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爱之归属！ ...
-
第二十九章节：
自从上次练车之后，汧汧很不高兴的回家了。
回来之后，她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方舟又来找汧汧去练车，汧汧赌气说：
“不去了。”
听了汧汧的话，似乎他也明白，是他态度不好，激怒了汧汧。
方舟敲门，站在门外，他并没有走的意思，汧汧想把门关上，把他关门外去。
结果方舟反倒一把将门推住，他力气自然比汧汧大，汧汧抵抗不过他。
他以一种很严厉的口吻让汧汧去练车，不知为什么？她怎么就这么听他摆布，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去了。
不过，从今天以后，他的态度好多了。
尽管很严厉，但至少，不恶狠狠地训斥她了。
渐渐的，汧汧能上路了，但只要对面一过来车，汧汧立刻就怕的不行，怕对面的车撞到她。
“放心开你的吧，美国人十六岁就开车，比你开的好多了。你不去撞人家就不错了。”
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至少也算是安慰的话。
“看你自己的路，不要去看对面。”
在方舟的教导之下，汧汧好多了。
这一个暑假，汧汧什么都没干，就是学开车了，汽油浪费了无数，好在最终还是考到驾照了，能跌跌撞撞的上路了。
现在有车，驾照也考到了，可以开车上路，自己去买菜了，不用非得等坐彤的车了。
所以，新的学期，也就是来美国的第三个学期开始之后，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了，和方舟的接触就不多了，但汧汧只敢一个人开车，不敢带别人。怕万一弄出事来，把别人连累了。
方舟也很少找汧汧，可能也很忙吧，在美国学习压力很大的。
汧汧认为肯定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对她并没有别的意思，是自己多想罢了。
§
§
§
很快，到了冬天。
美国冬天的节日非常多，什么鬼节，感恩节，圣诞节，元旦节……
好像大部分节日都集中在冬天。
汧汧的一个同学来美国做访问学者，要来她这里玩几天。
临走汧汧送她去机场的时候，天有点下小雪。
说实话，不要说是雪天，就是平时上路，汧汧都有些害怕的。
因为，到机场要开一个小时左右的车，要走高速。
尽管心里没底，汧汧还是硬着头皮出发了，她也不好意思总麻烦别人，美国人少，求人也不是很容易的。
她更不想再去麻烦方舟，毕竟被他训斥不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临出发的时候，雪下得还很小，结果走着、走着，雪就越下越大了。
将朋友放在机场，车都没停，掉头就往回开，结果雪越下越大。
美国的暴风雪，全世界闻名，真是讨厌，每年都有人为此而丧生。
汧汧小心翼翼的靠最右侧的车道慢慢的往前开。美国高速的最低限速是六十迈，汧汧当时的车速是六十迈左右。
在她快下高速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车要并到她的车道里边去。
在对方打转向灯突然要并进来的时候，汧汧怕撞到对方，踩了一脚差点要了她命的刹车。
刹车踩下去，汧汧的车立刻就打滑失控了，先是驾驶员前方撞到了旁边的车，随后又“咣”的一声，后边又撞了一下。
在汧汧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的车就完全失控，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向路下边冲去，路旁边夏天是草地，冬天当然就是雪地了。
汧汧的车急速的向路下冲去的时候，她就感觉眼前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车迅速的滑下去，最后陷在雪里，停住了。
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汧汧不知自己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好像是过来很久，从副驾驶员的位置爬出来，因为一侧的车门已经打不开了。当时汧汧脑中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是雪天尽量不要出门，如果非要开车出门，宁可撞车也一定不踩刹车了。
是对方打电话报的警。美国人都喜欢开豪华的、大排气量的车。
在大街上，你会发现，即使一个人，也开那种小卡车Truck。这样的车在路上果真不吃亏，对方的车是前后带保险杠的吉普，是一个美国男人开车，他的车几乎没事。
而汧汧车的前边都撞坏了，因为是从侧面撞的，气囊没打开。
汧汧吓的不行了，摸摸脑袋，还好，都在，也没摸到血，她居然安然无恙。
虽然很害怕，但还没忘记找方舟，他是她唯一的救命草。
打了方舟的电话，告诉他在某告诉公路，让他来找她。
美国办事速度说快的时候，真是雷厉风行；说慢的时候，比乌龟还慢。
估计这么大的雪，警察开车也不容易，等了好久才来。警察和方舟差不多同时赶到。
方舟看见连冻带吓，魂不附体的汧汧，立刻就把汧汧搂在怀里。
很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汧汧没有哭，可能吓的忘记了哭了。
方舟就这样，一直搂着汧汧，一边和警察录口供。
汧汧的车已经废了，方舟又打电话叫拖车的，把车拖出来，拖出高速公路找个停车场放好。
然后方舟用他的车把汧汧带回家，这一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拉着汧汧的手，因为汧汧已经吓傻了。
