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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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很久不见了啊。
妖族出杀手，所以变异妖族大多是近身物攻，且高攻高闪高命中而低防。这只也不例外。我见不靠谱拉住了仇恨便给对方上了一个降低攻击力的状态和一个降低速度的状态，接着又驱散了对方提高攻速的状态。但即使如此不靠谱也抗得有些吃力。流光不停地吟唱着单体治愈法术才稳定住不靠谱的血量，我和两个术士更是一刻不停地用最大输出的方式攻击。
保持住这样的节奏，虽然慢但还是挺平稳。但Boss的血量逐渐下降到1/3左右时，意外发生了。
“别得意……”Boss用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然后一片红光闪过，我身上一痛，才意识到遭到了攻击。
BOSS狂暴化了……
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那一个大招下来我们几个远程输出都掉了大半的血；奈凭高闪避躲过攻击，都则此刻肯定已经倒下；流光作为治疗站得最远，在攻击范围之外；至于不靠谱，在挨过那一击之后又遭受了几下普通攻击，只剩了层血皮。
“奈！”
听到我的呼唤，一直在用普通攻击的奈立即使用了技能“掩护”。几乎同时刺眼的白光闪过，不靠谱的血量开始增加。上善和方便面也没愣着，一个冻结术，一个落雷术，我同时驱散掉Boss身上的有益状态，0.5秒的时间已经过去，Boss又转向不靠谱。
但失去狂暴化带来的攻击力、攻击速度与闪避大幅提升状态的Boss被冻结术击中，又停滞了1秒。之后流光的单体治愈术没有给不靠谱，而是直接击向了Boss，彻底结束了她的生命。
“父亲……”Boss叹息着闭上眼，表情逐渐柔和，而身体也逐渐消失，最后只留下一个头骨。
看来，这是村长的二女儿。
活下来的我们呼出一口气，坐地回血回蓝。我拾起头骨，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这个队伍，比我想象的还要可靠。
“差点阴沟翻船……”上善郁闷地碎碎念了几句，不靠谱也点头附和，说怪不得别人都觉得这个不好打。流光和方便面最怨念的则是这个Boss除了任务物品之外居然完全没掉落。
我倒是没工夫想那么多，我只是坐在一边努力让心跳恢复正常。这种程度的惊吓都受不住的话，以后这游戏就没法玩了。
休整过后，我们继续上路。回到之前的T字路口向西走到头，下楼，向东到头左拐再下楼，向前走，便是Boss所在的房间。
重新加好状态站好队形，这只是不靠谱杀过很多次的，有惊无险地解决战斗。
“谢谢你们。”腐烂得几乎只剩骨架的妖族老人对我们点头微笑着，“毁掉后面那个房间里的控制宝珠吧。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说着，身体消散。
我拾起村长夫人的头骨，地上还有一小堆银币和几个装备、石头。
运气算是不错的了。
装备的级别都在20左右，所以30+的不靠谱和上善若水表示不参与分赃。
方便面拿了一个增加风系攻击的白色晶石，我拿了一个带圣系抵抗的斗篷，剩下一个匕首流光拿去了说明天给不停留。银币均分。
离开默言镇之后，时间已经很晚。我加入公会之后大家便散了，熬夜的熬夜，下线的下线。
本打算直接关机，稍微洗漱一下就睡觉的，□□却一闪一闪地提醒着我有未读消息。
“周一聚会，去不？”
半个小时前的消息。那时我正在副本里跟Boss较劲，自然没注意到有人Q我。
“什么范围的聚会？”我回复。
对方本来暗下去的头像马上亮了起来，回答我：“范围不大，就咱几个玩的比较好的。”
“去。”我没有犹豫。事实上我也挺想念这群人的。“具体时间地点？”
“还没确定~不过八成是咱学校附近的好乐迪。”
“好，定下来通知我。”我回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肖镜去吗？”
“还没联系上。你放心她肯定得去，她敢不去我揍她。”
噗——。我在电脑前轻轻笑了出来。燕子这家伙倒是一点没变，都上大三了还这样，也不知她男朋友怎么忍下来的。
聊了几句，互道晚安之后我便关了电脑，带着对周一的期待入睡了。
转天开了电脑，燕子Q我说肖镜确定也去。时间也定了，上午十点。好乐迪集合。
那家好乐迪其实是个山寨货，但是价钱便宜，服务也不差，所以音质上的那点差距我们也不太在乎。重点是它就在我们初中学校的附近，基本上我们几个聚会时总是去那里。
今天已经是周日了……我第一次这样期待周一的到来。
进游戏。
我有些惊讶，我一进游戏，公会里的人很快都传送了过来，举行了个小小的欢迎仪式。——其实说白了就是会长请客吃饭。
地点正是暮色森林的树人小屋，每人一杯暮色蜜，还有些小菜、糕点。我们坐在树屋的一个角落里围着一张大大的木头圆桌，开始边聊边吃。
我一边心满意足地一口一口品尝着清甜的蜜，一边听着他们自我介绍。
会长叫睡不醒，是个人族弓手，长相一般，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挺和气的样子。副会长就是之前一起下副本的上善若水。T有两个，一个是之前的不靠谱，据说是全公会最靠谱的T；另一个是水族剑士，气质御姐得很，名叫冬三月……听到这名字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公会名，又看了看会长——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嗯？
