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袖怜》殇之舞

8、出现

　　第八章

　　那是她在江湖行走至今最不愿回想起来的一幕。

　　“快点快点！到底人去哪里了啊？”一个人大声的喧嚷着，后面跟着几个人快步的跑过来。
　　“只有那一间屋子，可是能搜吗？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是不可以吗？”
　　“那就暂时在这里待着吧，等主人来了再说。”
　　“也好。”那些人在院子中央就留守了起来。
　　突然一阵微微的轻风划过，但是却有着一股邪气，凝汐月突然警觉了起来，不对，这是……她直觉的向着那个女人的房子里望去，门微微的颤动却被她发现了，那个女人有危险！想到这里她马上要站起身来，可是却感到全身乏力，就象刚刚一样，怎么办？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冷冽的吼声，这声音好象似曾相识般。
　　“你必须跟我走！”男的的声音！这个认知让在院子中央的几个家丁猛地站了起来，凝汐月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会不会发现的太晚了啊，这些人……
　　“不，你不能。”女人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却没有一丝慌乱，令凝汐月不禁感叹，这种情况还能保持冷静真是厉害啊，而园中的那些人完全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而停住了行动，奇怪的，好象有摄人心的力量似的，因为那个声音不急不缓，好象也令他们不着急一样，但是里面的情景好象要激烈很多。
　　“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人的！你最好觉悟！”男人激烈但是冷酷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女人单薄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激动。
　　“正因为我知道才阻止你！我们谁都没有在意，为什么只有你念念不忘呢！”
　　“你并没有不在意，因为你现在还在为他寻找良方，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是我的弟弟，那是我的责任！”男人的声音越来越爆裂。
　　“可是，那是我造成的。”
　　“没有人责怪你！我拼命的寻找良方，也是想医好你的心病！可是，结果呢，我等着你能自己从中走出来，可是等了这么多年之后竟然听说你要嫁给那种人的消息！”一阵桌子碎裂的声音。
　　弟弟？寻找良方？那么这个人是……凝汐月惊讶的紧盯着木门。
　　“我不能走，这是我的意愿。”女子淡淡的声音传来坚定。
　　“那么怎么能让你走呢？让你没有牵挂的话你就可以走了吧！”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好似喃喃自语一般。
　　“不，你不能。”女人好象知道什么似的连忙阻止他。
　　“杀！”只有一个字，门就突然被打开，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冲进了院子中央，还没等那些在园中的缓过神来，一只手已经掐在了他们的喉咙上，凝汐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个人是……邢遗风，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少爷的二哥！那么那个女人是谁？
　　家丁惊恐的喊叫声传开，引来更多的人，邢遗风变得更加可怕，黑发四散，眼神狂乱，血溅到他的黑色衣服上面只能变成更深的黑色，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个有如阎王在世一般的男人，那个女人只是扶在一边的门框上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的浮动，真的…好象不关她的事一样，而且全身散发出和那边的血腥杀戮世界完全不同的宁静世界。这个女人，真的冷酷……
　　尸体渐渐增多，没有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而想要逃跑的人他也不放过，在那人还来不及迈开脚步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折断了对方的脖子，血立刻喷溅出来，喷洒在他的脸上、身上，无处不是，却因为黑衣而完全看不见，就好似被他吸进去了一半，吸血…的阎魔……凝汐月惧怕的看着他，这个人，现在的样子…难道才是本来的他吗……
　　已经遍地死尸的院子，再也看不到活口，邢遗风站在那些死尸中央，狂风吹得他的黑衣乱舞，突然他的头发动了动，而一直依着门口站着的女人突然好似了解的微睁大了眼睛，她紧紧的抓着手边的门框，紧盯着邢遗风。邢遗风慢慢的抬起头，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凝汐月完全被震慑住了，完全动弹不得，完全被他那种邪恶的气震慑住了，邢遗风透过已经散乱的黑发，满脸的血迹，已经完全黑暗的眼眸没有一丝生气的看着凝汐月，他的手动了动。
