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爱意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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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在左离连续接我下班的第七天，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左老板，你突然天天接我下班，是不是怕我被人报复？”
想要查到我协同新娘策划了那场出轨秀不难。
“天天见到我不好吗？”左离答非所问。
我轻嗤一声。
哪怕他没有承认，我也断定事实就是如此。
左离于我而言，就像空气和水一样，无处不在，不可或缺。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我坚信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79 无理取闹的矫情鬼】
我并没有遭到任何报复，但左离的守护让我有些上瘾。
以至于某一日他有急事没能来接我下班，我为此冲他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好脾气地安抚我：“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来接你下班。”
我被气笑了，无理取闹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强人所难了？还天上下刀子，是不是下油锅你也愿意？”
左离轻轻地点头。
我更加气极。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闹什么，总之就是怎么看左离怎么不爽。
然后，接下来的三天我竟然一次都没见过左离。
呵，男人的嘴。
嘴上说着天上下刀子也会来接我下班，实际上人影都不见半个。
下一次的见面我变得冷冷淡淡的，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爱搭不理的，要不是看到他受伤的小狗表情，我的心也不会一下子就软了。
我原谅了他。
【80 答案就在我眼前】
很快便又到了一年一度的10月10日。
我和左离开车前往海城祭拜陆随和于洲。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于是我开口问：“为什么总是我开车？”
我也想体会一下坐副驾驶座的快乐。
可是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是那个开车的人。
左离沉默着，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半晌，他才喃喃道：“因为我相信你，方向盘交到你手里，我觉得很安心。”
我好心情地勾起嘴角。
左离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讨喜了。
到了地方后，我在墓地前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有些瘦削的男人正将一杯咖啡放在墓碑前，而体形较高大的那人站着，身姿挺拔。
“原来是你们。”我不动声色地走到他们身边，蓦地出声。
去年的今天，就在此地，我望着那两杯咖啡胡思乱想着陆随是不是背叛了我，有了别的男人，而今答案就在我眼前。
等等，两杯咖啡……
目之所及之处只有一杯美式，并没有于洲爱喝的意式咖啡。
而我面前墓碑上的照片依旧是笑着的、年轻的，只是上面的名字和黑白相片上的脸……
为什么是左离？
【81 你快醒过来】
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一阵风起，我紧紧地闭上双眼，手指几乎要陷进掌心里，我想叫醒自己。
可等我再睁开眼，照片上的人依旧是左离，墓碑上的名字也没有变化。
“江教练，好久不见！”明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困住我的巨大缥缈感顿时被驱散了几分。
我木然地盯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再说一个字。
明明左离方才还在我身边，一路上也一直坐在我的副驾驶座跟我有说有笑的，为什么一转眼他就变成了墓碑上的一张照片？
我一定是还在梦里。
江景同，你快醒过来。
【82 原来是你】
可是我并非在做梦，然而我还是不死心地问：“左……左离呢？”
我能感觉到我说话时嘴唇有些抖，需要用尽全力才能问出这个问题来。
明宜喃喃道：“左先生……”
“他跟我一起来的，他……”我有些说不下去了。
在左离的墓碑前说这种话，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明时终于开口了：“原来是你。”
我刚来时，说：“原来是你们。”
而现在，明时说：“原来是你。”
今天之前，我坚信左离永远不会离开我。
今天之后，生活教会我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83 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得知我是谁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明宜脸上的愧疚显而易见，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瞳孔震惊。
他说：“怪不得江教练不肯收我们为徒。”
原来我从未答应教他们拳击。
原来那日见过他们之后，我几乎每日活在幻想之中。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如果不是明时及时搀住我，我连站都站不稳。
“对不起，我替我们的父亲郑重地向你道歉。虽然这一句抱歉换不回什么，但我还是要说。”明时言辞恳切，“父亲入狱之后，我和明宜去见过左先生的父母，是伯母告诉我左先生喜欢喝咖啡。”
他在最后解开了一直盘亘在我心中的疑惑。
但这，都不重要了。
【84 他早就离开我了】
原来我的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
世界被我彻底颠倒，我爱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的人。
我爱的人不是于洲，也不是陆随，而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左离。
冰美式不是陆随最爱喝的，是左离。
夺走我初吻和初那什么的人，是左离。
被我醉酒强吻的人更不是陆随，而是左离。
被我大胆表白的人也不是陆随，而是左离。
上大学时与我一起往返闽市的人还是左离。
提醒我按时吃药的人从来就不是陆随，是左离。
从头到尾，我爱的人，一直是左离。
更可怕的是，我还爱上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陆随和于洲是我幻想出来的，就连后来的左离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原来于洲就是左离，陆随也是左离。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幻觉。
左离，早在那场车祸里彻底地离开了我。
【85 在幻象中永生】
回到闽市后，我看着老板有些恍惚。
老板是真实存在的，是我买来陪自己的，只不过被我幻想成是左离送我的。
失去爱人的痛苦像凌迟的酷刑，日日折磨着我。
