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轩辕冥歌

11、林中狩猎，白狼天灵

　　后宫落雨斋，紫萱一手托腮无声的望着落日，嫣红如血，美得让人心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轻声念出这句诗，淡淡的忧伤笼罩着她的双眸。

　　那天，秦世仇终究放过了她和叶素雨，不过是在她被打的昏迷过去之后，悲伤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自己还是太无能。

　　一双冰凉的手在她腰间霸道地收紧，随即一声淡漠的问话传来，“你没看到我来么。”

　　紫萱诧异的回过头，那双无论颜色还是温度都如极冰一样的眼眸，冷冷地打量着她，她不由得一抖，颤声说，“现在天色尚早，紫雨没想到城主会来。”

　　“尚早？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说夕阳无限好。”秦世仇轻哼了一声，冷漠地看着怀中不安扭动的人，澄澈的双眼，微红的脸颊，她还真是单纯的小女孩，轻轻勾起嘴角，惩罚她再容易不过，她的弱点太多。恶劣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他不只要这个女孩的身体沉沦，他还要她的心灵，和灵魂一起沉沦，让她真正的放弃自尊，成为他的宠物。

　　紫萱低下头，什么都不敢再说，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从他怀中脱出。

　　秦世仇俯下头，在她耳边说道，“今天帝江城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刺杀我，一行五十个，你说怎么办？”

　　紫萱一惊，猛地抬起头，拉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你，城主，求你放了他们吧。”

　　“放过他们？”秦世仇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充满乞求的泪眼，唇角绽放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上次你为了帝江城的俘虏跪了一天一夜，这次想用什么方法和我交换？”

　　“我，我。”紫萱顿时心急如焚，可是，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用哀伤的目光望着他，希望他能大发慈悲。

　　“这样吧，你要是还能让我向上次一样开心，我就放了他们，怎么样？”秦世仇磨挲着她如雪的脖颈，满眼皆是难掩的戏弄。

　　“我可以的。”紫萱点头，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子民，她的确什么都可以。

　　秦世仇冷笑着，冰凉的吻不带任何感情的落在她雪白的脸颊和脖子上，唇齿间品尝着她细腻的肌肤和独特的味道。你可以的？我就看看你能做到哪个地步。

　　他在她耳边命令道，“先把衣服脱了。”

　　紫萱全身一震，颤抖着看着那个闭起眼睛似乎很惬意的男人，紧紧咬着嘴唇，强忍心头的羞涩与委屈，顺从的解开衣带，缓缓剥落蔽体的衣衫，温热的泪在眼眶中忍到冰凉，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突然落在脖颈间的液体让秦世仇一阵不快，抬起头，看到那个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眸间掩藏着深深的委屈与不甘，可她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每个女人被迫在敌人面前屈服，想必都是这个表情吧。秦世仇冰蓝的眼眸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和哀。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姐姐……”磨挲着面前这个女孩瘦弱的肩膀，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姐姐，美丽的姐姐，正值花季，为了守护幼小的他和哥哥，落入敌人之手，想必……

　　肩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紫萱吸了一口凉气，无力的推着秦世仇正在掐入她肩膀的右手，“疼。”

　　那一声轻呼让秦世仇骤然清醒，嘴角的笑却愈发的阴冷慑人，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疼，当年你们帝江城毁我城池，屠杀全城百姓，虐杀我全家一百多口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会不会疼。

　　右手狠狠一甩，将那个瘦弱的女孩推倒在地上，目光杀意毕现，俯下身，怀着深深的恨意，一口咬上她的肩膀，狠狠地撕咬。

　　“城主，你放开我。”噬骨的疼痛让紫萱大喊起来，那个男人，像野兽一样，猛力地咬着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全身颤抖。

　　哀求有用的话，当年我的家族会全部被杀么，叶紫雨，你该承受这种痛苦，你要为你的家族赎罪，你没资格求我。他目光狠厉，尖利的牙齿深深嵌入她细嫩的肩膀，用力一撕，嘴边一轻，她肩上被咬出一个酒杯大的伤口，像是完美瓷器缺了一角，而那一角，在他口中。

　　剧烈的疼痛让紫萱几乎全身抽搐，浑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剧痛让她双眼模糊，看不清秦世仇的样子。