旁边的方便面跟我说直接叫她会长夫人就好。
治疗也有两个，一个是流光，另一个是个兔耳萌妹子，可爱又腼腆，软软的，让人有捏捏脸的冲动。名叫晚安，兽族牧师。这种搭配虽然治疗量可能会比较差，但是绝对死不了——活着才能治疗不是？
DPS除了睡不醒、上善若水以及方便面之外，还有早安——人族弓手，以及不停留——水族杀手。
早安是晚安的哥哥，挺年轻，估计也就20左右，似乎和方便面共同话题颇多，也是个宅男，据方便面说还是个技术宅。
不停留似乎和流光是三次元的朋友，昨儿那匕首就是流光留给他的。面瘫，少言寡语的，但是倒并不让人觉得冷。——哎呀，跟我的人设重复了呢。
两个T两个治疗加上我六个DPS，算是不错的配置。
等自我介绍并互相吐槽揭短完毕之后便是轻松的聊天。会长看上去很高兴，对流光说记他功劳一次，说“终于有十个人了”。
咦，听这口气似乎人数很重要的样子。我愣了一下，看向上善。
“听GM说半年内可能要开工会战，但是每个公会必须有十人或十人以上才能参加。”上善对我解释道，“所以第十个人很重要啊，我之前都担心向我们这样的休闲工会可能凑不够人呢。”
原来如此，那对热爱PVP的会长和上善来说倒真是重要的很。
不久大家吃饱喝足便散了会，有的下副本有的上战场，早安陪着晚安和方便面两个兽族去刷兽族荣誉，剩下级别相近的我、流光和不停留就一起去做任务。
我先回隐月找村长交了任务，然后和他们在可城汇合。可城这部分的任务大多是各族共通的，三人一起做可以互相配合，加上组队的加成，效率高了不少。
流光是个优秀的牧师。加血的时机、技能的选择以及对仇恨的控制都相当不错，虽然偶尔会有点脱线（比如面对近身物攻想不起来可以飞），但工作时基本是不出错的。
明天还有聚会，所以我早早下线睡觉了。
……
做了个梦。
广播里放着注意事项，班长发了一人一张答题卡，不过不是考试，是教师评价。
绿色的卡纸，右上角填涂年级和班号，下面则是ABCD选项框。
老师的顺序是学校定好的，题目则是包括教学认真程度、批改作业的认真程度一共十道题。由于是机读卡，所以留给写老师名字的地方空着也无所谓。我抬头看黑板上的教师次序，在数学老师的地方做了个标记。
然后开始涂——懒得一道一道涂卡，干脆的在每个老师的A的位置直接一条线全画下来。反正就是走个形式，没必要认真。语数外政物化史地生再加一个体育正好十个老师十条粗粗长长线，所有老师都是一条A，唯独在做了标记的数学老师那里，是一条D。
广播里依然在说教师评价是匿名的、任何人不得向老师透露自己与他人的评价结果之类的废话
然后情景转换。
数学老师把我叫出教室，问我为什么给她的评价都是D。
然后醒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是真·中二。从生理到心理。
一边嘲笑着中二期的自己，一边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时间，五点半。闭眼又睡了过去，一直到闹铃开始吵才起床穿衣洗漱，伺候猫咪吃喝。然后看了眼表，快九点了，拿起包又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便出了门。
在小区门口要了一套煎饼果子，不远就是公交站，刚好来了643，投了一块五上车。这个时间车上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才开始吃早饭。
等下了车走到地方，时间略早了些，我等了几分钟燕子才出现，然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到达。
包间是燕子提前订好的，这个时候来唱歌的人不多，几乎没有排队，报了预订号服务生就带我们进了包间。肖镜来得迟了，我们唱了一两首她才出现。
和上次见面比又变了不少呢，但在我眼中还是一样的耀眼。
我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她，看着她跟每个人打了招呼便坐在点歌机前给自己点歌。过了一会儿她才抬头，问旁边的鱼片：“哎，老徐呢？还没来？”
“那儿呢那儿呢，”鱼片把我的位置指给她，“人家到的最早。”
“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我故意拉长声音撒娇似的对肖镜抱怨道。她立刻站起身坐到了我旁边，对我说：“老婆~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还好。”我回答，“你呢？”
当真是很久不见了，“老婆”这个亲昵的称呼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上次见面时我还在复读班里苦苦挣扎着，现在已经又一次是清闲的大一生了。
肖镜倒是说开了，抱怨抱怨学校食堂，嘲笑嘲笑某些同学，怨念怨念某些极品，头疼头疼人际关系——看样子过得不错，我在心里这样判断。又说起某几个很好玩的老师，还拿出手机给我看了照片。
“女人暴多的地方……是非多死了。”看着肖镜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让你读语言呢，看我们那工科班，男女比7:1，整个院的女生估计都没你们一个专业的多。是非倒是少了，不过好多不方便，有利有弊吧？”
