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很不爽（原穿越之就想赖着你）》狐狸biabia

43、煜泽番外（下）

　　我说过，我等。就算她选择的人不是我，我还是会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无论如何，我都是那个站在她的身边对她微笑，对她好的那个，永远都是。
　　明明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傲然。还是忍不住邀请她去参加花灯会，而且是在傲然的面前。我知道，我这么做很没有风度，甚至，我会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如果是她喜欢的是别人，我会退出，我可以退出，只要她好，我就好。但是，偏偏是傲然，偏偏是紫陌将婚的夫婿。

　　用过晚膳，我早早地便等在了去清风阁的那个路口，我知道她一定会从这里经过的，因为她不认得别的路。这样做，哪怕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也好，让我遇见她，让我遇见她。
　　此时，来参加花灯会的人接踵而至，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错过了她的身影。点了两只莲花灯，等待伊人。愿我们能如这两只莲花灯一般，相遇，相依。
　　夜色渐深，来来往往的路人大多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成双成对。看那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冉冉，何时我们也能如此？也许是我太过焦急，因为迫切地想见到她，所以时间才显得分外漫长，一刻就好像熬过了一生的岁月。

　　“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迎面一阵芳香扑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扭动那动人的长发，曼妙的身姿从我的身边闪过。
　　“别跑啊，小心跌倒了。”后面一个相貌平平却器宇轩昂的男子追了过来，一把拉住了红衣女子的衣衫。那女子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脸上挂着花一般笑容。刹那间，我竟是看到了她。
　　“小傻瓜，总是这么不小心。”那男子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是我眼花了吗？明明，是一张陌生的面容。
　　当我回过神来之时，那两人已是走远……低头看去，手中的莲花灯越来越暗，只剩下微弱的火苗在垂死挣扎。终究还是灭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冰凉彻骨的寒风嗖嗖地吹着。她，还是没来，终究还是没来。注定了我们走不到一起吗？一个人站在街角，空留一场落寞，任由手中已熄的莲花灯滑落……

　　紫陌大喜那天，傲然竟然不知去向。难道傲然也喜欢冉冉？愿意为了她抛弃紫陌，愿意为了她反抗父亲吗？他，会比我更爱冉冉吗？
　　“冉冉，你怎么了？”我一把扶住了有些恍惚的冉冉，如果傲然真是为了她而失踪的话，我想这是最后一次由我来关心她。不想给她困扰，不想让她为难。我会默默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希望她会幸福。希望跟傲然在一起，真的比跟我在一起幸福。
　　“没……没事。”她打起精神站了起来，不知道此刻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以后，少了我的关心，她会不习惯吗？想起我的时候，她会有一丝的温暖吗？还是，根本就不会想起我。
　　“累了就回房休息吧，今天这么混乱，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了。”我若不去劝慰父亲和紫陌，傲然和冉冉定要受一番磨难了。我不想冉冉受一丁点的苦，一丁点也不行。不管什么时候，她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我都会心如刀割。
　　一直等到她转弯，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我才进了大堂。真的要放弃她吗？真的要放弃吗？我不止千遍百遍的问自己。舍得吗？就这样永远也得不到她不会后悔吗？可是，比起这个，我更怕她活的不快乐。

　　“父亲。求您，放过傲然和冉冉。”我跪在了父亲的面前，从来没有如此恳求过他什么。
　　“我这辈子，只有两件后悔的事情。一件，是你娘……咳咳……你娘在的时候没有好好待她。另一件，就是没有杀了夏冉。”
　　“父亲，容儿一言，冉冉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什么？！”父亲愤怒地道，“你以为傲然今天为什么会失踪？！”
　　“父亲，您明知道妹妹的心上人是皇上。傲然跟夏冉才是彼此相爱的。今日若成了婚，彼此分离。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妹妹不会后悔吗？父亲，求您三思。”
　　“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皇上他无意于紫陌。唉……”父亲长叹了一口气，“好一个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那你呢？不会后悔吗？”
　　父亲他果然看透了所有的事情，既然决定了放手，就要有风度的放手。至少让她多少年以后想起我来，是温暖的，是舒心的。而不是，让她为难的。我微微一笑：“但求她安好。”
　　“傲然为她如此，你也为她这般。罢了罢了，傲然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至于夏冉，以我现在的身子骨，有傲然在伤得了她吗？但是这将军府怕是暂时容不下他们了，今天的事让紫陌受了多大的屈辱，她的脾气，受得了吗？那些宽慰的话，还是留给你妹妹吧。”
　　原来父亲竟想的如此周全，暂时躲出去也好，有傲然在定不会让冉冉吃苦。也免了紫陌的怨恨，虽然见不到她，心里会很难受。但是，既然要放弃了，就算她在也是一样的。倒不如让我学着去适应失去她的日子，冉冉，我会学着不去挂念你，不去关注你。