　　他嘴角向下滴着血，当然不是他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极了地狱恶鬼。咸腥的气味蔓延在整个口腔中，怒意汹涌的心渐渐平复。望着地下的人，狠狠的嚼碎那一块生肉，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你们看到了么，我实践了我的诺言，食仇人之肉，饮仇人之血，他们在我手里生不如死，是不是这样你们就瞑目了。

　　紫萱满脸都是恐惧，颤抖地向后缩去，他还是人么，简直就是个恶鬼。不断涌出鲜血的肩膀痛的麻木，参差不齐的伤口触目惊心。

　　“叶紫雨，明天来陪我狩猎。”秦世仇扬起沾满鲜血的嘴角，狰狞的笑容让紫萱毛骨悚然。
　　就在他即将离去的时候，紫萱发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城主，请你，不要这样……”
　　“不这样？”秦世仇冷冷地一笑，“不这样能怎样？”他和她之间，除了憎恨，什么也没有！
　　“我想留在你身边。”紫萱低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安和淡淡的羞涩，她想留在他身边啊，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啊……
　　“原因呢？”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戏啊……秦世仇不屑地嗤笑，仍然没有回头。
　　“我，我，”紫萱的肩膀，已经痛的脱力，但是她因痛而惨白的脸颊，突然泛起了一丝红霞，她咬咬唇，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对他冷漠的背影低喃了一句，“我喜欢你。”
　　十分柔弱的声音，似乎听得出那么一点诚意和哀求，可惜这样羞涩地告白，却不能打动秦世仇那颗心，喜欢？这个女人，还真是稀奇啊，她居然说喜欢他？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了。难道这是帝江城的人教她的俘获男人心的招数？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回以轻蔑的笑容。
　　“叶紫雨，你知道吗？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说完他竟然真的笑了起来，的确很好笑，爱上杀父仇人之子，她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笑地笑话的。
　　我不是叶紫雨啊……紫萱咬唇，没有说那句她想对他说的话，心，被他的笑声震得生疼，可她能做的，只是强行把屈辱的眼泪忍在心头，为什么他的背影明明近在眼前，可她却觉得，远在天边。那绝情的样子，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将绝望和痛苦深深地烙进她的灵魂深处。

　　“不识君终生误，识君误终生。”她喃喃自语。

　　次日清晨，狩猎的队伍已经整齐的列队，等待着秦世仇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

　　秦世仇换上一件戎装，黑蓝的长发用绸带束起，背着箭筒，手执精美的弯弓，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睛。当他看到紫萱被侍女带过来时，嘴角牵起，露出一个难以看透的笑容。

　　他骑在一头纯黑色的马匹上，这是他收服的最烈的马，山路马王墨风，他居高临下地向紫萱伸手。“上来。”

　　“是。”紫萱习惯性的伸出右手，随即撕裂的痛苦让她迅速渗出冷汗，犹豫了一下，她换了左手。

　　秦世仇的眸子停留在她右肩上，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所有人都理解不了的情愫。

　　紫萱被他拉上了马，墨风扬开四蹄向前奔跑。她紧紧地抓着马鬃，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秦世仇的有力的手臂穿过紫萱的腰肢，稳稳地掌控着缰绳，他喜欢这种稳操胜券的感觉。紫萱的发，迎风扬起，一股空灵的幽香沁入心脾，这不是胭脂的味道，而是她本身的体香，少女特有的清香，闻起来心旷神怡。是什么香味呢？好像是栀子花……

　　狩猎场，紫萱看到那几十个被缚的人，心中没来由的恐慌，看着秦世仇，她颤抖的问，

　　“你要我来做什么？”

　　“自然是看我狩猎。”秦世仇刀刻的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猎人。”

　　“你！”紫萱睁大了如麝鹿一般的清澈的双眸，满眼恐惧，这个男人，前几天逼她杀人，难道今天要逼她看杀人吗？她痛心的留下泪水，满眼哀恸地看着他，“你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得到什么呢。”

　　“我做事没有理由，我高兴就行了。”看着紫萱那样痛苦的样子，秦世仇的双眼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折磨仇人的女儿，开心之极。

　　“你太残忍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也是人啊，。”紫萱全身颤抖，肩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淡淡的血腥味有些刺鼻，但是她还是用手抓住秦世仇的手，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我残忍？我才杀了几个人啊。”秦世仇冷笑一声，“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残忍，何必大惊小怪。”

