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玖兰传》木笙

5、离别

　　“你是谁？”小厮不耐烦的发问。
　　“玖兰。”
　　“没听说过。”
　　“我找朽木白哉，让我进去。”
　　“你要找家主大人？”
　　“是啊！”
　　“就凭你。”说着小厮用挑剔的眼光将玖兰那身破衣烂鞋的行头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一脸鄙夷。
　　“让我进去。”
　　“不----让”
　　“你，确定？”玖兰挑眉。她百年难得一遇的走朽木家的大门，居然被拒之门外？
　　“确定。”
　　“哼！你不要后悔。”于是玖兰在小厮惊诧的目光下，掏出蓝染落在她家的玩意-----铜锣。“铛”的一声之后，扯嗓子开唱，“小白菜那，地里黄啊。脾气大那，猫来戏啊！”一边躲开身边张牙舞爪的小厮，一边伴着铜锣鬼哭狼嚎。
　　“大白菜那，冰山一座，冻了红毛，冷了妹啊-----”
　　“前辈！”玖兰刚要起头唱第二遍，朽木白哉的身影已出现在他面前，一手夺了他的铜锣。
　　“哟！是从被窝中爬出来的呀！”玖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身着白色里衣的朽木白哉，还暗自赞叹：身材真是不错。
　　“出什么事了？”
　　“他不让我进去。”玖兰理直气壮的指控恭敬地站在一边的小厮的罪行。
　　白哉一个眼神飘过去，小厮瞬间感到温度直线下降。
　　“你不用睡了，去柴房劈柴吧。”就在小厮觉得自己快成冰雕之时，他家朽木大人又用冰冷的一句话将他打进地狱。柴房，柴房，那个柴永远劈不完的地方。也许打击是在过大，以致小厮没看到玖兰对他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然后乐滋滋地跟着朽木白栽进了朽木家。
　　“兄，兄长大人。外面出什么事了么？”尾随着朽木白哉来到会客的合适，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朽木露琪亚，穿着粉色的和服，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什么。”温度再次下降了一个百分点。“我去换身衣服，你自便。”说完转身离去。
　　“切，这样就生气了，脾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差嘛！”边说边甩掉脚上的破木屐，赤脚走进和室，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个，上次真的非常感谢您。”朽木露琪亚规规矩矩地跪坐在玖兰面前，一本正经的道谢。
　　“什么？”
　　“啊，在双极上，谢谢您的出手相救。”
　　“不用，即使没有我，白哉还是会救你的。而且，即使有了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幽幽的声音，似乎是来自远古的叹息。
　　“......”露琪亚有些不知所措，对面的少女似乎是在悲伤些什么，他却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亦或是做些什么。
　　“白哉，你来了。”玖兰突然一扫之前淡淡的忧郁，笑嘻嘻的冲着步入和室的白哉打招呼。
　　白哉换了一身墨黑色的居家服，手中拿了一壶酒和一碟小点心。在玖兰身边坐下，将酒递给他，“梨花酿。”
　　“嘻嘻......还是白哉最懂我。”
　　“少喝点，你身体不好。”白哉转过头，不去看她。
　　在一边的露琪亚却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兄长大人对人这么温柔，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喂，你家小妹妹对你的举动很不解呢！”玖兰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白哉。
　　“她叫玖兰，在120年前祖父大人曾要求收她为孙女。却被她拒绝了。”
　　“呵呵......我可是差点成为白哉的姐姐哦！现在想想还真可惜。”将精致的糕点扔进嘴里，入口即化的美味，让玖兰满意的眯了眯眼。
　　“既然可惜，当时为什么拒绝。”淡淡的声音，直指重点。
　　“因为我想你叫我姐姐的话会感到别扭的。”一脸的理所当然。
　　“算了。即使没有祖父大人的要求，我依然承认你。”承认你是我朽木白哉的姐姐。
　　“谢了。”
　　“那个，我可以叫您姐姐大人吗？”露琪亚一脸仰慕的望着玖兰。
　　“嗯？”
　　“不，不行么？”语气带着点失落。
　　“露琪亚，是吧？”玖兰第一次将露琪亚看进她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中，伸手，纤细的手指抚上对面女孩的脸。那张苍白得让人心疼的脸离露琪亚极近，但她却看不懂那张脸上的表情。她是在笑吧，明明如此明媚，却染着亘古的沧桑。
　　“抱歉哪，不能让你叫我‘姐姐’。因为它只能属于一个人，这声‘姐姐’只能属于绯真，朽木绯真哦！”轻柔的声音在耳际轻轻淌过，让露琪亚的心刹那被一种温柔所填满。这个人，当她不再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或刻意的伪装时，竟是如此不可思议的温柔。
　　“嗨！”露琪亚认真地应道，看着玖兰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如同看朽木白哉一样敬重。
　　“绯真是个运气不太好的女孩，有机缘遇见自己的幸福，却没有将它延长的福气。”玖兰缓缓的站起身，手，抚上露琪亚的黑发。“记得要连绯真的那份一起幸福下去哦！”回神，那道青色的身影已步出了和室。
　　“露琪亚，回房休息吧。”朽木白哉起身，随着那道身影离开和室。
　　“嗨！兄长大人。”
　　朽木白哉穿过回廊，在西屋的转角处见到了那个青色的背影。那个人背对着他，仰头凝望着那棵樱花树。那是朽木府最大的一棵樱花树，盛开之时，纷繁的让人为之迷失。可惜，此时，它只有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不停的颤抖。
　　“呐，白哉。你们家的梨花酿味道变差了呢！”都不及她今天喝的清酒好了。抬手，将梨花酿尽数倒在那棵樱花树下。
　　“出什么事了吗？”今晚的她有些不对劲。
　　“没呢！什么事都没有。”低低的呢喃，“我要去现世，来借你们家的穿界门一用。”
　　“很急么？”白哉微微皱眉。
　　“嗯，大概吧。突然间很想离开尸魂界。”沉默良久，玖兰再次开口，“银岭大人的墓前我就不去了，生前我就没少惹他生气，死都死了，把他气活了可不好。就这样，我走了。”那抹青色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只空了的酒瓶，在那扶栏上迎风而立。

作者有话说

　　现世，我来了。敬请期待下一章(*^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