　　他已经完全发狂了！他根本就不记得她是谁了！凝汐月的恐惧的看着他，她可能会死在这个人手里！就在他的手举起的同时一个女声传来，“住手！”
　　那女人步履微颤的跑过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邢遗风停下了身手没有再动，他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向他走过来的女人，她走到他身边，伸出手，缓慢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他脸上的鲜血被擦干，而她的手被染红，凝汐月被这一幕震惊了，然后她看到已经发狂的邢遗风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似恢复理智了一样的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说，“念词，我们走。”然后他抱起那个女人飞身离去。
　　飞远处，一个声音断续却清晰的传来，“姑娘，不要再追究下去，那不是来由你做的，再查下去，后果是你预料不到的……”清丽的嗓音将深处在惊惧中的凝汐月唤了回来，这个人……到底和“梅园”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谁？“凝汐月冷着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这几个人，将近十个人竟然都穿著夜行衣蒙着面，从他们的架式可以看出都是功力不错的人，汐月嘲笑的心想，她遭遇这些人算得上是对自己武功的肯定吗？不过……
　　“你就是那天屠杀我全庄的人吗？”一个人影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也是夜行衣，但却没有蒙面，看上去是比较有气势的一个人。
　　“那么这么说来，你就是‘天坛’的主人？”凝汐月明知故问的说。
　　“真是在下，请问我和姑娘有和冤仇竟然值得姑娘杀了我全庄的人！”那人说话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梅园’。”凝汐月淡淡的说，她刻意的隐瞒了邢遗风和那个女人的事情，直接提到梅园，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人，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梅园’！你是什么人？！”那人果然有些惊慌失措但是随即平静下来，却仍被细致观察的凝汐月捕捉到了他的异像。
　　“看来你果然是知道的了，我找对人了么？”凝汐月冷冷的笑着。
　　“看样子姑娘是不想说了，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梅园’还追查到‘天坛’来就说明你知道了一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男人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不能留！
　　“是啊，就连你这四季门‘天坛’坛主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一清二楚了，甚至……”她微笑着看着他脸色骤变的样子，“你和‘梅园’的勾结！”
　　“我果然是不能留姑娘再活下去了。”男人的眸光阴狠。
　　“那些事果然是真的！不过，我只想再确认一件事！”这件事她必须确认清楚才可以死，必须！
　　“说吧。”既然她不能再活下去那么就索性满足了她的这一个愿望吧。
　　“五年前，你们是不是派人去攻击邢家堡的邢玠风？”凝汐月的眼光开始变得冰冷。
　　“连这个你也知道，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没错，不只五年前，还有十六年前也是一样。”
　　“十六年前？！”凝汐月皱眉的想，那启不就可能是二少爷说过的那件模糊不清的事吗？看来现在就可以听个清楚了！
　　“你不知道吗？还以为你这个小丫头什么都知道呢，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死人是不会传出去的，十六年前我们曾派过奸细潜进邢家堡，然后里应外合想一网打尽，可是却有人坏了我们的事，想来那时候有个小男孩中了毒，可能会活不长，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所以我们才在五年前派人再去行刺，可是为什么是那个小男孩而不是全堡的人就不清楚了，那个男孩，就是你说的邢玠风吧，如何，明白了吗？”男人得意的说。
