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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温馨 ...

  •   扶兰的紧张,让易灵殊无奈地笑,拉着他坐下:“我就那么不堪,作践自己的夫侍,刻薄他的生父?你不用在我面前那么小心,不用刻意讨好,明白么?我喜爱的,是那个灯节遇到的男子,是那个敢问我要书画的人。从来都没变过。其实,我认识你以后准备去提亲,没想到你家就把庚帖送来了,我才答应的。”扶兰看着他,水光润泽的眼睛闪闪发亮:“我真的,可以再全心相信你?”“你傻呀!你明知道该讨好我,却做不到,觉得委屈,就因为是对我有真心感情。”“你知道还戏弄我!”“冤枉啊,那天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浪漫的洞房夜,没想到成了惊吓,我也很郁闷的。”扶兰笑了,如春花初绽。易灵殊看看扶兰的眼睛,吻了上去,耳边传来易灵殊的低语:“别怕,我会对你好。”
      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怕,就不疼了。记得以后私下里,叫我灵殊。”“叫您的名字?下侍,下侍。”扶兰从痛楚中清醒过来。只有最受尊重和宠爱的正夫,才有私下里叫妻主名字的待遇。他,不过侧夫,怎么能......“别再自称下侍了,你是扶兰,我心爱的人。记得,叫灵殊,扶兰,扶兰......”

      大清早的,洛霞急冲冲来找易灵殊——出行的事还有不少没做好准备呢。刚到居所院外,准备进去的时候,就被人拦下了:“不懂礼数的家伙,乱闯什么!”洛霞一看那人就有气,不是上次用鞋底拍她的小子吗!洛霞冷哼一声:“让开小子!我要见小姐。”乐语傲气的一扬头,挺着胸站在门口,脆生生的道:“就是不许!现在侧夫人还没起呢!”洛霞虽然油嘴滑舌,也不过和小侍人们逗趣儿,其实还是童女身,更兼粗枝大叶的,根本没想到为什么侧夫人没起就不能见小姐,见乐语挡着就不耐烦了:“快让开,我可没空和你蘑菇。不计较你上次打人就偷着乐吧,还来挡我?”乐语虽是侍人,可聪明伶俐从不吃亏的,被蔑视了就不依了:“就不让!你个无知的粗人!”
      洛霞一抽嘴角,什么,说她无知!还粗人?她也念过书的好不好!她一抬手:“让不让,我打你了!”乐语一翻白眼,赠送她一个大大卫生球。洛霞一手打下,乐语闭眼一缩脖子,半天没动静,再睁眼,看洛霞又急又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洛霞那个无奈,又不能真打,还被嘲笑。干脆戳了洛语胸口几下,问他“让不让?让不让?你个小钢炮!”乐语被戳楞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戳完了才醒过神,自己竟然被人轻薄了,这个人还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气的直哆嗦,眼泪都迸出来。他一个清白男儿,竟被人随便摸了好几下!(是戳了几下,你也有点夸大)洛霞看他样子,不像是高兴(废话,被袭胸了那是气愤),有点过意不去了。她爱说话玩闹,人却不坏,看乐语这样,立刻停止了叫嚣,难得地扭捏了起来,这个小钢炮,不是最刁蛮的,怎么突然哭了?好像自己欺负他了一样。这样想着,洛霞莫名地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乐语转身带着哭腔说:“你去你去,小姐和侧夫人一起,你不怕被骂就去!”说着腾腾腾向里跑。
      洛霞楞了一下,明白了乐语的话,也尴尬了起来,又觉得对不起乐语了。她犹疑一下,追了上去,难得好声好气地哄人:“那个,小钢炮,你别哭,我......”还没说完,乐语猛的回身,两人差点儿撞到一起,眼睛冒火地吼道:“你叫谁小钢炮?”洛霞一噎,乐语恨恨转身又走。洛霞咽了怨气,又跟上道:“我错了,别生气。你也别那么小心眼,大不了让你戳回来,好吧小子?”还轻薄他!乐语不说话,回身扔出个东西,正是准备装香料的空木盒,直砸洛霞头顶。洛霞一挥手,盒子又飞回去,砸回到了乐语。
      乐语哎哟一声,捂住后脑,转头瞪着洛霞。眼泪转啊转,终于掉下来了。洛霞悲催了,她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本能,谁甩来的暗器就原打回去。可确实打着小钢炮了,那小子虽可恶,不过好像也不禁打,一下就哭了?洛霞挠挠头,真不知该怎么办,自己只有一身力气,要不干脆替他干点活?于是道:“对不起,谁让你打我。”看乐语又瞪起了眼睛,急忙道:“你要干什么重活不,我帮你做了,就别生气了。”乐语眼泪回去了,眼睛忽一转,问道:“真的,什么都肯干?”洛霞随便点点头:“嗯,你就说吧。”乐语道:“没什么,就是劈点柴。”
      洛霞更不在乎了,就跟着乐语出了院,曲曲折折地到了柴房,乐语担心她劈柴弄脏外衣,洛霞就脱了搭在树叉上。一进了柴房,走到里头柴堆找斧头,就听到门哐一下关了。洛霞感到不妙,冲到门旁一推,果然被栓的死死的,于是大声喊道:“小钢炮,你干什么!快开门!”乐语笑嘻嘻取了她外衣道:“你好好凉快一会儿吧。等有人路过再出来,啊?”洛霞咬牙道:“小钢炮你敢!快放我出去!”乐语哼道:“就冲你小钢炮的叫也不放。谁让你笨,我们内侍怎么可能劈柴,这儿是备柴库,小柴房的柴用完了才有人来拿,旁边又偏僻,你就好好生受吧!”说完,在洛霞的怒吼声中悠闲地走了,将外衣送给了府外的流□□。
      没有斧子,可怜的洛霞奋战了半天,才把结实地厚木门捣松了,正遇到来取柴火的侍人。侍人们一开门,看到个没穿外衣满面狰狞的家伙,立刻吓的大喊大叫,引来护院围住了柴房。洛霞解释半天亮了侍卫令牌才脱身。洛霞那个恨哪,她发誓,有机会绝不放过那个可恶的小钢炮,一定打的他哭爹喊娘!不,打他估计小姐不会同意,那也关到黑房子里冻上一阵子,看他求饶不求饶!
