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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大齐(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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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刺客看到我蹦起来,也不知道是被我的脸吓着还是被小怪物吓着,身高一米九的粗壮带头人黑眸闪烁盯着我,居然手一挥,叫撤退,我似乎还看到他冲我恶犬状怒瞪。
入大齐皇城,西荨君换了一袭白袍,衣袂飘飘,白晰的肌肤透明妖孽,十指骨节分明,向我一拱腰:“柴公主,随臣一同进宫见陛下吧。”
我这才深觉着了道,都到要进王宫的时候了!
西荨君,我认为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出乎意料了。
我柴公主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大齐一霸,王宫里的活土匪,暴发户,我改恶从善,你怎么还没改啊?!我怎么能进宫呢?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抱着一棵树摇头,不进,不进!正摇着脑袋,眼里闯进“柴府”二字。
花红柳绿,三层楼中楼,蓝片瓷瓦,王宫都没有的绸蓝柱子,占地三万多平米,花园、聚财元宝池、榆钱树、几百间院子、假山凉亭无数、红莲种遍荷塘。
柴侯是大齐数百年传下的第一贵族,天下第一富,活财神,爷爷的爷爷到我爹全含着金汤匙出生,话说枪打出头鸟,若不是柴家每代都会出现一个不管遇到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的人物,柴家这明宝藏早让人瓜分。
柴侯府最多的是菊花,柴家人喜欢金色,喜欢金光闪闪,偏偏用乌黑的金丝南木做屋子,金丝南木寸木寸金。
一群人挤着排队做什么?还都拿着礼物。柴府门前总是挤满送礼的官员。
现下就挤满了马车,跟凤栖山不同,那儿求见凤栖先先全是武将,这儿是官吏大夫,柴侯府十年如一日香火鼎盛,我正得意,我身边挤过几个将领,将我往旁边一推,凶神恶煞:“让开让开,看什么呢,让开!”
我正待上前理论,将领带出刀冲我怒瞪,我快速转头弄了个凳子用袖子擦干净:“将军,请坐,请坐。”后面不知谁噗嗤笑了我一声,我猛挥手,去去,哪凉快哪去。
将领大概爽到了,见我老实,让我给他捏肩,肩捏到一半,柴侯府的牌匾就被换了。
我这时还不察,看到身旁人都托着礼物,我想,我这回柴家,比回王宫好啊,柴家有个规矩,无礼不迎客。
我拿出自己怀里的玉茶盅贡献排队,准备回家。
“礼物也送礼物吗?”
又有谁在我背后揭我的短儿噗嗤笑了一声。玉树临风临在那的西荨君轻拍我的肩,满面含春,尽不怀好意:“柴公主,你的玉茶盅可以收回去,别人进去都要礼物,礼物本身,就不需要了。”引我看柴府被换的牌匾。
柴府方才还耀耀辉煌挂在我头顶的牌匾,搁在我脚边凄凉歇菜了。
我脖子也未扭动,拍前面人的肩:“靓仔,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哪俩个字?”
“凤栖侯府!”
我又拍拍紫衣小姐的屁股:“美人,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这是哪四个字?”
“凤栖侯府!”
我不客气了!指着牌匾:“这明明是柴侯府,为什么挂XX府的牌子?其实就是试挂一下,马上摘下来对吧对吧?”我耳朵竖了竖,后方角度三六,有人交谈。
A男:笑死人了,别提柴府了,三前年柴公主大婚一月,却有三月身孕,让齐王绿帽戴得天下知,齐王被柴公主迷惑,只打胎不赐死。
B男:那妖后打胎昏迷,半年后咽气大葬。
C女:柴侯一家三口搬迁。
你们说我亲爹?亲娘?弟弟?搬迁啦?!那怎么不带上我?还有,一口一个妖后,一口一个淫|妇,说得像你们亲眼看见似的,你们谁进过王宫啊?看到我淫谁了?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我气极,在将领头上拍一巴掌,将领提刀就要吓我,我抽出刀来反威胁,反正没家人了,我干嘛怕他们呀。
D男:我听说柴侯被软禁宫中。
我拧了小怪物,刀哐当掉在地上,脸上挂上一抹不合适宜的笑,“那咱就留下吧。”
“谢柴公主成全。”西荨君嘴角掀动,咧了一下。
成全!能不成全么!“嘿,我就心甘情愿留下的,没人逼我。”关柴老爹柴亲娘柴小宝做人质,反正我无力反抗,落难的凤凰呗,谁要谁拿去,自己都不稀罕这身粗肉,你们爱匝地匝地。
西荨君感觉眼前人散发一股子王八之气,精瘦破烂模样,楞痞出肥头大耳猪德性。(三年不见,不做妖后,也能做个不错的女人嘛。)
其实西荨君真没戳穿妹喜是因为被羽林军包围吓掉刀才变老实。
柴……凤栖侯府景色依旧,人面全非,我踏入这地,全心感叹。
结果我在这府内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人,我家的花花,那个拿了我的卖身银弃我而去做出明智选择的花卉,花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向我奔来,在我来看,没什么比看到花花滑入莲池更痛快的。
我露出不合适宜的笑,站在池边看着莲池中挣扎的花花。
我背后站一男的,玄色长袍,妖艳一片,人影在莲池畔变得清晰。
有点戏剧化的场景,若大的柴府静悄悄只有我与他,像少女漫画里的奢侈贵族模板,莲池里的他没有五官。
凉风吹过柴府墙院探出的银杏叶,眷念落在他袖里。
不知什么布料的织袍阳光底下格外刺眼,绚丽一片。
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为什么不救人?”眯起一只眼。
我保持笑脸观着莲池:“救人,你们给我什么好处?”
我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根刺,直扎别人的心底。坚决了凤栖侯对我的厌恶之心。
当身旁树的阴影因日光偏移撤去那刺眼的光,我看清他,我的手缩在地上如同松鼠般发抖。
我未见过如此一眼看过去阴冷得让人心寒的男人,感觉他五感封闭,那双高高在上泛着银色幽光的双眸收集世上一切恶难,他像一个活了五百年饥饿世间所有欲望的木鱼。恐惧争先恐后淋湿我的额际。
“变态大美人!”我的没大脑使我又被掴一巴。半边脸肿起,泪奔,伤不起啊伤不起。
凤栖山峰席地闭目抚琴给我俩耳光的变态大美人。
西荨君轿里接回的倾国美人就是他。
我心里呸:晦气。
毫无疑问小怪物有我一样的感觉,完全缩成一团藏到我双腿之下,这个贪生怕死的小怪物,不跟我有难同当。
“下去救她!”变态大美人命令。
我拿出怀里的一个本子,还有早准备好的笔,用舌头舔笔记下:“我救她你要给我五俩银,打湿衣服,再赔我二俩银,若掉一件手饰水里,凤栖侯赔我三十俩银,救人总该是一件好事,不说定齐王礼官会奖我十俩银,总共四十七俩银。”
老柴家就这作风,老柴家十几代为官,名声好,官阶高,堪称贪官界之翘楚楷模,我这个柴家公主自然不会槐对祖训,燕过拔毛贼不落空手也是会地。
美人鱼般跳进水里,我终于救起花花,湿答答躺在岸边,鼻孔吐出一口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