这些所有事情都办好，到家已经是凌晨了。
汧汧突然发现，方舟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也同样的让她依恋。
能在她最无助、最困惑的时候，给予她安慰。
回来后，方舟问：
“为什么送同学去机场，不找我帮忙？”
“你太凶了，我不想再被你训斥，被你小看。”
“我有那么凶吗？”
方舟的语气很疑惑，似乎还有些自责。
“是的。”
汧汧说的虽然认真，却也有丝是撒娇，因为这时她还在他的怀中。
现在才发现，方舟当初建议买大排气量的美国车是多么的明智，要是当时她开的车是日本车的话，车底盘轻，估计车是要翻滚着下去。
再有，如果路边的斜坡再陡峭一些的话，说不定她就没命了。
汧汧的车已经报废了，所以，她又开始了坐方舟的车去买菜的幸福生活。
汧汧发现，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方舟总是给她安慰和鼓励；在她刚刚有点趾高气扬、翘尾巴的时候，他立刻给予她无情的打击。像这次开车闯这么大的祸，方舟半点都没训斥责怪她，一直是安慰，鼓励，好长时间都不让她再开车了。
§
§
§
后来有一天，从学校回来，已经很晚了。方舟打来电话，让汧汧去他那里一趟。
汧汧觉得太晚了，就推辞说有事明天再说吧。结果方舟却坚持让她过去，说不见不散。
最终汧汧只好去了，在方舟打开门那一霎那，汧汧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布置的好漂亮啊！
窗户上都布满了闪烁的彩灯，桌子上点着蜡烛，放着很大一束玫瑰花，巧克力、蛋糕和红酒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了。
方舟把汧汧拥在怀里，这种感觉是她期待已久的，再加上眼前的景象，汧汧不由得感动。
“今天是什么日子？”方舟抱着汧汧问。，
“我不知道！”汧汧真的不知道，但对她来说，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情人节啊，我不想过一个人的情人节。”
汧汧听了，眼泪立刻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从离开严竣那一刻起，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男人流泪，可她错了。
方舟说了很多，汧汧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他已经看明白了她的心，他们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有话放开了说，不需要再伪装下去了，没有必要再装得若无其事，装做很坚强。”
听着方舟的表白，汧汧一言不语，只是默默流泪。
“我们彼此相爱，又何必如此拘谨。”
在她和严竣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起过过情人节。不要说西方的情人节，就连中国的七夕情人节都不曾过过。
汧汧从来都没有心情如何的舒畅过，因为她得到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像贼似的活着，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全世界呐喊，他们是情侣关系，狂晒她的幸福，而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方舟是个很乐观，很向上的人。
汧汧认识他的时候，已经二十几岁了，如果说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从来没有爱过谁，似乎也不合情理。
汧汧也猜测，方舟也可能知道的，但他从来没有问过她以前的事情。
虽然男女双方在认识交往之前所发生的情感经历都是过去，新的开始彼此对对方而言都是白纸一张，但汧汧仍然很感谢方舟对她的宽容和理解。
那怕是方舟猜测她大学的时候，和哪个同学，受过什么伤害吧。
也一定不会想到，她有什么离奇的经历。
然后方舟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打开，是枚戒指。
汧汧看见戒指，已经泣不成声了。
虽然汧汧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但她无疑是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汧汧很难相信，他是愿意与她度过今生的男人。
方舟见汧汧半天不说话，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却很坦白的说：
“汧汧你知道的，我现在没钱，不能买贵重的钻戒给你。
让你受委屈了，以后等我有钱的时候，我肯定会买更好的。”
听了方舟的话，汧汧感动的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
其实她很想说，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戒指的贵重与否，与价值没有关系。
因为她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话了。
试想与严竣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几乎从来没送过她任何礼物。
汧汧不知道是他不愿意给她承诺？还是他明知不可能，不愿意说谎话欺骗她？