      易灵殊不知道洛霞的悲催境地,她和扶兰享受清早的美好时光。确切地说,是她享受扶兰的美好时光,因为扶兰醒来后,脸羞的通红,根本不敢看身上的暧昧痕迹。然后更是发现,昨夜里激情后,因为过于激动,最后软倒睡在了妻主怀里,此时才发现根本没着里衣,只好手忙脚乱地紧紧裹着被子。天啊,扶兰耳朵都红了,这,这算不算犯了,那个淫戒?《男训》上写的明白,行妻夫之礼是为了繁衍后代,好诞育子嗣,接续妻家香火,万不可沉溺其中,欢好时也应谨守礼仪,不得发出淫辞秽语,不得主动求床第之欢,以服侍满足妻主为宜。而且按规矩,同房后应该向妻主问安道谢,再不适也要伺候妻主清洗,而自己呢?连侍人都没叫进来服侍妻主,就这么大模大样的睡着了,一觉到了大天亮,身上还光着!她,她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守规矩?想到这,扶兰有点害怕,本来通红的脸开始发白了。
      他正想鼓足勇气看看Y的脸色,只觉一双手臂隔着被子牢牢地搂住了他,含笑的声音问:“想什么?”扶兰从那双手臂中感到了安全可靠,心里就莫名地暖起来,他仍旧不敢抬头,低声道:“妻主晨安。请妻主恕下侍打理一下再为妻主更衣。”嘴上断断续续的,手仍然紧紧揪着被子。易灵殊笑了起来,问他:“怎么又叫错了?”这时屋外有人问:“小姐,侧夫人可起身了?”扶兰知道此时侍人们等着进来伺候梳洗,着急了,赶紧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易灵殊。这样害羞的扶兰,是易灵殊没有见过的。她只觉腹下又有了感觉,禁不住将扶兰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搂在怀里。扶兰一惊,想再缩回去,怎么可能强过易灵殊的力气,加上浑身乏力,下身更有古怪的些微刺痛,只好软在她的肩上,低声求道:“妻主,清晨该去给长辈问安的,求妻主……”看到易灵殊含笑看着他。又出丑了!扶兰羞的连脖子都红了。易灵殊不再逗他,拿过里衣递给扶兰,自己也匆匆套上了衣服,唤了侍人进来。菊香随着众人一同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里的动静,就知道扶兰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郎,待到收了元帕,喜的嘴角高翘: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被休,以后自己也有出头的机会了。清洛就在他身边,看他眉眼表情最清楚,微微的皱了眉头,再不动声色地接过元帕收去了。
      一直到请安完毕,扶兰的红晕都散不净,玉面生得三分春色,天生的优雅体态,又惊艳了一干侍人。回了房,扶兰主动给易灵殊上了茶,就站旁边听吩咐。易灵殊笑了,这个扶兰,即使做着低眉顺眼的动作,那清雅风华硬是遮掩不住,就是一递茶,一侧头的普通举动都是行云流水般的好看。扶兰听得她笑,不安起来,以为是什么做的不好。易灵殊携了他手,扶兰没有反抗,心里却一紧:大白天不避人戏闹,这样的夫侍会让下人轻视,也会被长辈训斥。但是,现在又不敢再有推拒,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情安详。可预料中的亵玩并没有来,易灵殊让他坐在圆凳上,温言道:“在家里尽可随意些,不用过于守规矩。乏了累了,就自己歇着,有了为难的事,大可来找我。你是我的夫,要相信我。”扶兰听着这话,真如暖流从心底流过。
      扶兰看着易灵殊的眼睛,紫晶的眸色变的晶莹浅亮,仿佛注入了光,真挚而美好,扶兰的心彻底放下来了。是的,扶兰多次犹疑过,到底是相信那个送灯的女子还是市井的传言,害怕一个错误就万劫不复。可是,从回门那天易灵殊出现后,扶兰已经慢慢放开了心房,确实如她所言,如果自己不是对她有情,就不会不去讨好她,全因为情之一字,才不愿做违心的事。昨夜那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初夜,已经让他回不了头,现在还犹疑什么呢?比起旁人,相信自己的妻主,即使真的会受到伤害,也比始终封闭自己的心强。扶兰也微微笑了,带着轻松和信任,甚至忘了将手从易灵殊的手中抽回来,两个人就这样执手相视而笑,清淡而绵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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