　　“那么主使到底的是谁？”她的眼光开始冷酷起来。她从没想到玠风少爷竟然受了那种苦十多年，不仅下毒，现在又害得他残疾，这群人都该死！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那么现在，”男人看了看四周，对着那些人使了一下眼色，嘴唇一张，“上！”
　　凝汐月抽出剑对着迎面而上的这些人快速的挥舞，这些人果然难缠，但是，“抱歉！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活着回去！”
　　“那就试试看吧！”那个人说了一声也加了进来，凝汐月仔细的看着他的招法，眼睛一扫，果然剑柄上面有一朵梅花！
　　呼呼……凝汐月猛喘着粗气，这些人还真是难缠，没想到武功竟然那么高，也是，杀死全庄的人的武功怎么可能会低啊，想想也真是拜邢遗风所赐，还好琦真师傅的剑法果然厉害，凭着这些凌厉的剑招，她已经料理了几个人，现在剩下的只有为首的那个人和剩下的三人了，可是却是最难对付的，不过他们也受了伤，凝汐月仔细的看着那些人出招，突然有一些了然，他们都在尽力的保护着这为首的那个人，看来应该是很重要的角色，而这正好让他们多了受伤的机会，要保护人又要抵制她的攻击，虽然他们人多，但是……在这种情况即使抵得了光明正大的攻击，那么，暗器呢？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纹。
　　突然一把剑猛然从斜后方刺过来，她看到但是没动，她要以这一招来换取她抽出暗器的时间，“唔！”嘴角的血溢了出来，该死！那一天在和朱纹对峙的时候受的伤还没有好，又加上刚刚那些人对她的攻击令她已经疲惫不堪，那些刺在她身上的伤口都在留血，伤口看样子比她预计的还要严重，没想到她这副残破的身体还能活到现在还真的大幸啊。她忍住背后的剑伤抽空用左手褪出藏在袖口中的暗器，对准在她面前正要趁势袭击她的两个人，射了出去，然后迅速的回转身对着身后的那一人反手一发。
　　男人惊楞的看着迅速倒下的三人，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刚刚的那一剑明明已经刺重要害了啊！为何她还能发出暗器？！
　　凝汐月强忍住伤痛，笔直的战例，冷酷的面容被嘴角的溢出的血显得更加残酷，这个时候她不能让对方觉察出她的衰弱，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
　　“还想打下去吗？我奉陪到底！”
　　男人犹豫的想了想，这个女子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这些死掉的人可是他们‘梅园’里连在武林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啊！竟然都被她解决了，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可能赢不了她，而且现在她竟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么他看来是真的不能再多留了。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不过，日后，在下还会来取姑娘的命的！”
　　“呵呵，没想到打不过别人说话的口气到不小，不过没关系，我这条命等着你来拿。”她冷冷的笑着，看着那人隐身在夜色中，直到他走远，她才终于忍不住的倒在地上，一口血喷溅而出，呵呵，没想到还真就骗过他了，也没想到背后的伤势好象真的很严重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必须回去，因为今天…今天是从以前就约定好的日子……她下意识的握紧一直戴在身边的那块菱形玉佩，她一定要回去！凝汐月努力的撑起身子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而天空中竟然有着丝丝白色飘然而下，下雪了？她看着渐渐快速落下的雪花，看样子是一场大雪，真的很冷啊，呵呵，现在到也分不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天气才觉得冷的了，她嘲笑的想，不过这种时候下雪好象是要洗清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呢，但是，她必须要赶快走才行，在这样下去，她恐怕撑不到那里了……

　　宇文轩看着又在园中弹琴的邢玠风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寒风刺骨了，那家伙竟然又在那个凉亭里弹琴，真是没见过大冬天的在凉亭里面弹琴的人，自从凝汐月走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弹琴，天天不曾间断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曾见过他有找她的行动，今天竟然是一大清早天还是黑黑的时候就跑出来弹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可是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就连琦真老头把他惹急了他也不给面子将他给赶了出去呢，到现在来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邢玠风默默的弹着琴，眉头有一丝微皱，今天的琴弦怎么好象有点紧呢，还是……他的心情有丝紧张呢，为什么呢？奇怪……不理解的恼人心绪让他的琴声也变得有些不一样。