　　我找到紫陌的时候，她手里拿着的是一瓶醇香粉。（醇香粉，味道与酒很是相似，味道浓郁醇香，所以得名醇香粉。但是，它是碰不得的。它含有剧毒，无药可解。服用它的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睡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也称永醉粉。）
　　“妹妹，你这是作何？”我大惊，上前欲将瓶子夺走。
　　“哥哥不要理会我。”她轻巧地夺了开，“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妹妹！把它给我……”
　　“哥哥，你不要管我。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她掏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银白的刀光雪白的肌肤，衬得那身嫁衣格外鲜艳。
　　一个女孩子受了这样的屈辱，难免会有所悲愤。紫陌真是倔脾气，怎么会想到自寻短见呢？我不敢靠近她，不敢再让她把药给我。她转身跑回了房间，插上了门闩。在房内大吼道：“哥哥，不要再跟着我，不要站在我房门外。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紫陌……”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
　　“让我静一静！你走吧，求你了哥哥……”她哭了，几经压抑还是哭了，哭的那么让人心疼。
　　“好，你好好休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在她的门外守了一夜。我好害怕紫陌会出事，这个我最疼爱的妹妹。

　　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紫陌哭的累了，便安安稳稳地睡了去。天蒙蒙亮，今天是父亲的五十大寿。就算被父亲赶了出去，傲然他还是会来吧……冉冉她一定也回来。说好了不再想她，不再挂念她。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满脑子都是她。他们如若没有银子吃什么住什么，会不会生病……我不应该再想这些的。
　　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就算心再痛，也要忍耐。
　　所以父亲赶他们走的时候，我的左手用力地掐着我的右手，我以为疼痛可以麻痹我的思想，这样我就可以不去想她了，不去挽留她，不让她为难。
　　“等等。爹爹，你这是干什么？”紫陌醉醺醺地从偏厅出了来，手里还提着一坛酒，和一排酒杯，“来者是客，李管家，加席。”
　　酒……酒！！！醇香粉！难道紫陌昨天拿走醇香粉是为了冉冉？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会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谁能告诉我？

　　“今天，你们一定要陪我喝一杯！”紫陌醉的不像样子，站都站不稳，无力地跌撞在柱子上。李管家赶忙去搀扶她。她却一把甩开李管家的手：“别拉我，我没醉！”
　　她摇摇晃晃地来到了皇上身边：“皇上，这杯酒，你会喝的，对吗？”
　　皇上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看来，是我多虑了。若是这酒里有毒，紫陌断不敢让皇上喝，更何况她对皇上那五年的心意，绝不会加害于他。
　　“哈……真好……皇上，喝了我的酒呢。”紫陌癫狂地笑着，又倒了一杯，递给父亲，“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哥哥，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又斟了一杯，递给我。
　　看了看杯中的清酒，有种不详的预感。我看着紫陌的眼睛，道：“妹妹，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没有……我没醉，我清醒地很。哥哥，这一坛，是当年娘酿给我，让我出嫁那天喝的。十年了。哥哥，这酒，是不是很陈？”娘酿的酒，紫陌竟然启封了娘酿的酒……
　　“还有……傲然哥哥。既然我们注定做不了夫妻，没关系，我祝福你。我们还有，兄妹的情意。”

　　“最后。夏冉，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她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依然是斟了一杯酒，递给了她，“可是……傲然哥哥选择了你，这杯酒，是你的。”
　　冉冉接过了那杯酒，她的手碰触到酒杯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惊了一下了。这酒里没毒，可是酒杯上却可能有毒。
　　“女子，就不要喝酒了吧。”冉冉，不要喝，千万不要喝。
　　“不行，这杯酒一定要喝。”她端起酒杯来，冉冉，你好傻，怎么还不明白。你这个样子，我就没办法装作视若无睹了。
　　如果，我说出来这杯中有毒。皇上在，朝中各个大臣也在，紫陌必死无疑。如果不说，冉冉她……妹妹，你怎么这么傻，走了这条绝路。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牺牲的话……
　　我站起来，夺过冉冉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女子，还是滴酒不沾的好。”

　　“对不起，父亲。我有些醉。”我转身扶起呆呆的紫陌，“妹妹也醉了，皇上，父亲，微臣告退了。”
　　皇上点了点头，我扶起呆若木鸡的紫陌，离开了去。刚走出没几步，紫陌举起酒坛摔在地上。她的泪如泉涌一般，哭得撕心裂肺。
　　“妹妹，不要哭。”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湿润，“有些事情或许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你不必自责，怨不得你。”
　　“哥哥……”紫陌哭得厉害，用力摇晃着我的身子，“你快吐出来，你快吐出来啊！”
　　“傻妹妹，你知道香醇粉，是吐不出来的。妹妹，我好累，扶我回房休息吧。”不知是因为这药力还是因为昨夜一宿未睡，脑袋沉的紧。
　　“哥哥……是我错，我错，哥哥……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紫陌抱着我，眼泪撒在了我的脸上。温热的泪，不知道冉冉会不会为我流泪。
　　冉冉，希望你会一直一直记得我，哪怕只是偶尔想起也好。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是微笑着的。如果想起我会让你难过，我宁愿你忘了我……

　　今生一场荷花梦，来生还做护花人。冉冉，来世，我还要遇见你。冉冉，来世，我不会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