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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新任南国公容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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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被叫做裴油的男子,颇为不屑啧了一声。
反驳他道,“大哥!帮鹤月公主有什么不好的,金子银子平日我们哪里见得到那么多,要不是那个江枫渔跑出来坏事,那些旧部成功归入公主麾下,说不准还能再捞一笔呢。”
苏枕看他冥顽不灵,又抄起手边的一个酒坛子朝他砸过去。
斥责起他,“玷污甚至残杀榕江郡主一介女子,如此暴政这种君主你要帮,我们困羽山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即日起你二当家位置让出来给老三,滚出困羽山去!”
“还请苏大当家息怒。”
忽有一人轻推屋门缓步苏枕面前,柔声细语似是要为裴油说情。
此人模样格外隽秀,一双桃眼和含笑薄唇在烛光衬托中透着几分迷离,金线锦缎是一位世家贵公子。
苏枕试探一问,“敢问阁下是何人,入我山寨又是所为何事?”
那人颔首低眉轻启薄唇,“在下南国公,容愉。”
容姓已然是榕江大姓,南国公之子袭承爵位。
携了一名随侍前来困羽山,必然是为自家兄长和阿妹遇袭事情而来,苏枕立即向他赔了不是。
容愉淡淡一笑,“想来苏大当家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寨中此人妄图暗害我大哥与舍妹性命,可否交由我来处理?”
虽说还未得允许,裴油已经看着他身旁的暗卫,径直朝自己走来站在面前。
一句“你要做什么”还没问完,忽而一声惨叫与向苏枕求命声响彻云霄。
缓缓闭上眼的苏枕佯装听不见,直到片刻之后不再有声响,才睁开眼看了一眼溅落在窗户纸上的血渍与那具不再动弹的尸首。
苏枕知道裴油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确是命不久矣,只是未料到惩处来得这般突然。
他与容愉再度交谈道,“眼下容大公子与榕江郡主都平安无事,南国公其实不必如此动怒的。”
仍是一副柔和面容的容愉,吩咐随侍退下去,“若是大哥和舍妹真得因他而出事,恐怕他这一条命早就赔不起了,现在倒是正好有个交代!”
裴油死于容愉之手,不过是杀鸡儆猴。
于私伤害家人的山匪,容愉没理由放过,于公南国公亲临困羽山手刃二当家,以此下场警告困羽山不可再为鹤月公主效力。
屋外轻摇折扇慢步走来进来的儒雅公子,开口缓和气氛,“我们的家务事竟还要劳烦南国公动手,当真是见笑了。”
三千叛党围攻送赎金来的容愫时,听闻是有一携扇儒雅公子出手相助的,容愉想应该就是此人。
与他作揖行礼表达相助舍妹的谢意,观察一番发觉他喜欢折扇,改日差人送一柄上好的紫檀木棱的丹鹤画扇过来。
提起折扇,俞卿忽然想起有着闭月悠悠容颜身着紫裙的那人。
有意提醒容愉一声,鹤月公主身边的乐荷与他是同路的人,尽量莫要去伤害他。
容愉浅望他低眉笑笑示意,既然是同路中人他作为南国公可以暗里帮忙照顾俞公子心牵之人的,既是友人谈何伤害呢。
等随侍将尸首拖出来掩埋,容愉此行目的也已经达到,辞别两位当家离去。
“大哥你不觉得这位小南国公有趣嘛,他和榕江郡主很像,会是扳倒连鹤月的一枚妙棋。”
望着那双精致步靴迈出屋,哗啦一甩折扇的俞卿,亦学着他眉眼带笑坐到大哥苏枕身旁,打趣着端起一碗水酒喝上一口。
自知即日起困羽山与皇室这场纷争脱不了干系,苏枕也坐下倒满一碗酒,试问接任老二职位的俞卿,如何打算?
向来对于皇位虎视眈眈的连鹤月,大将军江枫渔与榕江郡主联姻军权所属是南国公府,而后容悸与莺王连韵城表露交好等同于码头与莺王有所联系。
若是俞卿猜得不错,新官上任三把火,南国公容愉手里定是有紫鹂公主把柄之类。
然而,他未猜到容愉登门紫鹂公主的府上,带去的东西,是一份先皇子遗留下的亲笔婚旨。
以南国公府三公子前去的容愉,也直言自己并非有意逼婚紫鹂公主,这卷婚旨本就是遗旨,写下它的人已不在世可以不用作数的。
自己不似大哥行商与达官交涉,不似舍妹得将军青睐。
父亲年迈望他接任南国公,自己初上任只愿公主殿下在朝臣中帮忙善言,婚旨是祖母怕自己受朝臣不服气准备的,攀亲一事倒也非他本意。
眼前儒雅谦和的青年,一双弯弯带笑的眉眼盈盈勾人,一别多年容三哥哥竟让连紫鹂有些认不出来。
许是容愉习惯性笑颜不减,少女的脸多看两眼俊朗青年而变得娇红娇红,“那……皇兄留下的这一卷我与你的婚旨当真?”
那一卷婚旨的确是先皇子所写。
容愉没有骗她,当年莺王母妃除了让莺王与榕江郡主定亲以外。
养在莺王母妃膝下的小公主连紫鹂,跟着她到南国公府去做客,手里捧着一枝梨花跑回来,拽拽望莺王母妃的手。
指着院里追逐打闹的一帮男孩子,童言无忌的那一句,“阿鹂喜欢三哥哥。”
莺王母妃与南国公夫人两人本就情同姐妹,小公主若是中意三公子容愉,自然是喜上加喜的好事。
先皇子当政时敬重莺王母妃,同时是十分尊重皇妹紫鹂的意愿。
皇妹此时年幼不懂情事,但与南国公府定亲有人相护,总是好过不明不白远嫁和亲的,便暗里写好婚旨交给容家祖母保管。
一来,紫鹂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依旧有意容愉,婚旨可用;二来,新皇当政后要牺牲紫鹂去域外和亲,这卷婚旨可以令南国公府护她安全。
此番容家祖母把婚旨拿出来,是因收到容悸送去的书信,决心把三公子容愉送回榕江帮助南国公府护住他们整个容家。
看着新官南国公的到来,连紫鹂忽然冒出一个疑问来,“容三哥哥你回来,那你父亲元南国公呢?”