只是左离从来不曾进入过我的梦境，我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怪他心狠，怪他不愿来梦里相见。
有时我希望我一直病着，这样左离就会在我的幻想中永生。
可是我再也没有出现过幻觉。
晴朗的午后，我抱着老板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束强烈的光照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在光里看见一个人影，而后那个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86 误会你想要上我】
我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去摸枕头边的手机。
七点五十分！
上午第一节是魔鬼教授的课，迟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我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临床的左离，嘴里念叨着：“左离，别睡了，迟到了！”
等我快速下床，在衣柜里寻找衣服时，才意识到左离似乎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我狐疑地爬上两级梯子，伸手一摸，才发现左离发烧了。
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心一慌，也顾不得换衣服，转而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先替他物理降温。
我从未照顾过病人，手忙脚乱之下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便想着爬到床上把人弄起来。
可左离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岂是我一个人能搞得定的？
我只好下楼，跑到药店买了退烧药。
谢天谢地，吃过药的左离慢慢退了烧，人也清醒了过来。
一定是昨晚我非要拉着他在学校的情人坡上看月亮，更深露重之下，又是十一月的天，就这么感冒了。
我又气又心疼：“你也太弱了，同样是吹风，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其实左离的身体不差。
可能因为最近他有一个课题非常时间非常紧，经常跟着导师忙到脚不沾地，睡眠和食欲都不是很好，才导致免疫力下降。
我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还烫不烫，但他现在躺得有点靠里，我踮起脚都摸不到。
没办法，我只好爬上他的床。
可床太小，我只能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面对他，双膝跪在他腰部两侧，撅着屁股，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他的。
等我直起身子，正好撞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他的嗓音喑哑：“阿景，你这个姿势会让我误会的。”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误会什么？”
“误会你想要上我。”
他这话说得直白而暧昧，我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
【87 下次一定满足你】
我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什么啊……我怎么会那么想，你还病着呢。”
这话却被左离抓住了把柄，他笑得意味不明：“意思是，如果我没生病，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转瞬间，左离就勾着我的脖子，将我轻轻往下拉：“陪我睡会儿。”
突然的靠近让我心跳加速，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又听他轻声道：“乖，别闹，我好累。”
我顿时停下动作。
左离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疲惫，我的心一疼，听话地在他身边躺下。
起初我是睁着眼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加快，左离的体温也烫得骇人。可是慢慢地，伴随着平稳的呼吸声，我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我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左离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然后我们忘情地拥吻。
头顶蓝天白云，脚踩绿草鲜花，是童话镇的模样。
不知道左离有没有梦到我。
我醒来是因为室友们下课回到寝室了，其中一个室友戚格眼尖地发现我和左离睡在了一起，登时惊呼：“阿尧，我是不是撞到了什么秘密？”
丁尧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听了并未有所动作，只是淡淡地问道：“左离退烧了吗？”
我羞得钻进了被窝里，上演一叶障目的戏码。
只要我看不见别人，别人就看不见我，我就不会尴尬到想钻地洞。
然后我听到左离略显沙哑的嗓音：“嗯，退了。”
丁尧说：“那就好，好好休息。”
说完便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了下来，拿出笔记本继续敲代码。
戚格：“……”
这样显得他多冷血似的，于是他更加来劲了，整个人几乎要扒上床沿：“左神，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左离由衷地感激道：“我没事了，谢谢。”
戚格挥挥手：“嗐，客气了。想吃什么？我去买！你们该干啥干啥！”
我：“……”
躲在被窝里的我感觉脸上更臊了。
左离都病成这样了，我们还能干啥啊？
戚格这个八卦的性格果然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
他见我们都没说话，又自己说了下去：“我知道了，老三样对不对？我去了，不打扰你们了，嘿嘿。”
面对戚格的打趣，我的脸红了又红，缓了许久，才敢从被窝里出来。
我刚探出头，就发现左离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害羞了？”
我当然不肯承认，梗着脖子和他对视：“不就是两个人盖着被子纯睡觉吗，害羞什么劲？”
左离轻轻地笑了：“看来某人不满足于盖着被子纯睡觉啊。”
我急急地否认：“我才没有！”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此时又变得滚烫，我直视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飘忽。
他缓缓地靠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下次一定满足你，乖。”
蛊惑的声音听得我耳朵和心里都痒痒的。
我不禁开始期待他的“下次满足”。
【88 如果不是梦多好】
我缓缓睁开眼，怀里的老板依旧熟睡着。
如果刚才不是梦就好了。我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爱意永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