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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古代求职难 ...

  •   夕阳西照,可照在身上依旧暖洋洋的,我依在门沿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村民不知疲倦的来回搬弄着粟米,我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炎姑娘,马车准备好了,可是要这会就上路?”邢村长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冲正在忙活的邢大娘喊:“大娘,我要走了。”
      邢大娘抬起因为干活儿泛着红晕的脸,走过来擦了擦汗,拉起我的手感激道:“炎姑娘,要不是你,咱们也不会这么……”说话间,竟然开始哽咽。
      我拍了拍她的手,咧着嘴笑,“大娘,粮食乃民之根本,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看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安慰完大娘,我跳上马车,冲邢大娘挥了挥手,“我走了,得空的时候再来看你。”说罢,白仲长便催动马车。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马车停了下来,我立刻来了精神,掀开车帘,看见一天不见的家门,竟然是那么的亲切,可一想到炎老爹可能正等着我,我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垂头丧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跳下马车,抬头挺胸的站在门前,愣是没有勇气去叩门。
      白仲长看我站在门口不进去,咳嗽了一声,“炎丫头,怕了吗?要不然我去和你爹解释清楚。”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本姑娘做事自会担当。”
      白仲长哈哈一笑,夸奖道:“好!我的赤翼令没有白送与你这丫头。白某云游四海,炎丫头要是有事要帮忙,只要发出赤翼令,就会有人来找你。”
      原来那块黑乎乎的牌子还有这功用。
      我转过头,边咧嘴笑边用左手比了个V字手势,“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白仲长抱拳,说了声“请”,就驾着马车直奔南边去了。

      我又转回去望着让我发愁的大门,就在我望眼欲穿的时候,大门哗的一下打开了,开门的人我再熟悉不过了,马房的小武,我前一阵天天去马房和惊云培养感情,所以认识了负责照顾马匹的小武,他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因我交了他几招对付顽劣马匹的窍门,他便和我逐渐熟络起来。
      小武开门看到我,随即一傻,豁然将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我当时就想如果小武其余的四个洞,比如鼻子和耳朵也有这功能,估计他会毫不吝啬的也将他们睁的大大。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就见他转身便往回跑,边跑还便大声嚷嚷:“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我抠了抠耳朵,这大半夜的鬼叫什么,纯属扰民,也不怕左邻右舍来投诉你制造噪音。我顺着噪音的产地,一路跟了过去。远远就看见大厅那边灯火通明,一堆人因听见小武的喊叫声而走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炎老爹。
      我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过,咬了咬牙迎了上去。刚叫了声爹,就被一个人拥进了怀里,柔软的触感和香香的让人安神的气息,一想就知道是炎老妈。
      她摸摸我这,摸摸我那,看我胳膊腿都还在,禁不住泣不成声:“悠儿没事,还好,不然我……”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抚着她的背,连连安慰道:“我好好的,不哭不哭。”炎老妈一直在担心我,我又惭愧又内疚。
      炎学昊走过来,在我额头弹了一记,我吃痛的扶上额头,瞪了他一眼,却看到炎雪晴担忧的表情,我冲她笑了笑,示意我没事,她急忙将脸撇向一边,快速的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我不由黯然,一大家子都在担忧我的安慰,我真不知说什么好,我吸吸鼻子,眼眶里有什么在打转。
      炎老爹心疼的搂了搂爱妻的肩膀,温柔的说:“你都担心一天了,快去歇着吧。”炎老妈点了点头,才一步三回头的和炎雪晴一起离去。
      眼看众人都已散去,我哗的一下跪在炎老爹面前,坚定地说:“爹爹,今天的事全是孩儿一人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爹爹不要找邢村长他们的麻烦。”与其最后被发现在骗人,还不如早点承认的好。
      我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只能看见炎老爹的腿在我前面走来走去,不一会儿他停在我的面前,沉稳的声音随即在我头顶想起:“悠儿,你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赞同。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心里一喜,他这么说,难不成不用受罚。还没等我高兴完,他话锋一转,严厉起来:“但是,你今天所做之事,岂是你一人就可以承担的。今天我以一斗四钱收购什么城镇的粟米,那么他日会不会另有他人如法炮制将家里的其他人劫走,你置家人的安慰于何地?”
