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18、chapter 17.某人在偷看

　　放假回来的奥赖恩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不同，除了被汤姆强制拉去参加鼻涕虫俱乐部。肉眼可见，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很喜欢汤姆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得意门生。鼻涕虫俱乐部无一不是贵族子弟，有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会会讲一些大家感兴趣的黑魔法，教他们制作一些教材上没有的魔药。
　　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他们这些人在开贵族茶会。汤姆虽然得到所有老师和同学的喜爱，除了邓布利多。但是不管怎样，他依旧是个混血，对于以纯血至上的斯莱特林而言，不管是忌惮他还是尊敬他，但骨子里肯定是对他的血统不满的。而汤姆也很少参加这种专属于贵族的聚会。同样，奥赖恩觉得无聊，只要汤姆不叫他，他就不会去。

　　而且他发现汤姆一直在寻寻觅觅找什么东西，因此他经常会在人不多的时候偷偷往禁书区跑，但圣诞节后，他似乎跑得更加频繁了。

　　可是以奥赖恩现在的能力，还不能进入禁书区，而且他不愿意在大冬天的晚上出来。即使好奇，那也作罢，不过他有预感，汤姆在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这种情况持续了几个月还没消停，汤姆甚至有时候会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终于有一天，奥赖恩忍不住要去看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四月份了。进入仲春的夜间天气不冷不热，奥赖恩特地选了一个是斯莱特林级长巡夜的日子出门。

　　那天晚上，他配合级长检查完一年级寝室卫生后，用了隐身咒躲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半夜，整个地窖都是一片寂静，只剩下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火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和男级长偶尔走过的声音。

　　过了很久，汤姆才从寝室轻声轻脚地出来，奥赖恩跟着他走到石门前，他念着口令，石门顺势打开，奥赖恩也紧跟着他溜了出去。出了石门，奥赖恩在左边看到了血人巴罗，他正往这里飘过来，血红空洞的双眼正盯着奥赖恩。奥赖恩冲他做了个手势，他毫无反应。汤姆好像急于向前走，没看到巴罗，或许是他已经有经验了。汤姆走得很快，奥赖恩停顿了一下，看着巴罗目无斜视地穿过墙。再转过头，汤姆已经不见了。

　　奥赖恩抿了抿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慢点走也好。

　　阿尔法德觉得自己很倒霉，偷偷喝了点酒，第二天、圣诞节当天被姐姐沃尔布加吊着耳朵骂，说自己不努力。好不容易去图书馆，还在图书馆睡着了，醒来以后已经是进了宵禁时间了。不得已只好蹑手蹑脚地回寝室。不想出了图书馆就看到有人快速地向他走进，他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看到来人竟然是那个和奥赖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汤姆·里德尔。说实话，阿尔法德还是很怕汤姆的，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身上麻麻的。

　　更倒霉的还在后面，他终于走到城堡外，路过走廊的时候，碰到巡夜的沃尔布加，碰到她就少不了被她教训一顿，可是这是晚上，一有响动就会惊醒墙上的画像。阿尔法德只好捂着她的嘴巴，把她按在墙上。等沃尔布加平静下来，他才缓慢把手放下。
　　“你怎么在这？”
　　沃尔布加带着气喘的声音响起。黑暗中他只看得见对面有双明亮的眼睛，突然，有个温热潮湿的物体覆盖上她的唇，还在在辗转反侧地厮磨。沃尔布加眼前一片木然，等他反应过来，迅速地推开眼前的人。
　　阿尔法德被一阵推力猛地推开，他自己都对现在的情况有些发傻，手无足措地站在那，动了动嘴唇，半响才吐出一句话，
　　“我……，对不起，我……再见。”
　　沃尔布加擦擦嘴唇，喘着气看着阿尔法德离开。皱皱眉头，从另一条道离开了。

　　黑暗中的拐角处，有个黑色头发的人缓缓走出。看了眼他们刚刚站的地方，转身离开。昏暗的光线折射出他的影子显得无比诡异。

　　重新躺在床上的奥赖恩摸摸额头，心情复杂。虽然今晚没有看到汤姆在做什么小动作，但是却看到了自家兄弟的小动作。不知道伊尔玛婶婶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一直以来，纯血巫师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洁，不乏有近亲结婚的。正是长期近亲结婚导致纯血贵族产生子嗣不易。从家谱上看，布莱克家几乎跟所有纯血都联过姻。但是布莱克家到他这一代已经算是子嗣最少的了。他和沃尔布加的婚事可能有纯净家族血统之意。可是他好像没看到过有亲姐弟联姻的。不过，没看到不代表不可以，奥赖恩摸摸头发想。

