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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番外)4 ...
3年7个月又11天。
这是彦彦的芳龄。也正是没再见到李波的时间。
林念初尚还清楚地记得,彦彦出生的那天,自己所有的期待和担心,所有疲惫与疼痛,一度血压突降时候突然模糊了的视线,凌远苍白的脸,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的他的手的温度,混乱的声音,然而这所有的混乱迷糊之中,她清楚的记得李波在对凌远说话,在与妇产科的教授交流,在轻生劝凌远到看不到手术侧的,她头的那边去陪她——她清楚的记得李波对凌远说,你只陪林大夫就好,这边有我。
于是在那么多的混乱中,她心中竟有丝喜悦,凌远和李波之间,已经僵了多日,如果说自己这一天受的惊,凌远受的折磨,终于能让曾经一起建立了这‘全国最优秀的管理模板’的医院的他们,能让在飓风中互相扶持支撑,以不同的艰难始终地站在一起的两人,再度回到从前,那么,一切也都值得。。。
然而,那是她最后一次见李波了。
后来,彦彦出生,很健康的孩子,她虽然大出血,休克,然而在女儿的小猪般贪婪的吮吸中,恢复得神速,4个月前切掉的肿瘤是高分化,ia期,未见淋巴转移,根据临床guide line 可以生产后再化疗,再看见了女儿的笑脸之后,她突然对一切也都充满信心不再恐惧。。。然而,再没见过李波。
再之后,她听说,李波接任了z市卫生局副局长的职务,她曾想过他也许会走,却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他会真正地放下了手术刀。。。
便连周明,都是郁郁,凌远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再照顾她和女儿,然而,她明白,李波的走,尤其是放下了手术刀的走,也许,再他心中,是个永远不能弥合的伤口。
上帝总是那么慷慨,又经常那么吝啬;给你无边的幸福,又剥夺你曾经的珍宝。
凌远依旧是影响着整个卫生政策决策方向的杰出院长,依旧不断再医院内尝试着更高效的改进,依旧是总能从年轻人中发掘人才,培养中层管理人才,然而,再也没有一个李波,抑或说,凌远再也没有让谁在第一医院,去替代李波,甚至是至此,他对活体肝移植和血管纤维外科最尖端的手术,在带博士生时候,都没有再有过带李波去做时候的高昂兴致。
。。。。。。
林念初靠着凌远,伸手握住了他手。
凌远侧头,亲吻她的前额,另只手才要去关上电脑那页,林念初缓缓开口,
“小远,这次小蒋带着孩子也回来北京看爷爷奶奶了。她说了好几次,一定要抱抱彦彦,这个周末,干脆把三牛周明他们都叫上,请他们一起来家,好不好?”
凌远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低下头,半晌才摇头道,
“他们周末应该都有安排。跟部里领导要有应酬,恐怕还有会”
“让小蒋带孩子先来。笑笑维维大彦彦1岁多,平平凡凡才刚满2岁,孩子们应该能玩到一起去,咱们家到处是玩具,我把那些小火车,建筑玩具也都打开给男孩子们玩,再找饭店把午餐和零食包了送来,也不费事。你如果有手术有公事,不指望你帮忙。”
凌远再度不语,林念初靠着他肩膀,
“彦彦不知道多喜欢跟小朋友一起玩呢。小蒋还说,自己做了电子玩具,可以有音乐的娃娃摇椅阿,可以按键开走的,按照当年送给彦彦做礼物的娃娃的大小设计的小汽车阿,要带来呢。”
“随你吧。我什么时候还限制过你请你的朋友回家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躺下去,合上眼,象是睡了,林念初轻轻摇头叹气,朦胧睡到半夜,她醒过来,伸手,旁边空的,她坐起来,打开床头的灯,不见凌远,她起身下楼,果然,书房灯亮着,她推门进去,却见他躺在沙发上,蜷着,抱着沙发靠垫,她赶紧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抚他的肩背,
“这两天跟部里应酬太多,又不舒服了?”
他嗯了一声,头枕在她腿上,
“嗯,新副部长是军系出身,刚上任,喝酒论缸子。我如果一点不沾,就太‘文’气,在外科大夫里都说不过去,跟军系出身的人跟前,就是存心不亲近了。”
林念初心疼地埋怨,
“你本来就没酒量,后来又做了胆囊手术消化更不好,面子上过去了,自己回来难受几天。你犯得上哄着他们么?”
凌远合眼靠在她身上,
“要说现在,还真是犯不上——但是从前,我倒可以独立独行不走形式,如今”他摇头,“看着我的人太多。不是挑剔我,而是看风向。。。我倒是不能象从前那么自由。”
林念初又如何不明白如今他在卫生部中,尤其是医改决策方面的地位和影响?埋怨归埋怨,也不能真正干涉,想了想,皱眉,
“我现在又不是坐化疗的时候,身体也恢复了,你不用为怕吵我睡觉,半夜吃药都跑到楼下来。更着凉。”
凌远伸手搂她脖子,
“嗯,有老婆可以靠了。没有,不是怕吵你,是醒了在手机上看邮件,有几封要紧的,反正睡不着,下来处理掉。”
“我去给你关了电脑。”她说着,走过去,关电脑时候,突然看见,电脑旁边的邮件,很陈旧,是一份批文,批文的项目却是6年前的项目——-最初缩短住院日的课题,执行人一栏,写着李波的名字。
她心里莫名得疼了一下,就听见凌远突然说道 ,
“不知道小波在下面,跟不跟下面的院长喝酒。他量大,却从来谨慎不肯放开,他那个人,有一切放开了野的资本,却从来要循规蹈矩。有时候,我居然有点好奇,如果他野起来,究竟能是什么样子。”
被众位亲耐的姑娘带的
我纯粹是堕落了。。。
腐了阿,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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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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