方舟一直搂着汧汧，他们尽情的亲吻着。
渐渐的，汧汧发现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当他把她压在床上，扯开她的衣服，他的某个位置已经发硬的时候。
汧汧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严竣的影子，她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医疗器械进入她身体取走那个小生命，还有医生看她那种异样的眼光……都一下子浮现在她的面前。
汧汧一下子推开方舟，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想再悲剧重演！
汧汧把脸扭到一边，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方舟见汧汧这个样子，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尊重她：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我会给你时间。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所以这一晚，汧汧与方舟什么都没发生。
此时汧汧真的恨严竣，不是恨他抛弃了她，而是恨他无端的闯入她的生命。虽然他离开她这么多年了，他的影子还像个幽灵一样跟着她。关键时刻，突然的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想忘也忘不掉。
§
§
§
既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汧汧认为还是通知一下爸爸妈妈。虽然她做事历来是先斩后奏，在她所能控制的情况下，历来都是告诉他们她的决定，从不征求他们的意见。
但毕竟这是她的人生大事，她想还是在领结婚证之前，象征性的禀报一下吧。
在电话里，和爸爸妈妈说明情况之后，他们同意以探亲的名义来美国。
汧汧爸爸妈妈来美国之后，见到方舟，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可以说方舟各个方面都符合他们的择婿标准，儒雅、大方、体贴、有修养、有文化……
至少比当年妈妈带着她去巴结的那个些所谓的名牌大学的男人要优秀很多。
汧汧爸爸妈妈在美国呆了两、三个星期，他们去了加州和拉斯维加斯赌城等地玩了一圈。
在此期间，方舟对汧汧爸爸妈妈照顾的非常周到，而汧汧几年没见，却显得有几分冷漠。
方舟总是说汧汧爸爸妈妈这样的有文化，有修养，她还这样对待他们，她是被爸爸妈妈惯坏了的孩子，太不懂事。
此时，妈妈觉得，她终于苦口婆心的把她给教育明白了，她会用他们的眼光来选男朋友，不再胡闹了。
其实，汧汧很想告诉他们，并不是的他们想象的那样，即使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她只是尊敬他们，才告诉他们她的决定。
她和方舟结婚时必然的趋势，不会因为她的同意与否而改变。
如果妈妈强烈反对，这个婚仍然会结。如果他们继续死命相拦，但事情的结果，就是：随他们闹去，汧汧永远都不回国。
汧汧还想告诉他们，她现在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但汧汧心中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说明白为好。
爸爸妈妈这次来美期间，爸爸文绉绉的教导汧汧说：
“争取把各门课都考及格了，不用太高，六十分通过就好！”
听听，这是什么话，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这就是汧汧在他们心目中真正的形象。
可笑的是，如果她的成绩都是六十分的水平，早退学回家了。
方舟想向他们解释什么，汧汧苦笑了一下，打住了他，没有让他说下去。
汧汧知道方舟想说什么，因为汧汧在美国的学习成绩很好，都是九十分左右，上课只占博士学位的一小部分，科研论文的压力才是主要的。
方舟肯定还想说，她刚刚拿到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学术成就奖，并且已经发表了几篇学术论文。
但汧汧真的不想解释这些，爸爸妈妈怎样看她，是他们的问题。
对于他们的教导，汧汧历来都是只有听从的份，她真的已经习惯了。
很多事情，他们知道与否，真的不是很重要。直到现在，也许他们仍然认为，汧汧当年曾和很多男人有染，和男人上床就如同和男人握手一样随便。
至少，她和严竣交往，大学时谈过男朋友崇文，还有几个锲而不舍，知难而上的追求者。
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们不能确定，汧汧除了和严竣之外，和其他男人就不发生点什么。
汧汧爸爸妈妈现在倒是特别的避讳，从不提她从前的荒唐事，倒是很关心她现在的学习和生活。
说实话，汧汧很少和他们交流，她不喜欢他们总是对她指手画脚。总是不停的告诉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一副很有远见的样子。
汧汧自己有大脑，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不喜欢总是受别人支配。
孔子十五而志于学，而汧汧是二十多岁，本科毕业之后才知道发奋。
是爸爸妈妈教育的结果，还是她自己想明白了？汧汧自己也不知道。
§
§
§
汧汧的家族是个大家庭，爸爸妈妈双方的亲戚都很多。