      我羞愧的想哭,我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原来是我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我错了,爹爹处罚我吧。”
      “你先起来吧!罚,我自然是要罚的。”炎老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两个跟我来。”他转身向书房走去。
      我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向炎学皓,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我一起去。
      我赶紧站起来,小跑步的跟在他后面。
      进了书房,炎老爹已经坐在桌案后,正翻看一封信,我和炎学皓对看一眼,一起识相的站到桌案前等候他发话。静了一会,他将信随手扔在桌子上,“你们看看吧。”
      炎学皓闻言,拿起信看了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我赶忙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封告密信,大意是说:我们炎家米号恶意垄断市场,意图不轨,已经有人欲要上表朝廷,以证其实。
      我哼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虽然处在最低阶级,可是确是最有钱的,贵族阶级通常不是盘剥商人的利润,就是打压、抑制其的发展,所以商人总是竭力巴结权贵,以求自身的发展能够长远。依我看来看来炎家和皇帝所结的亲事,让一些意图不轨的人嫉妒了。
      炎学皓放下信,神色凝重,“这信,蹊跷得很哪。我前一阵子刚听闻圣上有意减少赋税。”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信,接着道:“现在来了这封信,大有挑拨离间之意。”
      炎老爹点了点头,同意炎学皓的说法。
      “这信偏偏是在我们去城外处理事情,小悠被绑之时出现,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不免叫人起疑。”炎学皓转头看向我,顿了顿,说:“而且和平镇里的事,我和爹您一知道就赶去处理,可是他们却绑了小妹,这中间分明有人挑唆。”
      我一惊,赶忙将我从邢村长那听说的告诉炎老爹:“爹爹,那邢村长和我说过,他前一阵去过炎记米行,伙计告诉邢村长收购可以,但要一石一钱才收,结果事后又有人告诉他们说那个洛城来收购粟米的姓陶的和您是一伙的,目的就是压低米价,好低价收购。所以邢村长一时没了主意才起了绑架的念头。”
      炎老爹听完我说的,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思诌道:“这就更说明这其中大有问题。学皓,你明天起再去那个镇子查探,看能找出线索,我倒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大做文章。”
      炎学皓应了一声,“我明天即刻去办。”
      炎老爹停了手中动作,对着我说:“悠儿,你从明天起停半年支出,以儆效尤,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胡来。”
      我闻言,脸顿时垮了下来,半年那,我一下从资产阶级沦为贫下中农,叹了口气,我认命道:“孩儿谨尊爹爹教诲。”
      炎老爹摆了摆手,“好了,天也晚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我和炎学皓行了个礼,就一起退了出来。
      炎学皓出了书房,就要陪着我回房,我瞥了他一眼,看似随意的问道:“大哥,爹爹停了我半年支出,是不是连夜宵也停了?”
      他一听,轻笑道:“你这馋嘴猴,哪能停了你的吃食?是不是饿了?”见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就拉着我转了方向往厨房走去。
      我和他拿了一盘云泥枣糕,便坐在院子中吃了起来,我心满意足的吃饱后,慢悠悠的问:“大哥,以往我一月的支出是多少?”
      炎学皓想了想,说:“不算做衣服的开支,只能在账房支出不超出一百两银子。”
      我咋舌,一百两银子,这可是赶上朝廷从三品的俸禄了。不行,我可是自食其力的人,他停了我的钱,怎么可能难住我。
      我还不信了,我一个新世纪的人才,懂那么多的文化知识,还在这发挥不出余热了?明天起我就去找工作,可我的专业是美术,我也不是什么名家,画出的画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这专业在这个时代估计是没什么用了。
      对了,咱的兴趣爱好可广泛的很呐,我还记得老头子最爱吃我做的菜了,好嘞!有了目标,我从明天起就打马扬鞭奔前程了,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越想越带劲,但我还得养足精神去应战,“大哥,我去歇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起有的你忙了。”
      炎学皓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塞到我的手里,疼爱地说:“这银票你先拿着,不够了再告诉大哥。”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竟然把他一个月的支出拿来支援我,真是太仗义了,我眼眶一热:“大哥,我不能要。”遂将银票又塞回他的手里,狡黠一笑:“我会自食其力的,你不用担心。”
      他拍了拍我的头,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小丫头长进了,也好,就当是锻炼锻炼。好,快去睡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养精蓄锐去也。

