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命的名义》顾*

11、第 11 章

　　“阁下好几次对我说你脸色不好，又不好好吃东西，叫我来看看。但因病人太多我无法脱身。所以……我就知道你身体开始恶化了，翎……你知道吗，赫菲拉家族，尽千年的历史，这是第一次……身为当家的执拗独行甚至和拥力自己的长老团反目。”他无奈的笑着，望着我： “翎，我不知道……贝拉斯对你的爱……竟然已这么深……不要在跟阁下怄气了好不好，阁下他……”
　　“不要说了，你希望我说什么？做什么？”我冷冷的说道：“因为爱……所以哪怕是仇人，哪怕是灾难，我都必须接受吗？我……不会原谅他的，永远不会。”我别开头，大声的说道。
　　“翎？贝拉斯已经放不开你了……”凯斯特勒没有说下去，因为贝拉斯走了进来。“阁下。”凯斯特勒像以前一样站了起来，恭敬的向贝拉斯鞠了个躬。
　　不知道贝拉斯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如果听到，又有多少呢？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晚点吗？”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
　　“我听说凯斯特勒来了，我担心你的身体，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老古董的身上。”他说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身体？没事。”我冷冷的道。
　　“是这样吗？凯斯特勒？”他询问着凯斯特勒，他是不想信我吗？
　　“是……是的，阁下。”我惊讶的望着凯斯特勒，他……帮我说慌？为什么？“但，为了翎少爷好还是回本家来的好。”
　　“这样？”贝拉斯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道：“翎，你说呢？”
　　“不知道，你都不是独断独行的吗？有我发表意见的权利吗？”我还是冷言冷语的说道。但我到是很想去原来的那个地方看看父亲和凯特，但，这是妄想。
　　“那就回本家吧！”贝拉斯打横抱起我，我没有理会，任他抱着。
　　贝拉斯，如果凯斯特勒说的都是真的，那……只要你放了父亲和凯特，我会留下来真的，留在你身边，直到我死。回到本家以后，我又住进了那个房间，原来这里就是赫菲拉家族的本家啊。近几个星期身体越来越差了，特别是回来后不久的突发事件，我不管凯斯特勒的阻拦没有理由的硬是操控了母电脑。现在只要长时间站立、走路都会累的不行，只能坐在靠椅上或躺在床上。至于贝拉斯，回来后没有在出现过。
　　“怎么，在想什么？”是凯斯特勒，他又拿药来了。
　　“不是说了嘛，我不会再喝药了。”我很生气，因为回来后我想去看看父亲和凯特，但被凯斯特勒给阻止了，说贝拉斯不让我出房间。为什么，我已决定不逃听你们的话了，难道那么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吗？
　　“你也看到了，贝拉斯现在正处理很重要的事，我没有机会见到他，所以……先喝了药在说吧。”凯斯特勒无奈的说道：“你已经近一个星期没喝药了，你的身体会不行的。”
　　是啊，这几个星期来，我睡觉的时间多过醒着的时间，脸色也很难看，也没有好好吃东西。我这样做只不过想让贝拉斯放我去看看他们而已，这也那么难吗？‘唔……’身体突然的疼痛。为什么，不是刚醒来没多久吗？怎么又痛了。难道……
　　“翎？怎么了……”凯斯特勒抱起我向床走去。“到床上躺着吧，那样……”
　　没等凯斯特勒说完，我便说道：“不……不用……了。”我疼的满头是汗，语不成调的说着。“带……带我……去控制……室。”
　　“你想干什么，不要胡闹，你现在的脸色谁看了都会吓死的。”听的出来凯斯特勒很生气。
　　“求求……你。”我拉着凯斯特勒的衣领，坚持的说道。
　　“好……好吧，但你不要胡来。”凯斯特勒说着，抱着我便向控制室走去。
　　呵，我不保证我不会乱来。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潜意识告诉我，我想在最后帮贝拉斯。来到控制室，凯斯特勒把我放在了台子上，我求他给我打了药。其实打不打都一样了，如此弱的身体与电脑的连接是轻而一举的事。
　　“克雷莉拉吗？”我在脑海中飞速穿梭的资料流程里有一股红色的资料开始流动。
　　“是的，主人。”电脑冰冷的语言回答道。
　　“根据契约的内容，我想向你下达我最后一个命令。我……希望你启动最高自我保护、毁灭程式。”
　　“启动自我保护、毁灭程式？这样契约者的多半大脑‘细胞’会留在电脑内的。翎，你这样等于自杀。”
　　“我快死了。你的程式没人可以控制，这样做对你对赫菲拉家都好。”我不带感情的说着。
　　“知道了，主人，契约成立，那……期限？”
　　“期限？那就一个星球的经历吧。”
　　‘啪’的清脆的一声，是打巴掌的声音，我的注意力移到那声音的上面。“为什么让他这样做？”是——贝拉斯的声音，听的出他很生气。
　　“阁下，契约改了。天呐，翎少爷多半的‘细胞’和克雷莉拉同步了。阁下，翎少爷会……”这人没有说下去。
　　“会怎么样？”贝拉斯很着急的问道。
　　“会……死。”那人打颤的说道。
　　对，我会死，而且很快。连接电脑的线从我的身体中流了出来。我吃力的微张开眼睛，是贝拉斯，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他有多担心，我对着他微笑，虽然我知道我脸色很那看。“放心，现在没有我，你还是最强大的。”
　　他让所有的人都下去，只留下了凯斯特勒。贝拉斯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滴答’一点水滴在了我的脸上，好热，我抬起头，惊讶，是眼泪，是贝拉斯的泪。我仍微笑着，吃力的抬起手，慢慢擦去他的泪。“贝拉斯不要哭，请你可不可以在我死前，让我再看看我父亲和凯特。”
　　“你父亲他……”凯斯特勒说道，但被贝拉斯的眼神给打断了。
　　“我父亲怎么了，啊？”我忙问贝拉斯。
　　“他……死了。”他说话时很平静，平静到我怀疑他是不是骗我的。
　　为什么，这不是真的。难道凯斯特勒说贝拉斯有重要的事处理就是这件吗？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们。呵，我真是个白痴，以为凯斯特勒的几句话，就以为贝拉斯真的可以实现他的诺言，还以为之前的他又回来了。我居然为了一个杀我父亲的人而死。
　　“翎，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无时不刻的思考，你不是不爱我，而是不能爱，对吗？你我的立场不同啊。”
　　我的眼眶酸涩了起来，忽然觉得即使就这样死掉都无所谓了。呵，爱不是独占欲，不是给对方伤害，但太迟了，你已经伤的我好深好深。‘唔……’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好多好多。
　　“翎……？”贝拉斯忙把我放平，叫凯斯特勒给我看看。但就在那短短的瞬间，我开口轻声说道：“贝拉斯，我喜欢你。真的……”
　　我没有说完就段了气。这是命运的捉弄，从偶然的相遇到现在的痛苦离别，我们从一开始就以走上了不归路。
　　思绪又回来了，看着床上的人。贝拉斯……我知道不久的将来，银河系也会卷进现在这场空前的决定宇宙霸者的战役，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停下向前的步伐。所以……“贝拉斯，不要因为我让寂寞笼罩你的心，不要因为我让孤独占据你的思绪，不要因为我将幸福拒之门外，我在你身边，以生命的名义永远支持你信任你。”
　　贝拉斯，我站起身，低下身子轻轻抚过他的唇，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带着你所有的爱消失在这个世界，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