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蜜饯式宝宝

25、泾渭分明

　　“娅娅你喜欢吃什么甜点？”

　　“如果是楠做给娅娅的点心，我保证都会很乖的吃个干净的，就算天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脂肪。”

　　你已经够瘦了，娅娅。楠默默地想着，最后在蛋糕上放上了一颗小草莓。

　　樱桃味奶茶，草莓蛋糕，外加一个新鲜的苹果，绝对低热量并且维生素齐全的美味点心套餐——这回绝不会长肉了吧？楠满意地拍了拍手，将东西小心地放进了手提包里，拨通了柳娅娅的电话。

　　“娅娅，你在哪儿？”电话那头有一点小小的喧闹，迷幻热烈，古老的拉丁音乐。

　　“上次和楠一起用餐的银座餐厅，这个酒吧很安静，没有多少人，楠也要来喝一杯吗？一个人喝酒很无聊的。”柳娅娅略带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很慵懒，像极了忍足。

　　“我马上过去。”楠瞅着还冒着热气的奶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娅娅，喝酒会伤胃的。”

　　“所以才会需要你及时出现啊，不是吗？”柳娅娅笑着揉了揉她栗色的短发，微醺的双颊有一点胭脂红，看来是喝了不少。

　　“娅娅…”“蛋糕看起来很好吃呢，楠喂我好吗？”柳娅娅示意要侍者递过来一把银勺子，塞到了楠的手里面。

　　楠迟疑了一下，舀出一点蛋糕送到了柳娅娅的嘴里面。“娅娅，你有什么心事吗？突然跑来喝闷酒。”

　　“算不上什么大事。”柳娅娅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疲倦的微笑，“和哥哥闹了点不愉快，暂时离家出走而已。”

　　呃，离家出走…楠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娅娅一脸淡定的样子，真心地觉得，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可爱。

　　“娅娅，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好。回家。”柳娅娅摇摇晃晃地抓起了自己的外套和手袋，随便地往自己身上一批，“我们走吧。”

　　雪花下的很散漫，柳娅娅扶着楠的肩膀慢慢地走着，楠把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温暖的气息，冰凉的指尖，柳娅娅的笑容好像是虚无的。

　　梦境一样的经历，仿佛很久以前就约定了要在这样一个大雪弥漫的夜晚，一起静静地走过熄灭的路灯下，昏暗的街道。

　　“楠，小心。”十字路口，柳娅娅突然猛的扼住了她的手腕将楠从马路边拽了回来，楠惊魂未定地看着忽然双眸灼亮的柳娅娅，清晰地听到了一连串车子急速踩着刹车滑过身旁的噪音。

　　“好危险。”不容她说话，柳娅娅已经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温热的气息靠近了被风吹凉的头发，柳娅娅的说话声听起来很遥远。

　　“傻瓜，这个城市的交通线这么泾渭分明，你只能够走自己该走的路而已。”柳娅娅注视着她的双眼，不可获知地拂开了遮住她视线的刘海，“楠，在这里我们只能够向前走，不能往后看，你明白吗？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危险”

　　楠的心腾然地咯噔了一声。

　　“娅娅，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谁知道呢？”松开了抱住她的双臂，柳娅娅抬起了头，任凭洁白的雪花柳絮一样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没有答案，楠。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回头看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