　　奇怪，今天他的琴声怎么听来有些不一样呢？好象紧绷绷的……宇文轩疑惑的看着他。
　　突然，邢玠风停下手指，本来紧绷的琴弦竟然松了下来，他楞楞的看着琴弦，从昨天晚上他就觉得有丝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一个晚上没有入睡就索性出来弹琴，可是怎么越来感觉越诡异呢。宇文轩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刺骨的寒风将他未经束缚的黑发吹得狂乱，雪白的衣衫也在未明的天色中飞舞，今天……好象是很长的一天……
　　静默的邢玠风突然抬起头看向门外，被风吹起的头发挡住了眼睛，他的脸色有些严肃，嘴角紧抿着，好象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宇文轩也跟着看过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后，突然大门被微微的推开，一个黑影倒了进来，他看着邢玠风迅速的跑了过去，也急忙跟了过去，谁知……
　　凝汐月终于撑到了这里，在伸出手推开门的那一刻终于不只倒地，她听见有人跑过来的声音，勉强抬起要合上的眼睛，模模糊糊一抹伟岸的白色狂乱身影跑过来，是…他吗……
　　不，不可能的！听见门外微弱的声音他才楞住，听见微弱的呼吸他才看向门外，听见自己心底莫明的狂跳他才会这么严肃，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是随着大门的推开，那抹身影，令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他这才了解心底的狂跳是为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现的这么晚！他狂乱的跑过去，抱起已经昏倒在地的凝汐月，他满身的鲜血，白衣已然快成了红衣，冰冷的身躯，微弱的呼吸，他的心突然像被什么割了一刀般，颤抖的手猛烈的摇晃着已经冰冷的身体，凝汐月微微的张开眼，看见那张她期盼已久的脸，微弱的笑了，“我…遵守……约定，回来…陪你了……生日……”
　　“汐月！”邢玠风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那种悲凉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得整个“秋风渡口”的人都向这里聚来，他将手对准她的胸口将真气输入进去，凝汐月缓缓的又睁开了眼睛，她虚弱的笑着伸出手，拂上他紧皱的眉宇，手中的玉佩清响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看到他满脸惊慌的看着自己，微微的吐出声音，“终于……又让我看到了……为……我……惊慌的……你，玠风……”说完她的手垂下，晕死了过去，邢玠风震撼的看着手中的她，她……一直在等他吗？！
　　“玠风！玠风！”宇文轩用力的喊着邢玠风，“她的后背受伤了，快点让她疗伤！不然会死掉的！玠风！邢玠风！”他见喊他已经没有用，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就上前想要将凝汐月抱过来，谁知就在他碰触上的一刹那，竟然被一阵强大的内力震得弹飞了出去！然后就见邢玠风如疯了一般抱着晕死过去的凝汐月跑进他的房间，然后众人都见他把门轰然一关，再也没有人敢上去一步，宇文轩紧张的看着那间屋子却也不敢进一步行动，他急忙对旁边的下人吩咐，“快！去邢家堡！将大少爷，琦真师傅请来！最好将二少爷也叫来，如果不行，去叫大少爷想办法！”
　　“是！”

　　“怎么了？”匆忙赶来的邢御风看着大家都聚集在门口，抓住宇文轩就问。
　　“汐月呢？来的人也没说清楚，到底是谁？发生什么事了？受什么伤了啊？”琦真着急的说。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天还没亮的时候汐月回来了，可是全身是伤，然后玠风就像疯了一样把她抱进去了，然后到现在，也没出来过！”宇文轩看着门口，已经是晚上了，可是里面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对了，二少爷呢？二少爷没来吗？”
　　“找不到她，他已经几年没有回来了，你们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再回去过当然不知道。”邢御风有些生气，这个三弟自从出去自立门户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邢家堡，好象完全忘了他们一样。
　　“大少爷，现在不只生气的时候，”琦真安抚的说，“不能进去吗？你们谁也没有试试看吗？”他看着紧闭的门扉，又看看旁边站了一排的下人，“这么多人就在这里面站着吗？都不进去帮忙？”
