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虚见之下》雪狐眸月

30、抹消

　　穿越时间的技术涉及到时钟塔天体科的隐秘研究，最终，五条悟和夏油杰被“装进罐子”进行时空转移，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出发前，夏油杰曾询问罗曼医生是否会与过去的自己碰面，从而引发时间悖论。罗曼医生只是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多作解释。

　　因为要埋伏作战，喊上塞拉菲斯更好，罗曼医生和塞拉菲斯秘密通话后遗憾的告诉夏油杰，塞拉菲斯并不能被【灵子转移】，她是拟似从者的存在，一旦进行量子转移会很高概率消失在传输过程中，至于医生怎么会知道这个，罗曼医生说这是他的另一个小秘密了。

　　【开始进行灵子转换。距离灵子转移还有3、2、1…】罐子内蓝光闪烁，夏油杰感到自己的存在逐渐消解，又被重新创造，他的视觉、触觉、听觉缓缓恢复到□□之中。

　　【全工程完成，开始实际验证Frist Order】

　　夏油杰睁大眼睛努力看清前面的事物，纯白的色块在他眼前晃动，然后一个蔚蓝色的物体正在靠近...

　　啊，是五条悟。
　　约莫两分钟，他的视觉完全恢复了。

　　“你好弱啊，居然需要这么久，立香一落地就适应了。”五条悟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看着靠在墙上的夏油杰。

　　藤丸立香笑了笑，替夏油杰解围道：“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灵子转移，夏油君这次已经很不错啦。”他递给二人通讯手环，随即耳麦里传来罗曼医生的声音：“喂，能听见吗？”

　　话音未落，隐约传来动物的叫声，伴随着一声轻响，好像话筒被什么撞了一下，接着是罗曼抱怨道：“芙芙，你不是说不陪他们的吗？现在又来闹！”

　　“是芙芙，它是我们的吉祥物啦！”藤丸立香笑着解释，“它跟玛修关系特别好。”

　　安抚好芙芙后，罗曼医生再次提醒众人，尽量避免改变历史，特别是不要影响任何非目标人物。对此，他尤其担心五条悟和夏油杰。

　　四人降落在医院附近的区域，为避免打草惊蛇，只能搭乘电车前往市中心。虽然需要伏击，但次日才是虎杖香织的预产日，时间还算充裕。

　　“为什么不能用夏油君的咒灵飞过去？”藤丸立香对此十分羡慕，“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吧？”

　　夏油杰想了想说：“要飞的咒灵是一级咒灵，而这时候的我才十三岁吧。如果残秽被发现，有可能追踪到‘我’的所在。”他顿了顿，补充道，“那时我还在老家上学，解释不清。”

　　仙台的电车十分老旧，四人穿着便装坐在软垫凳上发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手机无法被携带穿越留在了天体科，玛修和立香已经习惯没有电子产品和网络的日子。

　　“啊，真的好无聊。”五条悟像一摊液体滑溜的从凳子上转移到地上，“我们晚上住在附近还是直接伏击？”

　　“明天早上就是生产日了，那个人应该已经住进病房里休息了，晚上医院人少，我们直接伏击的成功率比较高。”夏油杰将摊在地上的猫猫酱捞起来，“如果伏击不成功只能执行B计划了。”

　　“怎么可能会不成功！我们两个可是最强啊！”五条悟搂住夏油杰的胳膊，“我们这么多人伏击她一个！”

　　然而，这份信心在五条悟下车后即刻动摇——他的六眼失效了。显然，同一时代只能存在一个六眼，世界意志封锁了他的能力。没有六眼，他无法顺利使用无下限，就像被剥夺了热武器，被迫空手迎战。

　　五条悟的体术和咒术运用依旧是一流的，失去了六眼的增幅他就需要更多的考虑咒力的消耗问题，不过原计划是打爆发战，只要能一击带走当事人就行。

　　深夜的仙台医院格外寂静，只有护士站的灯还亮着。夏油杰施放了几个四级咒灵在医院附近探查动静，玛修和立香则在楼顶伏击，以防目标破窗而逃。五条悟和夏油杰则在医院内部潜行，悄无声息地进入病房。

　　然而，病房里却是一片死寂，一名女子背对着他们，怀中似乎抱着什么，空气中有一丝浓重的血腥味。两人对视一眼，谨慎地没有贸然行动，注意到窗户被锁死了。夏油杰轻轻挥手放出两个低级咒灵探查。女子的生命气息极其微弱，五条悟心中一惊，发觉不对劲——她的身体仿佛只是个空壳，缝合线松裂，体内竟然是空的。而她怀中的东西，赫然是一具血淋淋的婴儿，像是被强行剖出。

　　难道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夏油杰立刻否定了这个假设。

　　到底是哪里有破绽呢...
　　是护士站！
　　五条悟也意识到了，两个人飞速前往护士站，里面有着淡淡的血腥气，那个正在值班写病历的护士已经失去了踪影。
　　糟糕了...

　　两人立刻叫楼顶的藤丸立香从上往下检查楼层，他们从楼道口的窗户跳到室外搜寻。

　　五条悟从没觉得失去六眼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习惯了全知全能的视角，失去后只能通过咒力感知附近。

　　医院附近人迹罕至，夏油杰叫出来擅长追踪的咒灵也没有搜寻到对方的踪迹。

　　罗曼医生接到汇报后，沉默了片刻。接着，是一名陌生女子的声音接过了话筒：“罗曼医生去观测了。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五条悟有些无奈地应答：“那就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异闻带似乎暂时消失了。”

　　夏油杰有些急切地追问：“那坏消息呢？”

　　女子的声音依旧轻快，却带着几分沉重：“坏消息是……塞拉菲斯的存在，已经被彻底抹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