　　隔日清晨，奥赖恩向往常般来到公共休息室。不说沃尔布加倒是面色如常，看起来没有异样，如果不看她时不时按按太阳穴，皱皱眉头。奥赖恩没有走过去，坐在一个离她较远的地方。这时，汤姆从楼梯上下来，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眼睛隐隐有血丝。看都不看奥赖恩一眼，就快步走进寝室。

　　说不定他在图书馆待了一个晚上，奥赖恩想。又把注意力转回书本。突然一本书“嘭”地一声，放在他桌上。奥赖恩看看，一本五年级的魔药书，往向上看，沃尔布加正坐在她旁边。
　　“奥赖恩，你……最近有没有发现阿尔法德有些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沃尔布加撑着头皱着眉问。
　　奥赖恩想想，说：“没有啊，他最近的行事风格、举动都和以前一样。”
　　“那好，你以后多注意点他，我怕他又干些不妥的事情。”沃尔布加摆着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嘱咐道。
　　“好的。”奥赖恩点点头。
　　“恩，那我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入，“首席，阿尔法德说他今天不舒服，让我给你请个假。”
　　奥赖恩挑挑眉，这假请得真不是时候，阿尔法德，要是姐姐要去看你，你就真病了。
　　“他得了什么病？”他的请假条成功得让沃尔布加停止了离开的步伐。
　　“那个……他躺上床上不舒服，已经吃过药了。”来人是阿尔法德的室友卡特，奥赖恩感觉他每次见到自己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这次敢来找自己，估计是阿尔法德逼他过来的。
　　奥赖恩不说话，卡特也不敢再说话，沃尔布加一手翻着书，想想还是对奥赖恩说：“还是你去看看他，我一个女生，不太好大清早地出现在男生寝室。好吗？”
　　“恩，我这就去。”
　　阿尔法德，你又逃过了一劫。

　　当奥赖恩出现在他寝室的时候，他果然躺在床上，还把毛巾放在头上。被子裹得紧紧的。他看到奥赖恩，只是抬抬头又把头压在枕头上，紧闭着眼。
　　卡特不敢久留，拿了书就出了寝室。整个寝室只剩下他们两个。奥赖恩弯腰拿开他头上的毛巾，毛巾竟然浸了凉水，再摸摸他额头，冰凉的，拨开他裹得紧紧的被子，露出一长苍白的脸。在碰碰他的脸，也是冰凉的。
　　“起来吧。沃尔布加没来。”
　　他还缓缓地半睁开眼，四面八方都瞄了一圈才肯全睁开，“她真的没来？”
　　“恩，不过，她知道你请假的事，卡特给我请假的时候，姐姐正好在旁边，她听到了。”
　　阿尔法德起身，把枕头压在墙上，他靠在枕头上，还一边低声说：“真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她让我代表她来看看你怎么样的。不过，我看你好好的嘛，那我走了。”
　　“诶诶诶，等等。”阿尔法德赶紧站起来拉住转身要走的奥赖恩，“你等等嘛，过来过来。”
　　阿尔法德看着他站定了，才小声嘟囔着：“那个，我今天确实不舒服。”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奥赖恩腹诽道。
　　“我也不是故意不去上课的，反正……”他又坐下来，一副苦恼的样子，停了会，又拉着奥赖恩的手臂边摇边说：“你就帮帮我吧，兄弟。我也没求过你什么，就求你这一次。”
　　奥赖恩看着他那小狗样，嘴角抽搐，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那你是要我帮你骗过姐姐还是帮你批准假条？”
　　“两个都帮，好不好。”阿尔法德笑嘻嘻地说。
　　“要我帮忙也可以。”奥赖恩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哎，什么要求？”阿尔法德凑到他身边问。
　　“你，过来。”奥赖恩冲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阿尔法德想想，还是点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
　　“恩，不过，你今天不准出寝室。”奥赖恩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前还要回头叮嘱他。
　　“知道了，知道了。再见。”

　　沃尔布加那很好交代，只要阿尔法德今天别出寝室就好了。反正看他今天的样子，去上课了也听不进去，不去还免得给斯莱特林丢分。想想在大厅看到的属于斯莱特林的绿宝石蹭蹭地往上涨，再看看格兰芬多那少得可怜的红宝石，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上次他们学院有人溜冰掉到黑湖里，一下子就被扣了一百五十分。只要剩下的三个月不出意外，加上魁地奇杯，学院杯就是他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