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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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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淡淡笑着。
“上午路过你们教室,看你没去上课,以为你生病了,就来看看喽。”
因为上午我亲手把御姐送走了= =,所以没去上课。
瞥到她手上拎着两袋东西,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多久了?没有被除恋人以外的人关心过?
而且方大御姐往往也是使唤我= =
“杵在门口干麻?还不让我进去?”
我这才发现我把唐静拦在了门外,侧过身子,让她进屋换鞋。
玄关只有方欣的一双拖鞋摆在那……
要是让她知道我让别的女人穿了她的鞋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
思及此,我连忙穿了方欣的拖鞋一路小跑回大厅,把我的拖鞋拿来摆在唐静脚边。
“穿这个。”
唐静看了我一眼。
“荀誉,你这里还有别人住?”
“呃……”
“两双拖鞋,快点从实招来。”
“嗯,前一阵我一个亲戚住在这,今天刚走,上午我也去送的她。”
反正方欣迟早也是我的人= =,亲戚就亲戚吧……
唐静点点头,拿着东西去了厨房。
我连忙环视了一下,把方欣制造的危险品赶紧都塞到沙发底下……
还好,唐静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我们坐在沙发里随便聊了聊,多的还是专业和就业,唐静给了我许多建议,我虚心耐心听着,晚上留她吃了晚饭,然后送她下楼。
说说笑笑的转过一个楼梯,我僵在原地。
司徒杨和张苗苗两人仰头看着我和唐静。
场面出奇的死寂。
有一种冰冷被深海淹没的窒息感。
唐静不明所以疑惑着看着我们。
还是司徒杨先开口。
“荀誉,你不解释一下么?”
我苦笑一下,要怎么解释?
我和唐静清清白白,她对我的事情基本算是一无所知,我凭什么把她卷进这是非圈子?
我斜起嘴角不说话,眼睛漫不经心的扫着天花板。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我的脸挨了一个巴掌。
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张苗苗沉着脸把我推开,跌跌撞撞上了楼。
司徒杨见状,面无表情的瞥我一眼,也随着张苗苗上了楼。
我自嘲一笑,右手紧紧握着扶手,被上面的铁皮刺痛了掌心。
“荀誉,你没事吧?!她们干麻打人啊!”唐静说的很大声,第一次见她这么大声说话,很有气势。
我用胳膊蹭了蹭脸,心中的委屈感排山倒海的涌来。
一直把张苗苗当成亲姐姐,偶尔被她捉弄,被她欺负,我知道这是喜欢的表现,所以很用心的配合着,谁料配出了毛病,已经涌入这似友非友的暧昧阶段,这是我绝对始料未及的。
张苗苗那么优秀,我只是一个平常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奢华的感情?
“没事,我们走吧。”我扭头冲唐静笑笑,然后继续下楼梯。
陪唐静走了一会,她轻轻道:“就到这吧……早点回去休息,脸用冰块敷一下,可能会肿。”
我点着头,答应着。
我们两个沉默,唐静突然又问:“荀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笑了笑,“那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是不是?”
唐静叹了一口气,“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再笑了笑,不答。
“如果你相信我,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你最好的姐姐。”
心中再次一片感动,我低着头,含糊着泪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送走了唐静之后,我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转悠。
不想回到楼道,不想想起张苗苗和司徒杨。
脸上和手上都有不少的伤,一个火辣辣的疼,一个钻心粘稠的烫,左边和右边,都是受伤的源泉。
兜里的手机震动。
我愣在原地几分钟,最后还是投降般的拿出来。
司徒杨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
你骗我、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闭上眼睛,右手紧紧握住手机,伤口传来被撕裂的信号,我紧紧握着,直到手掌已经麻木。
我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裂的粉碎,全部分尸。
我走上前,捡起尸骸中的电池和手机卡。
一个污染环境,一个可以救我的命……
方欣可能会给我打电话……
如果我断了这唯一联络、
谁又来救赎我呢?
将电池扔到回收的垃圾箱,我把电话卡贴身收藏好,去了一家手机广场。
随便挑了一款,我把卡插上,竟然没有反应。
又换了几款机型,也都毫无反应。
哈,只摔了一下,就已经坏掉了么……
行尸走肉的出了广场,感觉身体沉得厉害冷的厉害。
突然感谢起方欣让我提前感冒,若是现在感冒的话,我恐怕直接死在大街上了。
方欣、
方欣、
你就要找不到我了……
你会着急么?
我好像还不曾见你为什么事情着急过……
你看看、你这前脚刚走、我这就遭遇了人身攻击……
你为什么要走呢?
说实话,我的内心,真的一点也不想你离开、
当初为何会大脑发热,宽宏大量就让你走了呢?
还不是那该死的自尊心,该死的自以为是……
我只是一个纸老虎而已……
外表风光,无懈可击,可是内心千疮百孔,全是漏洞、
在街上逛来逛去,路过一个酒吧,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卖场女拉着我的胳膊甜腻腻的叫。
“小哥,进来喝杯酒吧。”
我淡淡的瞥她一眼,冷气四溢。
“你瞎么,我是女的。”
卖场女烫到了一般猛的推开我的胳膊,嘴里小声嘀咕。
“变态。”
我冷笑几声,从她身边迅速穿过。
走在路上、都会被人骂变态……
我是不是以后、得穿个裙子上街了?
自嘲的摇摇头,苦中作乐,我很擅长……
逛到天黑,最后仍是认命的回家。
路过司徒杨家的时候,我收敛了呼吸,连脚步都放得很轻。
我站在她家门前,静静的望着锁眼。
家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是门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她们两个已经睡了。
我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听着。
好了,这把是真的变成变态了= =
直到楼梯传来声响,我才慌慌张张的拔腿上楼。
张苗苗和司徒杨那里,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她们争吵的话,可能还有一丝机会、
人最可怕的、就是相对无言、冷漠、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