　　“呃……”宇文轩为难的说，“怎么说呢，玠凤的样子，好象…有些不正常……”那种完全忘记他人存在，将自己的功力提到最高完全排斥他人，好似要将自己和喜悦完全和外界隔离开一样。
　　“不正常？”邢御风惊讶的说，“怎么说？”
　　“他完全听不进我们的话，而且好象看不见我们一样，排斥我们的帮助，连碰汐月都不可一，还有那种表情……就好象已经疯了的人一样，例如……”宇文轩严肃的看着邢御风和琦真，“那年还是小孩子的我去邢家堡做客而不幸发生的那件事，当时受打击极深的二少爷，邢玠风一样！”
　　“什么？！”二人皆惊慌的互看对方，这下糟了！
　　“怎么办？要是像当年一样的话，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帮他啊！当年还是靠遗风自己的自制力才走出来的，但是他是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出来的，这次……”琦真看着眉头深锁的邢御风。
　　“只有汐月没有事玠风才能恢复过来，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就进不去啊，更别提为她疗伤了！”邢御风紧盯着房门，沉吟半晌，他转过头吩咐道，“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剩下的人赶快前去邢家堡告诉管家，发动所有的人去寻找邢遗风的下落，找到后传我的话说火速到‘秋风渡口’，要紧！”
　　“是！”
　　“琦真你和我在这里等消息，宇文公子，就麻烦你多在这里走动走动，有事就尽快来通知我们。”邢御风说。
　　“好的，你放心。”
　　“可是，御风啊，听宇文轩说汐月好象受了很重的伤，里面有没有药我们也不知道，玠风又不会武功怎么帮她疗伤啊，这样下去不死才怪啊！要是真等他自己走出来或是遗风少爷回来，那不就晚了吗！”琦真担心的说。
　　“这个……”宇文轩看着两个人说，“就不用担心了，玠风平时有把药放在屋里，所以屋里面应该有药的，至于武功，现在……”他暂时还不是要说好了，玠风隐藏武功的事情他自己既然不说，就是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是先保密的好。
　　“嗯？”琦真奇怪的看着她，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说得对，难道你忘了当年的遗风当时的样子了吗？这种时候谁要是接近他都会被他认为侵害者而大打出手，当时的遗风是我和你用尽全部力气才把他给制服的，虽然玠风不会武功，但是现在也易于常人了，要是接近他反而会被他误会，我们是没什么，要是因为这样而伤着他自己就不好了，所以现在我们无论怎样都不能去惊扰他。”邢御风严肃的说。
　　真正受伤的，说不好会是你们呢……宇文轩无奈的想，他那时的内力简直就太可怕了！他根本都没有碰到汐月的衣角就被他外在的内力震开了，到现在他的那只手还在隐隐作痛呢！现在的邢玠风，就连他所认识的所有武林高手的武功都还要高深，说不定……他才是武功最高的人……
　　“也是……当时的事可真是令我现在也不愿想起啊！”没想到他一度的武林最资深的前辈竟然被一个小伙子打得遍体鳞伤，足足修养了一个月才好全的。“那么，一定要请你好好的看着啊！老朽拜托你了！”琦真紧张的看着宇文轩。
　　“好的，师傅不必这样说我也会尽全力的！”宇文轩说道。

　　“宇文公子，已经两天了，玠风还是没有出来吗？”邢御风看着仍在门口守着的宇文轩，他原本想试试看能不能进去看看里面的动静，结果还是这个样子，下人都守在外面，可是已经两天三也了啊。
　　宇文轩默默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二少爷还是没有找到吗？”
　　“没有，想来遗风这次是一心想要躲避我们了，大批人马派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就连琦真师傅也沈不住气一起去找了。”邢御风无奈的说。
　　“原本如果想二少爷回来的话会好办一点，谁知道……”宇文轩遗憾的说。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吗？”
　　“没有，要是有些动静还好，至少知道怎么样了，可是这样就好象……”他忍住没有说，那种情况他想都不敢想。
　　“没事的，我们先往好了想吧，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今天晚上一过，他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就进去，不管如何也要进去。”邢御风严肃的说，再下去不会他们两个人都活不了吧，这种情况决不能发生，即使是再像当年受重伤一次也要把他带出来。
　　“好！”
　　“那么就请宇文公子还在这里关照一下，我要再去等等消息。”
　　“好，您放心的去吧，这里有我在就好了。”宇文轩保证的说。
　　“那就在此谢过了。”邢御风行过礼转身而去。
　　“应该…不会有事吧……”宇文轩看着房里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