　　“你这个恶魔，你简直，简直不是人！”紫萱面色晦暗，紧盯他的双眸中含着深深的绝望和痛苦。

　　“你又骂我？”秦世仇的瞳仁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语气森冷，薄怒让他的双眼笼罩了一层阴霾，“好，你今天骂我是恶魔，我就做些恶魔的事情给你看，你能奈我何？”

　　紫萱紧紧咬住嘴唇，冰凉的泪水没有停止掉落的趋势，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比恶魔还可怕，根本就没有人性，求他，除了自取其辱，什么也换不到。她跳下马，肩上的伤口因为过大的动作而裂开，血慢慢从衣物中渗出，她在走向那些人。

　　立刻有人拦住紫萱，询问者秦世仇的意思。

　　秦世仇抬眸，微微点头，示意侍卫退下。他真的十分期待，这个女孩的表现

　　紫萱痛苦而愧疚地看着那些被缚的人，轻声说，“帝江城的壮士，我，我对不起你们。”

　　其中一个人认出了紫萱，轻声地唤道，“公主……”

　　紫萱点头，一颗心被紧紧勒住，几乎透不过气来。此刻身为公主的她实在是太无能了，竟然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子民被杀。

　　“来人，”秦世仇冷喝一声，立刻有几名侍卫单膝跪地，听候他的吩咐，“将这些人给我驱赶到树林里。”

　　“是！”几名侍卫飞快地把所有人都带到前方的树林中，那里本是狩猎动物的地方，今天，却要狩猎人类。

　　秦世仇今天并没有带易远兮来，因为他不想好兄弟看到这一幕。他看着紫萱悲伤之极的面孔，心底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大家听着，谁猎的最多，重重有赏！”

　　身后的将士们听了秦世仇的话，全部都骑马奔入树林中，追赶那些逃跑的人，一个个眉宇间皆是兴奋。

　　“还不上来。”秦世仇骑着墨风，一把将紫萱提起来，看到她肩上的血迹，略一皱眉，随即策马而去。

　　秦世仇手握长弓，搭上一支闪动寒光的箭，眯起的双眸透出无边的压抑。

　　“不，求你，求你不要杀他们，他们都是人啊。”紫萱紧紧拉住他的衣襟，乞求地看着他，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地跳动着。

　　秦世仇不语，盯准一处，骤然松手，弓弦发出“嘣”的一声，箭已离弦，破空而去，准确的穿透一个人的后心，血肉飞溅。

　　“不！”紫萱痛苦的咬住唇，这个男人，为何要这样残忍，就算他残忍，他为什么又要让她看到这一幕。

　　“你最好安静点，否则我现在要杀的人，就不止这四十个了。”秦世仇邪佞的笑容恍如地狱修罗，四十个，怎么够，他还留了十个要给她一个惊喜。

　　紫萱紧紧咬住嘴唇，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低垂着眸子，不愿在看到这个男人手上的动作，不愿意在看到他残害自己的子民。

　　每一次惨叫声响起，就像一把刀子在切割紫萱的心，她忍不住去看秦世仇，他面上勾着浅浅的笑容，若是在平时，他该是多么迷人的一个男人，可是，此刻他却是最令她恐惧的魔鬼，脸上带着那样如沐春风的笑容，却在谈笑间取人性命，这样漫不经心的杀着人，似乎理所当然。她心痛于他杀人，她更心痛于他杀了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要再杀了，我求你了！”紫萱死死地拉住他正在拿箭的手，拼命地哀求着

　　秦世仇眯起双眸，骇人的冰冷几乎能将一切冰封，“叶紫雨，你看够了，我还没玩够！”说完立刻拉开弓，“嗖”地一声，铁箭飞出，准确的穿透正在逃远的人的胸膛。他脸上的笑容没断过，可是却让任何人都感到畏惧和危险。

　　侍卫们都明白，城主很少笑，一旦露出这种邪魅的笑容，就是有人要倒霉的征兆。

　　紫萱无助地哭泣起来，捂住嘴唇，努力的压制着哭声，全身不住的发抖，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情恍惚的紫萱听见周围的人欢呼起来，再看看树林中，横陈着几十具尸体，紫萱狠狠的捏着纤细的手指，企图压抑自己的情绪。