从汧汧很小的时候起，每到春节的时候，他们都要去爷爷奶奶家拜年，所有的亲戚，姑姑、伯伯什么的都聚在一起，每到这个时候，便是汧汧比较难过的时候。
堂姐妹们都嘴巴比较甜，会给长辈说些拜年的吉祥话。
得到红包一大堆不说，还得到大人们的夸奖。而汧汧是个喜欢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即使心里想，嘴上也不会表示什么，逼急了，才会和长辈问声好。所以，自然得不到大家的夸奖和喜爱。
每到这个时候，孩子们自然是大家议论的话题之一。
大家会汇报，谁评上了三好学生，谁的作文在某期刊上发表了，谁的数学竞赛获奖了等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大家族长辈的原因，家族的孩子学习都比较好，除了汧汧之外。
汧汧似乎什么优点都没有，所有好事总是与她无缘。
当然，孩子们表演节目也是大家的娱乐活动之一。
而汧汧，唱歌，五音不全；跳舞，不会；背诵个唐诗宋词吧，是记住了这句，想不起来下句。要是诗朗诵呢，汧汧又觉得太娇柔做作，觉得读个诗歌这么动情，还能掉出眼泪。
汧汧羞于在众人面前这样做，她是个喜欢把感情藏在心里的人。
在她还小些的时候，正是流行跳迪斯科的时候，家族中所有的孩子都会，都跳的很好，但只有她不会，她更不好意思去跳。
无论母亲怎样鼓励我，汧汧都不出这风头。
记得有次，一个叔叔当着大家的面说汧汧是所有孩子里最笨的一个。
其实，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但这次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这样评论她，汧汧确实很难过。
当时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赶紧跑到卫生间去。但在卫生间里，还是能听到叔叔对她的高谈阔论。不过人家也没说错什么，确实是实事求是，只有她笨得连高中都考不上。
如果硬要说点她比较突出的吧，只有一点是让那些姐妹们很羡慕的，就是汧汧在长相上没输给她们。
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标致，皮肤也好，就是个子有点矮。
汧汧虽然没母亲那么漂亮，但继承了父亲高挑的身材，这让所有的姐妹都望尘莫及。
所以，可想而知，汧汧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严竣交往，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她每天都担心地下情会暴露，如同头上顶着个炸弹。从她和严竣交往的第一天开始，汧汧就知道，即使她再爱他，也不会嫁给他。
她所有堂姐妹、堂兄弟们都是找的那种家境比较不错，有良好教育背景的人结婚。
如果她与严竣结婚，大家聚会的时候，她实在是没勇气带严竣。
即使带上严竣出场，也是肯定遭到大家的冷嘲热讽和非议。
如果严竣给她的压力稍微小一点，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汧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以至于到后来，随着他们的交往，可以说汧汧越陷越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汧汧真的动摇了，她真的想众叛亲离，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而汧汧却发现，他们都已经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怕是现在，汧汧与方舟结婚，汧汧相信，在她所有的堂姐妹眼中，她也只不过是找了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小子罢了。
§
§
§
汧汧和方舟按照西方的习俗，在教堂里举行的婚礼。
因为现在他们都是学生，也没什么钱，所以婚礼非常的简单。
牧师主持的婚礼，只有一些比较要好的朋友参加，之后大家吃顿饭，就算完事了。
结婚之后，汧汧把她租的公寓退掉，搬到方舟那里，就算是新家了。
他们结婚，是在方舟快毕业的时候，结婚之前，他们也没回国。
因为方舟面临毕业，怕返签受阻。
他害怕回国不能顺利拿到签证，影响工作不说，搞不好最后连学位也拿不到。
结婚前，汧汧问方舟：
“你这么草率，要是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
“不草率，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要是你父母看不上我怎么办？”
“不会的，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他们哪里找去。他们应该庆幸，我能抓住这么好的机会。”
估计嘴巴甜的男人确实讨人喜欢，尽管说的可能是口是心非的话。
“要是他们认为不漂亮，不贤惠呢？”
“你怎么这么罗嗦，男人嘛，总该为自己的事情做主。”
方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汧汧没有再追问下去。就这样，他们成为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
本来汧汧让方舟把公婆邀请过来，但最终因为种种原因，尤其是对于方舟父母那样老实巴交、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农民来说，让他们去办理护照、签证这些东西，也确实难为他们了。
所以，汧汧并没有见方舟的父母，就结婚了。