我刚说完，肖镜的歌到了。她一边接过话筒一边指指点歌机让我也去点歌。我点点头，就过去了。
这次聚会人不多，战斗力倒是不低，肖镜那个麦霸不提，其他人也都能唱得很。只有我么什么心情，稍微拣了几首老歌，没优先，估计轮到我得有一阵。
安静地坐在角落，注视着唱着歌的肖镜。听她唱歌是一种享受，音准音色都没的说，音域又广，谁的歌都能唱出味道。我就差得远，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好在调子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时音准和节奏感都说得过去，总算是还能听。
肖镜叫我“老婆”，但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中学时代女生之间曾经很流行过互相认夫妻，只是像我们这样一直保持这样的称呼这么久的可不多。肖镜不知道我对她是怎样的心思。要真让她知道了，不知还能不能这样坦然的继续这样称呼我了。
肖镜唱完两首，话筒给了燕子，就和我接着聊了下去。
“成绩怎样？学习忙吗？”
“啊，还好，除了思修马哲毛邓三那种东西之外——哦，还有体育——就是精读、视听说、口语这类，这学期开了泛读，另外英语还要继续学。这些对我来说是小case啦。你呢，重来一遍感觉如何？”
“重来一遍高数照样挂。”我摊手，“不过至少其他不成问题了，比当初被各种力学各种热学轮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啊不过还是有大学物理，逃不开啊逃不开。”
“不后悔吧？浪费了两年。”肖镜突然认真地盯着我，问道。我的心脏突然有些跳得不受控制。
“后悔。”我也认真地回答她，“如果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果断选择爱而不是工作，我就不用走那么段弯路、不用浪费那两年了。现在能走回来真是太好了。”
但其实我最后悔的，是中二期时没有拦着她，而是陪着她瞎胡闹。那段时间的任性毁了太多东西……好在大部分损失都挽回了，几年时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学校这玩意儿，说白了跟社会也没什么不同嘛，就是这么回事。要是能以现在的心态回到初中，也许我就会无视那个女人，而不是跟她对着干，更不是报复性地放弃数学，搞得我现在高数一整整考了三次一次都没过……但如果那样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和肖镜关系这样好了。究竟是得是失，我不知道。不过那样的话，我或许也不用这样纠结了。
算算看，从我动心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我居然有这么长情，明明二次元每半年爬一次墙的，到了三次元居然能死守着这一个近八年真是不可思议。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真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话题就在我稍稍走神时已拐了好几个弯。小说漫画到游戏，单机到网游，从她嘴里蹦出“曦光”两个字时我确实愣了一下。
“来玩吧来玩吧，游戏做得不错，画面挺漂亮的，五感都真实的很，剧情也不错。我现在在一个不小的公会，不算高层但跟会长关系也不错，你来了我罩你。”
我有些犹豫。
其实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大公会我是不会进的，光人际关系这码事就能逼死我，何况我已经有一个公会了，在里面挺舒服的，人不多关系不复杂还挺温馨的。我只是个休闲玩家，小公会更适合我。更重要的是，就现在这样分隔在两个城市很久才能见一面，我才勉强能控制住自己，要是天天一起玩游戏——尤其还是拟真度这么高的游戏，就好像人就在身边一样——我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心思？
明知不可能，就不要靠太近吧。
所以我很庆幸我在里面用的那张脸根本看不出我真正的样子，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答她：“那游戏头盔太贵了……何况我高数还没及格呢，工科生忙，你知道的。”
“那倒是，死贵了，幸好当时一个学姐换新头盔，我就用低价买了她的淘汰品。”肖镜对头盔的价钱深有感触，她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总之，你哪天要是玩了，记得找我。我用的名字是凝风。”
我点头。然后到了我的歌。
凝风吗？好名字。
六个人唱了四个小时，出来后找地方一起吃了顿饭，又走到原来学校附近的小吃一条街从头吃到尾，炸串烤串章鱼烧油炸臭豆腐栗子炸糕糖葫芦铁板鱿鱼，肚子塞得满满的之后又跑去逛街消食，之后就散了。
虽然到家时累得瘫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但也是相当开心的一天了。
下次再见，是何时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