　　“回王宫。”秦世仇不动声色的下令，拉了拉缰绳，让墨风转变方向，慢慢走出树林。看着怀中几乎虚脱的紫萱，他扬眉，露出一个充满快意的笑容，让仇人的女儿每天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真是大快他心。

　　双手抚着她不停发抖的瘦弱双肩，秦世仇一阵恍惚，她，真的该承受这样的痛苦么？她，临时被父亲不怀好意的寻回，送给他。她是不是，也很无辜？

　　猛地晃了晃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秦世仇冷冷勾起嘴角，他的家人何尝不无辜，有谁放过他们了，现在自己在这里可怜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回到王宫已经是午时三刻，太阳在高空无情的炙烤着大地，接连不断的蝉鸣和闷热的空气让人无比烦躁。

　　听竹林的亭子里，摆着各种女子喜欢的小点心，还有冰镇的葡萄，秦世仇勾着充满邪气的笑容，优雅地喝着杯中三月桃花酿成的酒，甘洌爽口，回味悠长。他看了看摆放在一旁的瑟，嘴角虽然含笑，可眼光恍若寒冰，哥哥极爱鼓瑟，在他手中，弹奏出的乐曲美妙悦耳，就像山涧的清泉，他也经常和姐姐琴瑟和谐，美丽的天籁之音曾是童年最美好的梦，可是如今……

　　经过早上那一幕的紫萱一直处于失魂状态，低着头，什么也吃不下。

　　酒过三巡，秦世仇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暗含着凛冽的寒意，看的周围的侍卫一个个不寒而栗。

　　“来人，把剩下那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带出来。”

　　秦世仇的声音仿佛一记炸雷，紫萱骤然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又要干什么？

　　那十个胆敢刺杀他的人被五花大绑地推进听竹林深处，在亭子里却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叶紫雨，我要让你看看不自量力的人是什么下场。”秦世仇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片阴沉的暗影，整个人都被阳光笼罩，可惜，还是散发着无比阴沉冷冽的气息。

　　“城主，你又要怎么样？”紫萱不禁抖了起来，他难道又要杀人吗？又要在她面前杀人？

　　秦世仇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所有的侍卫退下，将手指放到口中，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

　　十几团雪白的影缓缓从听竹林中浮现，紫萱看的不很真切，待到那些白影靠近了被俘的人后，扬起它们长长的嘴巴，仰天长号了一声。紫萱被惊出一声冷汗，她看到了，是狼，雪狼！

　　“城主，你，你……”紫萱颤抖着看着他，他竟然在宫里饲养了狼？他要让狼群吃掉那些人吗？

　　“天灵，这是我赐给你们的美餐，尽情享用吧。”秦世仇冲着一头正在看他的白狼朗声说道，嘴角噙着迷人的笑容

　　那头白狼似乎懂得了秦世仇的意思，仰头嘶嚎了一声。

　　紫萱紧紧抓着秦世仇的衣袖，却因为巨大的恐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世仇那俊美的面容此刻显得狰狞如鬼魅。

　　听竹林深处，响起了人们绝望的呼喊，还有狼群兴奋的呼嚎，撕裂皮肤的闷响虽然微弱，但是却灌满了紫萱的耳朵

　　“不，不！”她无助地抱着头，靠着身后的柱子拼命摇头。心头的恐惧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慢慢地将她卷入，淹没。

　　秦世仇勾起嘴角，说不出的阴冷，叶紫雨，痛苦么？害怕么？这些痛苦必须由你来承受这就是你骗我的下场！这就是你们帝江城欠我的！

　　紫萱抬起头，看着秦世仇一脸玩味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阵悲愤，含泪的黑瞳无声的质问，你为什么要用别人来折磨我，他们都是无辜的啊，她真的怕，她怕连累更多的人。

　　秦世仇俯下身，将紫萱从地上拉起来，迫使她看到白狼撕咬人身体的那血腥一幕。

　　原本十几只雪白的狼，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的鲜红，浓稠的鲜血溅在翠色的竹子上，说不出的诡异，血肉模糊的残肢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听竹林内，那些狼，贪婪地分食着鲜红的人肉，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尖锐的刺痛让紫萱再也忍不住，狼狈地伏在亭子旁边大吐特吐起来，早上就没吃饭，吐的全是酸水，空空的胃不停的抽搐，火烧一样难受。

　　秦世仇面色不惊地看着紫萱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样子，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玩味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