      阳光和煦明媚,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飘荡着隐隐的槐花香,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平安富足的表情,到处都是充满活力的叫卖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就是我此时此刻灰暗无比的心情,我是沮丧的可以去撞豆腐自杀了。
      本来今早我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出门的,那感觉简直和我在现代第一次应聘工作时有的一拼。我一早想好了,就直接奔盛京最繁华的开圣街去了。
      抬眼就瞧见一家名叫“相悦楼”的酒楼就往里走,我说找掌柜的,店小二见我气势凌人,不敢怠慢,忙将我带向二楼雅间,等我向掌柜说明来意,那掌柜瞪着他昏花的老眼,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这小庙可容不下炎家二小姐这尊大佛,炎二小姐你就别给我这添乱了。我要是让你在这当了厨子,于理不合啊!就算炎老爷不说什么,可您……您不还是风爵爷……虽然还未过门,但老夫可不想提前就关门大吉。炎小姐您还是回府上吧。”
      掌柜说完还让店小二给我泡了壶茶,但任我磨破嘴皮子,也不再搭理我了。
      我他态度如此坚决,心想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开圣街还分东西南北四条街,就酒楼也不少于百家,我还就不行了,咱直接奔下一家去也。
      结果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都如出一辙,我心里一阵难过,怎么就没一个有慧眼的?家里有钱就不能出来工作了,那又不是我的钱,还有那该死的风亦尘,他也要付一半的责任。
      我咒骂了两声,也没了办法,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巷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我顺着味道,来到一家小酒肆。门边上立着块牌子,写着:听湘小谢。
      我走了进去,侧头看了看,这酒肆不是很大,但是胜在古朴清净。
      忙活了一大早却没有一点收获,我也累得跟骡子似地,看这还挺有特色,不如就在此歇息片刻好了。
      我找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下,问店小二:“有什么喝的?”
      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笑呵呵的说:“咱们听湘小谢最出名的就是酒了,别看没几个人,可好多达官贵人都是咱这的常客。”
      大白天的喝酒?算了,我可没忘记和风亦尘约好的事情。不过,刚才我一进门就看到这后院像是种了棵桃树,而且这酒香也带了一丝桃香,莫非……我静静坐在凳子上不动声色,“你这店里的酒可是以桃花酿造的?”
      店小二一听,以为我是行家,便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位姑娘,我们这店里的镇店之宝的确是桃花酿。不是我吹牛,我们店的桃花酿在盛京里可是没有第二家能酿出来的……”
      “亮子,又在这胡说,这位姑娘,你可不要见怪啊。”一个声音适时的制止了店小二的絮叨。
      我侧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却是个风韵尤存的美妇人,见她款款向我走来,我灵机一动,问道:“这位姐姐,如果说桃花酿是你这镇店之宝的话,那我也有一个由桃花而来的拿手好菜,姐姐可想试试?”哼哼,在这封建的古代社会,只能改变方法,这招欲擒故纵我也会,就看你上不上钩了!
      美妇人巧笑嫣然,坐在我旁边,“姐姐我看你讨喜,妹妹有什么不妨直说,看姐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尴尬的笑笑,没想到古人的智商和情商结合的也蛮好的,是我小瞧了,“小妹纪醇,姐姐如何称呼?”
      美妇回答:“岳凤来。”
      我接着说:“凤来姐姐,实不相瞒,小妹最近有些麻烦,手头紧,需要找份差事,可是从早上开始就四处碰壁,不想走到这里,就被姐姐这香醇美酒给勾来了,我看姐姐也不是俗人,所以想说能否在姐姐这里谋份差事。”一面实话实说,一面给你带个高帽子。
      岳凤来呵的一笑,“原来是这样,那妹妹可会些什么?”
      我急不可耐:“我会做各式菜肴,还都是这里不曾有的。”我顿了顿,说:“姐姐这里以桃花为主,我可以佐之以药膳,相得益彰。”
      “说得好不如拿出真本事,我就考你个最简单的,就拿桃花煮个粥吧。”岳凤来指了指后边的门,“厨房在那边,你去吧。”
      我即刻站起来,自信的保证道:“姐姐你就瞧好吧。”说着就像厨房走去。
      后堂的果真有棵桃树,厨房的陈设也极其简单,想来这间酒肆是以卖酒为主。
      我一个人在在国外生活了五六年,别说熬粥,除了法式大餐,我什么都能给你整出来。翻了半天瓶瓶罐罐,找到了装花生和桃花的罐子,你要桃花粥,我就给你来一碗,保准让你的胃都抖三抖。
      看着她将我撒在粥上的花生米慢慢搅拌开来,舀起一勺吹了吹气,才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开来,我就像一个等着老师赞赏的孩子般站在一边,她将粥咽下去后,慢慢抬起头,“明天开始一月五两银子,堂里的吃食由你负责。”
      呀!这么说她是雇佣我了,我高兴的跳了起来,拉起岳凤来得手,“谢谢凤来姐,你真是我的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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