你一出皇城己有两队人来追杀你了,只不过都在追上你之前被人给截住解决了,没想到还是漏了一批,才让他们能追你到南峪来。”
夜歌听着不禁有些冷汗,两队?那样的遇袭还要有两次,她现在能在这里还真是命大,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这样想要至她于死地而后快。
“看来……我欠了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两条命呢。”夜歌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