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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女友苏晓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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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我是相当坚信这个说法的,尽管实际上我身上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地方可资炫耀,因为我觉得,人总得给自己适当地留一点点世俗意义上的信心,否则的话便不容易在这个纷乱复杂的诡异多变的世界上顺利地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也是很难的。
这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显得有点颓唐或老气,不太入诸位的耳,甚至有些读者都快要跳起来直接斥责和辱骂我了,不过我在内心深处确实是这样想的,这样认为的。
而且,我也没必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假话来掩饰什么,因为无论到任何时候,我都会竭力保持一种较为光明磊落的心理状态。
哦,说句实话,若不是因为这个美好而神秘的跨年夜,这个点我早就应该进入温馨而舒适的梦乡了,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并且我的梦历来都是支离破碎的,不成体统的,稀奇古怪的,更是在事后难以回忆和拼凑的,尽管这些东西在形式和内容两个主要的方面和其他年轻男人的梦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亦即我这个人并不特殊,和屏幕前的你一样。
你像在幽暗而迷蒙的空中长时间地贴地飞行、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污浊不堪的烂泥坑里、恍恍惚惚地回到幼年时的学校和教室、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如织的大街上见到一位多年未见的亲戚或朋友、光着脚丫子颠颠地跑到公园的小河里去捞鱼捉虾、一脸兴奋地跟着大孩子去村子外边打架斗殴等生活场景,都是我经常能够梦到的,同时也是我转脸就能给忘掉的,因为太习惯于忘却一些东西了。
其实,我很早很早就清楚地认识到,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我都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人,绝对属于那种一旦扔进人群里就再也找寻不到了的情况,就像农村锅屋的廉价铁炉子里烧剩下的那一堆堆根本就不怎么值钱的灰渣一样——
哦,可爱的灰渣,人生最后的归宿。
我知道自己无论是在精神气质方面,还是在身体机能方面,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言,所以我的梦也应该是非常普通的,较为大众化的,根本就不值得我专门记叙一遍。
况且就算专门记叙下来,估计也没多少人愿意看。
不过非常可惜的是,今天的梦来得太迟了。
它就像一头在冰天雪地的银装素裹的北欧大地上出生并顺利长大的壮美驯鹿一样,长着一对异常美丽的大角,并且这对大角是红色珊瑚状的,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瞧,都能给人以巨大的震撼。
它,这头鹿,在相当遥远的白色丛林里不时地跳跃着。
它,偶尔回望我一下,张嘴咀嚼着什么,就是不会发出声音。
它一心一意地勾引着我,挑逗着我,挑衅着我,并使我对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却又永远不让我接近它,看清楚它。
我不禁猜想,它一定是喝风吃雾长大的,来自某个精致童话里的神奇动物,并且从来都不会感觉劳累,即使累了也不会出汗,更不会在肮脏和凌乱的地方卧倒休息,就像一个有洁癖的气质女人不会随便坐在某个膈应人的地方一样。
它的身上应该没有任何的异味,也看不见任何的泥块,它的毛皮光滑亮丽,厚实温暖,一定会让人爱不释手,喜欢得不得了的。
我相信没有人不喜欢它,这种圣洁而优雅的生灵。
此刻,我身边就躺着我的女友,她和我盖着同一条被子。
这条被子是天蓝色的,同时还带点草绿色的条纹。
我敢向普天之下的任何人庄严地保证,并且还可以拿我全部的声誉和完整的人格来背书,等过一会我真正想要睡觉的时候,即尊贵无比的天威难测的困神,带着全副武装和全部随从,轰隆隆地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像条作风顽强的意志坚定的鲇鱼一样,钻进另一个被子下面的,因为我从来都是习惯于一个人睡觉的,我不习惯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睡觉,绝对不习惯,永远不习惯。
说实话,这个事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无论这个女人的身体有多么诱人,和她拥睡起来是多么舒服和温馨,事后回忆起来又是多么滋润和惬意,除非是我不小心喝醉了,喝得完全不省人事了。
现在我要非常骄傲地向诸位说一下,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叫苏晓堤,一个十分出色的和绝妙的名字,一个绝大多数人听了都会赞不绝口的好名字,简直比我爸爸的名字江永宁还要出色十倍。
她真不愧是他未来的儿媳妇,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我以为这个绝对令人拍案叫绝的名字,就像刘忠河的打金枝,常香玉的花木兰,马金凤的穆桂英,牛得草的七品芝麻官一样,都是经典中的经典,骄傲里的骄傲,谁最先拥有了它,谁就等于是披上了一层迷人的袈裟,里里外外都特有面子。
她的真实身高是1米7,这是确定无疑的没有半点水分的数字,我曾经拿米尺亲自测量过,这是她脱了鞋子以后测得的数字,即真正的裸高,其真实性和可信度足以碾压世上所有的统计机构。
她身材匀称而高挑,体重大约是55公斤。
单就她的这个毫无瑕疵的身高而言,这简直是一个叫人羡慕的完美无缺的体重,无数的女人都求之不得。
理所当然的,我们刚刚已经非常隆重地就某个问题,非常深入地切磋过一番了,或者说是彼此较量也行,反正随你的便。
想象力丰富的朋友,完全可以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
碍于网文的严格要求,此处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不约而同地,心照不宣地,根本就不用谁下命令,外面就开始鞭炮齐鸣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时大时小,时紧时松,一片恰到好处的宣泄和狂喜之意,正如一条飞天的辉煌巨龙,严丝合缝地充斥着这片尚且寒冷的大地,这种声音正好用来掩护我和她之间的悄然之举。
过新年,我的生日,她第一次来我家,烧得呱呱叫的暖气,崭新的还带着太阳味道的淡蓝色被褥,浅栗色的木地板,浓黑浓黑的填满各种可爱小精灵的夜色,开明爽快的通情达理的父母,趁着浓浓夜色愉快地潜行着的浩荡东风……
嗯,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这种时候,我们要是不亲密地互相欣赏一次,那都是犯下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不傻,她也不傻,都明白水到渠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