汧汧和方舟的第一次，是发生在一个郊外宾馆里。
周末的时候，他们开车出去玩，晚上住宾馆，自然是住在一起了。
真的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方舟的第一次。
晚上，他居然吓得脑袋上都出汗了，看来，男人女人都一样，第一次都很紧张。
汧汧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毕竟已经几年没有性生活了。
再说，还有过一次流产的经历，也感觉很紧张。
对性充满了恐惧，他们当时还不想那么快就要孩子，毕竟刚结婚，时机还不是很成熟。
在美国，避孕药需要医生开处方。所以，大多数人都是采用比较安全的物理方法避孕。
自然他们也不例外，提前就准备好了。
§
§
§
现在爸爸妈妈很喜欢炫耀，说她是怎样的成功。
说实话，这让汧汧很讨厌，就像他们当初总是说她很笨，嘲讽她，打击她一样。
但实际上，汧汧从来都是默认，他们随便说什么都好。
有的时候，汧汧也觉得很悲哀，爸爸妈妈养育她几十年。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了解她真实的内心世界和性格。
她爸爸妈妈现在觉得，他们教育孩子很成功。
汧汧都不知道现在是他们教育出来的产物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对于爸爸妈妈，现在汧汧仍然和他们交流的很少，他们也永远都不会理解她，他们觉得，他们终于把她教育好了。
其实，不是的，是她自己想通了，是方舟用宽容的爱包容了她。
现在的一切，汧汧确实做的很好，其实，汧汧知道，她不是天才，也不是笨蛋，她就是一个非常平常、非常普通的人。离开爸爸妈妈的监视，往往更能够更加好发挥出自己。
§
§
§
汧汧和方舟的第一次，尽管汧汧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很容易就进去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竟然发现，套套上有血。汧汧知道，这不是所谓第一次的血，而是经血。
当时她的月经已经过去一、两天了，她以为会没事的，没想到，里边还是有一点残留的血。
汧汧并没有想过故意骗方舟，她的观点是顺其自然。
她与严竣在一起的时候，如果遇到月经期，严竣是不会动她的，他说这样会对女人有伤害。
直觉告诉汧汧，方舟并没有因此而相信她，同样的，他也从不曾提及过此事，所以她很感谢方舟的包容与理解。
方舟只是第一次很紧张，之后，他就很熟练了。从方舟这里，汧汧知道了更多的关于性的知识。
比如像女人的月经期，排卵什么的，这在以前，性盲的汧汧都是不知道的，真难想象她还有个在妈妈在医院工作。
方舟确实知道的很多，可以变换很多不同的姿势。在床上，他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男人，很会照顾汧汧的情绪。
也许，真的是：女人因爱而付出性；男人因性而付出爱。
这样的方舟给汧汧足够的安全感，他们之间的真正开始，对汧汧来说是非常意外的，方舟告诉她：
“汧汧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机场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对你有了好感！”
汧汧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对她来说，是意外的惊喜，但方舟给她的第一感觉她还记得，很干净很干净的人。
“你是个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人！”
很舒服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汧汧至今不是很明白，但潜意识中认为不是漂亮而是贤惠，毕竟那时的她也不再是少女了，有过工作经历。
“那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汧汧不知道她对方舟对自己的初次印象是否满意。
“那时我不能确定你没有男朋友，甚至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
方舟认为自己真的很幸运，命运为他关上了一扇门，却也打开了一扇窗。在美国这个算是陌生的地方，大家都是刚认识，没有人知道谁的过去。在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也曾试图想从汧汧口中知道什么。但无奈，他得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所以，虽然他对汧汧有好感，但不敢轻举妄动，怕成了无辜的第三者。
“哼，那你现在怎么就确保我没结婚，没孩子呢？”
“凭感觉，你不像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那万一我是离婚带孩子的呢？”
“我认了。”
“为了我，养活不属于你的孩子？”
“那当然，爱你嘛。接受你的一切。”
方舟的话令汧汧感动，但凭直觉，她不相信会有这样大度的男人，会因为爱她，而去养别人的孩子。
“别哪天你发现我是个有夫之妇，犯了重婚罪，或者哪天突然冒出两个孩子，喊你爸爸。”
汧汧故意戏谑，但方舟却只是拍拍汧汧的头，宽厚的笑笑。
§
§
§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爱之归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